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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被——” “槍?!毕穆蹇撕喍痰恼f了一句,“——哦,蘇說你們對普通人的世界完全不了解?” “了解的不多,”鄧布利多和緩的道,“但是槍……我略懂一點,是殺傷性很強的武器?!?/br> “她被槍打中了心臟,當時醫(yī)生說她活不了了,但是……她不可能這么容易死,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夏洛克解釋道,聲音依舊低啞,語速也不快,“所以她中途醒過來一次,經(jīng)過了十幾個小時的搶救才脫離了危險,但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醒來……” 鄧布利多沉默半響,才道:“其實本質(zhì)上,巫師的身體和普通人并沒有任何不同——” 夏洛克忽然抬起頭盯著他,目光冷沉,一動不動。 “我想她應(yīng)該告訴過你,她曾經(jīng)遭受過的詰難……” “我知道……您的意思是,”夏洛克皺了皺眉,“她……不會死亡?” 門外似乎有什么聲響窸窸窣窣的傳進來,像是誰走過來的腳步聲,鄧布利多揮起魔杖收了那幾朵藍色的火焰,站起身低低道:“這是一個一直以來都困擾著我和蘇的謎題,但是這么多年誰也沒有解開過它。” 他說著走到了墻角,半月形的鏡片在玻璃窗里透著的蒙昧月光下閃閃發(fā)亮:“我先去聯(lián)系治療師,剩下的事情我們?nèi)莺笤僮h,好嗎,福爾摩斯先生?” 夏洛克不置可否。 鄧布利多朝他點頭示意,然后空氣里忽然一聲爆炸的響動,響聲未泯,他人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門外響起三聲規(guī)整的敲門聲,和值班護士禮貌的詢問:“請問有發(fā)生什么事嗎?” == 接下來的兩天里鄧布利多一直在忙于奔波關(guān)于魔法治療師的事情,圣芒戈的治療師要跨國境進行一次醫(yī)療活動十分麻煩,他終于走完了美國魔法國會的手續(xù),帶來了一位技藝精湛的魔法治療師。 然而這位治療師給出的答案卻是,受到物理攻擊之后的傷口確實還沒有痊愈,但是不論是從意識還是魔力運行情況來看,這位昏迷的小姐的狀況都十分正常,甚至簡直不能再正常了。 他在進行魔力測試的時候所引起的魔力波動磁場甚至對屋子里的其他電子儀器造成了相當大的干擾。 送走了治療師之后鄧布利多皺著眉頭站了半響,才低聲嘆道:“我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她有可能醒不過來。 又過去了幾天,英國的魁地奇世界杯迫在眉睫,三強爭霸賽的各種事宜也都刻不容緩,鄧布利多不得不回到了英國,并遺憾的表示,今年的世界杯,蘇拂怕是趕不上了。 麥考夫來的很低調(diào),但是依舊被美國政府知道了,他只好趕著去處理的某些常規(guī)性的事務(wù),夏洛克調(diào)查揭發(fā)了布魯克林的走私團伙之后幾乎相當于打草驚蛇,再追查下去有些舉步維艱,莫里亞蒂也開始刻意的消身匿跡,似乎很難再有什么發(fā)現(xiàn)了。 他出去過幾趟,但是時間都不是很長就又回到了醫(yī)院,遺憾的是,那個病人并沒有醒過來。 == 半個月后。 蘇拂睜眼時看見一片炫目的白,刺的她頓時氤氳出滿眼的酸澀的淚水。 她幾乎耗費了全身的力氣才抬起手揭去了那個扣在她臉上壓的她喘不過氣的呼吸罩,偏頭緩緩的環(huán)顧了病房的景象,除了她再沒有活人,并且這里擺放著的一切器具都是她能叫上名字的。 她躺著回憶了自己昏迷前所發(fā)生的事情,確保自己沒有發(fā)生記憶斷片之類的狀況之后才再次微微睜開眼睛,看見午后明凈的玻璃窗里透射進來的陽光,恍如隔世。 活人沒有意識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場風雨朦朧的大夢,夢里無數(shù)只骷髏魔爪扯著她墮向黑暗的深淵,告訴她永遠也不用醒來了,活著比死了更累,就是這個時候她終于清楚地意識到,自己恐怕暫時不用擔心生死的這件……小事了。 等到四肢都恢復感覺了,她才慢慢的爬起來,拔掉身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管子,一步一步,踩著冰涼的地板磚,走到窗戶邊——樓下是一個小花園,時不時有人漫然踱步而過,他們都穿著厚衛(wèi)衣或者呢子大衣,儼然一副深秋景象。 樹葉都已經(jīng)枯瑟泛黃,時不時零落幾片,像極了風里無力的枯葉蝶。 蘇拂想起了四棵楓樹街的那兩排行道樹,她離開倫敦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落葉,現(xiàn)在恐怕都落得光禿禿的了。 幸好她在冬天到來之前醒了過來。 身后驀地傳來門鎖的聲響,她反應(yīng)了一下才想起來轉(zhuǎn)過身去,看見夏洛克端著一杯水站在門口。 “咦……” 她話音未畢,夏洛克倏然大步上前,他似乎是想把水杯子放在旁邊的桌子上,但是因為視線沒有分毫的偏移,或者用力過猛,玻璃杯直接被他掀了出去,水花在陽光里飛散出一道流光溢彩的弧度。 然而就在水花將要飛濺在他褲腿上的那一刻,忽然靜止不動。 站在他對面蘇拂輕微揮手,水流如被牽引般倒流成一道逆行的小瀑布,穿過日光里浮游的塵埃重新回到了杯子里,水杯重新漂浮回了夏洛克手里,卻被他再次一把扔到了桌子上,顛簸兩下之后平衡不穩(wěn),最終骨碌碌滾到了地上,“嘩啦”一聲碎成了玻璃渣滓。 “哦……”蘇拂攤手,“你一點也不配合?!?/br> 夏洛克挑了挑眉,走到她面前,伸出了手,卻又放下去,最后指了指她脖子上還纏著的繃帶,什么話都沒說。 蘇拂抬手輕輕擁抱了一下他,道:“我沒事,但是估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回到床上去。”半響,他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蘇拂慢慢的退回去,坐在了床邊:“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躺下——”他走過來撈起她的腿擱在床上,“蘇,你不能光腳在上走。” 他說著拉過被子給她蓋上,才道:“二十七天零十三個小時——” “還好還好時間不長——” “——三十四分鐘,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br> 蘇拂:“……” 他輕輕拍了拍被子緣示意她不要亂動,然后立即推門出去了,門沒有關(guān)嚴實,蘇拂清楚的聽見他急促的腳步和一點也不淡定的喊聲:“帕爾默醫(yī)生!她醒了!” 她“嗤”的笑出了聲。 帕爾默醫(yī)生是個美麗知性的金發(fā)美女,在給蘇拂做完基本的檢查之后她愉悅的道:“傷口正在痊愈,沒什么大問題了,你現(xiàn)在可以坐一會,但是不能時間太長?!?/br> 蘇拂笑著說了一聲“謝謝”,帕爾默醫(yī)生將聽診器纏起來放回白大褂的口袋里,道:“小姐,不得不說你非常幸運,在你被送到醫(yī)院的時已經(jīng)停止可呼吸,是你的朋友堅持對你進行救治,”她指了指夏洛克,“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