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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東西留在腦子里有什么用處?徒占空間——” 蘇拂涼涼的看他一眼,道:“可能就和黃赤交角拉布拉多寒流之類的東西差不多吧?!?/br> 夏洛克:“……” 蘇拂實在不想動那碗洋蔥湯,于是就一直把它往邊上掀,結(jié)果正好有個人經(jīng)過,湯碗差點打翻在人家身上,蘇拂連忙將碗拉了回來,抬頭要給那人的道歉,卻發(fā)現(xiàn)這個急匆匆的家伙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服務(wù)員過來上菜,似乎出了點什么問題,老板也跟了過來,他們說了很一陣子才作罷。 老板轉(zhuǎn)過來朝夏洛克笑了一下,滑稽的問:“還有什么需要的嗎?” “NO,”夏洛克也笑了一下,“謝謝?!?/br> 蘇拂問:“待會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了,回去嗎?” “嗯?!?/br> == 雷斯垂德探長申請了搜查令對阿爾弗雷德·格林的辦公室進行了搜查,帶走了一大堆證據(jù)文件,經(jīng)過專業(yè)法律人士對比之后發(fā)現(xiàn),那些簽訂過的合同里,有好幾份都存在不易察覺的漏洞,也就是說,格林實施合同詐騙已經(jīng)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那份和瑞典人瓦勒簽訂的合同尤其剔了出來,對合同里涉及的幾方當(dāng)事人都展開了調(diào)查。 晚上,蘇拂在掃地的時候聽見夏洛克一直在念叨一個名字,他時而盯著電腦屏幕,時而雙手合掌,時而在窗戶邊悄沒聲的看兩眼,看上去非常神經(jīng)。 蘇拂終于忍不住問:“保羅·霍特是誰?值得你如此掛念?” “娜塔莎號的船長——”他說著將電腦轉(zhuǎn)過來面向蘇拂,網(wǎng)頁顯示船舶動態(tài)查詢頁面。 “這艘隸屬于哈珀斯里遠洋航運,載重22噸的貨船兩個月前從倫敦港出發(fā),目的是孟買,顯然就是格林和瓦勒簽的那批貨,想想看蘇,這份詐騙合同所涉及到的,阿爾弗雷德·格林、泰勒·埃爾文、他的妻子乃至情婦,全都被人以相同的方法殺死,還剩下運貨的船長似乎平安無事——” 他說著忽然站起來:“蘇,給雷斯垂德打電話,讓他馬上找到保羅·霍特!” “你是說——瓦勒?”蘇拂說著忙不迭掏出手機打電話,兩聲忙音過后她道,“探長!夏洛克說讓你趕緊去找保羅·霍特——什么?死……死了?” 她將手機拿開了耳畔,抬頭道:“保羅·霍特死了,一個小時前發(fā)現(xiàn)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愛你們,么么噠。 第三十三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在一座廢棄的體育場后面,下水管道肆意流淌的污水和枯敗的枝葉堆積,被稀釋的血流沿著淺淺的水渠一直流淌,流淌,直到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水渠邊上趴著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男人,面目朝下,后腦勺上一個駭人的血洞,血痂和黃白的腦髓干涸凝固在一起,惡心又可怖。 “他死了至少三十個小時了?!闭跈z查尸體的安德森法醫(yī)抬頭道。 “發(fā)現(xiàn)的太遲了,要不是那幾個貪玩的小孩——Oh!”多諾萬警佐忽然驚叫了一聲,“我們才趕到現(xiàn)場半個小時!這個怪胎是怎么知道……” “事實上怪胎在一個小時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保羅·霍特處于危險狀態(tài)或者已經(jīng)遭遇不測,如果蘇格蘭場的警探們可以有哪怕一點點的能力,或者在這件案子剛發(fā)生時就來找我,這個可憐的人或許就不會死?!?/br> 夏洛克面無表情的快速說完一大段話,然后立即彎身去看尸體了,站在她不遠處的蘇拂撩了一把頭發(fā),沒精打采的提醒道:“戴個手套,這是一具已經(jīng)暴露于空氣快兩天的尸體……” 夏洛克沒有說話。 倒是多諾瓦警官仿佛才注意到她似的,驚道:“你——弗蘭克,你們沒有分手?” “蘇——” “啊?”蘇拂答應(yīng)了一聲,又轉(zhuǎn)頭問,“分什么手?” “兇手依舊在尋找某樣?xùn)|西,和在亞克身上找的是一個,泰勒·埃爾文身上也有被搜查過得痕跡,現(xiàn)在告訴我——”夏洛克轉(zhuǎn)向了雷斯垂德,“埃爾文夫人身上有沒有類似情況但愿你還保留著關(guān)于那個案發(fā)現(xiàn)場的記憶?!?/br> “這里有幾張照片,”雷斯垂德從旁邊的車?yán)镒С鲆粋€文件袋,“你自己看看?!?/br> 夏洛克打開文件袋,一股腦將里面的東西都倒出來鋪在車子前蓋上,那是拍的很清晰專業(yè)的幾張現(xiàn)場照片。 背景是一個裝飾的很溫馨的臥室,米白色調(diào),干凈異常的地板上蔓延著一灘猙獰的血跡,埃爾文夫人靠著梳妝臺蜷縮著躺下,她的額頭和前幾個被害人一樣凹陷下去一塊,血流滿了她滿臉,但是依舊可以看見她死前最后一刻驚慌而絕望的眼神。 她的手伸出去,似乎要抓住什么東西,但是只能徒勞無力的垂在地上,撈了滿手的冰涼沉寂空氣。 還有幾張是其他的信息證據(jù)采集,諸如門牌號之類,兇手是個十分謹(jǐn)慎冷靜的人,現(xiàn)場幾乎沒有留下線索。 夏洛克速度極快的將照片一張一張瀏覽過去,然后再胡亂的塞回去扔給雷斯垂德,開口道:“他是在尋找一個東西,小巧輕薄,便于攜帶——” “……會不會是□□?” “鬼知道。”夏洛克隨意應(yīng)了一句,長腿一抬就跳出了隔離帶的范圍,“蘇——回去睡覺?!?/br> 蘇拂追上去,等到走出了體育場她問:“我們要去哪里?” “回家睡覺?!?/br> 然而事實上他們回去之后夏洛克并沒有睡覺。 他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或者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他踱步的時候蹲在樂譜架子上的卷卷锃亮的黑眼睛就跟著他來回轉(zhuǎn)動,他坐下的時候卷卷就偏頭梳一梳自己的翅羽,蘇拂覺得這個貓頭鷹可能愛上了夏洛克。 她端著電腦寫很久沒有動過的書稿,敲兩行字抬頭看夏洛克一眼,夏洛克厭煩的道:“停下你敲擊鍵盤的動作,太吵了——” 于是蘇拂停下來。 他又道:“停下你腦子里想的東西,那比你擊打鍵盤還要吵!” 蘇拂:“……” 說的好像你會攝魂咒一樣,勞資真是信了你的邪。 但是她依舊關(guān)上了筆記本電腦,蜷起雙腿靠在沙發(fā)上,放空腦袋雙眼呆滯的看著前方,然后她就睡著了。 …… 蘇拂是被一陣嘈雜刺耳的小提琴聲吵醒的。 小提琴是很優(yōu)雅動聽的樂器,但是架不住拉它的人非要胡搞,夏洛克站在窗戶前像拉鋸一樣胡亂的禍害著小提琴,于是拉出來的聲音簡直魔音穿耳。 “你干什么呢!”蘇拂翻了個白眼,問道。 夏洛克轉(zhuǎn)過身,手一揚,琴弓離了琴弦在空中劃出一個悠揚的弧度,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的道:“你沒有做噩夢。” 蘇拂:“……我覺得你這個態(tài)度有問題,我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