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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了一聲,連霧湊過去道:“你猜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第23章突變見連霧發(fā)問,樺嶗心里一松,壓低聲音道:“明顯是那些人找茬么?那個叫余謙的也傻,竟還想瞞著,想來還真是在樹林子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又想獨吞,這才百般隱忍?!?/br>連霧也贊同道:“要我說,這靈獸宗的人似乎腦子都不怎么好,居然在丹門面前鬧內(nèi)訌,白白惹得別人看了笑話?!?/br>“就是?!睒鍗鼽c頭,兩人對視一眼,都低聲心照不宣地笑起來,之前因為連霧一句口沒遮攔的話帶來的一番嫌隙也消失了。“你說,那余謙的袋子里到底是個什么?幾次三番地去摸?!边B霧不禁好奇地問。“誰知道?也許是個什么天材地寶?又或者是個什么靈獸?”樺嶗看了半天,突然道:“怎么回事?這是要同門相殘了么?怎么就要打起來了?”連霧挑眉道:“我看是那周子元又在作得什么怪,既然你我都注意到了余謙的動作,想必周子元也已經(jīng)垂涎許久了,忍不住直接動手也不稀奇。”“說的也是?!睒鍗鼽c頭道:“這是打算要搶了?那余謙必然不從?!?/br>“想來以靈獸宗一貫跋扈的行事規(guī)矩,從不從有什么打緊?你我只管看熱鬧?!边B霧漫不經(jīng)心地笑了。那廂周子元果然不顧眾人的目光,一招便制住余謙,動手搶下他腰間的靈獸袋,一面打開,一面得意道:“或許還有些信物證據(jù)呢,讓我一看便知?!?/br>“這哪里是同門手足?分明是仇家一般?!睒鍗饕幻娉灾?,一面皺眉,他性子素來仁善,有些看不慣這樣的手段。“這樣的事,靈獸宗想必也做得不少了,熟門熟路的很?!边B霧對這個門派一向不喜。那廂余謙見自己的靈獸袋被搶了去,立刻奮力地掙扎起來,但是他已經(jīng)被法術(shù)禁錮住,縱然再有力氣,也只是徒勞罷了,他嘶啞著嗓子喊道:“周子元!你不要欺人太甚!回到宗門,我必向長老稟明此事,你公然欺壓同門——”突然間,他怔住了,叫喊聲也驟然停住,那靈獸袋打開了,從里面掉出一只幼獸來,小豹子一樣,一身雪雪白的毛,上面有深紫色的條紋,瞧著十分可愛,讓人幾乎想摸上一把。連霧原本懶洋洋的眼睛登時一亮,直起身來仔細一看,不由又失望起來,可愛是可愛,可惜是個死的。死的?他又再細細看了一回,那幼獸橫臥在地上,雙目緊閉,四肢僵硬,一身的白色細毛也沒了光澤,十分黯淡,顯然已經(jīng)死去多時。靈獸宗以馴馭妖獸靈寵而出名,這余謙縱然再不濟事,也不至于將一只幼獸弄死才對,連霧有些奇怪,總覺得今晚的事,有些不太對勁,他有一點不詳?shù)念A(yù)感。那邊周子元不甘心地用腳將那幼獸的尸體踢翻了個身,俯身仔細一看,不由大驚:“紫線豹!”靈獸宗眾人皆是一怔,繼而也都驚詫起來,團團圍上去看,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果真是紫線豹。”“可惜可惜,紫線幼豹十分少見,若是加以仔細培養(yǎng),數(shù)十年間成為五階妖獸不在話下。”“我還未見過紫線豹呢?!?/br>“也不知他哪里來的好運氣,不過,再如何珍貴,眼下也已經(jīng)是個死物,沒什么用處了?!?/br>聽著那邊傳來的嘈雜說話聲,連霧皺起眉頭,那種不詳?shù)念A(yù)感愈發(fā)重了,他有些不安地站起身來,四下看看,正好對上陵貉睜開的眼睛,連霧忽然就靜下心來。靈獸宗眾人還在討論著,那余謙面如死灰,聲音發(fā)顫:“怎么會……明明之前還好好的……怎么會死了呢?”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頭來,眼睛滿是猩紅的血絲,目光仇恨地看向周子元,憤怒地道:“是你!一定是你殺死了它!”他說著,一面大力地掙扎起來,神色猙獰,充滿了恨意,聲音嘶啞,大喊著:“周子元!周子元我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等著!”周子元十分不屑地扔了手中的靈獸袋,笑容得意,無恥地道:“我等,我等,你慢慢來,莫急?!?/br>余謙掙扎不動了,也不再叫喊,只是盯著周子元,目光陰寒惡毒,滿是仇恨,蛇一般,看得周子元心中不由一寒,隨后便神色輕蔑地唾了一聲,小聲罵了句什么,便要轉(zhuǎn)身走開。就在此時,變故突生,以周子元為中心,周圍三丈之內(nèi),頓時轟然作響,爆開大蓬的血霧,鋪天蓋地,一聲怒喝伴隨著來自高階修士的恐怖威壓自半空響起來:“宵小之輩!竟敢殺我靈寵,找死!”慘事突然發(fā)生,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出,眾人都有些嚇得發(fā)呆了,陵貉立刻站起身來,將連霧護在身后,果斷道:“走!”樺嶗連忙跟上,道:“等等我?!?/br>那修士的修為明顯已經(jīng)是金丹期了,對付他們這群煉氣期筑基期的修士,簡直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更何況他現(xiàn)在還是盛怒之下?只怕此處就要被夷為平地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陵貉拿出一張符紙來,其上青光湛湛,連霧一眼就認出那是一張高級木遁符,他們曾經(jīng)于清宥長老手中逃出去時使用的那一張,但是那時,陵貉還是元嬰期,用一張高級木遁符簡直易如反掌,而如今,陵貉只有筑基期,靈力只怕難以為繼。想到這里,連霧不由有些痛恨自己低微的修為來,危急時刻,就如一個累贅一般,他掙了一下,口中急道:“師兄,那修士無法用神識察覺到我,我躲起來便是,你先走吧,我稍后便來找你?!?/br>陵貉見狀,抬眼看了他片刻,神色冷靜,淡淡道:“不要鬧?!?/br>說著便默念口訣,手中的木遁符青光愈盛,他猶豫了一下,那青光將樺嶗也包裹了進去,層層纏繞,最后纏成了一個橢圓的大光球,咻地化成一道青色的光,飛遁而去。那金丹修士見狀,登時大怒,一掌便掃過來:“想走?”掌風掃飛了一片正駕馭著飛行法器,想要逃離的修士。但是木遁符之快,那一掌連那光球的尾巴都沒有追上,氣得他心中怒火欲熾,也不去追了,轉(zhuǎn)而大開殺戒起來。高級木遁符需要的靈力極多,即便是有樺嶗在一旁給陵貉輸送靈力,但是他修為也不過是煉氣高期,哪里夠用?才不過片刻,連霧便發(fā)現(xiàn)陵貉的面色已經(jīng)蒼白起來,微閉著眼,神色十分疲累,緊抿的薄唇也失去了血色。連霧怔怔地看著,心底驀然冒出一股子酸楚來,又夾雜了些痛,往喉頭拱,他努力地咽了咽口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