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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頸部的動脈,接著按照慣例,割了他的臉皮。仔細端詳墻上他的臉,一絲絲的熟悉感。他知道我的名字,大概是我與姬棠一同出現(xiàn)在人們面前的時候看到過吧。必竟,江湖上很多人是知道我的。后來我走掉了,名字卻走漏了。我打算去瑞麗城之前先到了一家客棧,認識了我后來比較重要的人。我將仙后放在客棧那痕跡斑斑的木桌上,要了一壺茶,無視著客棧里無數(shù)打量的目光,自顧飲茶。瑞麗,倒是沒去過。“砰?!币宦曅F嗑木,震動茶杯不禁使茶葉邊蕩起一圈微微的漣漪。不知是誰將劍放到了我面前的桌子上,引來了更多的目光。我抬頭,還未看到他是誰,他的聲音先響起了:“一位銀發(fā)的姑娘讓我跟你搭句話?!?/br>我抬頭看他一眼,低頭啜了一口茶。平淡的一個人,跟我一樣的額前碎發(fā),高高束起的短馬尾,不過他皮膚發(fā)棕黃,顴骨和鼻子上長滿了雀斑,不高。眼睛卻似藏了刀鋒。待我們這邊目光減少,恢復(fù)正常,他坐下淡淡的說:“我知道你是沈?!?/br>知道我是沈?!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知道了又怎樣?我繼續(xù)啜了口茶,隨意應(yīng)到:“哦?!?/br>“你好,沈。你可以叫我‘林’!”他激動的敲了敲桌子,不禁又引來了目光。我不屑,睥睨:“嘖?!?/br>☆、第二十六章林“我知道,你是沈?!彼笱蟮靡獾恼f,并且還奪走了我手中的茶杯,自顧飲了起來。我拿起劍,起身離開。知道又如何,況且我又不在乎,這不是什么秘密。他見我走倒也不著急,揚了揚眉:“難道,你不想見見這個銀發(fā)的姑娘?!?/br>無論是銀發(fā)的姑娘,還是粉衣的公子,又不關(guān)我什么事,現(xiàn)在只有我沈顧一人,生死由己。即便是見了又如何,我從未見過或聽過一個銀發(fā)的姑娘。就像姬棠說的,失去利用價值的沈顧,什么也不是。我淡漠:“不想?!?/br>不知何時,就在我邁出客棧時,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臂,像是玩笑,卻有幾分一認真:“冷漠的背后是害怕?!?/br>我一怔,斷然甩開他的手。他在意料之中,不依不饒:“你害怕再對別人投入一點感情,可你更害怕你做不到,所以你拒絕與任何人接觸?!?/br>我轉(zhuǎn)身,挑眉看他一眼。“隨你?!?/br>繼續(xù)趕我的路。我本以為他會放棄,可他卻一直不停的跟著我,喋喋不休:我割了那么多人的臉皮卻沒有被看到臉知了身份,他說,這是種能力。而他所說的那個銀發(fā)姑娘,就是想得到我。而那個銀發(fā)的姑娘就是殺樓額月閣的閣主,的確,她是滿頭銀發(fā)。林是她的手下,同時,她想收我于門下。我不想說話,更不想搭理他。我沒有那么傻,會再去相信一個與姬棠一樣的騙人手法。我看著他夸張的吃相,無奈之下又多添了幾道菜。今日方入瑞麗城他便跟著我吃了兩頓飯,哪頓不是胡吃海喝,美味佳肴。他的死皮賴臉,是我所趕不走的。他并不是少言之人,話卻也多不到哪里。無論如何,他似乎就是跟定我了。我見他竟將一整根雞腿塞到了嘴中,吐出時是完完全全的rou離骨留,舔了舔嘴不滿意的又將另一根塞了進去,輕松吐出時,才抬眼看我:“這令呢,畢竟是閣主親自下的。我不過是個跑腿的,你若一直不答應(yīng),我便一直跟著你?!?/br>我輕輕放下筷子,一言不發(fā)的起身,向著我二樓的房間走去。這一賭,便是我的一切。我又不傻,不應(yīng)再被騙。收我,不過是我有她需要的或者能夠被利用的地方,像姬棠這樣的人就應(yīng)該被折磨死。我不怎么想說話,林卻一直在逼我。在我已經(jīng)是第三天晚上把他從床上踹下去后,我給他點了一桌子菜……看著他永遠不變的快要餓死了的吃相,我大聲告訴他:“我不認識什么銀發(fā)的姑娘,我不叫什么沈,我喜歡獨自一人而非有你在身邊唧唧歪歪,我不會再屬于誰?!?/br>我第六次將筷子甩在他頭上,同樣“吧唧”一聲掉在了地上?!蔽覙芬?。“他瞪圓了的眼睛怔怔的看我,一剎那,仿佛他那顴骨上無數(shù)的麻子放大在我眼前。這樣不好的態(tài)度我已經(jīng)很多次了,不光我煩,他應(yīng)該也煩了,或者說更生氣。他看我,眼底已有神色翻涌。我沒有說話,即便再說什么他已然被我激怒,他同樣沒有說話只是怔怔看我,卻按耐不住翻涌的蘊色。”認真起來真是超~~美!“他突然站起,越過桌子的臉與我對視。“……”我抽身,翻身上床睡覺,滿腦子都是他不要臉的樣子。“滾出去?!?/br>(這幾天一直在逛漫展,所以就沒怎么寫。見諒,見諒。那個林是推動情節(jié)的一個人物,所以不要討厭他哦哦。BY:輸盡紅裝勝血)☆、第二十七章銀發(fā)姑娘難得的好天氣,姬棠的花也格外秀妍,許是無事,大概才會如此靜心。我走在湖面的曲廊折橋上,隨手便可碰觸到湖中凈植的紅蓮。我極為欣喜,因為姬棠說要帶我去逛街。姬棠最不喜歡的便是街市,不知為何,極為反感。而我,恰恰相反。我可以說是自幼便長在街上,它給我的——是無可比擬的自由。我拉住姬棠的袖角,舒展雙眉:“就像繁花,美得荒唐?!?/br>姬棠嫣然一笑,他知道我說的是他,抬手揉亂我的發(fā)。我突然睜開眼睛,卻看見林一張放大的臉在我眼前。我問道:“你干嘛?”“沈睡覺的時候一直在笑,夢到什么了?!”他瞪大了眼睛,迫不及待的聽到我的回答。我側(cè)首一眼,見他是趴在我身上的,果斷一腳踹開。他沒有說話,只是齜牙咧嘴一陣灰溜溜的爬到床上。林非要跟我擠一間房,說是怕我半夜逃了,還強詞奪理的說怕什么羞。我繼續(xù)躺回地上,無奈嘆息。在遇到林之前,“那件事”竟已過去半年之久,若說恨意,卻也剩不了多少。在這半年里,我竟沒有想要報仇的念想,卻多是自暴自棄、自甘墮落。即便現(xiàn)在,一樣膽怯。南鄉(xiāng)的雨季到了,燕冥月來找我的時候恰是一陣暴雨傾盆。她一身暗青色勁裝,高束的馬尾銀發(fā)如瀑,額前的一輪明月印記熠熠生輝,與鴻雁一樣,少是女子戾氣的模樣。她要如何,于我何妨。我只是翹著腿自顧飲茶,不曾抬頭看她一眼。“你不就是,還想回到姬棠身旁,如果我可以幫你辦到,你來我額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