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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之類的傳聞?”段回川面上附和著微笑,心里充滿著對黑心資本家的鄙視——當然是因為他自己當不上。唐羅安嘴角邊溢出一點苦笑來:“是啊,可是沒想到我這次卻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為了一點虛榮,竟不想引來了一群窮兇惡煞之輩,真把它當成了什么寶貝,想方設(shè)法來搶奪,起先是些雞鳴狗盜之徒,我沒放在心上,誰知后來竟惹來一個……一個……”“一個什么?”段回川心想這漫長的心里路程終于說到了重點,耐著性子發(fā)問。唐羅安臉色青白交替,面頰肌rou輕微抽搐著,像是憶起了什么難以啟齒的恐怖畫面,好半天,才壓低了聲音啞著嗓子道:“一個妖怪!”“咳——咳咳……”一直默默聽說書的白簡這會終于忍不住了,差點沒噴了段回川一臉茶水,睜大兩只銅鈴似的眼,十分入戲地道,“這世上真有妖怪?”段回川重重給他的后腦勺來了一下,一巴掌拍熄了那點不合時宜的好奇心,神情嚴肅地問:“唐老板是親眼見到了?”“不錯?!碧屏_安閉上眼,黑暗里又閃過那些令人恐懼的回憶,“那天晚上,大家都睡下了,我睡眠淺,半夜醒來悶得慌,想去陽臺吹吹風,誰知竟然看見錦錦舉止怪異進了書房,在里面翻箱倒柜,我立刻進去斥責了她,當她轉(zhuǎn)過身來,我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一雙眼睛竟然變成了墨綠色,瞳孔變成了貓似的豎瞳,在夜里幽幽泛著光,看我的眼神陌生得可怕,仿佛不認識我這個父親了,我嚇了一跳,大聲叫人來,這時,竟有一道影子從她身體里竄出來,我尚來不及瞧清楚,那影子就變成了幾只烏鴉,竄出窗外飛走了。之后,錦錦就陷入了昏迷……”傀儡術(shù)?不太像,應(yīng)該是某種巫咒……段回川凝眸思索片刻,這種喜歡藏在陰溝里的老鼠,往往比那些明目張膽上來搞事的更加難纏,更加討人厭。詛咒、巫術(shù)、聚財石、妖怪、劫匪……嘿,可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背后一定有一條看不見的線索,把他們都串聯(lián)起來,這線索,恐怕就落在自己脖子上的戒指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平日里深藏不露的各路人馬紛紛浮出水面?跟自己娘胎里帶出來的沉疴頑疾是否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病房里的氣氛一度陷入沉悶。段回川托著下巴似在沉思,唐羅安不敢打攪,幽幽望著床頭一束素青百合花發(fā)怔,也不知對這位區(qū)區(qū)數(shù)面之緣的年輕人和盤托出,是對是錯。但是眼下,實在是沒有更好的選擇了。只有白簡一臉傻白甜,單純而疑惑地問:“您沒報警嗎?”“……”唐羅安一時無言,苦笑著道,“報警?這種事,說出去,旁人只會覺得我得了失心瘋,更何況,我當初立刻調(diào)出了監(jiān)控,卻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我和錦錦,旁的什么也沒有,好像我真的老眼昏花,出現(xiàn)了幻覺一樣。這事要是傳出去,公司的股票得跌成什么樣子?”“既然如此,”段回川換了條腿疊在上面,放松了身體,微微后仰往沙發(fā)靠背里一靠,“何必還整一出展覽會,憑白惹來麻煩?”唐羅安嘆了口氣:“起初我并不知曉他們想竊取的是這條項鏈,可笑的是,我想要平息那些子虛烏有的傳言,趁著錦錦生日會的時機,叫大家知道我的那些藏品,只不過是些普通的珠寶,卻反而沒人相信,尤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條玫瑰項鏈上的寶石,居然——居然在發(fā)光!我真是萬沒料到,你說邪門不邪門?早知道,我當初就該扔了它,這東西,我實在是不能留著了!”“如若,它不是什么邪物,而是真正的寶物呢?”段回川半玩笑半認真地問。唐羅安緩緩搖頭:“邪物也好,寶物也罷,都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染指的,錢財乃身外之物,賺不完的,我只求平安兩字便足以?!?/br>段回川唇角抿出一分涼涼的笑:“那么您大可以扔了它?!?/br>唐羅安沒有立時接話,只是坐姿稍微端正了些,再三思索,終是下定了決心:“一來,我若偷偷將之處理掉,那些人未必知曉,恐怕還會再來,若是遍尋不到,后果難料。二來,當年段先生替方董處理那枚黑石頭的時候,必定不是扔掉就萬事大吉的,可見此等非常之事,還需段先生這樣非常之人方能處理妥當?!?/br>見段回川似有意動,唐羅安再接再厲:“我知道接下這份委托,段先生是要擔大風險的,必不會虧待了您,這條項鏈隨您處置,賣了也罷,毀了也好,我絕不過問,此外,我會另行奉上一筆酬勞,一倍,哦不,兩倍,比委托書上再多兩倍,只要閣下能幫我父女二人避過此禍,我會感激您一輩子的!”說到最后,唐羅安懇求之色甚濃,幾乎是聲淚俱下,段回川望見他眼中孤注一擲的期盼,饒是臉皮再厚,也頗有幾分不好意思,當即見好就收,不再裝模作樣欲拒還迎:“既然唐先生這么看得起我,我也不好再推辭,這樣,委托我接下了,日后那些沖著此物而來的尋釁滋事之輩,無論是人是妖,都有我替你擋下?!?/br>唐羅安得了承諾,大喜過望,隨即又有些不安:“那些妖魔鬼怪……真的不會再來找我和錦錦了嗎?”“放心?!倍位卮▽捨恳痪?,心想你當著那么多雙眼睛把東西給了我,該擔心的是我才對,面上卻恰到好處地浮起一絲職業(yè)化的微笑,“萬一還有什么古怪,你派人來事務(wù)所找我就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唐老板大可以放心,我可是很有職業(yè)道德的。”從醫(yī)院離開,一股慵懶的熱浪便被來往的車輛卷撲到面前,街邊綠化叢里依稀傳來一陣有氣無力的蟬鳴,直叫得人昏昏欲睡。段回川也想回去睡個午覺,只可惜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打發(fā)了白簡離開,他獨自驅(qū)車趕往城東一片匯聚了三教九流的古街集市,這些年大拆大建,四處都是高樓大廈,偏就遺忘了這個角落,仿佛倒成了返樸懷舊的旅游景點。城東,閑林街區(qū)。自手里的打折促銷單抬頭,段回川從地下黑市熟門熟路地挑了幾樣手頭正缺的材料,心想這些成精的鋪子老板是越發(fā)會做生意了,都會掐著時間給大主顧發(fā)傳真推銷了。告別了一張臉笑出褶子的藥鋪老板,段回川想著銀行卡里還未進賬就花出去的小錢錢,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嘩嘩流的叫人心酸。他頂著一張沉痛的臉,憂郁地走在屋檐的陰影下,以躲避如影隨形的日光暴曬。路過一間古玩鋪子的時候,里間突然傳來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老板,這串紫檀木佛珠真有你說的那么靈驗?”段回川回頭瞅了一眼,但見一個穿著講究的年輕公子哥站在柜臺前,手里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