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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間沒有一絲平淡的耿天那種從骨子里刻出的嚴(yán)肅認(rèn)真讓終于回神的顧老三暗暗咋舌。顧老三不知道耿天跟的老師是什么樣子,但單憑耿天的這幅模樣,顧老三能猜出,哪位已經(jīng)逝去的老師傅是個認(rèn)真的人。不同于上次的漫天飛舞,這一次,小小的甩錘左進(jìn)右出,上下浮動的幅度并不大,很好的控制在范圍內(nèi)的羊毛線在那雙踏踏踏踏踏著的雙腳下,出現(xiàn)了一副小小的農(nóng)家院。沒有刻意的去描繪,隨意織出的畫面極其的逼真,小小的稻草房,屋頂?shù)拇蠊u,冉冉升起的朝陽,好一副悠閑美景。停下踏踏的雙腳和不斷穿梭的雙手,甩甩手臂的耿天起身摘下架子上的羊毛卷,遞給耿二生,“爹?!?/br>笑呵呵的接過耿天遞來的羊毛制品,入手的柔軟讓耿二生有種淡淡的不適,看看粗糙的大手,用力在身上蹭了一下,“天娃,你啥時候?qū)W會閉眼睛織線了?!?/br>用相對柔滑一些的手背撫摸著掌心的成品,總算放下心的耿二生臉上的笑意又重新浮現(xiàn),呵呵的笑了一下,“師傅讓的,師傅說,年輕的時候不把眼睛保護(hù)好,老的時候遭罪,那之后師傅就讓我綁著眼睛學(xué),一個小時看記住想要上色的位置,一個小時閉眼睛練。”其實耿天沒有說,當(dāng)時老師傅是站在旁邊的,甩錘、手臂的幅度、顏色的搭配、落針的起點收點、錯一個位置師傅手中的小柳條就會落在耿天的手臂。那時候,就連手臂的幅度都必須在控制范圍內(nèi),該小的時候不能大,該甩開臂膀的時候絕對不能收手,三年下來,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耿天早就沒有了曾經(jīng)的大開大合。用師傅的話就是沒有粗糙,所以,耿天在織布的時候雖然沒有女子的柔美卻也帶著剛?cè)岵?jì)的獨特,這也是男子紡織的精髓。從耿二生手中拿過那塊親眼見證的成品,愛不釋手的顧老三把自己的大黑臉貼了上去,柔軟、舒適、細(xì)膩、最讓顧老三嘖嘖稱奇的是明明有著圖案,但真正貼在臉上的時候,是完全感受不到的。稀罕巴拉的蹭了半天,顧老三才抬起頭,把手中的羊毛品還給哭笑不得的耿二生,顧老三笑了,真正見識到了耿天的絕技,顧老三總算知道耿天為啥敢大言不慚的說著發(fā)展手工業(yè)。別說交出徒弟餓死師傅,在顧老三看來,都是屁話,沒有好師傅能有好徒弟,別說什么腦子好使可以偷師,真正的手藝人,都是代代相傳,耿天也是遇見好人了,要不然,累死耿天也看不會。“天兒,三叔是不知道你這玩意有啥奧秘,但三叔也算走南闖北不少見識,別的不說,你這手絕活養(yǎng)家糊口絕對沒問題,你那副畫好不好,三叔可以肯定的說,沒治了,可不行,先不說啥意義不意義的,沒用,就像你說的,你就做你們雙鴨屯,把你心里的雙鴨屯做出來,別做太大,咱家的桌面,也就七十乘七十,大了不好弄,天兒,你要信三叔,你就抓緊,等你辦黑豬宴的時候,三叔在你這請客。不過……”停頓了一下的顧老三皺了下眉頭,“天兒,這人吧其實就是賤皮子,到時候你要是賣成品,你別吭聲,三叔給你賣。成不?”認(rèn)真的雙眼,嚴(yán)肅的表情讓耿天笑了,別人不知道耿天自己能不知道自己啥樣嗎?孔雀東南飛要不是師傅攔著,耿天差點沒一萬塊錢賣了,耿天到現(xiàn)在還記得回去的時候老師傅拿著小柳條追著他抽,一個勁罵這敗家子敗家子。那之后,耿天才知道,純手工的羊毛品,尤其是是師傅家傳的這種帶著流派的,都是十萬起價,哪怕耿天沒有名氣,耿天的孔雀東南飛也絕對不能少于十萬,而且這所謂的十萬起價還是一米以內(nèi)的,像師傅那樣的三十萬起價,而且每加十厘米加五萬塊。師傅曾經(jīng)鄭重的警告過耿天,一米以內(nèi),低于十萬寧可壓箱底,笑瞇瞇的點點頭,“三叔,你就是不說,我也找你,俺師傅說了,俺要是自己賣能讓人騙死,而且……”臉上的笑意淡了一下,耿天猶豫了一下,“天兒?”耿二生不解的看著遲疑的耿天,明知道外面沒有人,耿天還是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再次鎖好門,耿天走到了倆人面前,“三叔、爹,師傅這是家傳的,屬于畢慈卡老寨夕絡(luò)流的,傳男不傳女,傳徒不傳媳,到了師傅這輩,因為沒趕上好時候沒傳下去?!?/br>遲疑的說完,完全沒聽明白的耿二生眨了眨迷蒙的雙眼,“天兒、啥意思?!?/br>而完全傻住的顧老三卻聽明白了耿天轉(zhuǎn)述的意思,說白了,這個啥老寨織布,唯一會做能做的只有耿天一個。撞大運了、撞大運了,腦瓜子嗡嗡直響的顧老三手指頭都顫悠了,無意識的緊緊抓住耿二生的手臂,“天娃,三叔想錯了吧,呵呵,是吧。”傻啦吧唧的顧老三咧著大嘴扯動嘴角露出僵硬的笑,耿二生的遲鈍,顧老三的敏銳讓一直想說卻沒找到機會的耿天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微微后退一步,點了點頭。肯定的確認(rèn)讓顧老三愣是動著大嘴說不出話來,看看滿臉不自在的耿天又看看徹底變成傻子的顧老三,耿二生皺起了眉頭,“啥意思?”揉了揉鼻尖,“爹,就是說,師傅只有我一個傳人,師傅的流派也只有我一個?!?/br>不解的點點頭,“俺知道,你不是說了,那咋了?”還是沒明白的耿二生讓耿天有些頭疼,閉著眼往后錯了一步,“就是說,這個世界除了俺沒人會了?!?/br>嘟囔了一句的耿天話音剛落,耿二生呆了,跟顧老三一模一樣的動著嘴說不出話,縮了下脖子,干笑了兩聲的耿天覺得還是讓倆老恢復(fù)恢復(fù)的好,錯了一步,又錯了一步,悄悄打開門的耿天站在了門口,“爹,三叔,那啥,俺上山看看。”說完不等倆人反應(yīng),蹭的一下拽過棉衣鎖上門的耿天跑了。寂靜的房間內(nèi),吧嗒一聲脆響驚醒了顧老三,眨了眨酸澀的雙眼,苦笑一下的顧老三拉著耿二生坐在了炕邊,一下下拍著依然無法回神的耿二生,“大慶,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br>有些不安的耿二生呢喃的低語讓顧老三苦笑不已,好事壞事?這已經(jīng)不再單純的是好事壞事的事,耿天會的這東西要是在行家眼里,那就是了不得的東西,這要是擱在農(nóng)民身上,毛用都沒有,可現(xiàn)在這個社會還就認(rèn)耿天這些獨門的。眼睛一瞇,眼底閃過一絲精光的顧老三用力拍了拍耿二生的后脊,“二生,這事誰都不能說?!?/br>鄭重的顧老三讓回神的耿二生瞪了下眼睛,“那是俺兒子,俺當(dāng)然不說,可大慶,這天兒要發(fā)展手工業(yè)也不能不教,這以后咋整,人家?guī)煾到唤o天娃不就是希望手藝傳下去?!?/br>剛剛說完就犯愁的耿二生覺得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