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書迷正在閱讀:閻王不收、和自己談戀愛是什么感覺?、放開那個男二、青青、羊倌、圓圈、藍(lán)花楹、喜歡你勝過小甜餅、無所不能事務(wù)所、吾有繁花愿君笑
每一個音的音名并唱出來,就算是要記下來都非常難,何況楚鳳歌只彈了一遍。果不其然,樂清和這一次并沒能立刻給出答案,楚鳳歌覺得這是人之常情,就算是真有絕對音感也很難做到。但他這個想法還沒停留多久,樂清和就念出了所有正確的音名,并且緊接著就唱了出來,分毫不差。楚鳳歌與龔雪面面相覷,這一定就是絕對音感沒錯了。鋼琴邊的兩個人沉默了很久,不知道是興奮還是震驚。樂清和這個時候忽然徑直走到楚鳳歌面前說:“不止是鋼琴,剛剛你的腳步聲我也記下來了?!?/br>楚鳳歌聞言一呆,龔雪則扯掉了樂清和的眼罩,雖然這個眼罩是她親自拿過來的,但她還是一把戴在了自己頭上,想確定是不是真的看不見。楚鳳歌看著一臉笑意的樂清和問:“你怎么知道是我?”樂清和不緊不慢地回道:“你所有的聲音我都記得,說話聲、腳步聲?!闭f著他俯下身貼到楚鳳歌耳邊說:“還有呼吸聲。”樂清和鬢角散發(fā)著薄荷味的洗發(fā)水香,和熱氣卷在一起噴向楚鳳歌臉頰耳廓,讓楚鳳歌的耳朵不知是涼得發(fā)紅,還是燙得發(fā)紅。他嚇得站起來退離了樂清和,又立刻下意識回頭看龔雪,看到她還沒把眼罩摘下來,才不覺松了一口氣,耳朵卻還燒著。龔雪拿開眼罩就看到表情極不自然的楚鳳歌和滿臉堆笑的樂清和,她一頭霧水,還以為楚鳳歌只是太驚訝才會這樣。一個從來沒有經(jīng)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人想要唱歌完全不跑調(diào)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不跑調(diào)的基礎(chǔ)上還要唱得好就更難。龔雪教過很多人,但沒有真的遇到過有絕對音感的人,包括她自己都不是。而楚鳳歌雖然從測試上來說很接近了,但實際上也只是相對音感強過一般人。關(guān)鍵樂清和還不僅擁有聽力上的絕對音感,甚至連唱歌都可以做到,人是沒辦法不借助外物就能真正聽到自己聲音的,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保持相當(dāng)?shù)臉犯芯透鼮殡y得了。楚鳳歌也知道,樂清和真是具備了一切成為完美樂器的條件,可是他心中本來已經(jīng)打消的疑慮卻又漫上心頭。但是當(dāng)著龔雪的面,楚鳳歌不好直接質(zhì)問樂清和,只好先佯裝鎮(zhèn)定說:“看樣子他確實是天賦過人。”龔雪點點頭,正想要對樂清和說點什么,樂清和卻看著楚鳳歌搶話道:“我還是希望,時時刻刻看見你。”樂清和說著輕佻的話,但表情卻比任何人都真誠,讓那本來使人不適的句子,竟帶上了些赤誠。龔雪不喜歡滿嘴片湯話的人,但她卻有點欣賞樂清和無所畏懼想干嘛就干嘛的態(tài)度。她對楚鳳歌擺擺手說:“既然這樣,我還是不輔導(dǎo)他了,你自己教吧,反正你之后不是要給他寫歌嗎?正好可以多了解他的嗓音條件和特點,如果有什么技術(shù)上的問題隨時打電話給我就好了?!?/br>龔雪都那么說了,楚鳳歌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得同意。等楚鳳歌送到了公司外面,龔雪看到樂清和并沒有跟出來,才拍了拍楚鳳歌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工作和感情如果不能好好分開清楚,兩頭都可能會做不好,我知道你是有分寸的人,這個孩子想必你是做過清楚地了解的,雖然和你以前選中的人差別太大,但你要是只為了培養(yǎng)他就算了,但還是不要走得過分近了,知道嗎?”楚鳳歌沉著臉點頭表示明白。龔雪沒再說什么,只是走前又回頭看了楚鳳歌一眼,最后搖搖頭便上車走了。把一大堆資料整理好放上車的楚鳳歌,沒有再讓樂清和做什么訓(xùn)練,而是提前和樂清和一起下了班。等到了楚宅,才一下車,樂清和卻忽然打開后備箱,捧出一束藍(lán)紫色的睡蓮送到楚鳳歌手里。連品種都和蓼汀池以前種的一樣,楚鳳歌想不出樂清和是什么時候從哪里買到的。C市很早前也有花店賣睡蓮,但這種花實在是不好插花束,又不易保存,所以現(xiàn)在基本上很難在當(dāng)?shù)刭I到。楚鳳歌接過花沒多看一眼就隨手?jǐn)R在了桌上,然后拉過兩張椅子示意樂清和坐下,才用審問的口氣說:“你真的沒有上過學(xué)嗎?”這事楚鳳歌琢磨了一路,絕對音感并不是與生俱來的,雖然擁有這個技能需要天賦,但后天的訓(xùn)練才更關(guān)鍵,而且訓(xùn)練的最佳時期不能超過九歲,樂清和怎么可能會像他資料的說的那樣。面對突如其來的質(zhì)疑,樂清和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緊張,只是淡淡回答:“我的母親本來是個歌劇演員,但混得不怎么樣,后來跟了一個中國人,結(jié)果卻被騙了,只能住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我會的一切,都是她關(guān)在房里的時候為了打發(fā)時間教我的?!?/br>說著他把椅子挪到楚鳳歌切近反問道:“你還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樂清和說話好像永遠(yuǎn)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說著沉痛的遭遇,卻像和他毫無關(guān)系,這比哽咽痛哭進(jìn)而苦訴的殺傷力更大。男人總說厭煩女人的任性和感性,卻也長于應(yīng)對,他們要求人理智一點,但真對他理智起來,他竟先手足無措了。楚鳳歌也是一樣,他原本確實有好多問題,甚至在想要不然順勢提出讓樂清和搬走,但樂清和好像總有辦法將他的軍,讓他變得慌張,如末路的狐貍,再聰明也不知往哪里逃竄。“你到底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楚鳳歌都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很沒底氣,如果不相信那就沒有真假一說,那問也是白問。楚鳳歌只是覺得惱火,因為他早前之所謂沒有懷疑樂清和,全是因為莫凌川給他看的資料與樂清和自己說的別無二致。可是現(xiàn)在,楚鳳歌開始懷疑那資料可能也是騙局。樂清和沒有正面回答,卻又用慣常的套路,把問題拋回道:“那你呢?你總是懷疑我這個懷疑我那個,但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即使我其實也對你一點都不了解。”說到了解,楚鳳歌更惱火地說:“你們AST連我的視網(wǎng)膜數(shù)據(jù)都能拿到,我那點家庭背景你難道不該倒背如流了?!?/br>樂清和的話是滴在草叢里的rou汁,引導(dǎo)楚鳳歌自己走向掩蓋好的捕獸夾上,現(xiàn)在他上鉤了,樂清和悠悠地說:“我不想知道那些?!?/br>兩個人本就面對面坐著,樂清和忽然起身抓住楚鳳歌的雙手,一雙深褐色的眼睛看進(jìn)楚鳳歌眼底,仿佛要透過眼睛看穿思想。“我想了解你這個人,你喜歡吃什么,你討厭什么,甚至你每天晚上的噩夢,你房子里所有屬于你的回憶,我想知道的不是冰冷的數(shù)據(jù)。就像你想要了解我,你可以問我,而不是看莫凌川給你的資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