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相當(dāng)于，王明的雙腿雙膝全在水里泡著。

深秋晚上涼的厲害，平時在屋里季均都叫人點上爐子才讓王明睡覺，這才一個月，王明覺得身體怎么變差了呢？這才跪了一個下午，比以前跪一夜還難受?？磥磉@有錢人啊，就是愛生病。王明正胡思亂想呢，就聽到身后的說話聲。

“這不是少夫人嘛，還跪著呢，都這個時候了，老爺估計也睡著了，少爺也回不來了，看來夫人是要跪到明天了。”

“夫人還沒吃飯吧？要不要我們?nèi)N房給夫人拿些我們吃剩下的夫人墊墊？”

“小其你找死啊，要是讓甜竹知道他不找你麻煩才怪?！?/br>
“我逗他呢，你以為我這么好心還給他弄吃的？他在少爺面前胡說八道害我被趕出府，要不是老爺回來把我們都給招回來，我還不知道在哪呢，哼，他現(xiàn)在還有少爺撐腰，我實在氣不過來來看他笑話，你別擔(dān)心。。。。?！?/br>
今天下午這樣的事發(fā)生了多少？自從季老爺下令將遣出府的人都弄回來之后，回來的人都愿意過來看看王明，順便冷嘲熱諷一下，呵呵，人的劣根性啊。

“父親，我回來了?！?/br>
“江兒，你見到少爺。。。”

“我。。。我沒敢說，少爺叫我回來好好的看著夫人，說讓夫人好好吃飯喝藥。。。可現(xiàn)在，父親，夫人還在外面跪著呢，這如何是好啊?！?/br>
“哎。。。沒想到少夫人這樣倔，自他進(jìn)府，少爺每天都以少夫人調(diào)養(yǎng)身子為頭等事，這要跪一晚上。。。。。以少爺最近疼他的樣子，怕少爺回來會和老爺鬧不和啊?！?/br>
“那怎么辦啊，要不父親你去勸勸老爺就別讓少夫人跪了，我總覺得在跪下去會出事。父親，我覺得現(xiàn)在要讓老爺和少爺關(guān)系部鬧僵只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老爺在氣頭上，夫人肯定免不了跪，少爺去寺廟再回來最早也得明天中午才到，我去求求老爺讓夫人早些起來，父親你去勸勸夫人讓他別告訴少爺，做得好，這事也就這么過了。”

“那行，你現(xiàn)在就去老爺那吧。我現(xiàn)在就去給夫人說?！敝懿f完就急急的網(wǎng)王明受罰的地方走去。

季均從下午往靈鶴寺趕，到天完全黑才到靈鶴寺，一問才知道父親早上一大早就走了，頓時覺得奇怪，就馬上想往家趕，不料天公不作美，下起了大雨，山中大雨路不好走，沒辦法季均就留在靈鶴寺，可是不知道緣由的，季均從到了寺里就覺得奇怪，父親既然早上就回去了為何還叫周江傳話叫我來接，還有周江傳話時的眼神總是躲躲閃閃的。

季均站在寺里廂房的窗戶旁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瞇了瞇眼睛。

夜深，沒有月亮。當(dāng)季府所有的燭火都熄滅之后，深秋的夜很靜，像死亡一般的寂靜。

王明不記得跪了多久，上次跪是在一個多月前吧，從小到大受了多少跪，挨了多少打王明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是習(xí)慣了，上次被父親罰跪換來季均一個多月的寵愛，王明覺得值。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總會想些開心的事，王明十八年來最開心的日子大概是遇到季均之后。最不想讓人失望的，可如今看來還是讓相公失望了。

王明現(xiàn)在已經(jīng)跪的沒知覺了，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累。他現(xiàn)在很清醒，清醒得不得不一遍一遍想著季均對他的好，抬頭看了看被風(fēng)刮的微微搖動的樹梢，黑黑的夜里只能看到搖晃的影子。

今天晚些的時候，周伯過來給王明說為了不影響相公和季父的父子關(guān)系，要自己不要給季均說，自己答應(yīng)了。相公對自己好，可是相公為什么對自己好，王明不知道，可能就像別人說的那樣，僅僅是因為同情和可憐，就像村東頭沒有孩子的王爺爺一樣，可是這些隨著王爺爺走了也一樣會走的。可是，自己還是希望這樣的好能夠持續(xù)的久一些，至少在自己死之前？如果。。。如果我早一點不在的話，那么我記得會不會就是季均所有對自己的好？周伯來的時候說自己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是和季父頂嘴了，王明現(xiàn)在想著確實做得過了，那可是相公的父親，自己怎么能那樣氣他，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轉(zhuǎn)眼天已大亮了。

“王明是不是還跪著？”吃過早膳，季父就問旁邊伺候的甜竹。

“回老爺，今早我去看了，跪的好好的。”

“哼，倒是個識趣的。去把周江找來?！?/br>
“夫人，老爺說不用跪了，我扶你起來吧?！?/br>
王明本想自己站起來，可惜雙腿早已經(jīng)沒有感覺了，周江見了趕緊上前扶著，好一番折騰終于把王明送回了床上，王明是哥兒又是夫人，周江本想把王明身上穿的衣服換下了，怕少爺回來看出端倪，但這些又怎么能讓他做，只是王明一看就是沒勁的，也只能等他緩過來。

“周江”剛開口說話王明就感覺嗓子已經(jīng)啞得不行“你先出去吧，我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一會兒你拿去扔了。我換好叫你?！?/br>
“夫人。。。你能行嗎?！?/br>
“能”王明實在是不想說話。

躺了許久，王明才慢慢的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下床撐著桌子到衣柜里隨便取了件衣服換上就把周江進(jìn)來拿衣服。

“周江，我想睡覺，你出去吧?！?/br>
“夫人。。?！?/br>
“你放心，我絕對不對相公說。相公回來你就說我是還沒睡醒?！?/br>
其實周江想說的是夫人不吃點東西在睡？可是看見王明累及的樣子開不了口。此時的少夫人。。。有一點讓人心疼。

☆、第15章

第十五章

“季施主，方丈請您到他的廂房一起用早飯。”一大早，季均就準(zhǔn)備回去，可寺里的小和尚就來邀請他用齋飯。

“煩勞小師傅回方丈，季某有要事現(xiàn)在就要下山去，還望方丈諒解?！闭f完朝寺門走去。

“季施主留步，方丈早就知道季施主會拒絕，要我?guī)Ь湓捄图臼┲鳎f季施主聽完在走也不遲?！?/br>
“小師傅你請說?！?/br>
“方丈說了季施主都等了二十年，再多等幾個時辰又如何？”

瞇了瞇眼睛“方丈說得是，還請小師傅帶路?！蔽业挂纯催@是怎么回事。

小和尚帶著季均走到了廂房門口。

“方丈說季施主直接進(jìn)去就是?！?/br>
推開門，靈鶴寺的主持安智和尚正坐在桌旁吃得正歡。安智主持今年已經(jīng)和季父不相上下的年紀(jì)，可季均見他的那樣，到像個孩子。

“我等你等半天了，見你就是不來我實在是餓就先吃了，你不要出去給別人說啊，當(dāng)和尚不能吃rou，吃素餓的快?！?/br>
“不會，安智師傅吃自己的就是?！边@安智主持和自己以前見到的不一樣，上次季均陪父親前來上香的時候安智還不是主持，可那時遠(yuǎn)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