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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易伸手想把韶清拽到身后,卻看到韶清閃電般的一踢腿,然后那道人影就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韶清的面前。 這場面實(shí)在是詭異又滑稽。 靳嚴(yán)都忍不住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了韶清一眼。 韶清卻只是冷冷的居高臨下的注視著跪倒在她面前的女孩兒,在幾個月前,程皓的訂婚宴上,這個女孩兒潑了她一身的酒,她就是楊旭的meimei楊莎。 這幾個月她一點(diǎn)都不好過。 公司瀕臨倒閉。 她以前那些好姐妹好朋友一下子全都開始避著她。 父親和母親的關(guān)系越來越惡劣。 現(xiàn)在父親又鋃鐺入獄,可以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遠(yuǎn)處還癱坐著她的母親。 楊莎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而看到韶清的那一刻,她瞬間就把所有的憤怒全都傾注在了韶清的身上! 然而兩人一對面,她就被韶清一腳撂倒。 膝蓋硬生生砸在了地板上,疼的她直冒冷汗,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走吧?!鄙勰装焉厍鍞堖^去,然后徑直越過楊莎,往下走去。 靳嚴(yán)還要趕下午的飛機(jī),于是先告辭走了。 到了車上兩位老師才知道邵墨白是韶清的哥哥,又得知了韶清找到了自己的家里人,兩位老師又是一陣唏噓。 當(dāng)年他們也是目睹了韶清母親的“冷漠”,班主任還氣的大罵了她一頓。 現(xiàn)在得知韶清有了這么好的家人都十分欣慰,畢竟光是看邵墨白的穿衣打扮舉止做派風(fēng)度氣場,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出身的。 兩位老師也不是那種多事的人沒有多打聽,只是飯桌上多喝了兩杯酒,歷史老師就很是感慨的對邵墨白說希望以后邵墨白多多照顧照顧韶清,韶清吃了不少苦頭。 他有個老同學(xué)在監(jiān)獄里當(dāng)獄警,他打聽情況的時候獄警就說剛進(jìn)去的人那肯定是要受欺負(fù)的,歷史老師鄭重的請老同學(xué)吃了頓飯,請他多關(guān)照關(guān)照韶清,然而雖然托了他多照顧,但是犯人們私底下打架斗毆的事真打起來了,獄警管的時候就已經(jīng)遲了。 他知道韶清在那里面吃了很多的苦,受過很多傷,不僅僅是不自由和人生的打擊那么簡單。他們那時候是真的很怕韶清熬不過來,所以他和班主任分工合作,一個負(fù)責(zé)勸慰韶清,預(yù)防她在監(jiān)獄里做傻事,而一個則負(fù)責(zé)寄書給她,讓她有一個寄托。 歷史老師也沒想到,那些書會給韶清帶來什么,他甚至沒想過韶清能出來再從事這個行業(yè),畢竟按照原來的判刑,韶清還有五年的刑期,她進(jìn)去的時候還是個小姑娘,出來的時候卻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再多的天賦,恐怕也會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被磨平。 韶清的人生很不幸,但是同時又很幸運(yùn)。 有那么多嫉妒她、害她、棄她不顧的人。 卻也有那么多一路上都想要保護(hù)她幫助她的人。 人生從來就不是一帆風(fēng)順,也不是永遠(yuǎn)坎坷的。 班主任舉起酒杯對韶清說:“韶清啊,老師這杯酒是要恭喜你,終于真相大白,沉冤得雪。老師希望那五年,就是你人生中的所有不幸了,從今天開始,以后都只會有好的事情?!?/br> 韶清也紅了眼眶,舉起酒杯,強(qiáng)忍情緒,聲音卻開始有些哽咽:“謝謝老師?!?/br> 她說不出太多話來。 胸口充盈著太多復(fù)雜的情緒。 邵墨白輕撫著她的后背,然后摸摸她的后腦勺,無聲的安慰。 蘇易只是靜靜地注視著她。 飯吃到一半,邵墨白就接到一通電話,然后說要立刻返回B市。 臨走前抱了抱韶清,重點(diǎn)提醒了她一下不要喝酒,然后和兩位老師及蘇易打了招呼,就匆匆走了。 韶清這回沒有聽邵墨白的話,喝了不少酒,但是卻沒醉。 送走兩位老師。 蘇易開車送她回去。 車上很安靜,誰也沒說話。 韶清靜靜地看著車窗外,心情飄乎乎的落不到實(shí)處。 到了住的地方。 韶清道謝,下車。 蘇易跟著下車,走過去,剛想和韶清說什么。 一道人影突然從暗處竄了出來,抓住了韶清的手,低吼著質(zhì)問:“你去哪里了?!” 蘇易和韶清都驚了一下。 蘇易皺起眉:“蘇言?你怎么會在這里?” 第120章 韶清完全沒想到蘇言會在這里等。 現(xiàn)在還是下午,蘇言應(yīng)該在公司上班才對。 蘇言聽到蘇易那句話就冷笑了聲:“我為什么會在這兒?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才對,你怎么會和我女朋友在一起?” 女朋友這三個字讓蘇易的目光沉了下來:“女朋友?” 蘇言緊緊攥著韶清的手,看著蘇易說:“哦,對了,哥,我忘了告訴你,我和韶清已經(jīng)在一起了?!彼f著,松開韶清的手腕,改為十指緊扣,眼睛定定的看著蘇易。他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他還記得在巴塞羅那那一個晚上,韶清堅定不移的走向了蘇易。 蘇易看向韶清,那雙墨色的眼眸里是深不可測的海,看似平靜的海面下蘊(yùn)藏著無數(shù)涌動的暗流,隨時都可能掀起一場海嘯。 韶清有那么一瞬間居然有些不敢直視蘇易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心口突然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傳來尖銳的疼痛感。 蘇易什么也沒說,什么也沒問,他從韶清的沉默中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 突如其來的胃部泛酸和灼痛感似乎蓋過了心臟的疼痛,痛不可忍。 蘇易的臉色有些發(fā)白,他看著韶清,幾乎維持不了風(fēng)度,慘淡一笑:“恭喜?!?/br> 蘇易開車走了。 韶清不知道為什么,胸口有些發(fā)悶。 “別看了,他已經(jīng)走了。”蘇言松開了韶清的手,冷冷的說。 韶清收回目光,看向蘇言。 “現(xiàn)在可以解釋了,你和他去哪里了?”蘇言問。 韶清抬眼看著蘇言,說:“去法院了。” “去法院?”蘇言皺起眉。 “我五年前的案子,翻案了。”韶清輕描淡寫的說:“我今天出庭,蘇易也去了,還有我哥哥和我兩位老師。我們剛吃完午飯,蘇易順便送我回來?!?/br> 蘇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后一臉失望的看著她:“所以這件事情你告訴了蘇易卻沒告訴我,我從頭到尾什么都不知道,這么大的事情,你都沒有想過要告訴我嗎?韶清,你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韶清看著蘇言,冷靜地說:“我只是不想把你拖進(jìn)這里面來……” 蘇言打斷了韶清,語氣冰冷:“不想把我拖進(jìn)來,但是蘇易可以是嗎?” 韶清今天本來就很累,再加上蘇言的糾纏不休,臉色也冷了下來,看著蘇言說:“蘇易從我被從同安大學(xué)開除以后就開始調(diào)查這件事,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