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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暗自腹誹,也不知道是誰,做完手術(shù)麻醉還沒退就在那兒迷迷糊糊的不停喊人名字,蘇易臉色都不對了,一清醒過來,就和他一再強調(diào)不要給韶清打電話,他又不是傻子,一聽就知道蘇言說的是反話,得,電話一打,人來了,他倒是沒落著好。 韶清看著蘇言手上打著石膏裹著紗布,臉上也破了相,這模樣實在有點凄慘,想到這是他為了自己出頭被人打擊報復(fù)受的傷,心里也就軟了幾分。 把飯碗放在病床上專門用來吃飯的桌子上,然后打開了買來的骨頭湯的蓋子。 不得不說,這家店的湯煲的很好,都是用砂鍋煲的,骨頭湯泛著白色,香味很濃,用的保溫桶裝的,交了保溫桶的定金,回去的時候還桶退錢。 韶清用碗舀了一碗出來,說:“先喝點湯吧?!?/br> 蘇言瞥了一眼,忍不住問:“你煮的?” 韶清聽他的語氣,感覺如果說是買的,估計他是不會喝的。 于是眼睛都不眨的說道:“對啊,我親手煲的,所以幫我喝一點吧?!?/br> 然后就把湯碗遞過去。 蘇言臉一黑:“我右手?jǐn)嗔?,左手痛的抬不起來,我怎么喝??/br> “哦,對不起?!鄙厍逯苯幼诖惭厣?,說:“那我喂你?!?/br> 蘇言不說話了。 湯是guntang的,韶清先用瓷勺舀一勺在嘴邊吹了吹,然后遞過去,哄小孩兒似的:“啊~” 蘇言盯著她,不情不愿的張嘴,喝了一口。 韶清問:“味道怎么樣?” 蘇言撇嘴:“勉勉強強?!?/br> 韶清笑了笑,然后一口一口喂。 趙龍看那邊兩個人你喂我喝“你儂我儂”的場面心里莫名就有點泛酸。 偏偏蘇言還要問:“你還不回學(xué)校?” 趕客的意思很明顯。 內(nèi)心暗罵蘇言過河拆橋,想說幾句,又想蘇言現(xiàn)在是個傷殘人士,還是不要跟他一般計較了。 站起身說:“那我回學(xué)校了?!?/br> 蘇言懶洋洋的嗯了一聲。 趙龍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沖韶清說了句:“我走了?!?/br> 韶清就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好?!?/br> 趙龍撇了撇嘴,走了。 出了病房,心里怪不是滋味的,電話也是他打的,人也來了,可他心里怎么就這么不舒服呢? 趙龍走了,房間里就剩下韶清和蘇言,一個喂一個吃,喝了大半碗湯,韶清又端起碗來喂飯。 蘇言其實已經(jīng)飽了,卻又舍不得這片刻的溫馨,勉強自己吃了一碗。 韶清又拿了紙巾給他擦去嘴角的油漬,她無論做什么都是一副極專注的樣子,長長的睫毛微微垂下來,有些動人。 “嘶——”蘇言忽然疼的倒抽了口氣 韶清不小心蹭到了他嘴角的傷口。 韶清連忙移開手,然后抬起蘇言的下巴去看他嘴角的傷口,低聲說道:“不要和別人打架,反正不是人吃虧就是錢吃虧?!?/br> 蘇言被抬高了下巴,因此只能垂下眼看著她:“你說話像我外婆?!?/br> 韶清抬眼看他,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br> “你沒事了吧?” 蘇言看著她,忽然問道:“你被學(xué)校辭退的事……” “就只是一份工作而已?!鄙厍遢p描淡寫的笑了笑,然后松開了蘇言的下巴,起身把可以活動的桌子推到墻邊上去。 蘇言見她不想提起,也就無話可說了。 韶清把保溫桶蓋好。 蘇言瞥了一眼保溫桶,忽然說:“湯很好喝?!?/br> “是嗎?”韶清笑笑。 蘇言看著前面,佯裝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說道:“明天還有嗎?” 韶清愣了下,然后說:“那我明天還給你送?” 蘇言哼哼了兩聲。 余光瞥見韶清提起保溫桶,忽然說道:“我要洗頭?!?/br> 韶清說:“好,我去幫你叫護工。” “要你給我洗?!碧K言下巴抬了抬,示意韶清看自己那條受傷的胳膊:“趙龍沒告訴你我是因為你受傷的?” 韶清:…… 用毛巾鋪在領(lǐng)口,蘇言坐在洗手間的鏡子前面,韶清就站在他身后給他干洗。 韶清覺得有錢的人真是會享受,連住院的病房都不一樣,跟酒店里的高級套房似的,浴室都比她和陳莉莉一起合租的房子的臥室還要打,還有可按摩的浴缸。 韶清的手法很輕柔,蘇言穿著藍(lán)白色條紋的病號服,一頭的白色泡沫,眼角處有一道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的小傷口,臉上的淤青都讓他看起來像是個經(jīng)常和人打架的不良少年,和平時的樣子實在大相徑庭,但是卻增添了一股少年氣,特別是藍(lán)白色條紋的病號服穿在他身上,非但不顯得臃腫拖沓,反而十分清爽有型。 沖洗頭上的泡沫的時候,韶清站在蘇言的側(cè)面,從他的頸部開始沖洗,一邊沖一邊用手輕輕地?fù)崤?,因為位置的原因,她的胸口正好挨在蘇言的手臂上,隨著她的動作輕輕地摩擦著,她未曾發(fā)覺,蘇言卻是低著頭整張臉都紅透了。 沖洗干凈,韶清用毛巾包著蘇言的頭抬起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蘇言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韶清還以為他是低著頭沖水的時候充血了,也沒在意,把電吹風(fēng)的插頭插進(jìn)插座,站在蘇言面前給他吹頭發(fā),少年的頭發(fā)格外的細(xì)碎而且柔軟,像是某種動物的絨毛,手感出奇的好。 蘇言的臉卻越來越紅,韶清站著他坐著,視線正前方就是鎖骨以下微微起伏的部位,規(guī)模不大,卻讓人躁動不已…… 蘇言忽然站了起來,把韶清嚇了一跳。 “坐著不舒服,我站著你幫我吹?!痹捯怀隹冢K言就察覺到話里的不對勁,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 韶清卻完全沒注意到,只是抱怨道:“你太高了我吹不到?!?/br> 蘇言的臉紅的快要爆炸了,卻老老實實的把頭低下來湊到韶清的面前,嘟囔道:“這樣總行了吧……” 韶清想,難道這樣比坐著舒服嗎? 只能順了這小少爺?shù)囊?,就這么給他吹干,男生的短發(fā)本來就容易吹干,再加上蘇易的發(fā)質(zhì)柔軟,很快就吹干了。 “好了?!鄙厍逭f。 幫一個病人洗頭發(fā)真是夠累的,還得小心不碰著他的傷處,他又那么高,她都累出了一層薄汗。 剛剛吹完的頭發(fā)柔軟又蓬松,看起來就手感很好的樣子,韶清忍不住抬高手在他的腦袋頂上揉了揉,笑得很開心:“真舒服。” 她鼻尖上滲出了幾顆可愛的小汗珠,頭發(fā)用一根皮筋扎了個松松的馬尾,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的,很甜,很陽光的樣子。 她平時笑起來的時候總是淡淡的,嘴角微微往上一勾就是一個笑,卻很少有這樣的,眼睛也笑得彎起來,露出一排潔白的貝齒,蘇言才發(fā)現(xiàn)韶清連牙也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