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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自然知道,黑衣人對溫明月做了什么,白諾的親娘方鳳身上,八成也要遭受些什么了。白諾暗害韓宇,江九帆雖然與他一同長大,卻總覺得他手段太過惡毒,認為他該得些教訓,可方鳳卻是代替了母親的指責將他撫養(yǎng)長大,雖然是背靠江家,用的也都是江家的東西,可他自認為,有白諾一份,便會有他江九帆一份,方鳳在撫養(yǎng)他上面,卻是對他如待親子,因此,當年白諾無論多過分,他也不曾變臉,為的就是方鳳這份撫養(yǎng)之情。姨媽姨媽,方鳳既是姨也是媽,他如何不看重?他瞧了瞧韓宇不佳的面色,不由嘆道,此事還未下定論,到時候我且勸著吧。但終究不放心韓宇,白諾修為比他高,萬一敲開了洞府,白諾在,豈不是韓宇要吃虧,便道,“我與你一起去。”韓宇自然明白他想的什么,他也不想為難他,可白諾多次想要他性命,若是再坐實了波及到他的家人,他卻如菩薩一樣好好供著白夫人,那他對江九帆來說倒是有情有義了,可對生他的溫明月和韓三烏來說,他算是個什么東西?都說人要有人情,可他卻覺得,人有時候要學會絕情。若是面對著不好的親戚,因著往日的情分而不顧大意,不由自己,那便是糊涂蛋了。江九帆打的什么主意,他也不說破,只是笑著點了一句,“若是找到了罪魁禍首,大楚這場災難就能結(jié)束了,也不知多少修仙者死在了這上面?!?/br>這話卻是道理,江九帆不由一嘆,看了韓宇一眼,知道他這不過是個理由,可偏偏這個理由太大了,壓下來卻讓他無了開口的余地,韓宇的聰明他向來知道,只能揉了揉他的腦袋。照著這條路想來,這等要傾滅的陣勢之下,的確不該想什么,不過養(yǎng)了就是養(yǎng)了,他到時候攔著韓宇,先勸姨媽便好。石船速度飛快,又不過三個時辰,兩人便重新出現(xiàn)在了飛星峰,倒是讓江承平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臉上終于帶了絲著急。路上江九帆已經(jīng)叮囑好韓宇如無他的命令,不準開口說話——這事兒畢竟牽扯著他家親戚,于是先張了口,跟他爹細細的說了看見的事兒,又道,“溫明月說了一個白字,我想著咱們這里只有白諾姓白了,他雖然修為低,但如今這時候,不如讓他出來一次,也好打消疑慮。”江承平人老成精,如何不懂那疑慮是江潮聲,或是飛星盟的疑慮,還是韓宇的疑慮?只是當日白諾利用白夫人,將韓宇弄進了秘境,差點死在那里,終究是理虧,他縱然覺得白諾一個金丹期修士怎會攻得破諸多門派,還是點了頭,只是跟了上去。方鳳的府邸便在十六層三十八號,江承平帶著韓宇江九帆,外加姜帆一個,也沒驚動人,便到了那里,他站在門口,應該是用了神識傳音,不過盞茶時間,便見洞府大門猛然打開,一襲布衣依舊溫婉有加的方鳳已經(jīng)站在門口了。她的臉上帶著笑容,沖著江承平道,“姐夫,我們可以出去了?”然后便瞧見了后面的江九帆,韓宇兩人。江九帆是她養(yǎng)大的孩子,她見了自然高興,可是白諾卻是因韓宇才被關(guān)的,雖然也知道韓宇無辜,可做親娘的,如何能對韓宇笑得出來,那臉便僵在了原處,看起來皮笑rou不笑,難看極了。江承平直接帶著三人進了洞府,這里比韓宇那個洞府大了不少,院落中竟然郁郁蔥蔥,顯然都是方鳳在打理——如她所說,她已經(jīng)再無向上的可能,只是守著兒子過日子罷了。江承平瞧著這些也不曾多問,只是說,“阿諾這些日子都在修煉?”方鳳聽到這個就笑了,“一直在閉關(guān),他也該收斂收斂性子了,我想著這次閉關(guān)結(jié)束,修為卻是能上一上了?!卑字Z的天賦不低,原先也刻苦,但與閉關(guān)不問世事相比,自然是不夠的。方鳳想到這個就高興,對韓宇的不悅就少了些。可方鳳這話的意思是,白諾已經(jīng)十幾年沒露過面了,雖然這在修仙界著實常見,可如今這境界,卻是不能疏忽的。江承平便道,“我且去看看他?!?/br>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去了白諾的屋子門外,屋子上又單獨設了一層法陣,看樣子是怕受到驚擾,可這層法陣不過是金丹期所設,能攔得住比白諾修為高不了多少的方鳳,如何能攔得住江承平。他手中一動,便直接將神識探入進去,不過一瞧,當即臉色就變了。方鳳還未反應過來,便見江承平手中一動,那層不足為慮的法陣已經(jīng)轟的一聲失去了效用,大門也被江承平直接炸了個細碎。方鳳原地未動,怎會看到里面情景,以為江承平這是故意搗亂,當即便喊了一聲,“不能,我兒在修煉?!?/br>說著便撲了過來,可當她站在屋門口的時候,卻徹底愣了。這里面已經(jīng)有厚厚的灰塵,早早布下的除塵符箓已經(jīng)不管用了,里面空蕩蕩的,哪里有白諾的身影?她不敢置信的推開前面的江承平,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甚至還將棉被抖開瞧了瞧,然后又問,“我兒子呢?他明明在這里面修煉,怎會不見了?”而此時,后面的韓宇也跟了進來,一眼便瞧見白諾放在桌子上的玉簡,當即便拿了過來進行探看,里面竟是只有幾句話,“娘,我有莫大機緣,等我成功,定讓辱你我之人死無葬身之地。且放心?!?/br>這還能有什么錯的,這機緣便怕是白諾修為大漲的原因吧。若不是恨他,怎會冒了他娘的名義,端了這么多名門大派,將仇恨都拉在他身上。甚至讓他娘穿著黑衣出現(xiàn)在飛星盟,挑起凝碧宮的怒火,要弄死他們。若不是白諾,溫明月怎會費盡力氣告訴自己“白”字?此時方鳳心神恍惚,韓宇則是怒氣連天,眼瞳不由自主變成了紅色,竟是身形一轉(zhuǎn),直接換到了方鳳身后,就想將她制住。誰也不曾想到,最弱的韓宇伸手竟是這么強,方鳳好歹也是元嬰期修士,當即便要動用法寶。誰料,韓宇別的不說,這身體被污血改造后,卻是最最堅韌,何況手中又有一把涂滿血紋的燭龍龍骨匕首,只是一只手捏著她的喉嚨,她竟是無任何反抗之力,只覺得仿若立刻就要死了。那畢竟是妻妹,是妻子方柔托付了自己照看的人,江承平不由眉頭一皺道,“還不松手,即便是白諾,與方鳳何關(guān)?”那邊姜帆自然幫著江承平道,“這種事哪里有株連九族的?!?/br>韓宇一聽這話,不由笑了,沖著那兩位道,“這說得自然是道理,既如此,白諾為何要抓了我娘?我不過以彼之道還治彼身罷了?!彼种幸粍?,方鳳自是難以承受,忍不住發(fā)出呻吟,韓宇卻道,“她不被勒住了脖子就如此難受,我娘不但被毀了名聲,也不知受了什么罪,竟是說話都要一字一血,這么說來,還是白諾沾了光?!?/br>這話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