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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立時要過奪心谷,也沒有人愿意生事,問的那人隨手丟了枚中品靈石過去,小二臉色立刻不一樣了。韓宇也跟著豎耳聽著,小二便將這幾日的事情都講了講。原來從十月開始,奪心谷通道便重新開啟了。前一個月還與往年一樣,每日通過不過寥寥幾人,一直到半月前的一日,大楚那邊竟是同時來了十二位高階修士。肖城矗立在這里,便是怕大楚對西境有異動,一瞧這個,如何能安心?當(dāng)即便有人上前盤問。這伙人修為最高不過元嬰期,如何敢不答?這些人竟都是烈陽宗的。前幾日烈陽宗被一伙黑衣人直接攻進(jìn)了門派里,唯二的化神期修士,阮青帶著自己人躲了起來不管,夏春亭卻被打敗帶走,雖然黑衣人讓他們老實的呆在烈陽宗,可這些人想了想,總是后怕,而且原先他們仗著烈陽宗的牌子做了不少壞事,如今又怕報應(yīng),自然就逃了出來。無處可去,便選擇了來了西境。他們幾乎是開了個頭,小二數(shù)著手指頭說,“沒隔上幾日,百獸宗也有不少人過來了,聽的說,百獸宗的掌門石中玉和少主石磊都被抓走了,后來又有幾派,我們都懶得問了?!彼麄冏匀徊粫f,這樣的高階修士大批量的來西境,他們自然不會放心,早就派人去了大楚一探究竟,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竟是真的,所以才能放這批人進(jìn)入西境。別人且不提,韓宇和江九帆臉上卻不好看起來。他們離開之時,大楚各派仍舊安穩(wěn),就算加上在埋骨地的那十幾年,怎會就變成了這樣?當(dāng)即,江九帆便捏了快中品靈石塞給小二問他,“可知那黑衣人是誰?為何要如此針對大楚門派?”他和韓宇剛剛登記的是百獸宗的弟子,旁邊肖城人便自以為這是擔(dān)憂門派,小二瞧著沒人阻攔,便說道,“烈陽宗出事后,那黑衣人便放出話來,說是下一個是百獸宗。大楚各派雖然平日里相爭不斷,想來這時候也會同氣連枝,當(dāng)然有人去查處這黑衣人的來頭,后來再過來的人便說,這人來自于無盡海凌霄島?!?/br>一聽這個,不少大楚的人都面露茫然,是實在是這么久了,也沒聽說過無盡海里還有什么地方有修士存在。連韓宇和江九帆也是如此。只是那小二隨后便說,“這個凌霄島只住了一個家族——溫家?!?/br>溫字一出,韓宇的眉頭不由跳了一下,便聽得小二接著說出了那個驚人的消息,“這溫家不是別人,正是烈陽宗韓三烏兒子韓宇的外家,他們家的大小姐溫明月乃是韓宇的母親。如今已經(jīng)是大乘期修士了,聽得韓宇受了委屈,便來了大楚為他出氣。后來怕是害怕出手太狠損了韓宇的名聲,便化作黑衣人,對付這些人門派?!?/br>他說得振振有詞,“那烈陽宗,那百獸宗,還有后面的幾個門派,哪個不是欺負(fù)過韓宇的門派?聽說黑衣人放出的消息是下一個是凝碧宮,怎的養(yǎng)過韓宇的飛星盟卻無事?”韓宇的手已經(jīng)緊緊的捏住了江九帆的手。韓三烏沒飛升,溫明月出現(xiàn),他雖然高興,但作為一個冒牌貨,這局面要如何處理?更何況,作為繼承了別人身體的人,他自然也要為溫明月?lián)?,這樣的大規(guī)模挑戰(zhàn),卻不是個好現(xiàn)象,萬一眾人聯(lián)合,她該如何辦?江九帆只當(dāng)他是激動的,便是他自己,此時也想迫不及待的回去。他比韓宇要想得多,這事兒可不是猜是溫明月就是溫明月的,如果僅僅是一個大乘期修士,施慕青和他爹都不會讓溫明月造成這么大的恐慌的,這怕是另有隱情?許是小二說的太過危險,不少人倒是打了退堂鼓,決定過一陣子再回大楚。前面隊伍人數(shù)不齊,韓宇和江九帆當(dāng)然便加了進(jìn)去。等著人數(shù)一夠,便匆忙進(jìn)了奪心谷。好在此時愿意去往大楚的人,怕都是歸心似箭,這奪心谷中除了毒霧,并非沒有好東西,但這群人誰也沒再生枝節(jié),何況最近經(jīng)過的修士實在太多,這里竟是安全許多,竟是用了幾日,便出了這里。只是沒想到,奪心谷的另一頭水鏡城等待去往西境的修士,竟是越來越多。韓宇和江九帆便連歇都不曾歇,直接上了石船,全力向著飛星盟開去。一路上所見,城池蕭索,哪里還有半點當(dāng)初繁華的樣子?等著到了飛星城,秘密的上了飛星峰,沒想到卻聽得替江承平打理外事的修士道,“凝碧宮發(fā)出號召,大楚修士集體對付黑衣人,大楚但凡尚存的門派都趕了去,盟主兩日前已經(jīng)趕去了。”第72章一路上的蕭瑟雖然讓江九帆和韓宇對大楚的恐慌有所了解,但任誰也不會想到居然到了這種地步——大楚的門派一向各自為陣,只看百獸宗和凝碧宮這些人的小九九便知道了,向來是如有好處絕不放過,若有難處連忙躲避的態(tài)度,即便是飛星盟,江承平也不愛管閑事。這次竟是他都去了,那說明事態(tài)已經(jīng)嚴(yán)重到他們不得不聯(lián)合的情況了。江九帆不免著急,“說說現(xiàn)在的狀況。”姜帆——也就是紅衣修士周沖被換下后,被江承平放在身邊的一位金丹期修士,便一板一眼說道,“這事兒說起來,得從十六年前,您和韓少爺在秘境外失蹤說起,你們失蹤沒多久,一個女人便帶著不少高手圍剿了烈陽宗的韓家,自稱是韓少爺?shù)纳?,乃是無盡海凌霄島,上古溫家的人。”他看了韓宇一眼,發(fā)現(xiàn)韓宇壓根沒反應(yīng),心道這怕是真鬧翻了,便也沒顧慮,直接說道,“這女人殺了當(dāng)年欺辱過韓少爺?shù)捻n松志,后來又軟禁了家主韓宗山。只是不知道為何,一直不曾動手解決了他。后來坊間傳出韓宗山知道韓少爺行蹤的消息,但怕是當(dāng)時盟主的話太狠,烈陽宗等人竟是無人應(yīng)答。”這世上的事兒就是這樣,自以為做得隱秘,實際上,但凡再做,便會有人知道,總有一天會廣為流傳,姜帆細(xì)細(xì)講了當(dāng)時溫明月設(shè)埋伏不成后又惱怒,直接殺了韓宗山的事兒,然后又道,“她隨后便守了烈陽宗,但凡進(jìn)出弟子,全部抓了起來,為的就是逼迫夏春亭出來??上拇和な冀K沒踏出烈陽宗一步?!?/br>那護(hù)派大陣可是韓三烏的手筆,溫明月能夠如何,她守不到夏春亭,又試圖去找剩下百獸宗等人的麻煩,可惜這些人鬼精,早知道有強(qiáng)敵要他們的命,哪里肯出山?縱然溫明月抓了幾派合起來上千名弟子,愣是沒有逼出一人。姜帆提起這事兒,便是他這樣從來不動聲色之人,臉上也越發(fā)難看了,他瞧著韓宇,斟酌著字句沖著江九帆道,“這一來熟年都無所獲,八成溫明月有些迫不及待,便著了急,她……”他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一個讓人無法相信的事兒,“她將除了咱們飛星盟外,上此參加秘境的五派共計一千八百六十九名修士全部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