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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舊日支配軍團的軍團長沒有死,而只有摩利元帥戰(zhàn)死,銀河帝國被他一手賣到滅國都不是沒有可能?!?/br>顧清讓注意到,即使自己即將成為新的帝國元帥,許喟依舊尊稱戟·摩利為元帥,可見對其的欽佩,可再欽佩,他依舊推波助瀾了摩利元帥的死亡。卻聽到許喟接著自嘲地說道:“當(dāng)然,不論我分析得多么正確,達成一件事的目的、過程和結(jié)果都同樣重要,我雖沒有親手沾上鮮血,但這些人的死亡都與我有關(guān)。我不會說些什么大義凜然的話,來體現(xiàn)我一切的行為是為了大局,在我眼里,如果帝國和人民的安全和幸福需要犧牲少部分人才能實現(xiàn),這樣的國家和人民也不值得守護,我不認為這樣的犧牲是偉大而光明的,犧牲就是犧牲,那不是主動舍棄,而是被動損害,死去的人什么都沒有得到。”顧清讓有些震驚,他沒有料到許喟愿意和他說這些。他是知道許喟對他的想法是有些興趣的,畢竟顧清讓確實沒長一顆正常人的腦袋。但是,許喟是極少披露自己內(nèi)心的。他對人說的每一句話都通常有所目的,他能讓人不自覺地走在他想要的路上,可你卻永遠也看不清他的目的,他永遠置身迷霧之中。現(xiàn)在,顧清讓利用天國系統(tǒng)職工的身份知道了許喟的最終目的——最大程度地改變世界。可許喟并不知道天國系統(tǒng)NPC的存在,因此他對班·摩利忽然的內(nèi)心剖白,實在令人有些費解。他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還真的只是心血來潮?許喟望著顧清讓的目光一時有些復(fù)雜,仿佛落滿了梧桐葉的寒潭面被晚風(fēng)吹皺。他繼續(xù)說道:“班少爺,你是個難得洞察力超群的聰明人,更難得的是你從未想要利用自己的這份聰慧去實現(xiàn)什么私欲。你或許對我有很多猜想,而甚至這其中大部分都是正確的?,F(xiàn)在你或許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并不會阻攔你,因為我從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br>“只是,班少爺,就當(dāng)做一個善意的提醒。如果你什么都不打算做,那么如果埃爾曼陛下邀請您隨行回地球拜祭皇家祖廟……”“別去。”顧清讓愕然睜大了眼,他還在分析許喟給他的種種暗示,那兩句最為關(guān)鍵的“我不會阻攔你”和“別去”。然而,在顧清讓來得及反應(yīng)之前,醫(yī)院病房的門被推開,匆匆取下帝王冠冕的埃爾曼一臉喜悅地向他走來——“哥哥!你終于醒了!”第18章銹色銀河17【完】從太空中遙望地球,最開始,像一枚打磨光滑的藍寶石嵌在無邊的漆黑帷幕上;近了些,又像是顆對宇宙的寓言凝結(jié)成的紺青色水晶球在閃耀光芒;再近一些,能看到蔚藍的海洋和其上浮島一般的大陸,在看到熟悉的大陸形狀時,顧清讓的身體自行就開始動作,手指貼在了透明的舷窗玻璃上,隔著萬里虛空描摹著大陸和海洋的輪廓線。顧清讓感受著微微發(fā)燙的胸口,這才體會到了游子的心情,像一點漁火過千重水返還在布滿寒霜的江面,一葉芭蕉自山外山回歸月橋花院瑣窗與朱戶。跨過了無數(shù)快速穿越的世界,橫越了銀河時代漫長的千年,一位生在地球的遠行客,就要自太空回歸他的家鄉(xiāng)。“很美吧?!币粋€少年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些許驕矜的笑意說道,“一千年前,我們的先祖就是從這顆星球邁向銀河的。”在顧清讓略微恍惚的注視下,年輕的皇帝陛下耐心地解釋道:“為了每一代皇帝都能銘記,如今幅員遼闊的帝國是發(fā)源在這樣小小的星球,先帝開國不易,吾輩守成更應(yīng)盡心竭力,所以皇帝加冕之后,必定要回古地球拜祭祖廟?!?/br>“是啊,”顧清讓輕聲說道,“一千年前的地球人類,絕對想不到人類歷史將會這樣發(fā)展。”“是嗎?”埃爾曼卻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但他愿意順著哥哥的想法繼續(xù)說,“聽說那時候的人類分散成了一百多個國家,嘴上都自稱開明民主,卻沉迷于互相殘殺傾軋,國家戰(zhàn)爭種族仇殺不斷。直到偉大的先祖波塞冬·諾亞一統(tǒng)全球,恢復(fù)帝制,這才能聚集全人類的力量,開拓了無垠的銀河?!?/br>顧清讓微微一愣,可仔細想想,這并不是荒謬,雖然絕大多數(shù)地球人類都相信民主制度先進,封建帝制落后,可這個平行世界的未來已經(jīng)給出了答案。顧清讓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xù)聊下去,而是問道:“做皇帝的感覺怎么樣?”這個顯得親昵又冒犯的問題顯然沒有觸怒埃爾曼,反而取悅了他,新帝親切地挽住顧清讓的手臂,笑嘻嘻地說道:“感覺可爽快啦,再也沒有人能欺負我,只有我欺負別人!”他在親愛的哥哥面前,甚至都不會自稱朕。埃爾曼的態(tài)度讓顧清讓也松了口氣,于是他笑著繼續(xù)問:“那你想欺負誰?”原本只是隨意提出的問題,不料埃爾曼的眼珠狡黠一轉(zhuǎn),說道:“我要真說出來,哥哥會不會生氣呀?”這幾乎是顧清讓第一次見到埃爾曼這樣活潑的模樣,原本他對這個孩子年紀(jì)輕輕就擔(dān)上皇帝的重負有些不放心,現(xiàn)在看來,權(quán)力帶給他的愉悅遠比負擔(dān)多,這個孩子再也不用終日陷在惴惴不安中,擔(dān)心被人拋棄,王位是閃耀的寶藏,坐擁寶藏的他只會被所有人跪著討好。顧清讓像五年前一樣伸手摸了摸埃爾曼未戴皇冠的頭頂,被撫摸的年輕帝王一點也不惱,反而露出了貓咪似的滿足表情。“怎么,是想欺負我嗎?”顧清讓配合著問。“才不會呢,我要好好保護哥哥!”埃爾曼說道,然后湊到顧清讓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等祭完祖,回到諾亞,我想殺了許喟?!?/br>方才愜意舒適的氛圍在一個“殺”字下被完全絞碎,顧清讓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既聽錯了“殺”這個動詞,也聽錯了“許喟”這個人名。看著顧清讓怔愣的表情,埃爾曼不高興地嘟了嘟嘴,說道:“我就說哥哥會不開心。許喟是你的下屬,你和他關(guān)系好我知道,當(dāng)初也是他護著失去意識的你從伊利亞特全身而退,我也知道?!?/br>“可我是皇帝,我得為我自己的王位考慮?!?/br>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或許是飛船的飛行角度進行了偏轉(zhuǎn),幽微的星光消失在舷窗之外,視線略有黯黮,年輕帝王原本在白光下熠熠生輝的俊美面容暗了下來,連著孩童般清澈的目光也陰沉了下來,顯露出當(dāng)權(quán)者慄冽的尖銳氣息。“許喟的權(quán)力太大了,以第一集團軍為首的軍隊幾乎成了他的私家軍,怕是反倒不認識我這個皇帝了?!?/br>埃爾曼冷冷地說道:“現(xiàn)在帝國邊境平穩(wěn),沒有大的戰(zhàn)事,并不需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