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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是殘忍的呢?因為知道它們不在乎,恨也無用。你也不在乎,就只是,你是有目的的,而你也正是人,因此殘忍?!?/br>或許是疲倦,或許是釋然,顧清讓原本對許喟殘存的些許怨忿就此散去了,大抵是想明白怨忿這樣一個人是沒什么意義的。【班·摩利好感度20,好感度達(dá)到0/50?!?/br>一時的寂靜讓兩人相對無言,連出現(xiàn)在各自視線中的系統(tǒng)通知都迅速湮沒了。許喟在顧清讓語畢之后就垂下了眼,遮蔽了自己本就不外露的情緒。顧清讓不知道許喟在想什么,只剛好看到隨著眼瞼微闔,覆下的濃密的睫羽,竟讓這人顯露出幾分類似柔弱的秀氣。很快,兩蓋黑鷺羽翼似的睫毛掀了起來,露出那雙令人沉醉的琥珀色瞳眸,其目光直直地望著顧清讓,一路徑直劈在了他靈魂薄而堅不可摧的隔膜上。“班少爺,向皇帝陛下請求替父出征吧,陛下會同意的。那里有元帥的嫡系部隊,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br>“還請帶上身為下屬的我。我向元帥許諾過,在此也向您承諾,一定會照看好您,讓您好好活著?!?/br>第15章銹色銀河14皇帝寢宮。純金護(hù)欄后的水晶燈柱沒有點燃燭火,金紅織錦的帝王床寢籠罩在陰影中。穿著綢緞睡袍的阿伽門農(nóng)在床下暴躁地來回踱步,口中一邊謾罵著:“克蘇魯那幫信仰魔神的惡徒!言而無信的混蛋!”“哼,朕給他們送了如此一份大禮,他們竟然還不知滿足,妄圖侵占我更多的領(lǐng)地!”護(hù)欄后的大片陰翳中,一個稚嫩而冷靜的聲音:“或許是他們也沒想到會損失了自己的軍團(tuán)長,惱羞成怒了吧,再者……”面色蒼白的埃爾曼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再者……主動割掉身上的一塊rou給食rou動物,以此期待它飽食后離去的想法原本就是單純又愚蠢的,又有哪只生性貪婪的豺狼會看著傷口流血的獵物卻選擇離開的呢,他打小看的動物紀(jì)錄片都不會有這種好事發(fā)生。“哼,我把戟·摩利都送到他們手上了,只怪他們自己脆弱不堪!”阿伽門農(nóng)嘲笑道。埃爾曼望著銀河帝國這位剛愎自用、愚蠢不堪的蒼老皇帝,漆黑瞳眸深處的幽暗愈發(fā)濃厚。他的舅舅或許還不知道自己親手埋葬的是怎樣一位戰(zhàn)神,那是維護(hù)帝國最有力的屏障,他就這樣親自打碎了,讓所有外來的饕餮都可以伸手掠奪他的宴席,但至少,他守住了自己餐桌主人的位置。埃爾曼問道:“那舅舅,接下來您打算如何呢?派誰去伊利亞特前線?”阿伽門農(nóng)的表情忽然變得有些意味深長,他回轉(zhuǎn)過身,刺繡精美的袍擺掃過埃爾曼光滑的腳背,阿伽門農(nóng)俯下身低低說道:“怎么,你那親愛的好哥哥沒跟你說,他已經(jīng)向朕請求接替他的父親出征了?”埃爾曼原本就蒼白的臉頓時失了所有血色,他急促地問道:“我哥哥?怎么可能?他那不是,不是送死嗎?”這個年幼的孩子對前線的形勢倒是看得十分清晰,然而聲音再也不復(fù)之前的平靜,他近乎是惶恐地詢問著臉龐隱沒在陰影中的皇帝,他的舅舅:“那,那陛下您是怎么決斷的,他這樣沒上過戰(zhàn)場的,哪里能為您守住帝國邊疆呢?”“可班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真摯啦,他很愧疚自己的父親辜負(fù)了我的期望。”阿伽門農(nóng)笑著說道:“盛情難卻,我自然是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br>次日,皇帝就頒布了由班·摩利代替其父親前往伊利亞特星省前線,接管第一集團(tuán)軍繼續(xù)抗擊克蘇魯眾神國的軍令。軍部對此不發(fā)一言,就是默認(rèn)了。在顧清讓離開帝都諾亞星之前,埃爾曼來找了他一次。由于緊張的戰(zhàn)事,原本肅穆的軍部變得前所未有的嘈雜和混亂。接到來訪通知后,顧清讓帶著埃爾曼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穿著軍裝的顧清讓和平時大不相同,筆挺的漆黑軍服極大程度收束了他的懶散,呢質(zhì)皮沿的軍帽下的面容竟也多了幾分冷肅,倒真是個像模像樣的帝國中校了。埃爾曼只覺得哥哥愈發(fā)陌生了,此刻看著他,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想問哥哥,你為什么要去伊利亞特呢,那里已經(jīng)淪為絞rou機了啊!你一個從沒上過戰(zhàn)場的人,為什么要去送死呢?可其他仔細(xì)想想,是知道答案的。如果哥哥繼續(xù)留在諾亞星,才是真正的送死。戟·摩利已經(jīng)死了,皇帝自然要斬草除根,自己這個皇室血緣的外甥可以幸免于難,可作為摩利元帥長子的班·摩利中校,必死無疑。想盡一切辦法離開諾亞星,反而還能有一線生機。埃爾曼甚至有些怨恨自己的幼稚,當(dāng)時只想著除掉父親,卻沒想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他的哥哥反而陷入了危機當(dāng)中。他本以為和皇帝舅舅求個情,舅舅就能放過這個明明一點威脅都不會有的班中校,可對他越來越寬容榮寵的皇帝卻直接拒絕了,還告訴他,斬草要除根,讓他不要和他父親一樣婦人之仁,他父親就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可是,可是……“哥哥,去伊利亞特的事,你都沒有和我說一聲就算了,可是,你就沒有想過帶我一起走嗎?你連許喟少校都帶上了?!弊詈螅柭紱]想到自己問出的是這個問題。果然,到了這種生死關(guān)頭,哪怕是最關(guān)心他的哥哥,也會選擇拋棄他嗎?看著埃爾曼近乎是譴責(zé)的質(zhì)問,顧清讓一開始有些莫名其妙,心想你每天去皇宮的事也沒和我說一聲,我默認(rèn)咱倆已經(jīng)心照不宣各奔前程了,怎么你反而委屈?可看著埃爾曼不知為何顯得蒼白羸弱的臉色,以及還不到他胸口的幼小的身段,顧清讓才意識過來,埃爾曼哪怕再聰慧,到底只是個孩子,哪怕能想到同齡人絕無可能想到的高度和廣度,具有敏銳的天賦和毒辣的本性,可在思想上依舊是稚嫩的。“埃爾曼……”顧清讓也說不清自己對這個弟弟的感受,在知道是他親手出賣父親的時候,有心寒嗎,有的,甚至有一絲驚悚,覺得那個總是看著可憐的小男孩竟有這樣殘忍果決的一面,果然流淌著諾亞皇室殘暴乖張、不擇手段的血液??墒悄芾斫鈫幔吭O(shè)想了一下埃爾曼的角度,顧清讓完全能理解。一個被父母都放棄了的天才孩童,在安全感完全喪失的情況下,覺醒了對權(quán)力追逐的欲望是順理成章的,因為如果擁有了權(quán)力,他就在不用面臨被拋棄時毫無反抗能力只能接受的境況了。顧清讓甚至是責(zé)怪自己的,自己作為一個哥哥,如果在之前每一次的風(fēng)暴和漩渦當(dāng)中,去嘗試發(fā)揮一下作用,去改變一些事情的走向,是不是就能保護(hù)住埃爾曼,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