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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樣子。還好?!?/br>“你不像皇兒那樣進步快速,可見你的心思在別的地方?!?/br>王皇后撫掌,侍女拿出一個托盤,里面一張寫滿字的紙。啊!李清澄的臉頓時紅的像猴子屁股,連忙跪下,道:“澄兒該死!”自己寫給玉錦的情書,怎么會被王皇后搞到手?!“起來?!蓖趸屎罄鹚?,道:“澄兒,我接你進宮,本是想你和皇兒都有個伴,不至于寂寞。但最終,你們都要成家,你們都有各自的使命。他是這個帝國的儲君,將來的帝王,要負(fù)擔(dān)起整個國家。而你,將作為臣子支持他,輔佐他。我說得對不對?”澄兒點頭。“你現(xiàn)在做的,是將他推上怎樣的一條路?你能想象他的將來嗎?被皇家唾棄,被天下恥笑?這是你希望的嗎?”澄兒搖頭,無言以對。“也許,你對他是有很深的感情??墒浅蝺?,人活在世上,不能任性而為。尤其是身在皇家。感情之外,還有家族,還有責(zé)任。而皇兒,必須為責(zé)任而活?!?/br>王皇后摸摸他的頭:“這種時候,你必須丟棄感情。而不是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我不逼你現(xiàn)在答應(yīng)我。我給你時間想一想。但是你要弄清楚,是你一個人的感情重要,還是這江山重要?!?/br>走出皇后的宮殿,陽光眩目,澄兒卻覺得徹骨寒冷。昨夜在東宮后花園,自己剛答應(yīng)過玉錦,要和他一起堅持這段感情??墒乾F(xiàn)在,自己該怎么辦?堅持,還是放棄?為了他背叛天下,還是為了天下背叛他?腳步如此沉重。一步步挪向東宮的方向。東宮,有玉錦的地方,就是李清澄的家。是不是我連這個家也要失去?心如亂麻,不知如何是好。忽然,萬千思緒中,澄兒聽見一個清晰的聲音:“我要見玉錦!我要見玉錦!”對!玉錦是那樣的聰明可靠,沒有他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要見到他,哪怕只是呆在他身邊,他都能讓人平靜。我想馬上見到他!前面有一群人,歡聲笑語傳來。澄兒心里一陣欣喜,是玉錦的聲音!前方,澄兒的確看見了玉錦飄揚的長發(fā)。澄兒拔腿便追。玉錦—等等我!玉錦,救我,告訴我我該怎么做!!不要走那么快,等我!玉錦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就在身后,只是飛快地帶著隨從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消失無蹤。只剩下跑得上起不接下氣的澄兒。我要見玉錦!這個念頭支持著他繼續(xù)向前奔跑。可是這路,似乎永遠(yuǎn)沒有盡頭。天色漸暗。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個迷宮中!這迷宮前后相連,而自己,永遠(yuǎn)都是在原地轉(zhuǎn)圈。不,我要回東宮,我要見玉錦!澄兒焦急,卻無論怎么跑,都跑不出那千回百轉(zhuǎn)的迷宮,偏偏是這種時候,自己急切地想要見到他,需要他鼓勵自己堅持下去的時候!“玉錦?。?!救我—!”夜越來越深,澄兒叫起來。“玉錦!”睜開眼,一個白衣人在自己面前,盯著自己。圓圓的眼睛,娃娃臉。“流云?”“恩。你醒了。”“我…沒有死?”流云伸手,把雨澤的臉捏得生疼。“疼嗎?疼就說明你還活著?!?/br>“我睡了多久?”“五日了?!?/br>噩夢的作用,就是在你醒來時,告訴你現(xiàn)實是多么的美好。這里是隱香殿,有玉錦的世界,雨澤的家。而此刻,他一定在傾城殿內(nèi)看書。還以為見不到他了,但我竟然還活著。雨澤心里一陣欣喜。“流云,玉錦呢?”“你起來,我?guī)闳ヒ娝?。?/br>常年圍繞紫辰宮的云霧,竟然全部散去。午后的艷陽照耀,典雅的樓閣,白紫色的花海,竟然一切景物都那么鮮明。紫辰宮,終于褪去了仙境般的神秘面紗,降落到了凡間。美麗得令人窒息的一景一物,令雨澤感到陌生。流云帶著雨澤,經(jīng)過傾城殿。檐角的寶鐸聲悠悠。玉錦會在哪里,在做什么呢?“流云,你帶我去哪里?玉錦在哪兒?”雨澤走了一段,問。繞過殿后的竹音池,又走過幾層樓閣,便是紫辰宮后的懸崖。懸崖邊百花開放,風(fēng)在花海中掀起層層波浪。“到了?!绷髟频?。仔細(xì)一看,花海中,兩座新墳。一塊碑上書:沐黎之墓。一塊碑上書:不如相忘。雨澤的臉?biāo)⒌刈兊脩K白:“這塊,不如相忘,是誰…”“玉錦。他就睡在這里?!绷髟拼?。“你騙我。”雨澤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你騙我?。。。∧愀嬖V我這不是真的?。。。?!”他死命抓住流云,幾近瘋狂地吼。流云推開他的手,道:“是真的。玉錦走了。就在五日前。你昏迷以后?!?/br>“為什么會這樣??。∥也恍?,我不信!??!”“你看看自己的身體?!?/br>雨澤猛地拉開自己的衣服——丑陋的淤痕變魔術(shù)似的消失不見,胸口一片白皙。“為什么…”力氣被抽空似的,雨澤跌坐在花叢中。“凌雨澤,無知不是罪過。你的罪過是放縱自己的無知。不去探究,不去想起?!绷髟频目跉猓冀K冷冰冰,“玄武心經(jīng),第九重,斷情。你可記得?”“不可動情,動情者死。所以死的該是我?。。。 ?/br>“你可記得動情者死,后面一句?”雨澤搖頭。“或殺了摯愛之人,便可天下無敵?!?/br>殺了摯愛之人…“所以說,那日我告訴他玄武心經(jīng)無解的時候,便只有兩條路,你死,或者玉錦死。他選擇了離開,讓你活下來?!?/br>“不,這不是真的。該死的是我。他怎么可能死?!??!”從自己有記憶起,他便在那里,無論遇到什么,只要找到他,便迎刃而解。他便是自己的照夜明燈。他怎么可能死?雨澤看著那嶄新的石碑。自己怎么能相信,那個玉錦,就這樣化成一捧泥土?!“不如相忘?!庇隄纱舸舻啬畛雎?。“沐黎聽到噩耗,當(dāng)即自盡,追隨玉錦而去。也好,玉錦不至于孤單?!?/br>雨澤看著眼前的墓碑,神情恍惚。如果我也死,是不是就能見到他?如果現(xiàn)在就死,他應(yīng)該還走不遠(yuǎn)。忽然,雨澤拼命朝石碑撞去!“你做什么!“流云死命拉住他。“放開我??!沒有玉錦,我如何茍活?“雨澤拼命掙扎,推開流云。啪!!一個清脆的耳光甩到雨澤臉上,雨澤愣了。“你這種人,我巴不得你去死。可是,玉錦不希望你死?!绷髟茋@息道:“凌雨澤,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