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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br>說完玉錦轉(zhuǎn)身,腳下輕點,消失在火海里。李震宇崩潰似的趴在地上,肩膀不住抽動。最愛的大哥…我最終還是失去了他。橫梁抵不住火焰灼燒,一根根坍塌了下來。玉錦吹一聲口哨,馭風從高空盤旋而下,挺在他肩膀上。“去,替我把流云帶來。”馭風聽命,扇動翅膀飛了出去。昭慶門,俯瞰整個大明宮。門樓上,門樓下,此時重兵集結(jié),旍旗揮舞。長安城護衛(wèi)軍的一部分,今夜集結(jié)于此。劉將軍望著樓上樓下密密麻麻的將士。他們此刻,正在等待一個人。東宮的方向,火焰依然緋紅。夜風涼了起來。“將軍,玉錦殿下會沒事嗎?這火都燒了好久了?!备惫賳柕?。火焰在劉將軍的眼睛里跳動。“會沒事的。和玉錦殿下斗,太子還早了點。”他笑了一下,道:“再等等?!?/br>不久,遠處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人影。是玉錦殿下!他不慌不忙地慢慢走近。懷里似乎抱著一個人!莫非是世子他…“劉將軍?!庇皴\望著忙下門樓迎接的劉將軍,輕輕點頭。“參見殿下?!眲④娋媒?jīng)沙場,一臉滄桑。抬眼看著玉錦,李清澄在他的懷里。李清澄的臉,已白如紙片。“殿下!快把世子帶入門樓!他的情況很危險!”“是嗎?!庇皴\的聲音沒有起伏?!拔乙呀?jīng)叫流云來了?!?/br>將雨澤安頓在門樓里躺下,玉錦走了出來。風吹起他的頭發(fā),他的表情卻沒有起伏,只是輕輕掃一眼門樓下的將士。一張張年輕的臉。他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玉錦身上。一輪明月,襯在他身后。血污,在他的白衣上如綻放的梅花。他們,應該都知道,今晚一戰(zhàn),等待他們的應該是什么結(jié)局。“我會厚待你們的父母妻兒?!遍T樓上,玉錦好聽的聲音響起。“告訴我進展。”隨即他轉(zhuǎn)頭問身邊的劉將軍。“是?!眲④姷溃骸敖姸际俏覀兊娜?。今晚我們的軍隊已經(jīng)進入大明宮,無人阻止。我們已經(jīng)包圍了皇上的寢殿。皇上似乎很震驚?!?/br>玉錦點頭。遠處皇上寢殿的方向,一隊火把在風中閃動。“很好。將父皇逼到玄武門。他的側(cè)近要是敢抵抗,殺無赦。”“出發(fā)!”玉錦對樓下軍隊下令道。幾百將士,領命浩浩蕩蕩而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返。“殿下,怎么不見沐黎將軍?”劉將軍問。“我把他調(diào)開了?!?/br>“殿下不希望他死。您真是神機妙算。而且您還算到李震宇會來拉擾我?!?/br>“玉錦?。 绷髟茙е稚?,長思和落日跑了上來。玉錦朝著他微笑。“玉錦!凌雨澤怎么了?”“他就在門樓里。替我救他。”流云一干人二話不說,沖了進去。玉錦只是站在昭慶門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層層疊疊的宮殿。本來想過絕不踏進這里半步,今日卻再次站在了昭慶門上。“林森!趕緊替我去找藥!”流云的叫聲從門樓里傳來,接著是林森奪門而出。“凌雨澤!你要挺??!”流云不斷地和雨澤講話。沒有回音。門樓很高,風呼嘯而過。“殿下?!眲④娫俅闻苌铣菢?。“陛下已經(jīng)被逼到玄武門,隨從已經(jīng)死光,除了高公公?!?/br>“很好。”玉錦微笑,“派一隊人去救駕?!?/br>“是?!眲④娫俅坞x開。林森飛奔回來,啪地踢開門沖了進去。“啊藥來了,趕緊替我搗碎…他的血要流干了我要趕緊吊住他的氣息…”流云快速有序地指揮著門樓里的人。“宮主?!辈恢螘r,長思站在了玉錦身后。“宮主不進去看看嗎?”她小心翼翼地問。玉錦只是搖頭:“交給流云就好?!?/br>澄兒瀕死的情景,這輩子看過一次,已經(jīng)夠了。“凌公子會沒事的?!?/br>“殿下!”劉將軍焦急地跑來,道:“太子殿下新組成的親衛(wèi)隊殺了進來,阻止我們的行動!”“不足為懼。那親衛(wèi)隊的人武功并沒有傳說中的高強?!?/br>“凌雨澤!!你醒醒!林森,替我壓他的胸口!他沒有氣息了!”門樓內(nèi)一陣慌亂。“多派幾個人圍剿。我會叫紫辰宮的人相助?!彪S即玉錦一聲口哨,喚來馭風,對它輕言幾句,馭風再次乘風而去。“殿下…”劉將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錦美玉般的臉上,一滴眼淚,不經(jīng)意間流了下來。而他似乎沒有意識到。“怎么了?!庇皴\問。“您…”劉將軍指指玉錦的臉。玉錦抬手,擦掉眼淚,道:“圍剿了李震宇的人,立馬叫我們的人投降。記住,要讓他們咬定,是李震宇制造的這起政變。李震宇會被貶會庶人?!?/br>“是!”劉將軍擔心地看了一眼玉錦,離開了。雨澤雙目緊閉,沒有一絲動靜。臉色已是慘白。流云摸摸他的手,他的體溫,已經(jīng)越來越冷。雖他死期將近,但不能是今天,不能像這樣!“流云,他怎么樣?”林森焦急。流云搖頭。林森忽然抓住他猛搖:“你倒是說話呀!搖頭是什么意思?你他媽的為什么要搖頭?!”“就是沒救了?!?/br>“不可能!他是不是失血過多?!輸血呀!用我的!”林森作勢要劃破手腕。流云一把拉住他,道:“按血緣,玉錦和他最近,應該輸玉錦的血??墒怯皴\把他帶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血過多。剛才只是勉強用藥吊著他一口氣,他若是挺過來便好,挺不過來就沒救了?!?/br>“你他媽這也叫神醫(yī)!”林森大怒,道:“你的那些靈丹妙藥呢?怎么不拿出來?”“全在紫辰宮。來不及了。”流云搖頭,“我…對不起玉錦?!?/br>林森與長思望著雨澤,不停落淚。凌雨澤,難道真的命絕于此?“雨澤你醒醒??!”林森忽地抱住雨澤已經(jīng)幾乎沒有溫度的身體,道:“雨澤你醒醒??!你最愛的玉錦就在外面!你為什么要閉著眼睛?”眼淚如大雨滂沱。“雨澤…我們是同甘共苦的兄弟…”玉錦,不知何時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一直不言語的落日,摸摸雨澤的手,從林森懷里接過他,將頭埋在雨澤的頸窩。不想被人看見,眼淚,卻還是流了下來。他死了。我為什么要哭?我明明不愛他!我是在什么時候開始愛上他了?雨澤,當我明白我真的愛上你的時候,就只能摟著你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