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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的聲音低低傳來。 他雖然看似一直在和好友談笑,其實總有那么一絲注意力不受控制地放在她的身上。 看她慢悠悠地吃著水果,看她小口小口地品著紅酒……在陸景天的身邊輕顰淺笑。 顧澤說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心態(tài),明明三年前開始就沒什么關(guān)系,看著這些場景,心里好像被小石子劃過一般,不痛卻也不太舒服。 “或者說你金主呢?”他忍不住低聲嘲諷,“呵呵,這幾年你長本事了啊?!?/br> 丁妙眉眼彎彎地笑起來,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你吃醋了?”語氣篤定輕快,尾音有一絲上揚的顫動。 輕柔的呼吸纏繞在顧澤的耳朵里,他手指縮緊,眼眸幽深幾分。因嫌棄身上的西裝太過礙事,顧澤單手將它脫下扔在地上,換手的時候,另一只手還不忘交替著鉗住丁妙的細(xì)腰。 她輕輕笑了兩聲,很滿意他的情動,腰肢獎勵似的沿著他隔著薄薄西褲的內(nèi)褲邊緣摩擦幾下,笑得更加放肆。 “還是這么悶sao?。课也虏?,低腰的內(nèi)褲?還是三角緊身的呢。呵呵?!?/br> 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因為今夜的葡萄酒,染上了一絲薄薄的媚意和淡淡的沙啞。 第9章 男廁所 顧澤喉頭發(fā)干,眼睛充血。 被壓在身下的女人,絲毫沒有被禁錮的緊迫感,反而姿態(tài)閑散地看著他,兩只眼睛濕漉漉的,粉紅的嘴唇嘟嘟地微翹著,仿佛期待著他的進(jìn)一步侵襲。 淡藍(lán)色的晚禮服,包裹著她白得剔透的身體,完美無暇,仿若剛墜入凡間的仙女,高貴典雅。可面上的神態(tài)和說出來的話,卻如此浪、蕩,不堪入耳。 兩種強(qiáng)烈的反差,讓他整個人都興奮起來,渾身的血液都涌向下一處,大腦里一直叫囂著占有她、占有她。 顧澤再也忍不住,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吼,閉著眼睛顫動著長長的睫毛,急不可耐地找到她的嘴唇,一口含住。 一聲滿足的輕嘆從嘴巴的銜接處傳出,然而下一刻他就開始得隴望蜀地想要更深入一點。 丁妙伸出兩根指頭,擋住了他的再一次侵襲。 顧澤并未停頓,薄薄的嘴唇渴望地舔著她的手指,仿若美味的點心。 輕巧的笑聲從丁妙口中傳出,她收回手指,兩只手伸向顧澤的后頸窩,姿態(tài)曖昧地翻過身,借著身體的慣性,成功和他對換彼此的位置,將他挺拔的身軀壓在墻角,以主導(dǎo)者的姿態(tài)。 顧澤垂眸,饒有趣味地看著她,似乎在期待著她的下一步動作。 銀色高跟鞋包裹的雙腳,似是不耐煩地交替了兩步,丁妙眸色中的媚態(tài)一點一點逐漸消失,一臉玩味地看著他的被自己控制的欲、望,眼睛瞟了眼西褲下的明顯昂揚的地方,笑容中含著一絲放肆。 她笑得愈加明媚:“別誤會,顧澤哥哥。” “女廁所的水龍頭壞了,我只是進(jìn)來洗個手而已。” 丁妙慢慢拉開和顧澤的距離,低低笑出聲:“不過現(xiàn)在看來,顧澤哥哥對我好像有點念念不忘哦?!?/br> 她難為情地看著他,將目光放到他褲、襠上,一副為他很著想的樣子:“建議你先躲一會兒,晚點再出去哦……畢竟,這個樣子真的很難堪?!?/br> “不好意思,我洗好手了,失陪?!?/br> 她轉(zhuǎn)身開門,高跟鞋踩在被遺忘在地的西服上,在深藍(lán)色的里襯上留下一個灰色的、囂張的小腳印。 “哦,對了?!倍∶钕裢蝗幌肫鹨话?,停住了腳步,“另外,替我向顧綿問好。” …… 顧澤撿起西服,毫不留情印在上面的腳印仿佛在對他叫囂。所幸位置在里襯,沿著肩膀兩邊的位置對折后,一點也看不出來。 呵,這么幾年過去,看來是真的是長本事了啊! 記憶中的丁妙,原本還停留在她不時地向他告狀的樣子。每次都?xì)夤墓牡陌蹨I,一副受盡委屈的模樣。 “顧澤!你快管管顧綿,她老是謊報你的行蹤,害得我都找不到你!” “顧澤,我覺得顧綿對我好像有點意見。” “顧澤……你不覺得顧綿,喜歡你?” “顧澤,你就是個混蛋!你老婆都快被你meimei欺負(fù)到老家了,你還不信我是嗎?到底誰才是你女朋友!你個王八蛋!” 兩人之前甜蜜的回憶像是被誰一點點擦掉,剩下的只是永無止境的爭吵和疲憊。 有次爭吵后,他疲累不堪地倒在沙發(fā)上,顧綿怯怯地看著他,過一會兒便走過來把手放在他的太陽xue,替他輕柔地按著。 “哥,你和妙妙又在吵架嗎?”她輕聲問。 他無力地點頭,顧綿柔聲勸他:“不要吵架好不好?妙妙這么好的女孩,你一定要好好對她?!?/br> “嗯。” “為什么吵架呢,能跟我說說嗎,哥?她是女孩子,又是我的好朋友,你讓著點她好不好?” 他看著顧綿小心翼翼又擔(dān)憂萬分的臉,怎么也說不出口吵架的原因。 他那時正處于上升期,同期和他競爭的小生們都很有實力,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投入在工作上,偏生丁妙這個不省心的三天兩頭為著這些根本毫無意義的小事找他吵架。 他漸漸冒出了分手的念頭,思索了很久,終于在又一次爭吵后說出了這兩個字。 丁妙看著他,怔了怔,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一般:“好?!?/br> 那一瞬間,他的心隨著這個字的發(fā)出,像是空缺了一塊,同時,也如釋重負(fù)。 —— 回到休息區(qū),剛落座,就聽紀(jì)凱調(diào)笑道:“不愧是影帝啊,上個廁所都比我們普通人久?!?/br> 顧澤撇了他一眼,黑著一張臉,眼皮拉聳著,看樣子并沒有搭理他的打算。 紀(jì)凱無視他的低氣壓,繼續(xù)在老虎頭上拔毛,還故意做出前邊的表情,說道:“講真,你干什么去了?這么長時間,都夠……咳咳。” 知道他一言不合就開車的尿性,顧澤冷哼了一聲,抬起手腕上昂貴精致的男士腕表,看了眼時間,慢悠悠地回?fù)?,“也是,這么點時間雖然是不夠我做點什么,不過就你而言,應(yīng)該綽綽有余?!?/br> “喂!”紀(jì)凱不服氣地錘了他一下,“誰說……” 電話的響鈴打斷了紀(jì)凱的反駁,他拿起電話神色奇怪地看了顧澤一眼,“是綿綿。真奇怪,怎么打我這兒了?你手機(jī)沒電了?” 顧澤這才想起手機(jī)放在被他像洪水猛獸似扔在一邊的西裝口袋里,他摸出電話,果然有三個未接都是顧綿打的。 紀(jì)凱那邊已經(jīng)接通了電話:“綿綿啊,對……你哥跟我在一起呢……可能沒聽到……嗯……好,你在門口了是吧,我一會兒出來接你?!?/br> 掛上電話,他對顧澤重復(fù)一遍:“綿綿說她在門口了,叫你去接她。” 等了半天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