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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再遮遮掩掩的,走出了周圍特意用雪紗布置出來的亭子。李羌笛微微瞇起眼睛,盯著好友那微微凸出來已經(jīng)看得明顯的肚子,問道。“幾個月了?”“差不多,四個月吧。”林煌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抬起頭。“那可夠久的,你以前竟然都沒有察覺到?”“我又沒有懷過孕,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說到這個,林煌就覺得氣。他要是知道,能變成現(xiàn)在這樣大腹便便?“那這次,是終于瞞不住了,肚子大了被伊斯塔注意到了?”“上次我不是坐船回來嘛,結(jié)果一上船沒有多久就開始暈船。之后聽安坤教授解釋,貌似我之前的三個月肚子很平靜,也沒有普通人魚懷孕嘔吐的反應(yīng),里面的寶寶乖得很,只是突然坐船,身體一下子沒有適應(yīng),所有的反應(yīng)便集中到一起都涌了上來?!?/br>“你該慶幸的了,孩子乖,只是在船上的時候讓你受了點罪,抗議你這個快當(dāng)母父的人的疏忽大意。要是其他人,就你這個折騰勁兒,還不知道最后該怎么哭呢。我記得,你離開之前,似乎還在想著做做劇烈運動健健身?”林煌有些心虛:“那不是不知道嘛?!?/br>“你啊,別人都說當(dāng)母親的人特別緊張孩子,因為他們十月懷胎,經(jīng)歷磨難,與肚子里的孩子血rou相連,所以對孩子的反應(yīng)尤為敏感。可是現(xiàn)在,我看你這個樣子,倒是伊斯塔比你更緊張。”“這是他該的!誰讓他不通知我一聲,就弄大了我的肚子,我還沒有好好的跟他算賬呢。”“孩子的到來是緣分,能夠通知你一聲嗎?”李羌笛簡直是哭笑不得。他當(dāng)初懷著阿爾華達(dá)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要不是之后黑帝斯上戰(zhàn)場去了,他說不定也要跟煌一樣別扭許久。“我就覺得那家伙是蓄謀已久的。他使勁兒的折騰我,肯定有這個想法。”手泄憤的抓了一把旁邊的樹枝,抓下幾片樹葉來。林煌看也不看一眼,把它們?nèi)釉诘厣?,隨風(fēng)而逝。“誰沒有這個想法?神諾的繁衍者可都有著這個想法?!?/br>“哎呀,我不跟你說了,感覺你都不站在我一邊。我才是你的死黨吧?!?/br>“我是幫理不幫親,實話實說?!倍似鹱肋叺南挛绮?,他輕輕喝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氣,放下。這種生活,真是太腐敗了!他喜歡!“羌笛,你變壞了?!?/br>“多謝夸獎。”對于好友哀怨不已的語氣,李羌笛欣然接受,笑得嫣然。林煌死勁兒的瞪眼睛,差點把眼睛瞪出來。“煌,好好養(yǎng)胎吧,爭取生個漂亮的兒子出來,我家阿爾華達(dá)一直想要弟弟呢?!蹦抗庥种匦乱苹氐剿R中少年的肚子上,李羌笛語氣雖然揶揄,眼底卻充滿了認(rèn)真。“你家的小鬼都還不會說話呢。”“我?guī)退?。?/br>“……”林煌很郁悶,不過郁悶郁悶到是也習(xí)慣了。自從再次在東方見到羌笛,他就發(fā)現(xiàn)他的死黨言語間犀利不少,自己差點都說不過他。手撐著腰,林煌慢慢走回身后的亭子。站在亭子外不遠(yuǎn)的麗貝卡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的手臂,眼疾手快的整理了一下亭中特意擱置在這里的軟榻,扶著少年又輕輕的坐了回去。只剛才站那么一會兒,他就覺得自己的腿有點受不了。還是坐著好!斜躺在軟榻上,林煌把水鏡移了進(jìn)來,一邊享受著麗貝卡無微不至的照顧,一邊隨意的跟水鏡另一邊的少年說著話。“對了,衣綾呢,好久沒有看到他了。他怎么樣了?”說到衣綾,李羌笛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帶著點擔(dān)憂。“他啊,現(xiàn)在情況跟你一樣。只是,你就比他好多了,你倒是想通了,和伊斯塔在一起打打鬧鬧的,日子過得紅火。我看你啊,就是沒心沒肺,連怎么被伊斯塔套牢的就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想得少,活得更開心,衣綾就是想得太多,至今還糾結(jié)著呢。”“什么,衣綾也被人搞大了肚子?誰的?”林煌就聽到這句了,只覺異常震驚,差點從軟榻上滑下來。好在,伊斯塔一直不放心他一個人,走哪里如果沒有他在身邊看顧著,少年的身邊總是少不了麗貝卡等四個女仆中的一個。麗貝卡連忙扶住了他,小心把少年又?jǐn)v扶了回去。“哎呀,煌,我說你小心點啊,你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人,小心我的小侄子!”林煌顧不上這些,連忙問道:“羌笛,你剛才說,衣綾也有了身孕?就衣綾那不聲不響的性子,孩子的父親是誰?”“你說是誰?除了那個人,還能夠有誰?”“那個人?誰?”“別裝傻?!?/br>“好吧,我知道了?!绷只兔嗣亲?,有些心有余悸。這些神諾的男人,特么的手腳到挺快,他才剛從羌笛那里回來,衣綾就給了他這么一個重磅炸彈。當(dāng)然,他懷揣著的炸彈也不小,都挺滲人,滲他們這種“古人”。“衣綾現(xiàn)在怎么樣了?”“還能夠怎么樣?他可比你聰明多了,只是越聰明的人也就越不容易解開心結(jié)。倒是像你這樣的性子,什么都看得開,平時在外面也混慣了,心寬體胖?!?/br>“你是在褒我還是在貶我?”林煌糾結(jié)著臉,一臉郁悶。“夸你呢?!?/br>“就沒聽出來。”“你也終于聰明了一把!”“好歹在你眼里,我就是笨蛋?”林煌睜圓了一雙眼,怒目而視。“那到?jīng)]有,就你的性子,大事精明,小事渾不在意,遲鈍得很?!崩钋嫉研α似饋恚佳蹘е呐?。突然,從水鏡中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那邊的少年似乎手忙腳亂起來,抬起頭對著林煌的時候有些匆匆。“好了,阿爾華達(dá)醒了,我們下次再聊吧。注意點養(yǎng)胎啊,你的肚子可已經(jīng)明顯了,千萬別大意?!?/br>一說到孩子,林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去吧去吧,我會小心的?!?/br>關(guān)了水鏡,林煌又在軟榻上瞇了一會兒。直到,伊斯塔從外面回來。※※※※※輕輕撩起面前的輕紗,伊斯塔走進(jìn)涼亭,走到睡著的少年身邊坐下。他伸出手,手指拂了拂少年臉上的發(fā),還沒來得及收回,軟榻上的人便已經(jīng)睜開了眼睛,帶著還從剛剛睡醒的迷糊,眼眸朦朦朧朧的望著他,也不說話,似乎意識還沒有完全清醒。“煌,我吵醒你了?”林煌掙扎著從軟榻上坐起,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連忙坐了過去,攬過他的身體,靠在自己胸口。“小心點?!?/br>“伊斯塔,你什么時候來的?”眨了眨眼睛,林煌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