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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路很快,在后面推著她往小木屋走去,由于雙腳被緊緊捆綁著,走起路來有些吃力。 她一步三回頭地看著跟在他們身后的小男孩,眼睛里都是歉意,“看夠沒有,滾進去?!?/br> 倆人被推進去小屋子里,周贏心一個沒站穩(wěn)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手背重重地砸在冷硬粗糙的水泥地上,擦出了一道傷口,短時間內摔倒了兩次,她隱隱覺得自己的小腹有點疼痛,在她身旁的小男孩也擦傷了臉蛋跟手背,瑟瑟發(fā)抖地挨著周贏心坐在角落里。 沉重的鐵門被關上了,這一瞬間,周贏心也覺得自己的希望被隔絕在了門外這個繁華的世界了。 “走走走,吃飯去,餓死了,等上頭通知再行動,都別亂來,聽到?jīng)]有?”胎記男粗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一個個男人應聲跟著胎記男出去屋外吃飯。 小黑屋里有一扇窗戶,可外面的光線沒有照進來。她環(huán)顧了下四周,什么都沒有,大門也是密閉的不銹鋼鐵門,想沖破鐵門也不容易,她心里緊了緊。 周贏心拼命拿舌頭頂著嘴巴里的手巾,直到舌頭都酸了,還是沒成功。 她靈機一動,看到小男孩膝蓋沒有被捆綁著,她用眼神告訴小男孩用膝蓋把她嘴里的手巾給夾出來,他一臉疑惑。 但是看到周贏心把嘴巴湊近他膝蓋處,他就很聰明地夾著手巾的一個小角,周贏心腦袋往后仰,嘗試了好幾遍,一點點把手巾扯出來,最后一次終于成功了。 活動了下自己的腮幫子,她穩(wěn)了穩(wěn)自己的恐慌情緒,低聲溫柔地對小男孩說:“不要害怕,盛叔叔會來救我們的,你要機靈一點,他們讓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反抗,知道嗎?”邊說邊湊過去咬小男孩嘴巴里的手巾。 “mama,嗚嗚,我好害怕,他們是什么人。”小男孩眼淚哇啦啦地往下掉,嗚咽著說。再怎么懂事也還是個小孩子,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嚇壞了,眼淚忍到現(xiàn)在才流下來,可以說是很不錯的了。 她靠近小男孩那邊,因為手腳不能活動自如,她只能用自己的臉蛋貼著小男孩的臉蛋來表達自己的安慰。 “乖,不要害怕,男子漢大丈夫。”她試圖把語氣放得輕松一些,“你說過要像盛叔叔那么厲害,那現(xiàn)在更不能害怕,嗯?” “我知道了mama?!毙∧泻颜0土讼卵劬Π褱I水擠了下來之后就真的不再哭了。 聽到外頭傳來了碰杯的聲音,周贏心豎起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來,干杯。這次要是能成,老大肯定給我們重酬?!币荒腥俗炖锖埐耍f道。 胎記男的聲音傳來,“行了行了,趕緊吃,看緊里頭的人,讓跑了你們等著吃槍彈?!?/br> “哥,不給他們飯吃嗎?”一個男人小心翼翼地問,估計是個新人,還擔心他們這個。 說起吃飯,周贏心也有點餓了,小男孩眨巴著眼睛盯著周贏心說:“mama,我們是不是今晚沒飯吃了?!?/br> 聽到外面椅子劃來劃去的聲音,周贏心想他們應該是已經(jīng)吃完飯要進來看他們了,等一下看到他們把手巾扯了下來不知道會不會惱羞成怒毆打他們。 她把自己的身體遮擋在小男孩身前,“不要怕,mama在,等一下有什么聲響都不要睜開眼睛,知道嗎?” 小男孩點頭說知道了。 大門打開倆男人走了進來,“喲,這手巾都能取下來,我告你,別?;?,老大在來的路上了?!?/br> 站在他身后的男人,把盒飯甩在他們面前,然后就幫他們解了手上的麻繩。 周贏心一輩子沒受到過這樣的侮辱,但是想著自己可能懷孕了,不吃不行,只能硬著頭皮打開盒飯先吃了一口,等了會兒也沒異常,她看了小男孩一眼,說:“來,你吃這一盒?!?/br> “哎喲,這謹慎得,你用處大著呢,暫時不會讓你出事兒的?!碧ビ浤幸姞铌庩柟謿獾卣f。 周贏心對他不理不睬,看著兒子吃飯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才開始吃。味同嚼蠟,一想到盛修藝跟女兒,眼淚就在眼眶打轉。 外面?zhèn)鱽砹藛魡魡舻睦嚷暎邦^頭來了,出去看下。”胎記男對其他同伴說,然后扭頭對周贏心說:“別亂來?!碧ビ浤械难凵衲墙幸粋€銳利,看得她都發(fā)毛了。 外面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朝他們的方向走來,她前所未有的恐懼,腿一直蹬著往角落移,可房間就這么大,很快就走投無路了。 盛修藝回到郭善倫家里之后一直沉默著不發(fā)一言,飯也沒吃,坐在沙發(fā)上撐著頭像是在思考著什么。 “你先吃點飯吧,別到要真的正面交鋒了就先餓暈了?!痹贅虐押酗堖f給他,他這才肯打開盒飯吃了起來。 叮咚,門鈴響了起來,曾仲樑一個箭步?jīng)_了上去開門,“你來了?!?/br> 孫瑤佳大年初一家里有親戚來,一時脫不開身,就到了現(xiàn)在才趕過來?!霸趺礃樱F(xiàn)在有頭緒了沒,被人帶到哪里去了?” 他搖了搖頭,看了盛修藝一眼,氣氛特別的沉悶壓抑,康云安在看著監(jiān)視龍哥的視頻;郭善倫在跟緬甸老板交流著發(fā)哥過往的作案手段;盛修藝坐著在吃飯,一口一口直接就咽下去。 突然,他開口道:“心心,她可能是懷孕了?!闭f完,他捏著自己的眉心試圖放松一點,奈何不奏效。 大家聽到他的話后都感覺情況變得更加嚴重,一言不發(fā)低垂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特別是大男人,更不懂得安慰人。 “什么?”孫瑤佳沖上去,抓著他早已松垮開來的衣領,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子:“你知道你現(xiàn)在做了什么嗎?你為什么不陪著她上廁所?保鏢呢?你請的保鏢都是廢物嗎?” 曾仲樑走了過來攔腰抱著失控的女人,把她帶到一邊去,“冷靜點,現(xiàn)在這樣沒有用?!?/br> “我沒想到大過年的,他會突然加速了行動。”他頹廢地靠在墻上,彎曲著一條大長腿,另外一只手壓在伸直了撐著身體的腿上。 孫瑤佳不顧男人的阻攔,大聲叫喊著:“當初你不是跟我保證不會讓她出事兒的嗎?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兒啊,啊?”說著說著,眼淚哇啦啦地流了下來,“現(xiàn)在她還懷著寶寶,要是出什么事,......” 她話還沒說完,曾仲樑瞥到盛修藝原本黑著的臉更加陰沉,大手一伸捂住了她的嘴巴,聲音一時間被隔斷了。 “怎么樣?緬甸佬怎么說?”盛修藝重重地捶了自己的胸口幾下,長嘆了口氣,問。 郭善倫臉色不怎么好看,本來愛開玩笑的人,現(xiàn)在也不敢說一句話,怕說多錯多惹得盛修藝發(fā)飆,于是,搖了搖頭表示沒什么有用的信息。 晚上十點多了,這么冷的天,關人的屋子肯定環(huán)境很惡劣,周贏心跟小男孩吃飯了沒,衣服應該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