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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斯看著少年的表情,再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眼里閃過一抹明悟。原來,伊西絲謨喜歡人類嗎?這個發(fā)現(xiàn)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冷硬如大理石般棱角分明的臉此刻散去了幾分冰冷,不再如北域那般威嚴(yán)與肅穆,永遠(yuǎn)面癱著一張臉,缺乏表情,也讓人永遠(yuǎn)都無法猜透他的心思。樓衣綾不著痕跡的打量這個未來的港口。跟過去差不多,旁邊除了他們的船還停著不少未出海的輪船。今天的港口似乎比較清靜,他不知道之前這里的情況怎么樣,但放在他那個年代,港口機場之類的東西,永遠(yuǎn)不會缺少人口的流動量。不過,他喜歡這種井井有條的安靜。“這里是東域貴族的專用港,所以人比較少。”阿刻羅斯上前一步,并沒有超過少年的位置,依然是他的身后。兩人挨得極近,前后不過一步。那邊,同樣是在甲板上,樓衣綾看著那個叫黑帝斯的男人扶著羌笛準(zhǔn)備下船,動作異常的小心翼翼。他皺起眉頭。其實他心里早就在懷疑,羌笛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么狀況?在海域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對羌笛的關(guān)懷未免太過度了一點。要不是確定羌笛現(xiàn)在的身體根本就不可能出現(xiàn)什么病痛之類的,他差點懷疑羌笛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癥,以至于那個男人看著他的眼神就好像在看脆弱的玻璃制品,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打碎了。難道,是內(nèi)傷?還是說,羌笛喚醒自己的時候出了什么問題?樓衣綾眼里閃過一抹擔(dān)憂。他追上去,扶著輪船搭在港口上梯子的扶手,也跟著下了輪船。只是,就在樓衣綾想上前問羌笛的時候,那邊突然冒出來一個老頭兒,一把撞開他,激動的湊到羌笛的面前。樓衣綾始料不及,被撞得一個踉蹌,就差點摔倒。跟在他身后的阿刻羅斯眼明手快,伸出手一把摟住了少年的腰。溫香軟玉一入懷,男人就愣住了。手里的感覺很纖細(xì),不同于繁衍者的剛毅,少年的腰不僅細(xì)窄得好似盈盈不堪一握,也柔軟得不可思議。心跳突然急促起來,被束縛住的困獸終于慢慢蘇醒過來,男人眼眸深邃幽暗,好似一片看不見的深淵,誰也不知道此刻他面無表情的臉下,隱藏著怎樣的銳利。樓衣綾穩(wěn)住身體,對著幫了他一把的男人道謝。“謝謝。”他沒有抬頭,因此并沒有注意到男人此刻眼里的異樣。只是,腰一直被人給摟著,甚至那條橫在他腰上的手臂還加重了力道,抱得他更緊,他頓時就有點不爽了。“我說謝謝,你不用扶著我了。”這人,現(xiàn)在靠得這么近他的感觸也就最深。跟他站一起,自己一米七五不算矮的身高頓時就“小鳥依人”了,他的心情自然高興不起來。阿刻羅斯放開手臂中那美好的觸感,退后兩步。“失禮了?!?/br>樓衣綾忍著沒有去揉他的腰,向著旁邊的羌笛走去。只是,看到羌笛那邊的情形,他猶豫了。自己似乎插不進去。那個老頭兒不知道什么原因激動地胡子都顫了起來,連那個叫黑帝斯的男人都被他擠到了一邊,臉黑得跟他的名字有得一拼。“衣綾,快過來,這是烏里瑟老管家,是來接我們的。車子在那邊,我們走吧?!崩钋嫉炎哌^來拉住樓衣綾的手,沒有在意旁邊追過來的老管家那著急的喊著“慢點,慢點,小心身體啊殿下”的聲音,徑直上了停在港口的車子。他才不承認(rèn),自己是難為情了呢。男人懷孕什么的,他雖然慢慢接受了,但不代表著他可以做到跟其他人魚那樣理所當(dāng)然,不覺羞澀反以為榮啊。本來,除了黑帝斯有些緊張過渡,沒有人在他耳邊提及,他還不覺得?,F(xiàn)在看到烏里瑟老管家,他一下子就糾結(jié)了。“羌笛?”當(dāng)車子慢慢行駛,逐漸遠(yuǎn)離港口,樓衣綾收回看向“海妖號”的視線,回頭就注意到好友臉上怪異的表情。“怎么了?剛才那個管家他說要注意身體,羌笛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救我的緣故……”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好友猛地打斷。李羌笛對好友的話有些哭笑不得。“衣綾,你想多了。”“那你告訴我,為什么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那樣小心翼翼?”樓衣綾明顯不相信。“因為……”李羌笛臉紅了紅,怎么也對好友說不出口。“羌笛!”樓衣綾卻是大為驚訝。羌笛竟然在臉紅?他說到什么很難為情的話了嗎?回想他剛才的話,沒有?。?/br>“好了好了,這事我過幾天告訴你,現(xiàn)在請允許你的死黨我裝死兩天。”看羌笛那模樣,樓衣綾最終沒有繼續(xù)追問,沉默了。※※※※※東域最大的大貴族的府邸,那自然可以媲美宮殿般的建筑。雄偉的氣勢,恢弘的建筑,迷宮般的面積,精美的布局,帶著幾分復(fù)古性質(zhì)的奢華和貴氣。這是一個家族沉淀了無數(shù)代的底蘊,是高貴的血統(tǒng)帶來的優(yōu)雅和尊貴。樓衣綾跟著羌笛他們進入這座堪比他那個時代的白金漢宮一般既具有象征意義又大氣不凡的府邸,心里愈發(fā)復(fù)雜。這是羌笛的家。他的好友,已經(jīng)在這里擁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心情低落的同時,樓衣綾看著默默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叫阿刻羅斯的男人,突然心生一股親切。在這個陌生的環(huán)境,他一個人都不認(rèn)識,又得從頭開始。在好友羌笛被黑帝斯和那個管家圍繞顧及不到自己的心情的時候,有一個之前就認(rèn)識的人在身邊,他的確松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是完全孤立的。身邊還有一個跟他一樣,都被所有人忽視掉了。“阿刻羅斯先生,你……”“阿刻羅斯?!?/br>“好吧,阿刻羅斯,你的那位副官呢,怎么沒有看到?”周圍除了軍裝筆挺的禁衛(wèi),那位他曾經(jīng)在這個男人身邊見過好幾次的副官此刻卻沒有在這里。“你是說塔爾塔斯?我最近可能要在這邊呆很長一段時間,有些事要他去吩咐下去?!?/br>男人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