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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見眾妖又要沸騰,他繼續(xù)慢慢地補(bǔ)了一句:“不過別太擔(dān)心,有位厲害的前輩去追緝了。” 話音落下,徐安容甚至聽見不少妖怪齊齊呼出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聽說逃出來的那妖怪作惡多端,不僅殺人吃人,連妖怪都不放過,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能把他抓住,不然心里總覺得不踏實(shí)?!?/br> “已經(jīng)有前輩去捉他了,應(yīng)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消息了?!?/br> “對了,那妖怪是往哪邊逃了?” “聽說好像是往京市的方向去了……” “那還好,京市厲害的妖怪總多些,聽說還有個特別厲害的蛇妖,應(yīng)該掀不起什么大風(fēng)浪來。” “反正大家伙最近少往京市去,等事情平息了再說。要誰真有事得去,不如雇一下我們公司的保鏢,保你旅途無憂……”有妖怪說著說著又打起了小廣告。 其他人啐他:“就你會做生意!” “哈哈,那不是公司剛開業(yè)需要多拉點(diǎn)業(yè)務(wù)嗎?”說話的妖怪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端起酒杯說道,“來來來,大家喝!” 被他這么一打岔,氣氛又活躍起來,眾妖恢復(fù)了先前其樂融融的場面,喝酒聊天,好不熱鬧。 徐安容收回視線,碰了碰楚柯的胳膊,低聲問道:“他們說的是什么事情?有個作惡多端的妖怪準(zhǔn)備在京市做壞事?” 楚柯皺著眉搖頭:“我也不清楚,沒聽說過這方面的消息。前段時(shí)間倒是有幾個認(rèn)識的在群里說過蜀中出了點(diǎn)亂子,不過沒細(xì)說,我也沒接著問,更不知道是不是去了京市?!?/br> 群自然是那個“團(tuán)結(jié)互助妖怪一家親”的妖怪群。 但楚柯一直以來都游離在邊緣,不論是人類的事還是妖怪的事,他都很少摻和,即便掌握了不少信息渠道,也不怎么關(guān)注,同理,這一回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倆這邊說著話,抬頭看邊上,江紀(jì)舒和唐鏡清也在耳語。雙方目光一對上,同時(shí)搖了搖頭——看來也是不清楚怎么回事。 “算了,回去我找東方北問問情況,你別擔(dān)心?!彼吐暫托彀踩菡f道。 徐安容點(diǎn)頭:“嗯,我不擔(dān)心?!?/br> 她剛說完,楚柯邊上的那位妖怪大哥就探頭過來:“誒?你們幾個是京市來的啊?” 顯然,他耳朵尖,把楚柯和徐安容的對話都聽進(jìn)來了耳里,只是看他醉醺醺的模樣,也不知道究竟聽見了多少。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徐安容看他笑得和氣,禮貌地回道:“我們的確是從京市來的,不知道大哥有什么指教?” 妖怪大哥“嘖”了一聲,晃晃腦袋說:“小meimei不要叫大哥,喊叔叔,叔叔!我家媳婦醋壇子屯得有點(diǎn)多,聽不得別人叫我大哥!” 徐安容:“……” 怎么覺得這妖怪是想占便宜呢? 楚柯看他暈暈乎乎的,連忙把他扶正,又問了一遍:“你問我們是不是京市來的,是有什么用意?” 妖怪大哥抓著他的手拍了拍說道:“也……也沒什么大、大事兒!”他酒喝得不少,一邊說話一邊還在打嗝,“就是想提醒你們最近在京市注意點(diǎn)……嗝……安全嗝……” “多謝你提醒?!背驴蜌獾卣f道。 “小事兒!當(dāng)年嗝……誰不知道爺爺我在蜀中那是最熱心腸的了!”妖怪大哥說著忽然降低了音量,偷偷摸摸跟楚柯和徐安容說,“我和你們講啊,京市有個特別厲害的地頭蛇,姓楚,好像住陸什么什么小區(qū),你們真要遇上了那個惡妖啊,可以去找他幫忙!” 這些特征聽起來不就是楚柯嗎? 徐安容聽得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看著妖怪大哥那張貌似兇悍的臉都覺得平添了幾分可愛。忍著笑意,她指了指楚柯問妖怪大哥:“您知道他是誰嗎?” 大哥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誰???” “他姓楚,是蛇妖?!毙彀踩菪Σ[瞇地說道,抬頭看向楚柯,后者一臉淡然地端起酒盞一口喝完,乍一看特別有范。 “哦……哦!”妖怪大哥默默地坐回了原位。 徐安容還想再說話,卻聽外面忽然一聲鑼鼓響,隨即喜樂奏起,一個蒼老的聲音拖長了調(diào)子喊道:“吉時(shí)到——” “請——新人入場!” 第43章 秀恩愛 隨著婚禮唱詞, 五對新人魚貫入場。五只毛色火紅的狐貍叼著繡花球昂首挺胸在前開路,幾個侍女打扮的小姑娘挎著花籃緊跟在后面撒花,兩側(cè)是吹鑼打鼓露出耳朵和尾巴的狐妖族人。 看著倒是挺氣派。 徐安容放下了先前的話題, 專心致志地打量著這些狐妖新人。五男五女看起來年紀(jì)都不大,二十出頭的模樣,個個都長得很標(biāo)致。為首的那個穿著紅色喜服的少年?duì)恐砼陨倥氖? 徑直走向坐在正堂的狐族族長, 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身后的四對新人隨即也有樣學(xué)樣, 一一行禮。 狐族的族長是個銀發(fā)鶴須的老頭,看不出來年輕時(shí)候帥不帥, 但一副高人風(fēng)范,坐在上首很有說服力。他說了幾句祝福之語,便有禮官喊著上酒菜。五對新人抽空下去換了身衣服, 隨后像楚柯所說的那樣, 端著酒杯開始一桌桌敬酒。 徐安容坐在偏中間的位置, 等新人們再次一路敬酒過來時(shí), 哪怕是狐妖也忍不住臉上泛起了紅暈。長相秀麗的狐妖小姑娘給自己杯中滿上酒, 從楚柯邊上挪過來, 看著徐安容的臉忽然有些卡殼。 “徐安安小姐,請喝酒?!?/br> 徐安容笑著搖了搖頭, 眼前的狐妖小姑娘臉色頓時(shí)一僵,水汪汪的杏眼有些無措地看了眼旁觀的新郎官,互相耳語了幾句, 隨后小姑娘又試探著問道:“徐容容小姐?” 她的名字這么難記嗎? 徐安容失笑,端起杯子與她輕觸,把酒喝了下去。 “我覺得我是個好人?!彼粗∏閭H攜手去往隔壁,扭頭對楚柯說道。 楚柯瞇了瞇眼,不知想到了什么,回答道:“是挺好心的。” 敬完酒,在場的妖怪們都喝高了,奏樂的狐貍們調(diào)子一變,瞬間將氣氛又推上了一個高度。 狐妖新人們現(xiàn)出了原形,在中央給來賓獻(xiàn)舞。周圍不時(shí)有同樣醉酒的狐妖加入他們的隊(duì)伍,徐安容看著場地中央一只只撒潑打滾的狐貍,額頭掛下了三道黑線。 “總覺得現(xiàn)實(shí)和想象差太遠(yuǎn)了……” 苗苗抱著酒杯,睜著朦朧的黑豆小眼,目光掃過正在熱舞的狐貍們,掃過喝得正起勁的妖怪們,最后落在正中央墻上那個碩大的“喜”字上。 “我也想結(jié)婚啊……”她小聲嘟囔著,“林哥哥……” 說完,身子一軟,撲通一聲栽倒在身后的白色瓷盤里。 徐安容眼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