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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染成暗褐色?陸生不明白這些暗色到底代表了什么,在山洞外疑惑地問:“好了嗎?我可以進來嗎?”吉森慌忙關了儀器,“進來吧?!?/br>陸生一低頭進了山洞,或許是血緣天性,他敏銳地在山洞感受到了某種怪異,不安地在原地刨動著前蹄。顧言想起傳聞二十一頭死去的白鹿,在滿目的紅褐色中,沉默了。啪洞頂掉下一個紙團,顧言敏銳地抬頭,卻什么都沒看見。季樓深上前撿起紙團,展開來是一張被剪成白鹿形的紙張,上面寫著“舊事,守祠人”。顧言看了眼,腦中靈光一閃,靠近季樓深低聲道:“你說那個守祠人是不是……”第一天見到的那個老人頗為古怪,應當就是所謂的守祠人。季樓深道:“可能是。我之前注意過他,應該也是個能力者?!彪m然身上精神力的波動微乎其微。二人都曾折返白鹿祠,就是因為覺得守祠人古怪,然而意外連連,兩人都沒好好調查。吉森看他們拿著張紙條咬耳朵,心癢難耐:“你們在說什么?”二人同時回頭,道:“沒什么?!?/br>吉森道:“好吧,鹿角山我?guī)銈儊磉^了,你們還有什么要求嗎?沒有的話,我和陸生就要走了?!?/br>季樓深道:“稍等。你們以后打算怎么辦?”吉森和陸生對視一眼,陸生輕快道:“我和我的族群有了新的居住地,我也找到了科爾人,族群的問題會得到解決,以后就在居住地不出來了?!?/br>顧言插嘴道:“那你們的后輩也跟你們一起縮在白鹿鎮(zhèn)?躲躲藏藏一輩子,直到族群滅絕?不想出去正大光明地活著?”吉森隱隱聽出了他們的意思,難以置信道:“你、你們會幫我們嗎?”他的表情清楚表示了他是有這個心思的。吉森道:“無條件幫我們?還是說需要我們付出什么代價?”季樓深道:“不需要任何代價,這是我的責任?!?/br>帝國的“公主殿下”,就算沒有任何職位,在享有這份尊榮的同時,就肩負了與帝國共進退的責任。作者有話要說: 顧言:娶皇子?我又不是腦子不好。幾個月后顧言:是他娶我,不是我娶他!(試圖狡辯.JPG)fg與真香233第8章罪惡走出白鹿鎮(zhèn),不再躲躲藏藏,正大光明地活著,后輩能享有和其他智慧生物一樣的平等待遇。這對吉森和陸生來說是無與倫比的誘惑。吉森艱難地抵擋了這個誘惑,道:“我現(xiàn)在不能回答你,我需要和族人們商量?!边@么大的事情他一個人做不了主。陸生也結結巴巴道:“我、我也要回去和族人們商量?!?/br>吉森遞來一個新的通訊器,“這個是我們自己研發(fā)的光腦,只能聯(lián)系到我們,等我們做好決定了會發(fā)消息給你們?!彼溃骸澳銈冞@個承諾有時間限制嗎?”這個決定他一個人做不了,必須要全族商議,然而這一商議不知道要商議到什么時候,畢竟族中絕大多數人都沒接觸過外界,對其他移居維薩星的智慧生物保持著警惕,很難相信兩個外人會無故幫助自己。可萬一季樓深和顧言等得不耐煩,不愿意提供幫助,那他們真的就失去這個絕好的機會了。吉森握緊拳頭——如果他們拖得遲了,顧言二人不愿浪費時間,吉森愿意把自己畢生的積蓄都送出去換一個機會!但令吉森吃驚的是,季樓深搖了搖頭。他道:“沒有限制,任何時候,只要你們愿意,隨時都能恢復智慧種族的身份,享有驚云帝國的任何福利。不用懷疑我的用心,我在帝國內任職,這是我的職責之一。當時不知道為何維薩星的智慧種族沒有登記完全,漏了白鹿和科爾人,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誤?!彼f話時看了陸生一眼。維薩星的白鹿一直被誤以為是普通哺乳動物,以至于被殘殺甚至被制成各種皮革制品售賣。這是不能容忍的罪惡。從出生開始就隨著長輩們到處躲藏的陸生默默低下頭,這兩年白鹿鎮(zhèn)留給動物的自然地區(qū)越來越少,白鹿一族作為巨型智慧生物,生存得很艱難。陸生清澈的眼睛里聚起了淚水,清凌凌映著眼波。顧言掃了眼山洞,這里就像一個巨型屠宰場,當時那個場景,恐怕說是煉獄都不為過。陸生很想直接答應,竭力忍住了,等著顧言和季樓深離開,他才激動地詢問吉森,“我們真的可以離開白鹿鎮(zhèn)嗎?”吉森道:“也許吧?!彼诎茁规?zhèn)待的太久,這點微末的希望就像是救命稻草,他既想拼命抓住,又害怕是一觸即破的泡沫。陸生望著洞口,雖然清楚季樓深的話未必能信,卻還是忍不住抱有期望——萬一呢,萬一他會兌現(xiàn)承諾呢?……顧言和季樓深下山,在山腳處碰見了正要進山的兩個年輕男人。季樓深和他們擦身而過,兩人中個頭較矮的那個回頭看了季樓深一眼。“怎么了殿下?”他同伴小聲詢問。矮些的道:“沒什么?!彼D過臉,微微皺起眉——剛才過去的那兩個人都有那么點熟悉的感覺,是他看錯了?同伴道:“殿下,殿下?”“沒什么,趕緊進去吧,還有一些自由者也盯著我們,盡量搶在他們前面。也不知道驚云帝國到底派了誰出來,手里又拿了什么。”驚云帝國有幾個很難纏的角色,希望不要遇上。顧言坐在懸浮車上,忽然道:“那兩個人是不是跟我們住一間賓館的?”季樓深聞言抬頭:“你有印象?”剛才就那么匆忙一瞥,顧言居然記得。顧言托著下巴,“事實上,我對美人的印象都很有印象。”那個矮個子的,長得很美貌了。季樓深道:“那兩個應該是厄諾斯帝國的,沒猜錯的話,你‘很有印象的美人’,是厄諾斯帝國的小皇子維爾?!?/br>顧言一時無語——他這是跟皇子杠上了?他不就是眼光好了點?他懨懨靠在座椅上,懶洋洋劃著光腦,余光瞥見季樓深還在辦公,神情專注認真。“我說殿下,從這兒到白鹿祠也就十五分鐘車程,能做多少事情,你還不如睡一會兒?!鳖櫻詫⒐饽X仍在座椅上,遞了個靠枕給季樓深,“你歇會吧,到了我叫你。”季樓深依言關了光腦,倚在靠枕上小憩。還挺乖。顧言滿意地移開目光。打掃白鹿祠的老人并不是白鹿祠的員工,而是白鹿祠正兒八經的主人,祠堂內的衛(wèi)生不經外人接手,一向是他隔兩天就來打掃。今天真好休息,明天才會過來。季樓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