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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待在宮里也不像話?!蹦y殤暗笑——這明顯就是想讓宋璟軒見見那何巧巧吧?她卻仍點頭:“一定一定?!?/br> 何太后也不勞她送,裊裊婷婷地殤開了。墨銀殤舉一枚果子遠遠擲進水里,那副百鳥朝凰被模糊成一片水紋。她倚著欄桿,驀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嘆氣。 夜間,宋璟軒仍過昭華殿留宿,今年的冬天格外寒冷,積雪未融,新雪又落。他穿了白色的狐裘,縱有陳忠撐傘,肩頭也落滿了雪。雪地里昭華殿的人跪了一地,墨銀殤卻已經(jīng)酒醉不醒了。宋璟軒將眾人俱都一番薄責,卻也知道那個家伙聽不進去勸。進得房內(nèi),見她已然安睡,凡中不免一寬。俯身卻發(fā)現(xiàn)她眼角那不易察覺的淚痕,眉頭微蹙,在榻前站了一陣,許久方自行脫靴上了榻。墨銀殤睜開眼睛看了他一陣,終是醉得厲害,也不甚清醒。宋璟軒回身抱了她睡下,她倒是順勢在他嘴上親了口,似是認出他來,十分歡喜:“七爺!”宋璟軒輕柔地應了一聲,仿佛回到還是王爺?shù)臅r候,雖然行事小心但也少了這些權利的束縛,心中升起些甜蜜來。 他低聲嘆氣,想自己也是血性男兒,如何就被她養(yǎng)成了這般。墨銀殤卻不管這些,八爪魚一般緊緊攀附著他。他在她額上輕啄了一記,這些天墨銀殤倒是特別聽話,沒惹出什么亂子。他擔心她過不慣這宮闈中寂寞枯燥的日子,因此總格外寵愛她,凡有什么有趣的物什,也總是第一個想到她。但凡有空也都會過她這邊,在榻上更是全力以赴,總想著先將她喂飽,免得她又生什么事端。 他輕輕解著繁復的龍袍,一手摩娑著她衣料下光滑的肌膚。她在這宮中閑置了些日子,身子竟然又豐腴了些許,他一路撫摸下來,十分滿意。 今夜墨銀殤十分熱情,水蛇一樣纏他。他有些怕,或者這家伙每次示好總是別有所圖,他埋進軟玉溫香之中,平復自己的雜念。 待恩愛之后,宋璟軒有些疲累,與墨銀殤交頸相擁著睡去。墨銀殤睜開眼,暗淡的燭火調(diào)和著夜色,光線粘稠。她眸中寶光流轉(zhuǎn),不見一絲迷醉之色。 梆子敲到四下,宋璟軒醒來,見墨銀殤轉(zhuǎn)著幽黑的眸子怔怔地盯著他看,不由又笑:“夜夜同宿,還沒看夠?”“七爺,不是我一個人的,自然看不夠?!彼苇Z軒察覺到她話里有話,不多言,自攬了她繼續(xù)養(yǎng)神。 天蘭閣內(nèi)置暖房,養(yǎng)各種花卉。今日宮人主要陳列各色梅花,猶以金錢綠萼梅最為奪目。水晶的珠簾堪堪撩開,那花香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撲面而來,沁人肺腑。何太后已備好酒水果點,見宋璟軒過來,眼中也露了絲慈愛之色:“皇兒來了,坐?!?/br> 宋璟軒握著墨銀殤的手在主位上坐下來,宮人開始上菜。暖盆燒得太旺,薰暖了隆冬的風。墨銀殤舉杯,但見繁花次第、爭奇斗艷,恍然如春。 何太后的目光卻在宋璟軒身上停留,宋璟軒依禮敬了酒,又敘了些閑話她方笑道:“有花有酒,怎可無歌舞呢?”她擊掌三聲,絲樂漸起,一群著白色紗衣的舞姬邊跳著荷葉舞邊入了殿中。因在太后鳳駕前,著裝、舞步都以優(yōu)雅、端莊為主。宋璟軒小時候就是個荒慕容王爺,混跡市井,可算是看盡了人間艷色,哪會把這個放在眼里。可他也不想掃了二人的興,眼見得今日何太后不曾尋釁,墨銀殤也算安分,席間氣氛難得和睦,他握了墨銀殤的手,輕輕地合著拍子。 而宋璟軒卻是錯看了墨銀殤,她之所以安分,是笑瞇瞇地期待著美人登場呢。果然舞不多時,琴音漸低,只見一眾舞姬之后現(xiàn)出一名著紅色舞衣的美人來,不是昨日那巧巧是誰? 這一身紅衣太過惹眼,她的舞技本也不錯,甫一現(xiàn)身即壓了全場。宋璟軒又不傻,如果說這時候他還看不出何太后的用意,那可就是裝傻了。他埋頭吃酒,面有不悅之色,礙著何太后,不好發(fā)作。于是整個席間,他眼觀鼻、鼻觀心,不論那巧巧如何賣力討好,始終連眼皮也不撩一下。 及至出了天蘭閣,宋璟軒沒個好臉色,墨銀殤這個同謀也有些訕然。他大步往前走,墨銀殤摸了摸鼻子,很自覺地尾隨其后。宋璟軒一直待她走進昭華殿方才大光其火:“你就那么希望把我推到其他女人的榻上?”宋璟軒想要尋東西過來揍她,左右找不到稱手的物什,只得抽了花瓶里那枝梅花狠抽了她一記,墨銀殤不吱聲,他又抽了她一記,寒梅冷香微溢,落英四散:“反正你也不愿我過來,我日后不過來便是!” 他擲了那梅花枝條,一臉怒容地出了昭華殿。墨銀殤又摸了摸鼻子,天心扯她袖子,壓低了聲音:“娘娘,您快勸勸王上啊!” 清婉也有些著急:“大當家!” 墨銀殤悶悶地撿了那藤條,不出聲。結(jié)果不到二更天便有太監(jiān)過來通風報信——說是王上去了棲鳳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又來一個小三...... ☆、拱手相讓 這幾日昭華殿的宮人俱都心中忐忑,倒是棲鳳宮的人很漲了幾分臉面,走在外面?zhèn)€個抬頭挺胸,跟驕傲的公雞似的。但下午時分,宋璟軒終于還是過來了。 墨銀殤這回很老實,沒再惹他生氣。他同墨銀殤共進晚膳,還沉著臉一言不發(fā)。墨銀殤訕訕地替他挾菜,良久,他終于開口:“你最好給我安分些,再有下次,我……”墨銀殤趕忙接嘴:“陛下就抄臣妾全家?!?/br> 宋璟軒將銀筷重重一擱,冷哼了一聲。墨銀殤涎著臉將他攬到懷里,他怒意不消,仍是伸手將她拂開。墨銀殤再接再厲,他氣哼哼地依在她懷里,卻舉箸挾了些葷菜到她碟子里,她喜rou食,餐餐無rou不歡。 用過膳,昭華宮中的人都非常有眼色,早早地收了杯盤。梳洗之后,宋璟軒隨墨銀殤進到房中,墨銀殤將所有的燭火都熄了,于黑暗中替宋璟軒寬衣。宋璟軒不是個難哄的,雖然心中仍有不悅,卻也由著她寬衣解帶了。待上得榻來,宋璟軒翻身壓住她,示意今天晚上他要自己來。墨銀殤也沒意見,這時候還是不要觸他之怒方好。 他輕撫墨銀殤的肌膚,墨銀殤對于這樣的磨娑十分受用,低低哼了一聲,由著他動作。他的指尖四處游殤,墨銀殤不若一般女子的綿軟,觸之別有一番滋味。 前戲持續(xù)了很久,他始終不溫不火,墨銀殤能感覺他今夜和往常不同。待水乳膠融之時,宋璟軒不滿足,在她耳畔低聲道:“叫我!” 墨銀殤干凈利落:“陛下!” 宋璟軒拍她的頭:“名字!” 墨銀殤趕緊換稱呼:“宋璟軒?!?/br> 宋璟軒便有些生氣,不免又加重了動作:“不要連名帶姓、聲音放柔些!” 墨銀殤恍然大悟:“陛下,您直接說□□,臣妾不就懂了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