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承安 上、廢太子的重生路 下、他變成鬼也不放過我[娛樂圈]、廢太子的重生路 上、重生之庶妻難為(重生之打臉系統(tǒng))下、仙骨債、末日的小尾巴(包子)上、末日的小尾巴(包子)下、再讓我睡一會[電競]、學(xué)渣天天在逆襲
我絕不找你們還?!?/br>大哥也站了起來,“老四你他媽的越來越混蛋了還是怎么!”霍英看起來很疑惑,險惡的氣氛籠罩著他,“不會吧,就是因為我自己找殯儀館和墓地交的錢,沒讓你們撈上最后一筆,所以這么不歡迎我啊?!?/br>兩位哥哥聞言臉都?xì)獍琢耍蠼阋部薜酶鼉?,因為霍英說的是實話,他們沒法反駁?!皼]良心的東西!”“就不該叫你回來!”“爸就是被你氣死的!”“哪天你死在賽場上最好!”,這樣的論調(diào)又回到那兩個粗壯的男人嘴里,他們站在霍英面前,帶著衰落工業(yè)小城的灰敗氣,他們的確已經(jīng)到了即將腐爛的中年,和父親神似的面容松垮而猙獰,居高臨下的樣子倒是很有兄長味兒。時郁楓從霍英的臉上看到不耐,尤其是他們提到“賽場”時,他手指摳在褲線上,盯著自己皮鞋的眼神狠狠地閃了一下。“在殯儀館這么吵不好吧。別吵著爸爸了?!彼麚P起臉。倆哥哥氣得干脆出門抽煙去了。霍英坐著不動,腦袋挨著時郁楓肩膀靠了一會兒,好像充足了電,呼吸也平緩了,他站起身來,給jiejie遞了兩張紙巾,“mama去世的時候,老爹就說等他死了一定不要大張旗鼓,最好當(dāng)天就燒了,和媽埋一塊,他好趕緊去找他媳婦,”他安慰地拍拍jiejie的肩膀,“你應(yīng)該還記得?,F(xiàn)在也算是完成他的遺愿?!?/br>大姐抽噎著,“你剛才跟大哥二哥這么說說,不就吵不起來了嗎?!?/br>霍英笑了笑,“我沒什么好說的。”大姐哭得更兇了,“英子!”她抹著眼,叫著霍英老久以前的小名,“我們仨,我跟你哥哥的確有不對……”“得了,得了,留點明天下葬再哭,不然咱家沒一個掉眼淚的,”霍英打斷她的檢討,突兀地,慌亂地,“我先走了,明天墓地見吧。爸爸待會兒出來了,你帶回家放一晚上。我給師傅塞過兩條軟中華了,應(yīng)該燒得挺透?!?/br>說罷他拽了拽時郁楓的袖子,領(lǐng)著他出了接待大廳。兩個哥哥就在門口吞云吐霧,黑黢黢的夜里,就只有兩個猩紅的點。路過時,霍英被叫住。大哥垮著嗓子問他:“哎,這就走了?”霍英輕聲道:“煙抽夠了就回去陪陪大姐?!?/br>二哥則問:“這小子誰啊。這么多年也沒帶個姑娘回來,奔喪突然多了個鬼佬,這一言不發(fā)的會說中文嗎?”時郁楓意識到,這是在說自己,他又琢磨了一下在殯儀館揍人的可行性,卻聽霍英沒什么遲疑地說:“我男朋友,普通話比你們標(biāo)準(zhǔn)?!?/br>兩個哥哥硬是沒接上話。黑暗中霍英應(yīng)該是笑了一下,又道:“大晚上在這種地方說鬼佬,小心真鬼找上你們?!?/br>往停車場走的路上,霍英身后還是隱約有罵罵咧咧的聲響,直到進(jìn)了停車場才消失。“英哥,你很酷?!睍r郁楓按動車鑰匙,臨時租的沃爾沃,一啟動前燈就亮雙閃,在這一片濃夜中雪亮得過分,就好像是唯一似的。“我好累?!被粲⒄卵坨R,把手搭在副駕駛車門上。話音剛落,就傳來手機的叮響,一連串都是霍英的。他打開來看,瞇著眼,臉色被熒光映得煞白,黑領(lǐng)口則被映得更黑。時郁楓覺得不對勁,他過去一看,是霍英沒存的號碼,氣勢洶洶來了快十條。“你小子可以啊,還搞起同性戀了?”“還敢?guī)Щ貋?,明天敢情還要領(lǐng)人在墳前認(rèn)親唄!”“在國外待野了還真沒學(xué)好,平時怎么玩的?”“那小子長得挺美???你這么覺得?”“你就是瘋了!”“霍家怎么有你這么個瘋子!”輕蔑,嘲諷,赤裸裸的不堪入目,他的兩個哥哥就從沒看得起他過。霍英索性退出了短信界面。他一時啞口無言,連尷尬都顧不上。他已經(jīng)快忘了那種窩心的感覺了,整顆心被人橫豎來回地擰,可這一天,他回到所謂的家,卻是一遍一遍體驗了個透。但他也不后悔,關(guān)于時郁楓的事,他絕不想說謊。逃一步都不要,絕對不要。卻見時郁楓安靜地打開副駕駛的門,把他按進(jìn)去,彎腰用力抱了他一下,“錢包應(yīng)該掉在椅子上了,我五分鐘回來?!?/br>霍英愣了愣,他好像聽懂了這句話,貼在時郁楓耳邊,“我陪你,太黑了。”他也用力回抱住時郁楓,那人卻順勢探手插入車鑰匙,把照明燈調(diào)到最亮,又打開音響,老柴的鋼琴曲流出來,是他們之前下車時尚未聽完的。時郁楓停止那個擁抱,“聽完我就回來了。你就在這兒別動。”他這是在強要霍英的默許,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柔軟,然后他就把車門關(guān)上,兀自走了。就著車窗散出的,微弱的暖光,霍英扭身看見時郁楓正在挽襯衫袖子的背影。他僵在椅子上,他的確聽懂了時郁楓剛才的話。什么錢包,錢包和護(hù)照都在霍英自己的手提包里保管,那人明明耍著賴說過“我自己會弄丟還是老婆細(xì)心”。霍英突然感到眼酸,他麻木了一整晚的眼眶此時敏感得要命,偏偏還是沒有任何眼淚,干得他生疼。柴可夫斯基的曲子很悠揚,不緊不慢的那種優(yōu)雅,環(huán)繞著霍英,讓他完全聽不見外面的蟲鳴,更別說幾百米遠(yuǎn)處殯儀館門口的聲響了。手機時不時被他按亮一下,又迅速黑掉,時間在走,看似很慢,但也就是幾分鐘而已。當(dāng)霍英就要按捺不住,下決心就算在自己爸爸靈堂門口參與毆打自己親哥也必須過去看看時,車門突然開了,時郁楓風(fēng)塵仆仆地坐上駕駛座,前燈乍亮,一腳油把車開了出去。他神情還掛著煩躁,領(lǐng)帶已經(jīng)散了,襯衫扣子也開到第三個,眉骨上有道擦傷,殷紅的,握著方向盤的手背上也有血污和淤青,他還欲蓋彌彰地把剛才挽起的襯衫袖子放下去了。可是對上霍英怔忪的眼神,他就的眉頭就松下來,神采奕奕的,他跟著那曲尾段的小提琴輕聲哼唱起來,綻開一個單純的笑容。路上他們?nèi)ザ男r藥房買了云南白藥,到達(dá)住所時臨近兩點。霍家的老別墅已經(jīng)被中介掛在網(wǎng)上準(zhǔn)備賣了,霍英的三位兄姐都不住在這兒,霍英自己也沒有再進(jìn)那房子的意思,拎著jiejie給的一串鑰匙,他打開別墅邊上的獨棟車庫,和時郁楓一前一后地走了進(jìn)去。門口墻上的開關(guān)一按,車庫墻上裝的燈管就連片亮起。這屋子比時郁楓想象中縱深要長,也要寬敞正解許多,有鋪著湛藍(lán)色床單的單人床,有寫字臺和電腦,還有電視和冰箱,甚至有個鐵制的工作臺,大小足夠放一輛轎車,旁邊擺著千斤頂和工具箱之類的東西。最醒目的則是一個棺材,窄窄的,瘦瘦的,漂亮的木質(zhì)紋路上刷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