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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高。他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還是別想了。你非得想,就想著軍隊在的地方,民眾總沒事的。估計是有什么軍事行動要針對鄰國了,那城又在邊界,怕走漏風聲罷了。“過兩個月,你好好地過兩個月,指不定你不聯(lián)系他們,他們都來聯(lián)系你了。”駱駝懶洋洋地起身,摁了摁阿福的肩膀,順帶把嘴邊點燃的小卷卷遞給他。阿福抬頭,越過小煙卷看駱駝血絲遍布的眼球,問——你怎么叫駱駝?“因為沒見過。”駱駝說。阿福笑了,他說你沒見過怎么叫這個呢,萬一這玩意特別丑呢?“我沒見過才敢叫,”駱駝也跟著笑了,把煙重新塞回嘴邊,“沒見過,我還能幻想它好看,見過了,那它就是真的丑了。”阿福知道了,所以大概所謂的“兩個月”,也是因為什么都不知道,才敢這么確定。第4章(4)當然無論如何,該出的攤還是要出。這車子都租了,又暫時沒有小店鋪讓他去打打零工。他不想成天和駱駝窩在房間里,駱駝喜歡大M,只要他一醒,整個房間都是大M味。有時候駱駝叫上幾個朋友,更是把房間熏得像著火一樣。阿福覺著他真的要找點事情做,否則他也會越來越懶。其實百會的人喜歡做這事無非就是無事可做,反正幫著毒販走貨就管吃管住,水電網(wǎng)絡(luò)也是幫派一手承包,只要乖乖地安于現(xiàn)狀,別指著升官發(fā)財或搬進市中心過個體面日子,那還是能活下去的。可偏偏阿福會焦慮。那焦慮來源于他每天傍晚去小賣部打父母和弟弟的手機,那頭卻始終傳來接不通的自動應答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人是不能閑下來的,否則就會加重焦慮。所以沒過兩天,阿福又不聽勸地再次把小推車收拾好了。趁著天沒亮就蒸好了一鍋的包子,聞著那味道自己還忍不住先吃了兩個。他覺得自己的手藝真是好,除了會蒸包子還會烙餅,還能炒鍋燒粉,這居家好男人的屬性怎么著也不可能餓死。而這一次他也琢磨透了。趁著休息的兩天,他把貧民窟周圍饒了好幾遍。其實在貧民窟出來大概十五分鐘的路程就有一個金豺的警署。那是一個小警署,平時來上班的人就不多。除了每次要收數(shù)時走一圈,往日里要報個案也不往那跑。所以這一塊小地方貧民多,黑幫少,治安較為穩(wěn)定,人流量從早上八點半到晚上八點半都很平均。有些貧民的小孩子或女人也會選擇走這一條道上學或上班,是個很好的擺攤點。但大概也是因為在警署范圍內(nèi),大家不怎么過去做生意。估計也是怕地段太好,怕金豺就地起價。阿福在那看了兩天,除了偶爾能見著幾個穿便服或穿制服的人出來抽口煙外,還真是挺干凈。所以前一天下午他就摸過去了,借口和一個出來抽煙的人要個火的空當,還隨便打聽了一下。那人雖然沒穿警服,但看著身材挺括,一臉嚴肅,只是懶得把金豺的外衣披上罷了。阿福就蹲在他旁邊抽煙,問了兩句天氣,見著氣氛不錯,順口道——“警官,為啥你們這周圍沒人擺攤?。吭缟嫌腥诉^來賣早點不?還是你們不給擺?。俊?/br>阿福說完就有點后悔,他覺著自己問題好像太迫切了一點,他應該只問一個,等警察回答了再問下一個。但心里頭的焦慮沒受控制,一股腦地拋出好幾句話。那人瞥了他一眼,搖搖頭,居然答了他一句——“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為啥沒人擺攤。”這話就像為阿福點了一盞明燈,他一下子從踎著的狀態(tài)站起來,壓抑不住眼中的興奮,又道——“那……那就是不趕人了?”那警察有些好奇地望著他,愣了片刻,聳聳肩,噴出一口濃煙,模棱兩可地道——“可能吧……可能不趕吧。”阿福心說你們趕不趕人你自己還不知道呢,你這是不好明說吧。但阿福還是從中聽出了默許。他趕緊把兜里的煙都掏出來,一下子全塞警官手里,一邊堆起滿臉笑容,一邊語無倫次地解釋,說我就想這擺攤呢,你們不趕人就好,我不是這里人,我怕壞了規(guī)矩。你說個數(shù)吧,月租我肯定交,我明天就出攤行不?等我攢幾天我就交月租。那警官看似還有點警惕,稍微后退了一點,皺起眉頭,他說我不知道,你不問我這個,我——眼見著警官要把煙推回來,阿福連忙一把拉住對方的手把煙盒握緊,他說你都拿了你不要給回我了,沒關(guān)系的我懂的,我自個回去打聽,我一定聽話,一定盡早交數(shù)。警官還是有點發(fā)愣,但阿福直接把他手往兜里塞,直到確定他真把煙裝兜里了,才松開對方的手。警官還想說些什么,里頭卻有人叫了他一聲。他連忙應到并轉(zhuǎn)身離開,臨走前還多看了阿福幾眼。阿福一直目送警官進入警署那臟得已經(jīng)看不見里頭情況的玻璃門,才松了一口氣。他再次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路面平坦,人聲鼎沸。警署前一棵大樹正好庇蔭,對面有一個居民小區(qū)住著數(shù)不清的孩子和父母,公車站就在他遠處不足五十米。這包子,賣不出去就奇怪了。TBC第5章當天晚上回到家里,阿福就把好消息跟駱駝說了。他說我發(fā)現(xiàn)了一塊寶地,你們都不敢過去呢,就門口那警署你知道不?我明兒上那擺攤?cè)ァ?/br>駱駝一聽,揉了揉眼睛,從深陷的沙發(fā)里支起腰,他說什么東西?你說什么東西?阿福又把聲音提高一點,讓聲音好透過濃重的煙霧和駱駝已被麻痹的鼓膜。他說我上門口那警署賣包子,我和一金豺打聽好了,他說能擺!駱駝還是沒反應過來,他迷糊地盯著阿福的臉。阿福搶過他的煙滅在缸里,不留神還碰掉了幾張錫箔紙,忍不住罵道,你他媽少玩點了,你看你,沒比我小幾歲,都他媽老態(tài)龍鐘了。駱駝望著被掐滅的煙蒂,又怔了幾秒,把阿福的話在腦子里重新過了一遍,才再次抬起頭看著阿福。他撓撓發(fā)茬,說——“你說你要到門口那個警署去擺攤?就是我們出去二十分鐘的那個?”阿福說是啊,這附近還有別的警署不?有的話你也搞個攤子,跟我一起賣早餐吧。駱駝聽罷突然笑起來,他說你沒搞錯吧,你去人家警署門口擺,你讓人家管你也不是,不管也不是。那地方?jīng)]人去的,你不看我們都繞——“就是你們這些玩粉吃面的不敢去,我一清二白,有啥不敢去的,”阿福說,順手把煙灰缸里的渣全倒掉,將煙灰缸重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