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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氣勢,很難用語言描述,明明兜里只有拉客人剛掙來的五十塊錢,也能把一身衣服穿出年入五十萬的氣場,氣勢全在那兩道能砍人的眼神。可惜俞靜之俞教授當時不在場沒看到好戲,不然又會發(fā)覺有意思的場面:跟著唐錚過來撐場子的幾輛“黃面的”,看著略微眼熟,分明就是之前在火車站遭遇的那幾個搶客的司機,如今都和唐錚混成熟人了,哥們兒了。唐錚往店門口一站,拎著撬杠,指著那幾人:“哎,知道老子誰么?”幾個喝完馬尿犯渾的就全都嚇醒了:“知道,聽說過……”“聽說過就行?!碧棋P回頭指著“五芳”的店名牌匾,“這家燒餅店,是我罩的。這一整條街,其他店你們隨便折騰,那些都不歸老子罩,就這家,你們他媽的把店名兒認清楚了!”“認清楚了。”小混混們低頭點頭。“都他媽不認識字兒吧?”唐錚說,“你們認臉也成,把臉記住。就那位,剛才你們打過的,那個是我發(fā)小兒,你們打他就等于是打了我!還有店里面五位姑奶奶,以后見面兒你們得打招呼,大姑奶奶!二姑奶奶!……”“三姑奶奶……四姑奶奶……五姑奶奶……”小混混們老實巴交地全都喊了一遍。瞿嘉聽著那幾聲喊“姑奶奶”的,也夠可笑的。他用手抹掉一把鼻血,頭重腳輕,眼前一串燈火在眼膜上毫無秩序地亂跳。人行便道上一塊一塊的方磚,從四面八方,緩緩地,向著他的眼眶壓過來,就要撞上他的鼻子……他在暈倒之前就聽見他mama哭著喊他,瞿嘉——第86章堅守再堅強的意志身軀也總有撐不住的時候,脆弱,無助,需要宣泄,也想要找個肩膀靠一靠。瞿連娣那天晚上也曾有個瞬間,情緒崩潰痛哭失聲。她抓著她兒子的手不放,攥住了貼在自己心口,那是她的心頭rou啊。瞿嘉那只手上有一片暗紅色的鼻血痕跡。瞿連娣就坐在店門口,大街邊上,哭得滿臉通紅,脖子和手背凸起一片青筋。覺著對不住兒子,覺著瞿嘉撐得太辛苦了。瞿嘉還不到十八呢,十八歲就好像把別人家的三十八、四十八都活完了。別的男人,三十八歲才下崗,四十八歲才死爸爸。心疼死了,心都要揉碎了。后來派出所的人也來了,現(xiàn)場都已經(jīng)收拾收繳得差不多。幾名擾亂社會治安的青年,在錚哥以德服人的批評教育之下,都坐在門口臺階上,坐成一溜,反省自身的錯誤準備痛改前非呢。老王比派出所的還早來一步,趕緊就把瞿嘉架起來塞進車子,送去附近的朝陽醫(yī)院。瞿嘉就是一整天沒吃飯,餓得,急火攻心還拎凳子跟人打架,才會體力不支一頭栽倒。“沒大事,皮外傷么?!宾募翁稍诩痹\室的臨時病床上,輸了兩瓶葡萄糖就又緩過來,還是那副好賴不識的德性。“您別哭了吧?”瞿嘉說他媽,“哭太大聲了,樓道里就聽您一人兒。”“流好多血,真的,真嚇壞我了。”瞿連娣紅腫著眼,“你這鼻子,冒那么多鼻血,不會將來弄成王路軍那鼻子?”老王就站在旁邊呢,瞿嘉瞅了一眼,哼了一句:“那您問問那誰他爸,會不會將來跟那誰的鼻子似的,慢性,陳舊損傷型,化膿型,鼻炎……”“我剛才問醫(yī)生了,不會?!蓖踬F生冷笑了一句,“你小子就沒被生踢著,就沒大事兒,甭聽你mama瞎詐?!吣愕哪俏?,真沒有你踢路軍兒那一腳踢得狠?!?/br>瞿嘉把被子邊緣拉高,遮住他鼻子就不說話了,揮揮手讓他老媽到治療室外面歇著,順便趕緊把您對象兒請出去吧。“你鼻梁比路軍兒的鼻梁高,所以你這一下,可能把鼻子往下銼個幾毫米,你那高鼻梁就塌了。”王貴生又損了一句,“讓你以后還敢打架?”“甭cao心了,”瞿嘉捂著鼻子和嘴,嘟囔,“您還是管王路軍兒去吧,別管我?!?/br>“行行,老子沒資格管你?!蓖踬F生說,“你也不用cao心你mama,你也管得太多……以后我管她?!?/br>王貴生伸手捏了瞿嘉肩膀一下,拍了拍。小子,肩膀太硬了,又太要強,把這根弦繃得太緊了,肯定會傷著自己啊。瞿連娣就坐在治療室外面的長椅上,靠著老王的肩膀,圈住這人胳膊,把這些年獨自支撐家庭撫養(yǎng)兒子的苦累心酸講了一遍。你不講出來,沒人會心疼你。哭痛快了,明天的生活還要繼續(xù),瞿連娣也是在那一晚做了決定。而瞿嘉就坐在治療室的床上,孤零零一個人,頭靠著枕頭,那時反而沒有太難受,他mama現(xiàn)在不再是一個人了。這樣兒挺好的。瞿連娣后來說:“還好這晚上遙遙沒在……周遙沒來啊?!?/br>“幸虧沒來,他來了能怎么樣?”瞿嘉說,“我讓他幫我打架,還是讓他看著我挨揍?“周遙可單純了,他就從來不會打架。“周遙以后都不會再來了?!宾募螌λ鹠ama說。……瞿嘉又歇了一天,徹底退燒才回去上課。額頭上又添一塊紗布,坐在教室里挺顯眼的。脖子和雙手手指也有些小傷,就用創(chuàng)可貼纏住,不讓傷口暴露出來。好多同學悄悄回頭看他,尤其是他們班女生,都偷看他那滿身糊著創(chuàng)可貼的狼狽尊容。在高中年級的校園里,沒有人會歧視或嘲笑打架受傷的男生。正相反的,都有一種青春期年齡特有的單純幼稚心理,認為傷痕就是男子漢的勛章,是熱血是榮耀。男孩子臉側(cè)和手指上纏了膠布創(chuàng)可貼,就顯得特酷,特有范兒。大約是去cao場上cao的路上,周遙終于發(fā)現(xiàn)了,隔著幾層的人,猛地扭頭看瞿嘉的臉,非常驚愕,盯著那些貼了膠布的創(chuàng)口。隔著老遠,誰也沒說話,周遙把視線收回,低頭走路。結(jié)果那天二十分鐘的課間cao,他們年級有兩人被站主席臺上的年級主任點號批評了。高三四班,后排那是誰?那位男同學你胳膊是抬不起來?彎腰彎不下去嗎?周圍同學一聽就知道被罵的是誰,都想替瞿嘉抱不平,太委屈了吧,黑山老妖別給我們班扣班分啊。夏藍在底下說了一句:“是,他胳膊抬不起來了,彎腰彎不下去了!”廣播cao音樂聲繼續(xù),過了不到一分鐘黑山老妖再次飆起一陣妖風,點了另一位:高三二班后排那個男生,你瞅誰呢你東張西望,脖子扭著不看前邊!這次大伙都沒聽懂被點的是誰。大概只有瞿嘉閉著眼都清楚,是誰在東張西望,誰一直在看他。課間,瞿嘉透過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