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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重要的一天。已經(jīng)十月份了,離他過生日也就不遠。他們就是給對方吻遍了全身,揉碎了,舔化了,再緊緊地抱在懷里。偷來的歡愉,太喜歡了。然后,他倆同時都起晚了。瞿嘉本來六點半醒了一趟,但沒忍住又摸了周遙。周遙蒙頭睡得昏頭巴腦,打著呼嚕,就被架了腿又擼了一炮。因為這頭小豬實在太吵了,瞿嘉拿被子又把周遙蒙得嚴(yán)實一些。那事兒挺累的,瞿嘉也累得不行,半大男孩瘋起來就不懂節(jié)制,好像有今夜就沒明天似的。瞿嘉滿足地摟了周遙,享受這難得的同床共枕,又睡了個回籠覺。瞿連娣在娘家一大早起來,還是記掛那渾小子,就往家打了個電話。現(xiàn)在她家安了電話就十分方便,打電話報個平安,知道兒子在家沒事,也就罷了,不用著急回去。但是,就這通電話,就沒聯(lián)系上。怎么打怎么沒人接。瞿連娣就一直撥號,反復(fù)撥了好幾趟,家里就是沒人接電話。她又呼瞿嘉讓趕緊回電,還是沒有回音。人呢?瞿連娣那天早上還就是有點兒掉魂,心存隱憂,多事之秋總覺著哪不對勁,家里一定有事。這就是當(dāng)媽的一份直覺,只是瞿連娣的直覺把她的腦筋指錯了方向。她憶起的是好些年前,也是秋天,她回娘家徹夜未歸,結(jié)果就那天早上,瞿嘉獨自在家中煤氣了。那一次要不是周遙仗義,小學(xué)兩位老師及時趕到,砸窗破門救了瞿嘉的命,她兒子就沒了。嚇壞她了,可不敢再來一回意外。瞿連娣沒坐無軌電車,而是直接坐了地鐵,快。慢悠悠地坐公交車她有月票不用花錢,坐地鐵她還得多花兩塊錢呢,平時可舍不得這兩塊錢。禮拜天一早兒的大院靜悄悄的。她家門窗緊閉,插銷應(yīng)該都是拴了兩道,鑰匙都打不開,就好像全家都出遠門了這房子要賣似的。但是在她家房檐下,小廚房旁邊,停著周遙的山地車,和瞿嘉那輛帶橫梁大套的破舊“28飛鴿”親親熱熱倚靠在一起。她家自從換了一處房子以后,窗臺那個能打開的小窗是沒有了,但還是有其他機關(guān),瞿嘉都不知道。瞿連娣也沒猶豫半秒鐘,在門檻上蹲下去,扒拉開門板下半部分的一處插銷,露出那塊只有半砟寬的大縫隙。她然后半趴半跪在自己家門口,就以這么一個荒唐可笑的姿勢,臉幾乎親到地上去了,遛著縫兒往屋里看——沒出什么事吧?屋里寂靜,一道陽光灑在水泥地上。視線是沿著瞿嘉那小床的床腿往上移去,被子半拖半掛在床邊,揉出一大片褶皺,他兒子睡在床上。瞿連娣也有一雙2.0的精明眼睛,但仍是費力看了很久,看呆了,傻了。被子上面露出頭來的只有瞿嘉,懷里抱的人蒙頭呼呼大睡,被子下面伸出來四只光腳。瞿連娣潛意識里還“咯噔”一下:兒子在外邊搞對象了,趁老娘不在家偷偷帶女朋友回來睡了?她隨即看到踢在床腳扔著的四只鞋。男孩子的臭球鞋。瞿連娣認得那兩雙鞋,一雙是她兒子在東大橋大棚減價清倉時,八十塊錢買的;另一雙是周遙的耐克喬丹鞋,商場里賣八百塊錢,就是二叔周春城送的。周遙睡覺一向喜歡蒙頭,也不怕缺氧。在瞿嘉懷里,更要蒙著睡,無論閉上眼還是睜開眼,滿鼻子都是“舒膚嘉”的味道,特別喜歡。瞿嘉半側(cè)著頭,下巴大約是抵在周遙頭頂,讓周遙把臉貼在他胸口。從瞿連娣這角度瞄去,瞿嘉一邊肩膀和胳膊搭在被子上,隔著被子溫存地摟著周遙。她兒子沒穿衣服。……瞿嘉是不會知道,他mama那天早上在他家門檻外面跪了足有十分鐘,沒起來。大早上沒吃早飯,可能有點兒低血糖了,瞿連娣靠在門邊,頭犯暈,腿發(fā)軟,但緊閉著嘴角沒發(fā)出一絲聲音,沒有伸手砸門拍門。她用兩根手指捏著門板下面那個插銷,輕聲輕腳的,又把那道門縫合上了。這時自個兒先驚魂亂跳般的四面環(huán)顧,下意識就想找一坨水泥來,趕緊把這個大縫兒糊上,生怕被別人也扒她家門縫,瞅見里面的情形!以她瞿連娣的脾氣,這一定是她這輩子最沉得住氣、最有風(fēng)度的一次,她竟然都沒叫喚,沒罵人。瞿連娣半跪半坐,低頭系領(lǐng)口紐扣,然后發(fā)現(xiàn)沒什么可系的,腦子糊涂了又把領(lǐng)口解開了,趕緊又系回去。手指微抖,捂住自己胸口,以及那下面的一片翻江倒海,驚濤駭浪。兩個男孩子,那樣親密地睡在一張床上。也沒什么相信不相信,其實,早就應(yīng)該看出來了。誰也不傻。只是遙遙太好了,這兩個男孩兒在一起,實在也太久了,久到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周遙這個大吉祥物在她家屋檐下晃眼的存在,習(xí)慣看到兩個少年親密地勾手,成雙成對同進同出……其實,她早就看出來了。院門口,遛鳥的人回來,啾啾啾——隔壁屋門一動,鄰居大嬸拎盆就要跨出來。瞿連娣猛地一扶門框,麻溜兒爬起來了,抓住自己的背包帶。“哎,回來啦……”鄰居那位的一盆隔夜洗臉?biāo)褪2韪鬃舆€沒潑出來,話音未落,瞿連娣低著頭急匆匆就往外走。“嗯,正要出門,回見啊……”瞿連娣含糊應(yīng)了一句,一路捯著凌亂步子,徑直撞出了院門外。自家孩子自家事,怎么的也不能說給外人知道。瞿連娣出了胡同口,踏著清晨一地蒼茫的秋色,聽著耳畔無軌電車用“辮子”甩出的吱呀聲,往電車站走去。她就在人行道邊的花壇沿兒上坐了,把事情往回倒,想清楚。回去敲門嗎?把倆孩子叫出來,喝個茶談?wù)勗挘?/br>瞿嘉已經(jīng)惹大禍了。做錯事了……那是遙遙啊。遙遙是多好的一個男孩子。這么出色,優(yōu)秀,長得又帥氣,她一個外人都喜歡,當(dāng)個寶貝似的照顧著。可是她沒有把遙遙照看好,“照顧”到這種地步了,真的懵了,真愧疚,真難受啊……瞿嘉從小長這么大,太個色太難弄,其實也就交了周遙一個真正的朋友,無話不談兩小無猜。別說瞿嘉舍不得撒手,總怕周遙走掉,就死活摽著周遙不放,就她瞿連娣,內(nèi)心深處其實也一樣想法,就是摽著周遙不愿放手。出于自己一份做母親的私心嗎?其實就是私心。假若沒有周遙在身邊,瞿嘉怎么辦?可現(xiàn)在都這樣了,倆孩子怎么弄???這樣畢竟是“不對”,不能以后長大了一輩子都這樣了……瞿連娣在胡同口這一頭的馬路邊上,攥著她的書包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