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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面!……掏錢時候咱可別慫啊!”王路軍也沒特別慫,就是原先都答應芳姐和解了么。而且,他搶周遙那雙鞋,他后來悄沒聲兒地還到芳姐的店里了。所以,那雙挺貴的足球鞋和護腿板,周遙又拿回去了,后來一直給瞿嘉踢球時候穿著。兩邊的隊伍開始瘋狂地刨坑,把一身戾氣都鑿到土里。這一排樹苗種出來,不知得長成什么張牙舞爪的德性,橫在當街上,每棵樹都支棱出一股子誰都不忿的驕橫氣焰。一大卡車的樹被幾個班學生種得差不多了。都是怎么栽得就不好說了,十棵估摸最后能活三棵吧。又一輛卡車過來,拉來一堆樹苗和肥土。剛才都沒注意,車子側面擋板上還寫著,他們第四機床廠某某園藝綠化公司的噴漆大字。他們廠子跟木材還是園藝的,有什么關系啊?壓根兒就沒關系。其實,這一年,機床廠內(nèi)部已經(jīng)在不斷地進行改制,搞職工分流,下面搞了好多這種五花八門的小集團和公司,名為“搞活第三產(chǎn)業(yè)”,就已是在悄悄地分流重型國企的在崗職工。這些出來干活兒掙飯的,就都是他們機床廠原先的老職工。車上有個四十多歲爺們兒長得面善,長臉,曬得皮膚黝黑,沖他們笑了笑:“學生都挺能干的啊,不錯。”瞿嘉瞅一眼覺著眼熟,肯定在廠里見過,點了下頭。周遙一笑:“叔叔您好?!?/br>王路軍那小子一回頭,把白眼兒一翻,都不跟人打招呼,比瞿嘉還個色呢。“學生!來棵松樹吧你們班?”車上那人喊他們,“你們班那一排中間,還缺個雪松吶?!?/br>瞿嘉看周遙一眼,周遙說:“啊,咱班還沒種那個雪松呢,那個是不是一棵頂三棵?!……種那棵最大的!”倆人跑過去扒著卡車輪子,特溜索就爬上去了,扒雪松苗兒啊。那邊,王路軍一瞧也跑過去,他們班也還沒種好呢。王路軍爬卡車身手更利索,兩步就躥上車廂,抱住那大腿粗的一棵松樹苗,就往他那邊拖走。瞿嘉一把拖住這另一頭,絕對不講理的,不給,往這邊拖。“臥槽……我的!”王路軍瞪瞿嘉,“你還搶???!”搶怎么著?瞿嘉回以眼色,車上就這棵大樹苗順眼長得好,我們就種這一棵了。車下幾個工人都笑,這倆學生一個抱樹根子,一個抱樹冠,就故意較勁,就不給你的。周遙緊跟著也上來了,當仁不讓從中間截胡,熊抱住樹干,力氣很大的,猛地一撅!王路軍猝不及防,被這一掄直接朝前跪了,啪——“呦,不好意思啊,”周班長一笑,公關很客套的,“這棵樹苗我們要了,我們先搬走了啊?!?/br>“臥槽你倆大爺!”王路軍簡直要氣吐血了。太不要臉了。明目張膽的倆欺負一個,周遙就是個賊賤又使壞的,賤賤賤啊啊啊——坐車尾擋板上看熱鬧的那長黑臉男的,還補了一刀:“你看你笨的,你搶不過吧?……趕緊起來吧,搶??!”那雪松樹苗挺沉,倆人扛著都不好下車。瞿嘉先把樹冠搭在車幫上,自己躍下地,回頭給周遙使個眼色,周遙再把樹冠往瞿嘉懷里一順,自己順勢跳下,扛起就跑。讓別人吐血去吧,就是這么默契。周圍人都在樂,王路軍委屈地罵了兩句,耷拉著臉跳下車。周遙回頭一笑:不好意思,我們從來都是倆欺負一個。瞿嘉也回頭,甩給對方一個囂張的表情:你們有種來十個八個,我們也是倆人;你就一人兒,我們還是倆,今天逮著你了不欺負你欺負誰???那天下午植樹活動的后半段,非常順利和愉快。女生都被熱烈氣氛所感染,從樹蔭涼底下出來,幫男孩子們培土和澆水。還拿澆水管子互相撩水,笑,鬧。女孩兒們從街邊的小賣部,給男孩子直接扛了一大箱冰棍兒冰磚,請客。“誰挖坑挖最多來著?”黃瀟瀟笑著嚷,“挖幾個坑就給幾個冰磚吃!”“我!”周遙和瞿嘉就異口同聲。嚷完同時瞟對方一眼。瞿嘉:甭起哄,我。周遙:我都是讓著你的。瞿嘉說:“我一共挖了五個坑。”周遙說:“我本來是能挖七八個,我忙別的來著么?!?/br>黃瀟瀟笑著說:“都給都給,那你倆要吃什么口味的?我買了好多種呢?!?/br>“北冰洋香芋的那個?!眰z人又異口同聲。然后默默地互相甩了一眼,好嫌棄啊你快走開,總是跟我吃一個口味……倆人把所有香芋冰磚就都包圓了,暴露就暴露吧。最近北冰洋新出的冰磚新口味,正好都特別愛吃么。集體活動結束,他們本來都該走了,卡車上的工人這時才開始干活兒,喊:“王師傅,開始搭花架子吧?把花圃圍欄都弄起來!”“弄起來,今晚都干完再走了!”那位王師傅也跳下車來,就是這綠化包工隊的頭兒,剛才還挺熱情地指點周遙他們怎么種那棵小雪松,坑再挖深一米,四面搭起春季防風的支撐架子。他們廠的幾位老職工,看年紀都有四五十歲,在刺目的西曬陽光下,脫掉汗衫赤膊上陣,在車流來往的街邊干活兒。頂著曬,躲著車,賣著力。他們這樣的三產(chǎn)企業(yè)分流職工,就是由十幾個熟人成立一個工程隊。通常就是同一個車間的一群待下崗職工,有個能做事的人拉大旗挑個頭,大伙鼓起勇氣擱下鐵飯碗,走出工廠的大門,在外面拉活兒掙錢。這就跟日后的外地民工隊的生計方式,也沒兩樣兒了。鐵飯碗你自己不主動扔下,將來也有別人給你扒走,強迫你內(nèi)退病退或直接下崗,驅上街頭自謀生路。樹挪死人挪活,早點兒動窩還能有個出路。瞿嘉和周遙在旁邊看了片刻,就過去幫忙干活兒了,在這個傍晚,幫他們廠里幾位叔叔大爺?shù)?,把花池子鐵圍欄都豎了起來。王師傅名叫王貴生,原來是機床廠三車間的機械拆裝工人。周遙對那個叔叔第一印象,打赤膊身材還不錯,一看就不是坐辦公室的,一看就常干活兒!“謝了啊,你倆小子。”王貴生跟他們點了好幾次頭,邊干活兒邊閑聊,汗水披肩而下,胳膊上都是凸起的一道道青筋……看著可也是他們爸爸的年紀了。“朝陽一中不錯,你倆都哪個班的?”王貴生叉著腰歇氣兒,年紀不饒人啊,“回頭給你們班,老子送個獎狀過去!”“叔叔您不用啦,我們做好事不留名兒?!敝苓b一笑。“挺能干,辛苦了?!蓖踬F生cao著略沙的煙酒嗓,“現(xiàn)在他媽的這幫孩子,都獨生子女,有幾個能干活兒的?進了學校未必好好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