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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聲音是帶顆粒感的煙嗓,帶著煙火和金屬色,生往上拔。那感覺,也像某種金屬質(zhì)地的帶鐵銹的長柄器具一下一下的撓墻,剮過老胡同的墻縫,誰見過那場面誰知道……這是,周遙買了這盤卡帶,他也會唱。只是嗓子不行了,到副歌部分就唱不上去了歇菜了。瞿嘉沒有被周遙嚇得就唱不上去,還不至于失聲,就一直盯著周遙,在震驚到幾乎石化的漠然表情下堅持唱完了。副歌重復(fù)唱了好多遍,好像唱機陷入一陣死循環(huán),帶子卡住了,沒完沒了放不完了。樂隊的那倆人也都蒙逼了,只能看著眼色一遍一遍地跟著走。“聽說太理想的戀愛,總不可接觸。我卻那管千山走遍,亦要設(shè)法去捕捉。聽說太理想的一切,都不可接觸。我再置身寂寞路途,在那里會有幸福。”……瞿嘉就用帶銹的金屬色,一遍一遍地,把這段歌詞在周遙腦子里剮了八遍,就過不去了。這場地下小型演唱會終于結(jié)束,瞿嘉沒說話,拎著吉他和外套跳下臺子,走到歌廳狹窄的通道里,貼墻站在燈下。他低頭瞅自己bp機上顯示的漢字。一行小字讓他讀了很久,站了很久。【嘉嘉,我回來了?!?/br>……你回來了?……沙發(fā)雅座上,周遙堅決拒絕經(jīng)理的好意:“不要不要!別叫人家來,怪累的,都這么晚了不要,我也不點歌謝謝?!?/br>“你還真挺喜歡那學(xué)生唱歌?”他叔叔打量著,“是學(xué)生么?我看著真不像?!?/br>周遙就今兒上午剛剛又去過他們小學(xué),特意管周玲老師要到瞿嘉的call機號碼,就是有備而來。反正聯(lián)絡(luò)號碼在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心里瞎蹦亂跳得想跑了。經(jīng)理一抬頭:“誒。”周遙也一抬頭,心跳又慢了,忒么連拍子都找不著了……瞿嘉不聲不響地走過來,很平常地,就自己搬個凳子,往一圈人面前一坐,互相點個頭,打聲招呼。牛仔外套已經(jīng)穿回來,手指間捏了一根煙。“唱得不錯,特好!”周遙的叔叔痛快地豎了個拇指,由衷地點贊了。“確實還挺不錯的哈?”經(jīng)理聽客人夸獎了也挺高興。周遙低頭已經(jīng)罵了自己無數(shù)句“臥槽臥槽”,該罵。瞿嘉也沒說話,對周春城點個頭,往茶幾的煙灰缸里磕了磕灰,就是領(lǐng)了這份夸獎。“還上學(xué)吶?”周春城問,“你幾年級?”“開學(xué)高一?!宾募握f。“哦,那才跟你一邊兒大?真沒看出來?!敝艽撼切÷暢蛑苓b。我勒個去——周遙用手擋了半邊臉,想給瞿嘉打個“我知道錯了”“嘉爺饒命”的討?zhàn)堁凵募味紱]理他。“但是比你顯大,來這種地方的,肯定顯成熟點兒……都挺狂,挺有性格,勁兒勁兒的啊?!彼逵趾菅a了一刀。周遙已經(jīng)吐了一沙發(fā)的血。幸虧今天來的是他叔,不是他爸,可以絕交了。“叔叔,您不然帶這兩位阿姨去隔壁蹦迪成么?”周遙忍著血崩說。“歲數(shù)大了我蹦不動,你自己去蹦??!”周遙叔叔繼續(xù)和一群人閑扯,“小子,常來唱歌?。棵刻焱砩??這還能上學(xué)么?”“沒有,暑假。”瞿嘉道。“哦,勤工儉學(xué)?也不錯,能掙錢,有出息?!敝艽撼堑?,“廣東那邊也有很多歌廳,以后可以去廣東唱啊。”瞿嘉都沒搭話,又磕了一下煙灰。周遙心里就只剩下“臥槽”了。瞿嘉都認出來了,雙方其實早就見過面,但他二叔完全都不記這事兒了。像周春城這種平時數(shù)著鈔票吃香喝辣、各種社交場合亂竄的人,哪會記得,數(shù)年以前曾經(jīng)驅(qū)車去過南營房小胡同往一個破平房院子里扛過一臺日立牌進口電冰箱??!瞿嘉坐得大刀金馬的姿勢,看著所有的人,沒有躲藏,但也沒打算“認出”周遙。大家都在裝傻,就繼續(xù)裝唄。這事,是周遙一開始就沒坦誠,想藏一藏,他叔叔簡直太礙事了。他悄悄從茶幾底下一層摸到點酒單和筆,低頭鼓搗片刻,就在瞿嘉掐滅煙蒂時迅速從兜里摸出自己的半包煙,手里一卷,大大方方遞給對方:“你抽我的。”他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走了,回頭遞個眼色。身后是他叔詫異的吐槽:“什么時候也學(xué)抽煙了你,遙遙?好學(xué)生啊你也抽……”瞿嘉手里捏著那包煙,微微地卷開。字條里悄悄地寫道:【嘉~~~~~~嘉~~~~~~別生我氣,我錯了我跪了,就想跟你說句話?!?/br>后面一句是廢話,周遙需要劃的就是那兩行無比嬌俏的波浪線,以配合他滿地打滾的姿勢。說到底,他總有點懼怕瞿嘉的那種脾氣,怕對方發(fā)火,就是又惦記又心悸。他對付瞿嘉,也就剩下這最后一招了。……第25章摸彩結(jié)果呢,這天真是坐蠟了,讓周遙徹底的坐立不安、無所適從,因為他在歌廳的洗手間小黑屋里,等了一刻鐘,鼻息間五味雜陳,愣是沒等來瞿嘉。瞿嘉就沒來找他,好像就不想跟他說悄悄話。周遙最后臊眉搭眼兒地,默默又遛達回去了,那一群人仍然就座閑聊呢,瞿嘉一動都沒動過。夜?jié)u漸深了,很多客人興致正濃,在臺上輪番點歌唱k,陣陣鬼哭狼吼。“哎呀媽啊,剛才那客人唱的……”服務(wù)生二號小聲嫌棄,“真聽夠了,想把我自己耳朵堵上?!?/br>“你們應(yīng)該上去把那人嘴堵上!”周春城也搖頭,手邊摟著那倆陪酒的靚妹。瞿嘉眼神一直游離,漫射在茶幾上,不看周遙的叔叔,不想看摟摟抱抱的畫面。周遙不斷地偷瞟。近在幾尺之內(nèi)的這張臉?biāo)鋵嵎浅J斓模氀酆捅〈侥右稽c兒都沒變,表情都還是那副臭硬的德性。瞿嘉就是右眼角原來的小黑痣好像沒有了,讓他比較意外,眼角那里有個小坑。半大男孩的臉上,反正人人都是一堆坑,都是長了青春痘亂摳的吧。經(jīng)理和周春城繼續(xù)熱聊,喝飲料,聊北京有哪些好玩兒的地方、哪些歌廳有知名的樂隊樂手。旁邊那位服務(wù)生一號,燙染著黃頭發(fā),眼角勾了一道眼線,之前一直站著,這會兒也搬個凳子坐到旁邊了。瞿嘉兩腿是叉開的,黃毛一號把腿一彎,坐下就跟瞿嘉膝蓋碰了膝蓋,瞿嘉不抬眼就把腿收走了,左腿橫擺在右腿上。經(jīng)理給服務(wù)生打眼色然后起的頭,一桌人開始打牌閑聊,打個帶彩兒的四人升級,就是消磨時間。期間,服務(wù)生一號一直瞟瞿嘉,沒話找話:“嘉——你要是每天晚上都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