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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被混沌青蓮吸引了去,等他回頭尋找滕逍的時候,他已經(jīng)坐那修煉了,便等在一邊。滕逍壓根不用念,斗大的經(jīng)文便從識海里爭先恐后地涌出來,從引著混沌先天之力進(jìn)入滕逍經(jīng)脈,化作他的神力。滕逍再不敢將混沌先天之力往下丹田引,上回的教訓(xùn)可是足足的。11、看,又一只蠢萌祖麒開始時還循規(guī)蹈矩地在旁邊站著,四周一片混混沌沌,沒什么好看,便把視線收回來去瞧滕逍,慢慢就看出了神。滕逍沒出現(xiàn)之前,祖麒等待出殼的過程并不漫長,他在殼里就五感靈敏,除了不能亂動,不曾有什么不便?;煦缒睦锒家粋€樣,沒什么好期待的,倒是祖鳳,時時都在期待出去,那層殼子可悶壞了他。但,自從面前這個人出現(xiàn),似乎一切都不大一樣了。明明只是個弱小的靈體,毫無威脅,卻有隔著一層殼都能讓他感覺到的生機(jī),叫人贊嘆。慢慢地,他說的那些陌生但有趣的話,每一句都讓他覺得不舒服,里頭都沒有自己;他那些奇特的過去,那些讓他高興或不高興的人和物,總能莫名牽動自己的心,快慢都由不得自己。再后來,所有的情緒匯集在一起,猶如江流入海,這個人就再也沒法子讓自己忽視,心里眼里時時刻刻都是他,懷里揣著、眼里看著、心里想著,任誰也抹不去了。對祖麒來說,這種感情實在難以啟齒,就算再濃烈,他也說不出口來,甚至愈發(fā)控制表情,好不讓自己忍不住目光隨著他轉(zhuǎn),叫他知曉。興許祖麒漫長的一生里都說不出吐露自己感情的詞句,他這樣的人,本來也不善言語。但有時候,做比說更加感動人心。感覺到了經(jīng)脈的暴漲感,滕逍終于停下吸收靈氣。祖麒看著眼前的人眼皮動了動,立刻轉(zhuǎn)過頭看向相反的方向,裝作從沒注意到滕逍的模樣。滕逍睜開眼,感受了下奔騰在自己血脈里的力量又強(qiáng)一分,不禁高興,但這樣遠(yuǎn)遠(yuǎn)達(dá)不到他的欲想。神話世界,本該呼風(fēng)喚雨撒豆成兵,騰云駕霧疏忽來去,自己什么時候才能混到那個地步啊。YY了一下自己成仙成圣后的風(fēng)姿,滕逍瞇起眼睛得意的笑了一下,又立刻抿上嘴巴,瞧見祖麒并沒看見自己偷樂才放下心來。滕逍雙腿發(fā)力,一下躍起,兩步抄到祖麒面前,雀躍道,抱歉,讓你等了。祖麒搖搖頭,并未言語。滕逍習(xí)慣了祖麒的悶,繼續(xù)道,不是說祖鳳在這里嗎?他左右上下六方都看了個遍,四周除了巨大的混沌青蓮和他們兩人,什么都沒有。興許被混沌青蓮遮住了呢,滕逍忙將自己想法說與祖麒聽,祖麒依舊是搖頭。既是同胞,祖麒自是熟悉祖鳳,并未感受到這里有他的氣息,興許被什么事牽絆住了,也不著急,沒成想不溫不火的樣子倒惹急了滕逍。滕逍皺眉,該不會因為我拖延時間,錯過了吧。忍不住愧疚,都怪他那時太想當(dāng)然。祖麒解釋的話語堵在嗓子眼里,卻怎么都吐不出,最終只說了句并未,不必?fù)?dān)心就沒了下文,心里抱怨自己不會說話。悶sao就是悶sao,永遠(yuǎn)都是隱而不發(fā)、含而不露,解釋跟沒解釋一個樣。滕逍自然不會聽祖麒那半句就聽話不擔(dān)心了,拉著他就往混沌青蓮走,準(zhǔn)備繞著青蓮走上一圈,不然他不放心。祖麒不阻止,這時候他的心思全放滕逍拉著他衣袖的手上了,繞一圈就繞一圈吧。走了幾步,祖麒突然停下來,滕逍拽不動,就問,怎么?祖麒不看他,反而朝另一個方向望。滕逍順著看過去,什么都沒有,但祖麒周身氣場卻慢慢冷起來,面目雖然還是無表情,卻似罩上一層寒霜,雙目幽深,叫人不敢逼視。如此,滕逍便知有強(qiáng)敵來侵了。等了一會,終于看見了個獸類的影子,離得近了,滕逍便看出是只背生雙翼的虎,長相有點(diǎn)眼熟。那飛虎瞧見兩人,高仰脖頸,汪汪嘯起來,滕逍一聽,立刻想起來是生吞了他rou身的窮奇,看長相記不起來,聲音可叫人難忘。窮奇本是路過此地,等他感覺到祖麒氣息的時候,再跑已經(jīng)晚了?;煦缒袷葢?zhàn),既然跑不掉了,他便要迎上。待沖上來的時候,頓時鼓起的勇氣丁點(diǎn)不剩,窮奇覺得自己腦子壞掉了才路過這里。眼前兩人,一個不足為慮,而另一個,生吃十個他也綽綽有余,而他,并不想死。滕逍復(fù)又想起被生吞了的麒麟玉佩,心肝就抽抽。頓時惡從膽邊生,向身邊粗壯的大腿道,就是這只狗,將我rou身吞了。想要拿回玉佩,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祖麒一聽,周身寒氣又生了一個檔次。麒麟身為未來百獸之王,洪荒一代霸主之一,區(qū)區(qū)窮奇怎是他的對手,僅威壓便震得它夾了尾巴,前肢屈了屈,意在稱臣,眨眼猛虎便乖順的貓兒一般。滕逍簡直跌破眼鏡,那只傲嬌的蠢狗竟然那么容易就服軟了?節(jié)cao呢!不過這不是重點(diǎn)。窮奇,你還記不記得我?窮奇心虛地?fù)u頭擺尾,口吐人言,記得。那個味道,他至今一想都要流口水。滕逍冷哼,那你一定記得你做過的好事嘍?窮奇感覺到祖麒氣息更加危險,隨時都有可能將他拆吃入腹,四肢不安地動了一動,可是我已經(jīng)吃掉,沒辦法還給你了。早知今天,他還是會吃的,那個味道實在是太香了啊。滕逍眉頭一豎,我身上的東西呢?我的玉佩呢?窮奇往下看了看自己肚腹,心道一起吞下去的,怎么可能還有,他一向有進(jìn)無出,便誠實地?fù)u搖頭。滕逍立時就抓狂了,指著窮奇的手抖啊抖,你,你你了半天,憋出一句,你都不會消化不良嗎!窮奇想了一會,狀似天真地問,什么是消化不良?好吃嗎?滕逍不可思議地看了看窮奇,又看向祖麒。窮奇一雙虎眼滿是疑惑,賣乖賣的不像話,祖麒一臉的平靜淡定回視。滕逍真心想窮搖祖麒咆哮,這貨真的是兇獸?不會是假冒偽劣產(chǎn)品吧?你說你一吃人的兇獸你賣什么蠢萌!12、失而復(fù)得窮奇使勁聳鼻子也聞不見滕逍身上原本那股噴香的味道,反而暗藏著危險氣息,跟旁邊一身黑的家伙相似。他遺憾的很,那樣的美食,竟然吃不得第二次了。窮奇喜人rou,可惜混沌里唯一一個人類已成了靈體,還融了麒麟精血,他會喜歡才怪。滕逍心里氣的直抽抽,玉佩不值錢,但那是他多少年的寶貝,多少錢都換不來的,就這么被一只蠢狗囫圇吞掉了。滕逍眼中兇光大盛,牙齒咯咯直響,突見祖麒一個跨步向前,右手扼在窮奇脖子上,手不松不緊,如頭上懸刀,須臾便能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