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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了。“你怎么了?”蕭妄頃疑惑的重復(fù)了一句!“我腳很疼!”念蘭澤一本正經(jīng)的回道。烏蘇聽到這兩個人對話,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不免笑道,下一刻,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主子,七公子很奇怪!”烏蘇道。蕭妄頃早就發(fā)現(xiàn),可是他不知道奇怪在哪兒?站起身,剛要放下碗,卻被念蘭澤猛然拉?。骸安灰撸阄?!”此時,他竟然像個孩子一般,少有的無助!“我只是放一下東西,不走,真的不走!”蕭妄頃安撫他,輕聲小心翼翼的問著:“蘭澤,你這幾天太累了,能分出我是誰嗎?我不是蕭季末!”念蘭澤思忖半晌,十分虔誠:“你是蕭妄頃,我知道的!不是季末,季末他走了……可是,蕭妄頃不相信我,蕭季末利用我,是不是很可笑?”說完,便自嘲的笑笑,連蕭妄頃都不曾見過念蘭澤會這么笑得沒心沒肺!蕭妄頃一愣,將碗放下,將念蘭澤扶正,“現(xiàn)在幫你接骨,有點疼,忍不了就咬我!”念蘭澤點點頭。蕭妄頃抱住念蘭澤,將他按在背后的靠墊上,緊緊的環(huán)住他,防止他的掙扎會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他示意烏蘇,烏蘇輕搖著念蘭澤的腳,念蘭澤疼出一身冷汗。將蕭妄頃抱得更緊了。月色依舊凜冽,照不透歲月荏苒!風(fēng)過,人留!——咯!一聲骨骼摩擦聲,念蘭澤慘叫一聲,仿佛被抽取了所有的力氣,癱軟在蕭妄頃的懷里。“蘭澤?!”沒有反應(yīng)。念蘭澤暈了過去,出了一身汗。蕭妄頃示意所有的退出去,掩好被角,退了出去。他一如既往的,每天都會來看他,仿佛一天不見,他就像少了點什么。他怕,怕他會化去一般,就像那積雪,會化掉。晚上,他回來了,只不過晚了一點。念蘭澤背對著他,對著窗,仿佛在做什么事,異常的認真,身形還有點微顫。“蘭澤!”蕭妄頃怒吼。念蘭澤正拿著刀一字一畫的在他的手臂上刻著他的名字。蕭妄頃三個字滲著血,只有最后一個字,頃字還剩下一筆。手臂上模糊一片,念蘭澤抬頭望向他的方向!風(fēng)雅猶存,清淡的面容只剩下一片迷茫!帶著疑惑,帶著懵懂!“你想走,我可以放你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不要傷害自己?。磕阒牢也粫銖娔阕鋈魏问碌?!”蕭妄頃強忍著,痛心的說道。“你是誰?”念蘭澤疑惑。蕭妄頃頓時捧著念蘭澤的臉,想要看得細切,想要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念蘭澤。“蕭,妄,頃,蘭澤,你就這么討厭我嗎?你居然忘記我了……”“對,蕭妄頃!”念蘭澤想起來手中的字還沒有刻完,就認真的刻完最后一筆。蕭妄頃三個字在他手上,赫然淌著血,從那三個字的每一筆冒出來,一如泣血的心。血的清香在空中彌漫……夜色下泛出異樣的色彩!蕭妄頃搶過念蘭澤手里帶血的刀,丟出去很遠,怒氣沖沖:“你到底在干什么?”“我最近老是忘記一些東西,趁著我還記得你,我要把你的名字刻下來,我怕我以后會忘記你??!”念蘭澤笑得像個孩子,蒼白的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我以后不會幫你忘記了吧,你看,這三個字,蕭,妄,頃!”他得意的揚起手,像是在炫耀,“如果我的血rou沒有爛掉的話,我就可以記你一輩子了!”你說讓我不要忘記你,我真怕我做不到??!這次……我想應(yīng)該可以了吧!蕭妄頃矗立良久,他不知道,一直不說話,緊緊的將念蘭澤擁在懷里。“你怎么可以這么傻,我寧愿你把我忘記,也不要你這樣傷害自己!”他怎能將他忘記,所以,他將名字刻在自己的手上!骨血不爛,便能記一輩子。當(dāng)后世盜墓者盜了這副雙人棺,蕭妄頃與念蘭澤皆尸身不腐,躺在棺材里,十指相扣,那三個字的疤痕依舊任然!盜墓者最后一筆錢財不動,將棺材藏回原地。“怎么樣?有沒有中毒?”蕭妄頃拉著軍醫(yī)的衣領(lǐng)問道。軍醫(yī)搖搖頭,若有所思:“沒有,七公子并沒有中毒,可是這也是中毒的癥狀?!?/br>“可有辦法醫(yī)治?”“沒找到病源,無法下藥,不知道癥結(jié)所在,無法下針?!?/br>“真是一群廢物!”蕭妄頃怒罵。軍醫(yī)跪的將頭埋得很低,一個不怕死的人抬起頭來,問道:“七公子飯茶里可是認真檢查?”“放屁!”念蘭澤吃喝都是他一手創(chuàng)辦的,不經(jīng)他人之手。雖然他不是嬌弱的公子,畢竟來自南方,他吃的東西就那么一兩口,只有蕭妄頃親手準(zhǔn)備的,他才能多吃幾口。他忽然想來了萬赫煒猙獰的笑,念蘭澤喝了他給的解藥。“玲瓏骰子!”蕭妄頃猛然看向那幾個大夫:“醉紅顏的解藥玲瓏骰子?!?/br>“主子,恕在下淺薄,并未聽過玲瓏骰子!”軍醫(yī)扣首。“烏蘇,立刻去找萬赫煒的侄子,萬家最后的一個人!就算死了,也要在墳?zāi)估锝o我挖出來!”揮退所有人,蕭妄頃走到念蘭澤床邊,念蘭澤才醒,他握住蕭妄頃的手,蕭妄頃任由他握住,看著纏著紗布的手臂滲出血,蕭大殿下心里一陣堵。他不敢碰,可是也舍不得不碰。人生就是如此無奈!我一直想要把最好的給你,可是我居然累你至此?。?/br>“蘭澤啊,你怎么樣?”蕭妄頃小心翼翼。念蘭澤溫柔一笑:“還好,能幫我找一下鐘離春嗎?我怕我又忘記了,樂刖讓我給他帶句話!如果我忘記了,你告訴他,樂刖從來沒有把他當(dāng)做負擔(dān),樂刖最美好的日子是陪著他度過的,他愛他,從來不變!”“好,我會幫你記著?!笔捦曅Φ溃骸袄哿?,就睡吧!”“還有,還有……”念蘭澤搖了搖頭:“我不記得了……還有,我手臂上的字,你沒有抹去吧?”蕭妄頃一愣,只有奴隸才在身上刻字,這樣的字只會對他是一種侮辱,他本想抹去的,只不過手上的傷還沒好。“等你好了,就抹去,我找最好的大夫給你抹去,一定會像以前那樣的……”“不,不要抹去,這樣,多好,千萬不要抹去!”念蘭澤拉著蕭妄頃,低低的說著,就像誓言。蕭妄頃哽咽了一聲:“好,我不抹去,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會勉強你,也不會逼你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