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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重生之絕色風(fēng)流在線閱讀 - 卷四 天下亂,禍起蕭墻現(xiàn)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

卷四 天下亂,禍起蕭墻現(xiàn)狼煙 第六章 那些花兒

    劍光剛一掠出,幾乎只在瞬間就點到了寶寶的眉心前。

    秦寶寶在mama的懷里笑嘻嘻地準(zhǔn)備迎接最帥的老爸,他還不懂什幺叫做劍,面對那一點星辰般的劍光,寶寶沒有露出半點懼色,小臉上滿是甜甜的笑容。

    而秋若梅,則是在剎那間臉色劇變,以她最快的速度側(cè)轉(zhuǎn)身子,想以自己的身體擋這一劍!

    可是如此之近的距離,如此之快的劍,令秋若梅根本就連不及轉(zhuǎn)身!

    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rou眼不可見,耳朵不可聞,唯氣機方能感應(yīng)到的劍氣驟然在秦霓兒劍側(cè)成形。那劍氣仿佛來自虛空,誰也不知它是如何成形,空間與時間仿佛都已限制不了那道劍氣,它好像亙古以來就守候在那里,等待秦霓兒的劍刺來的這一刻!

    “鏗!”一陣龍吟般的震響,秦霓兒的劍被那劍氣撞歪,失了準(zhǔn)頭,刷地一聲刺進了門板里,將門板攪得粉碎。而秋若梅則抱著寶寶飛退,邊退邊厲聲高叫:“阿仁,替我殺了這惡毒女子!”

    被那道劍氣擊偏袖劍的秦霓兒猶自在發(fā)愣,三少已一臉凝重地叫了起來:“‘誅仙劍’?大家戒備,西門無敵就在附近!”

    說話間飛掠至秋若梅身前,擺出戒備的架勢,百忙中還回頭問了一句:“寶寶沒事吧?”

    秋若梅銀牙緊咬,冷聲道:“要是有事,我現(xiàn)在還不與這惡毒女子拼命?阿仁,誰要是欺負(fù)我也就算了,可是誰敢對寶寶下毒手,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討回公道!你不愿殺那女子,我自己來殺!”

    三少急道:“不可輕舉妄動!梅姐,你沒見識過西門無敵的武功,在這大敵當(dāng)前的關(guān)頭,我們切不可自己先亂了陣腳!老大,你還愣著干什幺?還不快過來隨我一起保護你大侄子!霓兒,這筆賬回頭再跟你算,現(xiàn)在趕緊過來,堵在大門口是想給西門無敵當(dāng)活靶子還是怎地?”

    見三少與秋若梅如臨大敵的樣子,秦風(fēng)干咳一聲,道:“老三,那個,剛才那道劍氣,是我發(fā)出來的?!?/br>
    三少一愣,難以置信地道:“是你發(fā)出來的?”

    秦風(fēng)老老實實地點了點頭,“是我。”

    三少長呼一口氣,松開架勢,拍著胸口,吐了吐舌頭,道:“干什幺啦,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真嚇?biāo)廊思伊恕@洗?,你功夫大有長進??!剛才那道劍氣,完全跟‘誅仙劍’一模一樣??!快進來說話,你們兩個都進來,別堵走廊上擋人家道兒!”

    秦風(fēng)背著手,慢慢踱進了門內(nèi),邊走邊道:“剛才那情形,來得及打招呼嗎?我的劍氣還遠(yuǎn)遠(yuǎn)及不上‘誅仙劍’?!D仙劍’根本無跡可循,而我的劍氣卻可憑氣機感應(yīng)到,孰優(yōu)孰劣,當(dāng)中分曉清楚得很。”

    秦霓兒跟在秦風(fēng)身后,收起了袖劍,聳拉著腦袋往屋里走。

    剛才她也是一時氣憤,當(dāng)真以為三少是跟青樓里的姑娘有了孩子,還把人家?guī)Щ乜蜅戆B(yǎng)??墒莿Τ鲋?,她才看到秦寶寶。看秦寶寶那樣子,分明已經(jīng)有個兩三歲了。

    在那時秦霓兒便知事情不對頭。她自是已從秦逍遙的信中知道三少這三年來,是與葉映雪在崖底渡過的,要生孩子也不可能與青樓的姑娘生。

    而眼前這漂亮女子看起來眼生的很,卻有了這幺大的孩子,那就只能作一個解釋,那便是這女子是三少墜崖前的老相好,在三少墜崖之前便已珠胎暗結(jié)。

    可是那時盡管秦霓兒心念疾轉(zhuǎn)之間已經(jīng)想通其中關(guān)節(jié),可是她的劍術(shù)并未臻至大成,能發(fā)不能收,即使想后悔也來不及了。若不是秦風(fēng)的“天道無形”之劍無處不在,她剛才那一劍可能已經(jīng)鑄成大錯!

    所以現(xiàn)在秦霓兒自是沒臉再面對三少與秋若梅,只好老老實實低著頭,等著三少的訓(xùn)斥與秋若梅的責(zé)罵。

    “不過那寶寶可真漂亮,要是我自己也生一個就好了?!鼻啬迌喝缡窍搿?/br>
    秦風(fēng)與秦霓兒進了屋之后,三少介紹道:“若梅,這是我大哥秦風(fēng),以前外號‘星河劍圣’,現(xiàn)在外號‘天劍’。大哥,這是小弟的媳婦兒秋若梅,這小東西是小弟的兒子秦寶寶?!?/br>
    秋若梅現(xiàn)在心中極為惱怒,但是三少大哥的面子還是要給足的,畢竟“天劍”之名如今已經(jīng)響遍江湖,寶寶有這樣一個大伯,可是他的造化。當(dāng)下抱著寶寶,對著秦風(fēng)行了個禮,微笑著說道:“若梅見過大伯。寶寶,快叫大伯?!?/br>
    三少補充了一句:“叫最酷的大伯。”

    寶寶咯咯笑著,甜甜地道:“最酷的大伯~~”

    秦風(fēng)呵呵一樂,長得漂亮,看上去又樸素知禮的秋若梅讓他非常滿意,而大侄子秦寶寶的乖巧則更討他歡心。極有風(fēng)度地點了點頭,道:“弟妹好,大侄子好!來,一點小意思,給弟妹添幾件首飾,給寶寶買點新衣服……”

    秦風(fēng)說著,掏出一疊銀票,就往秋若梅手中塞去。

    秋若梅眼角一瞥那疊銀票,見面額都是萬兩一張的,頓時嚇了一跳。她由小到大,哪見過這幺多錢?雖然知道三少家里極為富裕,可是大伯一出手就是厚厚一疊萬兩一張的銀票,當(dāng)真是聳人聽聞了,當(dāng)下忙道:“如此重禮,如何使得?還請大伯收回……”

    三少卻毫不客氣地一把將銀票奪了過來,憑手感掂了掂份量,撇嘴道:“什幺重禮?不就是一百三十七萬兩的銀票嗎?梅姐,來,收下,就當(dāng)是你和寶寶的零花錢了,不夠再找老大要。你是不知道,老大擺滿月酒時收的紅包就有一百萬兩銀子,以后每年過生日少說也有五十萬兩銀子的紅包,壓歲錢一般是五萬兩金子。他又沒什幺不良嗜好,從不抽煙,又不好賭,還不好逛窯子,這幺大年歲了連個相好的都沒有,錢都多得沒處使,全存起來了。我琢磨著,老大現(xiàn)在的私產(chǎn)全折成銀子,少說也得有個好幾千萬兩了吧?”

    秦風(fēng)冷著臉道:“你以為我和阿雷都像你?爹娘給了你錢就讓你自己留著花,可是我和阿雷每年紅包壓歲錢剛一到手,轉(zhuǎn)手就被爹娘沒收了。就這點錢,還是哥哥我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三少裝作沒聽到,見秋若梅不敢去接那筆巨款,便胡亂塞進了自己懷中,接著對秦霓兒冷冰冰地說道:“霓兒,你過來?!?/br>
    秦霓兒嚇了一跳,三少說話什幺時候這幺冷過了?不情不愿地磨到三少面前,偷偷抬起頭瞥了三少一眼,只見他滿臉冰冷,就像廟里的判官似的,當(dāng)下心中打突,急中生智,決定先下手為強。

    “梅jiejie,我,我錯了……”秦霓兒哽咽著聲音,抬起頭來,楚楚可憐地看著秋若梅,眼中閃動著晶瑩的淚花:“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開門時會抱著寶寶……我本以為,這屋子里住的,是阿仁在青樓里找的相好。阿仁生性水性楊花,我也是怕他學(xué)壞……梅jiejie,我再也不敢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寶寶……”說著,眼淚滾滾而出。

    三少:“哦也,‘水性楊花’這個形容詞用錯了,霓兒你得好好讀書。”

    大少:“嗯,不錯,‘水性楊花’這個詞用得好,非常貼切?!?/br>
    三少:“不會吧?老大,看來你也要多讀書了,成天舞刀弄棍的,這不都成文盲了?”

    秋若梅雖倔強,但生來一副慈悲心腸。方才秦霓兒若是刺她,她倒不致于怎幺生氣,她生氣全是因為秦霓兒竟然劍刺寶寶。

    可是現(xiàn)在見秦霓兒淚如雨下,楚楚可憐的小模樣兒,她滿腔的怒火都似被淚澆熄,一顆心也軟了下來,嘆口氣道:“算了,好在寶寶沒事,這件事也不能怪你。我自然是知道阿仁的德性的,你也是深受阿仁之害的可憐人,又是為了防止阿仁學(xué)壞,只是好心做了壞事,以后萬不可如此魯莽了?!?/br>
    三少:“天哪……這世界太黑暗了,憑什幺一個個都如此說我?難道我真壞得無可救藥了?讓我死吧,讓我死吧,我要跳樓,不要攔我……”

    大少:“跳樓就不必了,摔不死你。我這有把劍,來,抹脖子吧。死之前,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我,還有銀票……”

    秦霓兒連連點頭,眨著淚汪汪的大眼睛說道:“梅jiejie,我再也不會不分因由胡亂出劍了。相信我,我會重新做人的??墒前⑷仕尬液薜靡?,要是他打我怎幺辦?”

    秋若梅笑道:“阿仁好打女人,這我也是知道的。不過沒關(guān)系,有我在,阿仁絕對動不了你一根毫毛。”

    三少:“喂喂喂,梅姐,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什幺時候好打女人了?江湖上誰不知道我三少爺最憐香惜玉……”

    秋若梅冷哼:“江南小鎮(zhèn),四海酒樓?!比俪跷蛑皇终谔?,一掌將秋若梅打得半死,幸有起生回生丹,方救回秋若梅一命。這打女人的罪,在秋若梅這里,就此坐實。

    秦霓兒和道:“萬花城中,一泄千里?!苯先f花城,憐舟府內(nèi)連御兩女,一泄千里香洞房不敗,這憐香惜玉卻再也談不上了。

    三少心知肚明,耷拉著腦袋,走到墻角,抱著頭面向墻角灰溜溜地蹲了下來。

    “娘咧,梅姐剛剛還要我殺了霓兒地,怎地現(xiàn)在卻與霓兒結(jié)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了?媽的,霓兒的演技……已經(jīng)幾乎與本少爺不相上下!梅姐忠厚老實,被她騙過了!好,好你個霓兒,看本少爺今晚怎幺收拾你!”

    秦風(fēng)見風(fēng)波已過,笑道:“好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再責(zé)怪阿仁了。阿仁也并沒有壞到骨子里嘛,還是可以挽救的嘛!只有我們都獻(xiàn)出一點愛,相信阿仁會浪子回頭的。嗯,就是這樣。弟妹,阿仁哪,你們把這客棧的房子退了吧,隨我回新置下的宅院?,F(xiàn)在雖然冷清了點,可是等爹娘來后,就會熱鬧起來了?!?/br>
    ※      ※      ※      ※

    天京城里,已是一片燈火輝煌。

    入夜后的京城繁華到了極點,四處的燈火亮得便如白晝一般。

    京城的居民泰半是達(dá)官富人,一到掌燈時分,這些達(dá)官貴人們便開始了一天最精彩的時段,縱情享樂。

    京城治安又好,禁軍日夜巡邏,除了在貧民聚居的一些場所,京城中幾乎看不到什幺無業(yè)游民。

    京城玄武街,是京城中的大商家,全國頂級的有錢人聚居之地。與朱雀街一樣,擔(dān)任這玄武街日常巡防任務(wù)的,是比禁軍更高一級的京城御林軍。

    秦風(fēng)置下的豪宅便在玄武街上。

    那宅子有如一個巨大的園林,原是一名頂級富豪,珠寶大商的宅子。后來那珠寶大商因出錢捐了個官,搬到了與朱雀相鄰的,同樣是朝中官員居住的白虎街上,這宅子便被秦風(fēng)盤了下來,作為逍遙山莊眾人搬來京城后的居所。

    現(xiàn)在這宅中一共僅住了十四個人,三少兄弟倆、秋若梅、秦霓兒、秦寶寶,以及九個雇來的下人。

    逗弄了寶寶一個晚上,以甜言蜜語外加糖衣炮彈徹底將寶寶拉攏過來的秦霓兒,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內(nèi)準(zhǔn)備洗澡。

    屏風(fēng)后的大澡盆里盛滿了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水面上還飄浮著片片花瓣。秦霓兒脫掉衣裳,隨手掛在屏風(fēng)上,輕輕撫了一下溫暖的水面,撥開花瓣,便準(zhǔn)備跨入澡盆中。

    騰騰的蒸氣將整間房間點綴得猶如仙境一般,再配上天仙一般準(zhǔn)備沐浴的赤裸美人,美侖美奐。

    秦霓兒雪白圓潤的玉腿慢慢浸入水中,她舒服得輕聲呻吟一聲,然后緩緩地往水里躺下。

    突然間,她的臉色變了!一件溫?zé)釄酝Φ挠参?,在她躺進水中的那一剎,突刺進了她的桃源秘處!

    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刺的準(zhǔn)確和速度,也沒有人能形容那一刺所來之突然!

    那溫?zé)釄酝χ?,就好像來自虛空的夢魘,又好像來自九幽煉獄的魔根,猝不及防地自下突破了秦霓兒的防線,瞬息間便直搗黃龍,一探到底!

    秦霓兒的花房陡然被硬物塞滿,觸電般酥軟酸麻的感覺立時從花房擴散至全身,她不由發(fā)出一聲輕吟,四肢在那一瞬間變得無力,險些軟倒在澡盆里。

    雖然身體反應(yīng)如此不堪,但是她的頭腦還是清醒的。她已經(jīng)明白過來,自己已被潛伏在澡盆里的yin賊偷襲得手,自己的身子,已被yin賊攻占了!

    可是她絕不甘心就此屈服,深吸一口氣,叱咤一聲,一雙玉手向后猛然推去,手指上散發(fā)出陣陣紫霧,將手指旁的水染成了深紫色!

    秦霓兒必殺絕技,“毒手天羅”十二成功力全力出擊!

    但是她的手剛剛推出一半,一只寬大的手掌便貼到了她背上,一股柔和而不失洶涌的內(nèi)力源源流入她體內(nèi)。內(nèi)力所過之處,她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完全受制,自身功力被消彌于無形,無法再運起半點內(nèi)力!

    秦霓兒悶哼一聲,怒道:“你制住了我也沒用!水里已經(jīng)被我種下了十三種毒,不消片刻,你便會遍體潰爛而亡!yin賊,你污我身子,我必在你死后,鞭尸三年以泄我之憤!”

    嘩啦啦一陣水響,水中潛伏之人坐了起來,一雙大手覆上了她堅挺的胸脯,開始揉捏挑逗,同時悶聲道:“我百毒不侵。”

    說話間,那人抱著秦霓兒,腰身開始聳動,兇器在秦霓兒花房內(nèi)進出起來。

    秦霓兒腦中轟得一聲,只覺萬念俱灰。

    她的身體已經(jīng)被制住,完全動彈不得。而她現(xiàn)在的姿勢,是背對著那人坐在那人身上,自己的兩腿疊在那人兩腿之上,下體已被徹底攻占,上身也被那人抱著一陣猛揉,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沒有半點反抗的機會。

    偏偏身體的反應(yīng)更令秦霓兒覺得羞恥。那潮水般的快感不住地沖擊著她,令她四肢百骸都被那種久違的感覺充塞,身子在微微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若不是她始終堅定地咬緊牙關(guān),恐怕已經(jīng)出聲呻吟了。

    “叫人啊,怎幺不叫人來救你?”那人繼續(xù)說道:“嗯,能搞上秦家三少的女人,實在是三生有幸!嘖嘖,如此狹緊溫軟,身體的反應(yīng)又如此強烈,胸脯也是堅挺而富有彈性,看樣子,你跟那秦家三少,沒好過幾次吧?”

    秦霓兒氣得幾乎暈倒。叫人?她現(xiàn)在身體被制,全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就算大聲叫都只能發(fā)出微弱至極的聲音,那跟叫床有什幺區(qū)別?沒看她現(xiàn)在連脖子都不能轉(zhuǎn)動,連看一眼背后那人的真面目都做不到嗎?

    雖然她現(xiàn)在是在被強暴,雖然她的身體有了很自然的反應(yīng),可是不出聲,已經(jīng)是她所能作的,最后的反抗了!

    那人下身的沖擊并不是一味胡蠻地加速,而是極富經(jīng)驗地行九淺一深之法,時不時還在那幽谷口前緩緩旋轉(zhuǎn)兩圈,再才猛地深入。每次那深深的一頂,都如同頂?shù)搅饲啬迌红`魂深處,讓她幾乎要舒服得魂飛天外。

    迷朦如光影,秦霓兒真切地感受著身體背叛思想的痛苦,人生有許多無奈,身體不受思想的控制是其中最痛苦的。

    “你……污辱了我,就算我今日殺不了你,來日……也必取你性命!”秦霓兒忍著發(fā)出呻吟的沖動,用最大的音量冷冰冰地說道。

    那人呵呵一笑,悶聲道:“殺了我又如何?你已經(jīng)被我得手,以后有何面目去見秦家三少?還不如就此從了我,做我的情人豈不是更好?”

    秦霓兒哼了一聲,道:“你休想!我秦霓兒雖不是個迂腐女子,但也懂得從一而終。三少是我個男人,這輩子我就該是他的女人!你使手段奪了我的身子,日后我自是沒有面目再見三少,殺你之后,我也不會茍活!”

    那人笑道:“你這說法,倒像是要殉情似的。嗯,既如此,便讓你看清楚我的模樣,日后要殺我時,你也更方便一些。”

    說話間,一手撫上她的脖子,內(nèi)力到處,秦霓兒只覺脖子恢復(fù)了轉(zhuǎn)動的能力,飛快地回頭一看,一張笑嘻嘻、賊兮兮的臉頓時映入眼簾。

    秦霓兒心中又羞又氣,想罵人,眼淚卻滾滾而出,撇著嘴哭道:“你就知道欺負(fù)人家……”

    那人不是三少是誰?三少百毒不侵不說,也只有三少有這等輕功,才能潛進了秦霓兒房中,躺進了她澡盆里,躲進了水下而不被她發(fā)現(xiàn)。當(dāng)然,世上也只有三少這般無聊,會做這般惡作劇之事。

    三少嘿嘿一笑,一邊繼續(xù)動作,一邊道:“這是懲罰你今天白天對我和寶寶、梅姐所做之事!別以為有梅姐罩你就萬事無恙,哥哥我該懲罰還是要懲罰的,否則怎能當(dāng)一家之主?不過你那句從一而終卻讓哥哥我感動啊!霓兒,危難關(guān)頭方見真情,少爺將來必不負(fù)你!”

    秦霓兒哭哭啼啼地說:“說得好聽,那你也不該……也不該這般折騰人家……你可知,人家連想死的心都有了……嗯哼……啊……快一點……快放開人家,人家要抱著你……”

    說到后來,秦霓兒的聲音已變成嬌喘呻吟。見襲擊她的人是三少,她當(dāng)然會放開懷抱,盡情享受了。

    而且……這種強暴游戲,讓她感到相當(dāng)刺激。那種患得患失,苦苦壓抑之后又猝然暴發(fā)的感覺,讓她只覺欲仙欲死,快樂無比。

    當(dāng)三少解開她之后,她頓時反客為主,一把將三少按沉到水里,跨坐在三少身上,氣喘吁吁,惡狠狠地說:“輪到我了!你躺下別動……嗯……”

    秦霓兒在三少身上瘋狂地扭動著腰肢,頓時水聲大響,叫聲驚天動地。

    距秦霓兒房間不遠(yuǎn)處的秋若梅房內(nèi),秋若梅捂住了寶寶的耳朵,自言自語道:“怎幺都瘋成這樣了?也不怕教壞寶寶!”

    而在自己房間內(nèi)打坐練功的秦風(fēng),則是給叫聲激得血氣澎湃,無法入定。氣急之下穿著睡衣穿窗而出,跳到院子里大嚎起來:“安靜一點!還讓不讓人休息了?再吵我捉幾十頭母豬扔到你們房里邊兒去,看看誰的叫聲更大!”

    叫聲非但未見減弱,反而更加放肆張狂起來……

    ※      ※      ※      ※

    好賊知時節(jié),當(dāng)晚乃發(fā)春。隨風(fēng)潛入夜,采花細(xì)無聲……

    深夜,繁榮的天京城也漸漸步入寂靜。

    朱雀街,國公宋無府,府內(nèi)燈火已基本全滅,只門前兩只大燈籠還亮著。

    宋府內(nèi)沒有多少守衛(wèi),確切地說,是沒有一個守衛(wèi)。

    除了打雜的下人丫鬟之外,宋府里就只有宋無一家人及嶺南五友。

    盡管沒有半個守衛(wèi),但是誰也不敢到宋府去討野火。昔年天下名將,龍吟公宋無的名頭,還是很有點威懾力的。

    再加上嶺南五友也都在宋府,能無聲無息潛入宋府,辦點見不得人的事情的人,這世上已然寥寥無幾。

    然而寥寥無幾并不代表沒有。眼下便有一人,既無懼宋無的名頭,又有著一身連宋無、嶺南無友都無法發(fā)覺的絕世輕功,借著這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地潛進了朱雀街,朝著宋無府上摸去。

    宋清此時正在自己的閨房內(nèi)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成眠。

    “唉,今日爹爹如此待他,卻不知他日后還會不會來?!彼@樣想著,腦中又浮現(xiàn)出三少的音容笑貌,以及兩鬢那斑白的頭發(fā)?!罢鏇]想到,他認(rèn)真打理一番,還真是個罕見的帥哥。唉,帥有何用?前生便從小愛做英雄夢,可是前生的時代英雄是無法存活的。現(xiàn)實中沒有英雄,人們也不需要英雄,需要的,只是錢而已??墒俏椰F(xiàn)在既然轉(zhuǎn)生在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意中人就該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蓋世英雄。可是他……他那種樣子,會是英雄嗎?”

    正胡思亂響著,她閨房向著陽臺的窗口突然被敲響了。

    宋清心中一驚,低聲道:“是誰?”

    窗外那人也低聲道:“小……小姐,我……我想劫……劫個色!”

    宋清“噗嗤”一笑,知道來的正是三少。“行了,別逗了,我這就來給你開窗。”說著,披上一件外套,穿上鞋子走到窗前,打開窗子,三少馬上自窗口躍了進來。

    “你是怎幺進來的?”宋清讓三少坐到椅子上,給他倒了般茶水,問道。

    三少笑嘻嘻地道:“走進來的啊?!币贿呎f話,一邊賊兮兮地打量著宋清。

    屋里沒有點燈,但憑三少現(xiàn)在的境界,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里,也能看清周圍的物事,更何況今晚還有月光透過窗紙灑進來。

    宋清披著一襲長衫,里面只穿著褻衣,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大片雪白的胸肌,還隱約可見半條深深的乳溝。下身大腿露出一半,小腿盡露,皮膚真?zhèn)€是雪白光潔,晶瑩如玉,連半點毛孔都看不到。

    如此秀色,直看得三少心曠神怡。

    宋清奇道:“走進來的?怎幺可能?我爹爹和五位叔叔都是方圓二十丈內(nèi)落葉飛花都逃不過他們耳朵的大高手,你就這幺走進來,能不被他們發(fā)現(xiàn)?”

    三少點了點頭,道:“這世上,如果我存心要隱藏,能發(fā)現(xiàn)我蹤跡的,可能只有一個人。我可是身懷絕世武功的哦!”

    宋清有點懷疑地點了點頭,她雖對武功不甚了解,但是三少年紀(jì)如此之輕,就算從生下來就開始練武,到現(xiàn)在也不過練了十多年。而她父親和嶺南五友都是有著數(shù)十年苦功的大高手,若說父親他們練了這幺多年,還不如三少練十多年,她還真有點不信。不過三少既然能進來,那也就只有這種解釋了。

    正想說些什幺,忽見三少正盯著自己四下打量,宋清心中偷笑,走到床前坐下,蹺著二郎腿,雪白的赤足輕輕搖晃著,笑道:“看什幺看?沒看過美女嗎?”

    三少搖頭道:“清兒,今天你這樣子,可是與我次見你時大不相同啊!在一個沒見過幾次面的陌生男子面前,你怎能如此衣衫不整?”

    宋清笑道:“你少假正經(jīng)了,我倒是覺得你挺樂意看的。我也就在你面前這個樣子,要在別人面前,我當(dāng)然要擺出大家閨秀的淑女樣兒了。你可別忘了,我們是來自同一時代的人,在我們那個時代,游泳池里的女人穿得比我還少呢!”

    三少點了點頭,道:“你這幺說也有道理??墒巧罡胍梗跓粝够?,四周又靜悄悄地沒一個人,你就這樣把我放進來,你不怕我對你不利?”

    宋清笑道:“或許會有一點怕,但是我相信你。畢竟我們有著相同的經(jīng)歷,你再怎樣都不會害我的。”

    三少微笑點頭,道:“謝謝你清兒,感謝你對我的信任。”笑容突然一斂,三少站起身來,換上一臉詭異邪惡的微笑:“可惜的是,你信錯我了。告訴你,我的正式職業(yè),其實是采花賊。我今天晚上來,就是想采你這朵純?nèi)缢拿??!闭f話間,一步步朝宋清走去。

    宋清笑得花枝亂顫,手捧著腹部,道:“好了,你不要再演了,再演下去,我就要笑死了……就你這樣子,還當(dāng)采花賊?有采花賊一見面兒就告訴受害者真相的嗎?”

    三少搖頭,繼續(xù)逼近宋清,冷聲道:“清兒,你錯了。我并不是一般的采花賊。事實上,我是一個……連心都一起采走的情圣級采花賊!”

    說話間,三少已走到宋清面前,離她只有不到一步的距離。

    宋清忍著笑,抬起頭看著三少。

    三少深吸一口氣,突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宋清的雙肩,將她拉了起來,緊摟進懷中。

    一直以為三少在開玩笑的宋清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呼,香唇便被三少的嘴緊緊堵上!

    宋清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在三少含住她嘴唇的那一剎游遍她全身。

    那是觸電的感覺,那是令無論前世今生,都從未與男子如此親近過的,清純?nèi)缢纳倥械綗o比新奇,無比刺激的感覺。

    這是一個荒謬的事實。宋清前世死于二十歲那年,那時候的她,在那物欲橫流的世界里,居然還能保持清純,確是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事實。

    三少強壯有力的臂膀環(huán)著宋清,寬闊厚實的胸膛緊壓著她的胸脯,除了嘴以外,三少別的地方都沒有動,他現(xiàn)在就是在享受接吻的感覺,接吻就是接吻,沒有別的目的。

    宋清主動打開了貝齒關(guān),讓三少的舌頭進入,但是三少的舌頭只閃電般輕觸了一下宋清的小香舌便退了回去,在宋清的齒關(guān)緊緊合攏前安全退出。

    三少松開了宋清,后退幾步,哈哈一笑,道:“自我闖蕩江湖以來,想趁我親嘴的時候咬我舌頭的女子不知凡幾,少爺我早有臨敵經(jīng)驗!想咬我,沒門兒!”

    宋清蒼白的臉色此時已滿是紅暈,她氣喘吁吁地說:“你……你這人好沒道理,人家的初吻,怎能如此強行索取?”

    三少笑道:“初吻?只怕是今生的吧?”

    宋清白了三少一眼,道:“什幺今生?人家前世也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從來沒跟任何男人親近過。親過我的男人,只有我兩世的老爸?!?/br>
    三少大喜,笑道:“想不到?。∧悄憧烧媸瞧鎸毎?!哈哈哈……清兒啊,這一吻,便是你我的定情之吻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宋清作暈倒?fàn)?,道:“你……你太也沒臉沒皮了。只不過接個吻,就說我是你的人,這是哪門子道理?”

    三少眨了眨眼,道:“這是我定下的道理啊!來,清兒,再給哥哥我親一個……”

    宋清連連擺頭,“得了吧你,親完之后,是不是還要我寬衣解帶,任君采摘?”

    三少正色道:“如果你真愿意以身相許的話,少爺我絕不會駁你的面子?!?/br>
    宋清無奈地道:“你把我當(dāng)成什幺人了?”

    三少厚顏無恥地道:“把你當(dāng)成我秦仁的女人了,你今后的生命,都將與我聯(lián)系在一起,這是天命,也是緣份,避都避不開。”

    宋清聞言驚道:“等等,你剛才說你叫什幺來著?秦……仁?原來你不叫秦三,你叫秦仁?”

    三少點頭道:“是啊,我叫秦仁,在家排行老三,所以叫秦三也沒錯?。 ?/br>
    宋清的臉色沉了下來:“你是逍遙山莊莊主秦逍遙的三兒子秦仁?你的大哥是天劍秦風(fēng),二哥是霸刀秦雷?”

    三少摸著腦袋,很憨厚地笑著:“哎呀,想不到我這幺低調(diào),你都聽說過我的大名。這也沒辦法啊,我已經(jīng)盡量低調(diào)了……”

    宋清頓時一臉苦色,道:“天哪……我遇上的,這是什幺人呀?傳說中貪花好色,殺人如麻的大yin魔秦仁居然就是你……三年前的武林大會,還有人送帖子給我爹,請我爹參加武林大會,除你這大yin魔呢……你,你不是掉下山崖摔死了嗎?怎地又活著回來了?對了,你,你退后,離我遠(yuǎn)點,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要叫了!”

    三少愕然:“不會吧?清兒,江湖謠言你也相信?我哪里是大yin魔了?我明明是采花賊的,我不都坦白告訴你了嗎?那次武林大會,從頭到尾根本就是魔教教主西門無敵鏟除武林白道的一個大陰謀,多虧了我們秦家和我大舅鐵家,才揭穿了那陰謀。說起來,我還做了天大的好事呢!你這般怕我作甚?我有很多女人,但你卻和她們不同。相信我,我不會對你怎樣的。”

    宋清冷笑一聲,沉聲道:“不會對我怎樣?你剛才不是未經(jīng)我許可,就強吻了我嗎?告訴你,江湖謠言也罷,事實真相也罷,關(guān)于你的傳言絕不會是空xue來風(fēng)。你趕快走,以后不要再來了,否則我現(xiàn)在就要叫人了!聽說你的武功很不錯,但是我爹和嶺南五友也不是等閑之輩,要是驚動了他們,你今天休想活著離開!”

    三少哭喪著臉道:“清兒,你怎能如此絕情?我對你……我對你真的沒有別的企圖!我曾經(jīng)是做過采花賊,可是我現(xiàn)在改邪歸正當(dāng)情圣了,我不做采花賊很多年了,我……”

    “少說廢話,看在我們有著同樣的經(jīng)歷,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現(xiàn)!”

    “清兒,我……”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開始喊人了??!”

    “你……唉……算了,落花最新222。0㎡有意,流水無情,你不要叫,我不愿與你父親起沖突,我這就離開。”三少頹然搖頭,嘆了口氣,深深地看了臉色蒼白,冷若冰霜的宋清一眼,轉(zhuǎn)身便走。

    “呵呵呵呵……”身后突然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三少心中詫異之下,只見宋清伏在床頭,笑得花枝亂顫。

    三少心中陡然一喜,停步轉(zhuǎn)身,疾奔回宋清床前,一把抓住宋清的小手,道:“清兒,你……你剛才是騙我的是不是?”

    宋清白了三少一眼,笑道:“誰讓你剛才未經(jīng)我許可就強吻我的?這是給你的小小警告。”

    三少長呼一口氣,手拍胸脯,吐著舌頭道:“死相,干什幺嘛,嚇?biāo)廊思依瞺~”

    宋清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邊笑邊道:“你……少惡心人了,姑娘我不吃這一套!把手拿開,我批準(zhǔn)你牽我的手了嗎?”

    三少道:“這太不公平了吧?今天白天,你也是未經(jīng)我許可就把我的手抓住了,憑什幺我就不能拉你的手了?”

    宋清正色道:“女士有優(yōu)先權(quán)、決策權(quán),這你都不懂嗎?”

    三少猛一拍腦門,“蒼天哪……這里是大秦帝國……”

    說到底,三少還是沒把手松開,就這樣一直握著宋清略帶冰涼,柔若無骨的小手。

    兩人又笑鬧了一陣,三少問道:“清兒,你既然知道我的名聲,難道你不怕我幺?”

    宋清道:“我怕你作甚?就像你自己說的,你有很多女人,對我又與其他女人不同,我相信,你是不會用對付其他女人的手段對付我的?!?/br>
    三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jīng)地道:“當(dāng)然,若是換了我以前的手段,進門前哪會敲門?先一通迷香灌進來,直接把你吹倒,然后就……嘿咻嘿咻……”

    宋清嗔道:“沒個正經(jīng)的,這種事也好意思拿出來說道。對了,我問你啊,聽說云省省城烏云城本被叛軍占了,可是后來那伙叛軍的首領(lǐng)卻給人殺了,叛軍也給擊潰,現(xiàn)在烏云城落入了逍遙山莊掌握之中。你知不知道這件事?”

    三少頓時興奮起來:“當(dāng)然知道了!那事就是我做下的!娘的,那伙叛軍簡直就不是人,尤其是兩個土匪頭子,娘的,連我的女人和孩子都敢動,我一怒之下,就把他們給劈了,剩下的也都各自散了!”

    接著,三少唾沫橫飛地將力敵千軍的壯舉細(xì)細(xì)描述了一遍。三少的口才自然是極佳的,比起那些天橋下賣藝的說書人來只強不弱。而三少滅叛軍的經(jīng)過也頗具傳奇性和故事性,把個宋清聽得無比癡迷,神情緊張,全神貫注地聽著三少講故事。

    當(dāng)三少講完故事之后,喝了口茶,慢悠悠地強調(diào)道:“其實我這個人一向是很低調(diào)的,這樣的事情我本不愿拿來吹噓。也就是你問起,我才會對你說,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聽完了故事,宋清長吁了一口氣,道:“這個故事真精彩,你很有當(dāng)說書人的潛力。”

    三少笑道:“那是自然,每每戰(zhàn)前,跟我說話不被我氣得噴血的人少得可憐?!?/br>
    宋清點頭道:“不錯,你吹牛也很有水平,連草稿都不用打。”

    三少愕然:“不會吧清兒?我講的可都是事實,這你都不信?我是如此誠實地一個人……”

    宋清笑道:“得了吧你,就你這人也能算誠實?滿腦子不正經(jīng),滿嘴的鬼話。兩萬八千人的叛軍你一個人就能打散了?我可是聽說,打垮叛軍的,是逍遙山莊三千弟子加兩百多高手,莊主秦逍遙還親自出手了呢!”

    三少奇道:“你這消息是從哪兒聽來的?”

    宋清略帶得意地道:“你可別忘了,我們宋家也是一大世家,門人弟子雖然不像你們逍遙山莊那般多,可是在情報工作上,也是不差的。全國各地基本都布有我們的眼線,烏云城的事情,自然是我們的密探報上來的。”

    “給你個很好的建議,”三少正色道:“馬上把烏云城那塊兒的密探全殺了,或者炒了他們。都是些什幺玩意兒,娘的,把一個人認(rèn)成三千多人,那些密探的想象力也真夠豐富的,眼力也真夠精準(zhǔn)的?!?/br>
    罵了一陣,三少突然想起了什幺似的,道:“你剛才說你們在京城也知道了烏云城叛軍的消息?”

    宋清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京城中凡是有勢力的,都知道了這個消息?!?/br>
    三少又問道:“那幺,烏云城初時被叛軍攻陷時,可否有戰(zhàn)報送到京城?”

    宋清道:“好像聽父親說起過,烏云城一個月以前是曾遣快馬送來過烏云城告急的戰(zhàn)報?!?/br>
    三少神情凝重地道:“那幺,皇上就沒得到這個消息?就沒派兵增援?”

    宋清道:“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父親已經(jīng)到京城這幺多天,屢次求見皇上都被擋在宮外。聽朱雀街上的一些王公大臣說起,皇上已經(jīng)三年沒上過早朝,而且從不出宮。大權(quán)被大將軍王賁和丞相候猛把持,宮內(nèi)又有大內(nèi)總管寧照蒿,大臣們上的折子要先交給丞相批閱,與軍情有關(guān)的,還要先交給大將軍,在二人批閱過后,再才會交給寧照蒿審閱,由寧照蒿決定是否遞交皇上?!?/br>
    三少道:“那豈不是說,這三個人有隨意扣壓折子的權(quán)力?如果有什幺事情他們不想讓皇上知道的話,皇上就絕對不會知道?”

    宋清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噬弦呀?jīng)失去了對天下的掌控,大秦境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就連嶺南兵災(zāi),皇上可能也不知道。那下令討伐嶺南項王軍的,是大將軍王賁,可他每次都只派兩三千人,等同給叛軍送武器糧草。”

    三少拍了拍腦門:“這下子事情可不妙了,大秦的局勢已經(jīng)復(fù)雜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地步了!昏君,媽的,絕對是個昏君!”

    宋清道:“心里明白就行了,這話可千萬別說出來。我爹跟當(dāng)今圣上是老朋友,要是讓我爹知道了,他可是會跟你拼命的。說起來,大將軍王賁也是貪得無厭,據(jù)說他每次討伐項王軍前,上報的是出兵兩萬到三萬,要的也是兩三萬人的糧草和餉銀,可是最后實際卻只有十分之一的兵力出征,那多出來的,都進了他自己的腰包?!?/br>
    “有什幺辦法?就算有人舉報,這事也傳不到皇上耳里去。”三少憤然想著:“大秦帝國已經(jīng)從上層開始腐敗了,而且還是徹底腐敗!這樣的國家只有將其推倒,在廢墟之上重建一個新的強大帝國,百姓才有希望?!?/br>
    宋清嘆道:“唉,我們清楚又有什幺用?我們能做些什幺呢?難不成也像那些老百姓一樣,起兵造反?”

    三少咧嘴一笑,看著宋清道:“如果我真的造反,你會不會幫我?”

    宋清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我父親會個殺了你,我又能如何?”

    三少搖頭笑道:“清兒,我曾允諾,在你最后的生命中,我要讓你的生命變得更加精彩。我秦仁早就曾立誓,天下大亂之時,要在逐鹿群雄中占據(jù)一席之地,如今時候差不多也快到了。到時候,我們便一起縱馬江山,豈不快哉?”

    ※      ※      ※      ※

    曾有人說,父親與兒子,是天生的對手。只有當(dāng)父親漸老,兒子漸漸成熟懂事之后,那本互相敵對的父子,才會漸漸變得有如兄弟一般。

    因為男人,生下來就是要爭霸的。即使是父子,即使?fàn)幍闹皇且患抑詸?quán),那也是要爭的。

    而逐鹿天下,卻是每個男兒的夢想。誰不想權(quán)傾天下,只手遮天?

    只有在充斥著血與火的亂世中,男兒的激情才能最徹底地爆發(fā),男兒的生命才能最燦爛地燃燒,男兒的夢想,才能最淋漓盡致地實現(xiàn)!

    即使一將功成萬骨枯,那埋骨黃土之下,生命已然消逝,或留名于青史,或連姓名都未曾留下的豪男兒們,也不枉到世上走了一遭,也不枉為夢想博了一回!

    ※      ※      ※      ※

    夜色褪去,天色漸白,京城又開始了一天的繁華。

    宋府的早餐準(zhǔn)備好后,宋無命丫鬟去請小姐來用餐??墒沁^不多時,那去請宋清來吃早餐的丫鬟便臉色煞白地跑了回來,顫聲道:“老爺……小姐她,她……”

    宋無臉色一沉,一顆心頓時變得冰涼,道:“清兒她怎樣了?你倒是說啊!”

    那丫鬟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帶著哭腔說道:“小姐她不見了!”

    “你說什幺?”宋無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清兒不見了?該死的,怎幺可能?我怎地沒聽到半點動靜?”說罷,展開身形,閃電一般射向宋清的閣樓。

    那丫鬟卻在身后叫道:“老爺,奴婢已經(jīng)仔細(xì)找過了,只找到了這張字條……”

    宋無頓住身形,折返回來,一把搶過丫鬟手中的字條,叱道:“既有字條,為何不早說?存心氣死老爺我嗎?”

    那丫鬟噤若寒蟬,不敢搭腔。所有人都知道,宋無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看得可是比命都重要的。

    打開那張折得整整齊齊的字條,宋清娟秀中又帶著剛勁風(fēng)骨的字體躍入眼簾:“爹爹,女兒隨秦三公子去逛京城了,今天日落前必定趕回,請爹爹不必?fù)?dān)心。清兒字?!迸赃呥€有兩行鬼畫符般的字跡:“龍吟公安否?小侄秦三有禮。清兒來京城日久,卻未曾見識過京中繁華,小侄斗膽,帶清兒逛一日京城。小侄武功蓋世,安全方面不成問題,請龍吟公務(wù)必安心。”落款處畫著一個亂篷篷的野人頭像,正呲牙大笑。

    龍吟公氣得三尸神暴跳,跳腳大叫道:“秦三,我要你血債血償……償……償……咳咳咳……快過來給老爺我捶背……岔氣兒了……”

    ※      ※      ※      ※

    踏著清晨時分那微涼的晨露,三少牽著宋清的小手,徒步行走在京城最繁華的小前門大街上。

    此時雖還是清晨,可是小前門大街兩旁的店鋪都已經(jīng)打開門面開始做生意了,早點鋪子、酒樓、茶樓、客棧此時生意都紅火得很,一籠籠熱騰騰的包子剛端出來就賣得精光,一根根剛出鍋的油條麻花也在出鍋的瞬間就被搶空。

    為免麻煩而穿著男裝的宋清,嗅著空氣中的油煙味和各類早點的香味,興奮地就像個小孩子一般,蹦蹦跳跳地走著,不時擠進人群中去買些小東西。一個小籠包啊,一根小麻花啊,一塊豆腐干啊,一只鹵雞蛋啊什幺的,買了就往嘴里塞。

    看著宋清吃得小嘴和小手上沾滿了油膩,三少好奇地問道:“你死的時候一定沒吃頓飽飯吧?要不怎幺像餓鬼投胎似的,逮著什幺吃什幺?”

    宋清瞪了三少一眼,道:“你知道什幺?從小啊,我就很少有機會出門。就算出門呢,身前身后也是呼啦啦一大群人,從來沒這般自由過。要吃這些小東西那更是不可能,爹爹說這些東西不干凈,油也不好,吃了對身體不好,所以根本就不讓我吃。我上輩子可是最喜歡吃這些街邊攤檔上的小吃了,今天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怎能不一次吃個夠本呢?現(xiàn)在不吃,以后可就沒機會了哦!”

    三少看著宋清雀躍的樣子,心里卻感到一陣酸楚。她只剩下三年的生命,確切地說,是兩年零九個月的生命,每過一天,她的生命就會消逝一點。

    三少不由又想到了昨晚與宋清談天時,宋清說起的那一句話:“既然你要逐鹿天下,如果想娶我,便用大秦的江山作為迎娶我的聘禮吧!反正我的命不會長久,這江山終究也是你的?!?/br>
    那時候,看著淺笑嫣然的宋清眼神中蘊著的淡淡凄婉,三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yīng)了。

    三少后來又問了宋清一句:“你……真的肯嫁給我?”

    宋清道:“反正也給你親過了,手也給你拉過了,嫁給你又有何不可?其實對我來說,嫁給誰都一樣,與其嫁人,倒不如不嫁,在有生之年多陪陪疼我愛我的爹娘。但是你既想娶我,我便給你這個機會。而且……”

    “而且怎樣?”

    宋清神情復(fù)雜地看了三少一眼,淡淡地道:“而且也只有你這般擁有很多女人的男子,才不會因我之逝而心痛。就算你真對我有情,會真正心痛,也會因其他女子的吸引,而忘了自己的痛苦。那樣的話,我便不會因未能陪你走完這一生而慚愧……”

    聽到這句話時,三少破天荒地生出了一種想哭的感覺。

    談了半夜,兩人在宋清床上相擁而眠,卻什幺都沒做。這是三少首次美女在懷卻未曾亂來,連三少都對自己欽佩萬分。

    今天一大早,趁著天還未亮,宋府諸人還沒起床,三少便帶著宋清潛出了宋府,帶她來逛這可能是大秦帝國所在的星球上,最最繁華的天京城。

    兩人在小前門大街上一直逛到午時過后。看看天色,太陽已經(jīng)漸漸移到頭頂上了,宋清吃多了小吃肚子還不怎幺餓,可是三少卻沒怎幺吃那些小玩意兒,到這個時候,腹中已是空空如也。

    兩人攜手走進了一家裝璜華麗的酒樓,上了二樓找了個視野最好的靠窗包廂。

    伙計沏上香茶,服侍兩位客官坐好之后,三少又?jǐn)[出敗家少爺?shù)谋旧?,一張千兩的銀票往桌子上一擺,大聲道:“先來碗魚翅漱漱口,最好最貴的酒菜隨便上,把這桌子擺滿,少爺我今天要大開吃戒!”

    伙計愣愣地看著三少,問了一句:“公子爺,您要幾副碗筷?”

    三少道:“兩副啊!你還有點兒眼力界兒嗎?這不就我們兩個人嗎?”

    那伙計連連點頭:“對不住了公子爺,小的還以為公子爺您還有朋友要來,恕小人多嘴了!小人這就照吩咐去辦,您先等著,漱口的魚翅馬上到!”

    “等等!”三少喚住伙計:“銀票拿走,多的不用找了,算你的小費?!?/br>
    那伙計頓時暈頭轉(zhuǎn)向,險些栽倒。他們這酒樓,雖然是極高檔的了,可是一桌酒席擺下來,最好最貴的菜色上齊,再加幾壺好酒,至多至多六百六十六兩銀子,那剩下的三百四十四兩還不全歸他了?

    大發(fā)橫財?shù)幕镉嫑]口子道謝,近乎飄一般地出了包廂。

    看著伙計神魂顛倒的樣子,三少不由大笑不已。宋清白了三少一眼,道:“你給這幺多錢干嘛呢?”

    三少正色道:“當(dāng)然是顯擺來了,擺闊來了!次請你吃飯,怎幺都要做點面子上的功夫吧?”

    宋清撇了撇嘴,道:“浪費。你要有這幺多錢,怎地不去捐款賑災(zāi)?好多老百姓連口飽飯都吃不上,要不然怎會有人造反?”

    三少點頭道:“說得有理。但是你認(rèn)為,如果我把我的錢全都捐出去賑災(zāi)的話,就比如我捐一千萬兩白銀吧,最后能有多少落到受災(zāi)的老百姓手里?如今朝廷的腐敗你是知道的,這大額捐款是必須通過官府接收發(fā)放的,上下級層層盤剝之后,最后能落到老百姓手里的,能有個十分之一就不錯了。

    “退一萬步講,就算受災(zāi)老百姓能分文不少得到捐款吧,他們又能拿錢買些什幺?在每年受水災(zāi)旱災(zāi)最重的那些省份,一兩銀子還不如一兩大米實惠。可是我能用錢買了米面之后,運去那些地方發(fā)放嗎?不能,官府會治我一個屯積糧食,意圖謀反的罪名。就算能講清楚,我收集的糧食,也會被官府征去,以代為發(fā)放之名,行貪污盤剝之實。

    “既如此,我又何必要出錢去養(yǎng)肥那些貪官?還不如為這些開館子的老板伙計增加點收入,至少這錢是直接落到了他們手中的。”

    宋清嗔道:“你凈講些歪理,這怎能作為不捐助百姓的理由?”想了想,宋清又道:“不過細(xì)想起來,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大秦帝國官場腐敗成這個樣子,就算真捐錢,也只是養(yǎng)肥貪官,老百姓根本得不了半點實惠。”

    三少喝了口茶,慢悠悠地道:“所以說,捐贈也只是治標(biāo)不治本。要想讓老百姓真正過上好日子,就必須國家安定,政治清明,官員廉潔。現(xiàn)在大秦帝國哪一點都沾不上,所以也是到了該亡的時候了。若我君臨天下,嗯,倒是可以效仿前世地球上,搞一個救助基金,由最剛正不阿、廉潔奉公的官員管理,允許下面辦事的小抽一點油水,但是絕不可過多,否則必嚴(yán)辦?!?/br>
    宋清笑道:“照你這幺說,倒是不覺得貪有什幺不對了?”

    三少搖了搖頭,道:“世人趨利,若想真正杜絕貪污腐敗又談何容易?官官相衛(wèi)歷來是官場上心照不宣的事實,就法刑法再嚴(yán)苛,也絕不了人的貪欲。所以,只能因勢利導(dǎo),不能強行堵殺,否則必然生亂。別忘了,這是帝王家天下的封建社會,朝代可以更替,可是社會制度的改革,卻是不可能的。改革制度,還需要漫長的歲月,或許在我們千年之后,會有人能慢慢完成這一壯舉?!?/br>
    宋清笑道:“聽你說得頭頭是道,小女子敢問公子,以前是學(xué)哪一科的?”

    三少自負(fù)地一笑,道:“哲學(xué)。敢問清兒姑娘,以前又是學(xué)什幺的?”

    宋清微笑,道:“主修經(jīng)濟管理,輔修新聞。”

    三少訝然道:“不簡單??!這兩科,可都是實用類的啊,比起我那談起理論頭頭是道,實際上卻派不了多大用場的哲學(xué),在大秦帝國這樣的社會,可是強了許多??!”

    學(xué)經(jīng)濟管理和新聞的,必然要學(xué)政治經(jīng)濟學(xué),確是比較實用的學(xué)科。

    宋清對著三少拱手笑道:“三少爺過獎,小女子才疏學(xué)淺,哪比得上哲人的思想深遂?三少爺文武雙全,不僅理論水平過人,而且一身武功也是萬人敵,小女子佩服佩服!”

    兩人相互吹捧一番,對視一眼,不由同時捧腹大笑起來。

    三少拍著桌子說:“過癮過癮,這些話也只能跟你說了,憋了這幺多年,還沒遇上一個能講這些話的人,可把我憋壞了!”

    宋清笑道:“我還不是一樣?若跟別人說起這些話,誰能聽懂,誰會相信?”

    兩人談笑中,酒樓的伙計們已經(jīng)開始上菜了。每上一道菜,便有個伙計扯著嗓子大聲通報菜名及原料、特色、吃法,看起來也頗像那幺回事,不愧是京城中的大酒樓。

    不多時,酒菜上齊,色香味俱全的各類佳肴掛了滿桌,七種不同的上好美酒也各上了一壺。三少揮退準(zhǔn)備服侍二人用餐的伙計,關(guān)好包廂門,給宋清和自己各斟上一杯酒,道:“清兒姑娘請自便吧,我就不招呼了,都快餓死了,得好好大吃一頓?!?/br>
    還沒動筷,便聽包廂門外傳來一把聲音:“還用得著問嗎?當(dāng)然是最好最貴的酒菜擺滿一桌!站住,這一千兩的銀票拿走,剩下的不用找了,算你的賞錢?!?/br>
    宋清笑道:“看來又來了個跟你一樣好顯擺的……”說話間一看三少,只見三少渾身僵硬,那筷子也伸不出去了,只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