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六章 賤俠風(fēng)流
秦仁摸到床前時,已經(jīng)脫成赤條條的了。 他看著床上扭動不停的玉體,不停地搓著兩手,琢磨著該從何處下手。 床上那妙人兒卻似等不及了,正yuhuo焚身間,看到床前站著一個光溜溜的人體,也不管那人是誰,喘著粗氣伸腳一勾,兩條筆直修長的玉腿便將他的腰牢牢盤住,同時伸手一拉,秦仁不由自主朝前倒下,整張臉都埋入那洶涌的波濤間。 秦仁低聲驚呼一聲:“哇,你這胭脂馬,想不到性兒真這般烈!嗚嗚……”后兩聲卻是臉被胸脯夾住,逼得幾乎窒息所致。 那妙人兒雖然急不可耐,奈何是處子之身,對男女房事一竅不通。兩腿夾著秦仁的腰,兩手死命按著秦仁的脖子,卻不知如何下手,急得嗚嗚直叫。 而秦仁也在暗自驚異,這女子看似嬌柔,身段婀娜,力氣卻大得很。被她兩手兩腿八爪魚般纏住,三少爺竟然動彈不得。 呼吸漸漸急促,口鼻都被少女胸前兩團軟rou堵住,一時間吸不進(jìn)空氣。 三少爺不由暗自焦急,心道我三少爺難不成采花不成,反倒成為個被美人的胸部捂死的采花賊? 秦仁死命地挪動著腰,總算找到了位置,借著少女兩腿的夾力,幾乎沒怎幺用力,便直搗黃龍,突破少女那標(biāo)志貞節(jié)的障礙,一路沖殺到底。 少女嚶嚀一聲,全身一陣震顫,大張著小嘴兒,倒吸涼氣。按著秦仁腦袋的手不由松了,夾著秦仁腰的腿也松了下來。 秦仁獲得自由,感動地?zé)釡I長流,抬起頭來狠吸幾口氣,心中大呼:“天不亡我!” 心里惱恨這胭脂馬出手狠辣,誓要狠狠懲戒一番。運起yuhuo焚身真氣,使動翻云覆雨神功,發(fā)起一番無比壯烈地沖刺! 身下的妙人兒死命地擺著腦袋,眼神迷離地張大小嘴,剛想發(fā)出銷魂的呻吟,便被三少尋著小嘴兒,狠狠地啜住。惡蛇一般的蛇頭伸進(jìn)檀口中,死命吸著她那丁香小舌,令少女呻吟不出,只得嗚嗚直叫。 秦仁抖擻精神,提氣運功,戰(zhàn)神一般駕著這胭脂馬,馳騁在床第這生死戰(zhàn)場上,直殺得少女死去活來……纏在秦仁身上的手腳一松再松,身子漸漸癱軟無力,呼吸越來越急促,兩眼翻白。 秦仁嘿嘿yin笑,低聲叫道:“看你兇,看你能!三少爺金槍不倒,洞房不敗,哪能死在你這小女子身上?傳出去江湖上的采花賊還不笑掉大牙?我殺……” 說話時嘴已離開了少女的小嘴,少女現(xiàn)在卻已無力呻吟,直擺著著腦袋喘氣,眼角滑落串串珠淚,也不知是心痛之極,還是銷魂之至。 這一番惡戰(zhàn),直殺得天地?zé)o光,鬼哭神嚎,持續(xù)整整兩個時辰。初經(jīng)人事的少女被殺得完全無力再戰(zhàn),繳械投降,秦仁方才鳴金收兵。 完事后,秦仁俯在少女身上,親吻著少女珍珠般的耳垂,心里無比愜意。吻了一陣,見那少女漸漸平靜,漸漸睡去,心知少女是疲累至極,翻身仰躺到少女身旁,撫著少女錦緞似的皮膚,嘴里叼上一枝香煙(老規(guī)矩,我也不知道哪來的煙),得意地哼起了小曲:“英雄,有時也心煩,沒有對手該怎幺辦?剩下和自己作戰(zhàn),只能手更寂寞,槍更孤單~~~” 秦仁哼完了小曲兒,得意了一陣,從衣服里翻出火折子準(zhǔn)備點煙。 火折子亮起,借著火光,秦仁往身邊的少女臉上看了一眼,這一眼,頓時讓秦仁目瞪口呆。 身邊少女熟睡中的樣子婉如童話中的睡美人,還帶著淡淡稚氣的臉上掛著甜蜜且痛苦的微笑,小巧的鼻子微微顫抖,長長的睫毛上掛著點點淚珠。 這少女至多十五六歲的模樣兒,美則美矣,卻并非那憐舟羅兒! 秦仁大張著嘴,連煙也忘了點了,心里直叫喚:“cao,少爺我采錯花了!雖然也是朵鮮嫩得可以的名花,可是卻不是少爺我今晚想上的白蓮花!這,這,這怎生是好?” 轉(zhuǎn)念一想:“不管那幺多了,反正這也是一朵好花,少爺采錯便采錯了,少爺我來者不拒!” 湊到少女面前,在她粉紅鮮嫩的臉郟上輕輕吻了一口,就著火折子的微光,仔細(xì)端詳著少女的相貌,越看越是喜歡。心里得意地想著:“這當(dāng)主角就是好啊,世界為我而存在,奇遇連連就不用說了,碰上的少女都是絕色……嗯,看來神仙沒瞎忽悠我,果然這一世的運氣好得可以!” 心里一邊想,另一只空著的手也沒閑著,在少女身上上下其手,撫摸個不停。 剛想再來一次,忽聽房門吱呀一聲響,門突然打開了。 秦仁聽到房門響,心里一陣震驚,舉起火折子朝房門開處望去,卻見一位冰冷冷的大美女站在門前,圓瞪著兩眼,用吃人般的目光看著自己。 秦仁心中大驚,這美女不是憐舟羅兒是誰?只見她俏臉蒼白,兩眼便似要噴出火來似的,兩只小手緊握成拳,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秦仁此時赤身裸體趴在少女身上,一手拿著火折子,一手握著身下少女的一只淑乳,看著憐舟羅兒眼神不對,連忙松開握著少女乳鴿的手,尷尬地笑道:“今天天氣……哈哈哈,憐舟小姐……真是有緣啊,想不到我會在你的房間里碰到你……” 憐舟羅兒氣得七竅生煙,銀牙一咬,嬌叱一聲:“yin賊,納命來!” 反手拔出背著的“小九天神劍”,匹練似的劍光頓時將整間房子照得雪亮,冰冷的劍氣就像臘月的冰風(fēng),狂嘯著卷向秦仁! 面對這驚天一劍,秦仁飛快地把火折子擲向憐舟羅兒,然后一把抓起扔在床頭的衣物,來不及轉(zhuǎn)身,倒退向著房外飛去。 冰冷的劍光一直追著的他的喉嚨,卻一直都夠不著。生死一發(fā)之間,秦仁把絕頂輕功發(fā)揮到極致,身子就像一片渾不受力的羽毛,輕飄飄地往后飄蕩,速度卻快如閃電。 激蕩于整間房內(nèi)的劍氣不但不能傷到秦仁,反而讓他借著劍氣的推力更加迅速地后退。 砰地一聲,秦仁撞到了通往陽臺的門板上。 這一撞并沒有令秦仁的速度慢下來,百年內(nèi)力發(fā)揮出強勁的實力,將木板撞得稀爛,秦仁就勢飛出陽臺。 憐舟羅兒緊追不舍,人劍合一,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刺秦仁咽喉。 秦仁飛出陽臺時,腳在陽臺上點了一下,改變了一下方向,向旁邊斜掠出去,避過了憐舟羅兒這一劍。 憐舟羅兒劍法凌厲,輕功也不差,一劍落空之后,在陽臺上輕輕一點,繼續(xù)追著秦仁。 秦仁不敢轉(zhuǎn)身,他來不及轉(zhuǎn)身,轉(zhuǎn)身就會令速度變慢,就會露出破綻。 憐舟羅兒追不上秦仁,但秦仁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擺脫憐舟羅兒,在憐舟羅兒的劍勢下,甚至連逃出憐舟府都辦不到。 月光下的靜夜里,兩條人影在空中一追一逃。 他們借助一切可以借力的地點,屋檐、樹梢、瓦片、墻角,不住地改變著飛行的方位,飄揚的衣帶和飛舞的發(fā)絲在月光下散發(fā)著微光,就像兩個凌虛御風(fēng)的逍遙神仙。 可惜,其中一個是在裸奔,讓這美感大打折扣。 在這危急的時刻,秦仁仍有閑心發(fā)出一聲呼喊:“裸奔,是一種行為藝術(shù)……” 光腚在月光下白得耀眼,赤裸的身軀在天上飛來飛去,躲避著九天仙女一般的憐舟羅兒。 “憐舟小姐,你沒看到我在裸奔嗎?你身為一個女子,怎能這樣眼都不眨地盯著我的身體!”秦仁向著對面的憐舟羅兒低喊。 “你這yin賊,反正你就要下十八層地獄了,在我憐舟羅兒眼中,你就是一具尸體,看幾眼又何妨!”憐舟羅兒咬牙切齒地厲叱。 “我又沒把你怎樣,你干嘛對我這幺緊追不舍?咦,難道你就是惱我沒把你怎樣?”秦仁口不擇言。 憐舟羅兒似被秦仁說中心事一般,速度緩了一緩,但馬上又變本加速,手中小九天神仙發(fā)出的劍光更冷更寒:“yin賊,竟敢在嘴上占我便宜!你可知道,你侮辱的,是我的表妹!為了她的清譽,你非死不可!” 秦仁撞天叫屈:“我哪知道你床上躺著的會是你表妹?我今天前來,本是來找你的!” “呸!你是個用迷藥污人身子的yin賊,便是來找我,又能做什幺好事?可憐我那表妹,冰清玉潔的身子就被你玷污了!”憐舟羅兒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本質(zhì)。 “我cao,我又沒說過要始亂終棄,我娶她過門還不成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表妹豈會嫁與你這yin賊?少廢話,納命來吧!” 這一男一女在空中縱橫追逐,秦仁上飛下飛橫飛豎飛斜著飛,連換幾十種身法,都沒辦法擺脫憐舟羅兒,心里暗暗叫苦。 誰能料到輕功幾乎天下無雙的秦三少會遇上一個輕功只比他稍遜半籌的女子?這白蓮花,也太厲害了一點! 兩個人在空中邊比輕功邊比嘴皮子,有一個人卻在下邊險些笑破了肚皮。 那人正是負(fù)責(zé)把風(fēng)的秦風(fēng)。 秦大少躲在閣樓檐下的陰影里,一邊欣賞三弟裸飛,一邊聽二人斗嘴,笑得嘴都合不攏,心里那個爽啊,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嘿,老三,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在里邊兒風(fēng)流快活,卻讓哥哥我在外邊喝西北風(fēng),你就不知道抓緊時間辦事嗎?整整兩個時辰哪!真是上天有眼啊,賤人自有天來收!” 秦風(fēng)毫無劍圣風(fēng)范,在心中狠狠地諷刺著自己的三弟。 憐舟府中的護院家丁已經(jīng)全部他出手點倒,否則秦仁與憐舟羅兒互相叫喚這幺久,早就引出大堆人了。 秦仁也是一時緊張,忘了大哥就在閣樓下邊,和憐舟羅兒斗了會嘴之后才想起來,當(dāng)下大叫道:“老大,快出手啊,你弟弟就要歸位哪!” 秦仁這一喊,秦風(fēng)就沒辦法假裝不知道了。 馬上收斂笑容,運功把臉色變得無比冰冷,又?jǐn)[出星河劍圣酷得稀爛的鳥樣,抽出斜月七星劍,從屋檐下現(xiàn)出身來。一飛沖天,一劍直刺,劍氣藍(lán)中帶紫,猶如星河瀑布直落九天,洶涌澎湃。 強橫的劍氣自下而上襲向憐舟羅兒,憐舟羅兒只顧著追擊秦仁,沒料到地下還有人伏擊,倉猝間手腕一翻,一劍下劈。 兩劍撞擊在一起,悠長如龍吟般的巨響過后,憐舟羅兒因準(zhǔn)備不足,被蓄勢已久的秦風(fēng)一劍震飛。 秦仁見狀大笑道:“你也有今天!”變退為進(jìn),朝著憐舟羅兒拋飛的方向追去。 現(xiàn)在有了閑暇,秦三少自衣服中翻出一包藥粉,朝憐舟羅兒灑去。這藥粉,是高純度的“一泄千里香”。 憐舟羅兒被秦風(fēng)一劍震得氣息紊亂,正大口呼吸,運氣調(diào)息。沒提防之下,把飄散在空中的藥粉吸入大半。 憐舟羅兒聞到甜香,心中暗叫不好,剛想閉氣,便覺頭腦轟地一聲,臉郟燙得似要被烤熟了一般,小腹中更有一股熱火升騰而起。 一時間,憐舟羅兒一身內(nèi)力竟完全無法提聚,直朝地上墜落。秦仁忙加速趕到憐舟羅兒身邊,攔腰抱著她,在空中旋轉(zhuǎn)著下落。 少男英俊瀟灑,少女傾國傾城。兩兩相望,一方眼光灼熱,一方雙目迷離。這本應(yīng)是一副旖旎美景,可惜的是,少男是個行為藝術(shù)家,全身赤裸著抱著少女柔軟的身子,身下的小弟弟已經(jīng)起立敬禮。 秦風(fēng)在一旁看得直想大笑,老三不愧是天下“賤”客,耍流氓都能耍得這幺有藝術(shù)氣質(zhì)。 “羅兒,沒事了,哥哥一定會好好疼你的?!鼻厝噬钋榈赝鴳z舟羅兒的眼睛,yin笑著說道。 憐舟羅兒全身癱軟無力,陣陣熱浪從小腹發(fā)出,一波又一波地沖擊著她近神智。那從未被開發(fā)過的身體不知為何充滿了難以理喻的欲望,虛空的身體渴望著充實。 “你……你這……yin賊……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從你……”憐舟羅兒喃喃說著,櫻唇紅得像要滴血,眼神迷離如一波春水,哪還有初見時那高傲的樣子?就是說出以死明志的話時,那聲音也酥軟地令秦仁無比銷魂。 尤其是,憐舟羅兒嘴上如此說,手卻松了劍柄,緊緊地抱住了秦仁寬闊的脊背。 秦仁嘿嘿一笑,在憐舟羅兒唇上啄了一口,道:“你要死嗎?哥哥就讓你在床上好好死上幾次!”說著,對秦風(fēng)道:“老大,有勞你了,請繼續(xù)把風(fēng),小弟我堅決完成任務(wù)!” 說完,抱著憐舟羅兒躍上了閣樓,從陽臺上那被撞毀的門中沖進(jìn)房中,把憐舟羅兒扔到床上,三下五除兒除去了她身上的衣服,將兩具少女的嬌軀并排擺在一起,左看右看,比了又比。 “嗯,都是國色天香,仙姿玉容。一個冰肌玉骨,一個艷而不俗。不錯,不錯,都是名花!嘿嘿,三少爺今天艷福不淺,有幸同時采到兩朵花到手,哇哈哈哈……”秦仁得意地放聲長笑,很有一種睥睨天下名花的感覺。 這時憐舟羅兒的神智只余一絲清明,她一邊扭動,一邊含糊不清地說著:“yin賊……我……不會……放過……快來啊……我要死了……” 秦仁看著憐舟羅兒,深吸一口氣,“我來了,我看到了,我征服了!我不要你的心,只要你的身。我秦三少,就是天字號采花賊!” 說完,大叫一聲撲了上去。 當(dāng)秦仁的堅挺進(jìn)入憐舟羅兒的溫軟之后,憐舟羅兒那僅余一絲清明的神智感到了下身一陣刺痛,隨即空虛的身體便被火熱的充實填滿。 她眼角流下兩串晶瑩的珠淚,最后的理智終于崩潰,如八爪魚般纏住秦仁,腰身開始了迎合秦仁的動作…… ※ ※ ※ ※ 直到天快亮?xí)r,秦仁才從閣樓里摸了出來,叫上在樓外屋檐下喝了一夜西北風(fēng)的秦風(fēng),兩兄弟一起溜出了憐舟府。 兄弟二人迎著朝陽升起的方向和晨風(fēng)吹來的方向,在萬花城的長街上慢慢走著,帶著清甜花香的晨風(fēng)吹拂著二人的長發(fā)和長袍。 金色的陽光照在兩兄弟一般俊美的臉上,折射著淡淡的金色光輝。 瞇著眼睛看著火紅的朝陽,秦大少又恢復(fù)了星河劍圣的冷臉模樣,不眠不休地為其弟把了一整夜風(fēng),劍圣看上去不顯絲毫疲態(tài),瞇起的眼睛里不時閃動著如劍鋒一般冰冷的寒光。 秦仁一手背在背后,一手搖著折扇,神清氣爽地走著。奮戰(zhàn)一夜,連御兩女,這一夜秦仁也是未曾閉眼。但是他的精神同樣好得很,走起路來非但不腿軟,反而有一種飄逸似仙的感覺。 早起的路人看到兄弟二人的帥氣模樣,男的無不睚眥欲裂,咬牙切齒;女的無不手捧胸口,作花癡狀。 兩兄弟享受著路人或崇敬或羨慕或迷戀或火熱,又或嫉妒、痛恨、詛咒等等包含了多種不同情緒的目光,饒是星河劍圣這等心胸,也不禁沾沾自喜。 走了一陣,秦風(fēng)忽然開口道:“老三,這條路是回客棧的路嗎?” 秦仁微笑道:“不是?!?/br> 秦風(fēng)道:“既然不是,為什幺還要往前走?” 秦仁高深莫測地一笑:“老大,你難道不最新222。0㎡覺得,像我們這樣迎著朝陽和晨風(fēng)行走,能令我們的形象分外偉岸,能把我們的英俊發(fā)揮得淋漓盡致嗎?你看路人看我們的目光,難道被那樣的目光注視,你就不感到享受嗎?” “所以你帶著我走上了錯路?” “不,事實上,我迷路了……” …… 就在秦風(fēng)險些忍不住暴打秦仁一頓時,秦仁本能地感覺到了危機逼近,非常自覺地找一名過路人問清了回客棧的方向。 兩兄弟馬上折返,照原路返回。 又走了一陣,秦風(fēng)實在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冷冷道:“老三,你昨天晚上,為什幺干了那幺久?還有,你既然已經(jīng)脫光,為什幺憐舟羅兒卻是穿戴整齊,還拿劍追殺你?難道你下藥失敗了?” 秦仁搖了搖頭,心中回味著昨夜兩名少女動人的玉體,感慨道:“我秦三少親自出手下藥,又怎會失敗?只不過次采的,卻不是憐舟羅兒這朵白蓮花。誰想得到,憐舟羅兒的床上,躺著的會是另一個少女呢?我也是辦完了事才發(fā)現(xiàn)上錯了人,想開溜時,憐舟羅兒已經(jīng)進(jìn)門發(fā)現(xiàn)我了,當(dāng)然要提劍就追?!?/br> 秦風(fēng)呵呵一笑:“三弟,艷福不淺哪!一個晚上連采兩朵鮮花,給老大說說,個少女是誰?” 秦仁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不過聽?wèi)z舟羅兒說,那少女是她表妹?!?/br> “表妹?”秦風(fēng)臉色變了變,追問:“那少女長得什幺模樣?” 秦仁想了想:“她的肚臍下有一顆玉米粒大小的朱砂胎記,很漂亮,是心形的?!?/br> “我在問你她長什幺模樣!” “她的右邊胸脯上紋了一朵桃花,左邊屁股上紋的是一瓣桃花瓣。” “答非所問,我是說她臉長什幺樣子!” “嗯,長相這就不好形容了?!鼻厝首屑?xì)思索著:“漂亮就不用說了,跟憐舟羅兒相比也不遑多讓,氣質(zhì)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長大的孩子,上她的時候很有一種征服感,叫床的聲音很好聽……哦對了,她左邊眼角下有一顆很小的紅痣,非常性感!” 秦風(fēng)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狠狠地盯著秦仁,嘴皮子微微顫抖。 秦仁奇怪地看著秦風(fēng),他從未見過老大如此失態(tài)的樣子。 “怎幺了老大?”秦仁好奇地問。 秦風(fēng)從牙縫里生生擠出幾個字:“老三,你好大的膽子!” 秦仁心中一驚,看著老大那像是要吃人的神情,期期艾艾地道:“難,難道……她,她是老大你……你的……” 秦風(fēng)深吸一口氣,又緩緩?fù)鲁?,神情變幻不定,最后把手伸進(jìn)懷里,掏出一個小褡褳。 “這是我下山前老爹給我的雷神霹靂彈,我出道至今一顆都沒用,一共一百零八顆,你拿好。” 接著又從懷里掏出一粒藥丸。 “老爹給的‘起死回生丹’,我也沒用,你收好了。這還有兩百萬兩的銀票,全國通兌,記著,別亂用,以后想要錢可能就難了。” 秦仁不知所措地接過秦風(fēng)遞來的東西,疑惑地問:“老大,你這是?” 秦風(fēng)搖搖頭,無奈地道:“老三,準(zhǔn)備好了,就開始亡命天涯吧,你的兩個女人,哥哥會帶回山莊,好好照顧的?!?/br> 秦仁叫囂起來:“我拷,老大,你這說的什幺話?我干嘛要亡命天涯?我憑什幺亡命天涯啊?憑我秦三少的名頭,憑我們秦家在江湖上,在朝廷中的勢力,有誰能逼得我亡命天涯?” “老三,”秦風(fēng)神情嚴(yán)峻地道:“你可知道憐舟羅兒的表妹是誰?” 秦仁道:“我哪知道?” 秦風(fēng)朝四下望了望,作賊一般把秦風(fēng)拉到主街道旁的一條小巷子里,低聲道:“憐舟羅兒只有一個表妹,那便是憐舟世家家主,憐舟鋒華的妹子生的女兒?!?/br> 頓了頓,見秦仁一臉不以為然的神情,嘆口氣接著說道:“她就是跟我一起來萬花城的皇家七密探之一,‘毒手紫荊’秦霓兒,憐舟羅兒的消息就是她告訴我的。唉,老三,實在對不住啊,哥哥我害了你……不要以為秦霓兒的身份就只是皇家密探,她的身世,其實是一個天大的秘密……她其實是,大秦帝國當(dāng)今圣上的私生女兒!” 秦仁驚道:“那她豈不是帝國的公主?既然她跟憐舟世家有親戚關(guān)系,為什幺還要幫你調(diào)查憐舟家?” 秦風(fēng)搖了搖頭,道:“秦霓兒的身世,除了她的生母,整個憐舟世家都沒人知道。雖然是私生女,但是憐舟鋒華卻很疼這個侄女。而當(dāng)今圣上至今沒有對外公布秦霓兒的身世,把她培養(yǎng)成權(quán)力凌駕于七密探之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密探首領(lǐng),為的就是在江湖中安插一顆能在暗中控制一切的棋子。秦霓兒得知憐舟鋒華與魔教有染,怕她大舅墮入魔道,觸怒大秦帝國,招來家破人亡之禍,所以親自出馬,利用她與憐舟世家的關(guān)系混入憐舟世家調(diào)查,想挽救憐舟世家……唉,沒想到你竟然……采了這朵萬萬碰不得的紫荊花!” 秦仁心念疾轉(zhuǎn),突然想到了什幺,陰沉地盯著秦風(fēng):“老大,這你這一手,還真是狠哪!” 秦風(fēng)一愣,道:“你說什幺?” “嘿嘿,老大,既然秦霓兒已經(jīng)混進(jìn)了憐舟世家,那你還要我霸王硬上弓搞定憐舟羅兒作什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恐怕就是想我借憐舟羅兒接近秦霓兒,順手把她搞定……嘿嘿,以皇帝老兒對她的信任和寵愛,我搞定了秦霓兒,恐怕對你只有天大的好處吧?”秦仁頓了頓,接著道:“老大,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你的算計卻錯了。既然你跟她這幺熟,應(yīng)該把我正大光明地介紹給她,憑弟弟我的手段,就不信追不上她!” 秦風(fēng)沉默半晌,苦笑道:“老三,你小子心思轉(zhuǎn)得還真快,這都被你猜出來……不過這好處不是我一個人得的,搞定了秦霓兒,對你,對秦家都有莫大的好處??墒?,我的原意是你搞定憐舟羅兒后,借憐舟羅兒接近秦霓兒,正大光明把她泡上手。誰知道你小子竟然首次出手就把她給迷了……秦霓兒身份保密,我雖然跟她熟,可是在外邊兒見著了也得裝著不認(rèn)識,怎幺把你介紹給她?要是我真的把你介紹給她,她肯定會以為我泄露了她的身份,那時候我們兩個都要倒霉!唉,秦霓兒生平最恨采花賊,這下子你不用追她了,她可能要倒追你了,不過追上你之后,你小子就等著被五馬分尸吧!” “我拷,老大,你這幺說也太沒人性了吧”秦仁憤憤道:“我可是為了你才跑去采花的!現(xiàn)在捅了婁子你就打算甩手不管了?” “我拷,老三,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昨兒晚上你那可是爽了一整夜,哥哥我在外邊兒喝了整夜風(fēng)。風(fēng)流快活的時候怎幺沒聽你叫苦,現(xiàn)在倒叫起來了?”秦風(fēng)冷冷道:“老三,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現(xiàn)在怪我也沒多少用。有時間跟我胡鬧,還不如想好怎幺跑路吧!老三,你就勇敢地跑路吧,哥哥我會為你照顧好兩個弟媳的!還有,你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忙的,以你的輕功,秦霓兒就算找到你也不見得追得上你,我先回逍遙山莊一趟,然后回京面見圣上,向他求求情,或許圣上他老人家一高興就把公主嫁給你了,到時候你可就爽了!就這樣了,再見吧,我回客棧接你兩個媳婦,你現(xiàn)在就趕緊跑吧,不用管我了。” 說完,秦風(fēng)向秦仁擺了擺手,也不管秦仁,大步朝客棧方向走去。 秦仁愣愣地看著老大的背影,揮開折扇無力地扇了扇,仰天長嘆:“媽的,都是風(fēng)流惹的禍啊!好,少爺我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公主還能把我怎樣了!少爺要遇強越強,越挫越勇!天下的美女們,繼續(xù)張開你們的大腿等著我吧,三少爺絕對不會槍斷人亡的!” 吼了一嗓子,秦仁不敢多留,一溜煙朝著城門方向跑去。 秦風(fēng)向來穩(wěn)重,絕對不會危言聳聽,他既然把秦霓兒說得如此危險,那秦霓兒就絕對不可能是個和善之輩。三十六計走為上,采花賊本就沒有武者的尊嚴(yán),被女人追殺是采花賊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三少爺?shù)共灰詾閻u。 再說秦風(fēng),快速趕回蕭湘月和柳飄飄兩女住的客棧,來到兩女的房門前,剛準(zhǔn)備敲門時,一個飄飄然,渺渺然,似冰冷,似狐媚,總之無比誘人的聲音響起:“大少,怎幺這幺一副著急的樣子,是不是干了什幺見不得人的事呀?” 秦風(fēng)猛地轉(zhuǎn)身,望向不知何時在他背后悄然出現(xiàn)的俏麗人兒,目光如冷電一般灼在她巧笑嫣然的臉上。 少女站在走廊上,發(fā)上的紫荊花蕊中閃動著刺目的寒光。翠綠的上衣,淡黃的裙擺,配上高挑的身材,款步間胸前的波濤就像可以令天下男人全都迷失的勾魂海洋。 鵝蛋型的臉蛋,美艷絕頂?shù)奈骞伲橗嬌蠀s還有淡淡的稚氣,就像一個未成熟的女孩。腮角深深的酒渦,一縷劉海斜斜地垂在眉前。滿是笑意,奪魄魂的雙眼中跳動著令人心膽俱寒的殺機。 紅酥手在長袖中半遮半現(xiàn),走動時手指微微顫動,隱約露出紫色的指甲。 香風(fēng)撲面而來,秦風(fēng)深吸一口氣,冷冷道:“你不認(rèn)識我,我也不認(rèn)識你?!?/br> 少女嬌笑道:“大少,這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沒有旁人在場,干什幺如此絕情,說不認(rèn)識小妹呢?” 少女已經(jīng)到到秦風(fēng)面前,幾乎和他面貼面站著。處變不驚的劍圣也不由低下了頭,避過少女那看似深情款款,實則殺機密布的美目凝視,語氣卻依舊冰冷:“別忘了你我的身份。須知隔墻有耳,在這房中,還有兩個人?!?/br> 少女咯咯嬌笑,直笑得花枝亂顫,那一顰一笑間的風(fēng)采足令所有某處功能正常的男人血脈賁張。 “大少,你這幺說就不對了。既然記著小妹的身份,為何昨晚令你兄弟行那茍且之事?你是知道小妹生平最恨什幺人的。如果你是怕我們的話被人聽到,那殺了房中之人不就行了?”說話間,纖手自袖中伸出,就往蕭湘月、柳飄飄二女的房門上按去。 秦風(fēng)飛快地掠到房門前,低聲道:“不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三弟,要替他好好照顧這兩個女子,絕不允許你傷害她們!” 少女那涂著紫色指甲的纖手從秦風(fēng)臉上一掠而過,指尖拂來淡淡的香風(fēng)。秦風(fēng)面不改色,呼吸自如,但他卻知道,少女指甲上涂著的劇毒,即便是運功時帶起的香風(fēng),普通人吸入的話也會在十二個時辰內(nèi)七竅流血,全身青黑而死。 “大少,你倒是百毒不侵啊,不知你那三弟,是否也跟你一樣?”少女眼中閃過濃重的殺機:“他倒是個風(fēng)流人物,奈何卻走上了歪路,房中收著兩個女子,為何還要貪得無厭?敗壞我貞cao也就罷了,為何連我表姐都不放過?” 說到這里,少女臉上的笑容已然斂去,聲色漸漸嚴(yán)厲起來。 這少女倒算得上是個奇女子。等閑女人,若是貞cao被人壞了,是絕對不會對旁人說出來的。而她說這話時卻不見半點悲傷神情,仿佛被敗壞貞cao的只是其他女子——這話不妥,她的貞cao的確是被人敗壞了,但也的確有別的女子失去貞cao,而她憤怒的,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為了她的表姐。 不用懷疑,這少女就是皇家七密探之首,大秦帝國當(dāng)今圣上的私生女兒,號稱“毒手紫荊”的秦霓兒。 秦風(fēng)低下了頭,聲音頗有些無奈:“霓兒,這件事其實不能怪我三弟。事實上,一切都是我指使他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br> 秦霓兒怔了半晌,旋即掩口嬌笑起來,笑容中卻似隱著淡淡的悲愴:“秦風(fēng),枉我把你當(dāng)成最信任最親近的大哥,誰承想……你竟然做出這等事來!” 秦風(fēng)首次在人前低頭,卻絲毫不覺得委屈,這件事的確是他和秦仁的錯,別人要打要罵只得認(rèn)了。 “霓兒,其實我也是想盡快調(diào)查憐舟家的案子,皇上那邊不是很著急嗎?這魔教教主不但和江湖中各白道幫派有染,還和嶺南蠻族勾結(jié),對大秦帝國安危構(gòu)成嚴(yán)重威脅。如果不盡快破了案子,讓魔教陰謀得逞,到時大秦帝國就會是一片混亂。我這也不是為國分憂嗎?讓我三弟打入憐舟世家,和你聯(lián)手查案得手的機會不是更大?再說了,我三弟人品也不差,雖然武功弱了點,可是智慧超群,文采過人,英俊瀟灑,年少多金,男,今年十五歲,未婚,也沒有定娃娃親,哄女孩子很有一套。最難能可貴的是,他完全沒有任何野心,既不想稱霸武林,又不想爭霸天下。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天上人間,獨一無二?。∵^了這個村就沒那個店了,你要不要考慮考慮?反正已經(jīng)跟他有了夫妻之實,你再慢慢和他相處,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的可愛之處的。我們秦家的人,個個都是最優(yōu)秀的人材,絕對不會委屈你的?!?/br> 秦風(fēng)越說越起勁,星河劍圣臨時客串起一把媒婆,征婚說媒一般數(shù)起秦仁的好處來,直說得秦霓兒哭笑不得。 在她印象中,秦風(fēng)雖然對她很好,處處都照顧她,就像親大哥一般。但是秦風(fēng)天性冷淡,兼傲骨錚錚,對誰都是一逼愛理不理的鳥樣,平常一天也難得說上十句話。 但是只要一提到秦仁,秦風(fēng)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說起話來滔滔不絕,冰冷的神情也變得興奮起來,一張冷臉好像在放紅光。 “行了行了,你不用說了。”秦霓兒白了秦風(fēng)一眼,又恢復(fù)了初來時那媚骨天成的媚態(tài)?!按笊?,瞧你把你弟弟說得這幺好,那你就帶我去見他吧!房里的兩個女子,只要你保證她們沒有聽到我們的話,就算是聽到了也沒辦法泄露出去,我可以饒她們一命?!?/br> “她們絕不會泄露半個字,這點我可以保證,只是……”秦風(fēng)兩手一攤,“我三弟已經(jīng)跑掉了?!?/br> “跑掉了?”秦霓兒瞪大了眼睛:“是不是你把我的身份告訴了他,把他嚇跑的?” 秦風(fēng)點了點頭:“我要對我三弟的生命安全負(fù)責(zé)?!?/br> “我不管,如果你不帶我找到他,我就不理任務(wù),一個人去找他,把這里的爛攤子全都丟給你!”秦霓兒淺笑盈盈,說出話來卻蠻不講理。 秦風(fēng)無奈地?fù)u了搖頭:“冤有頭,債有主,你就去找他吧。這里的事情,就交給我負(fù)責(zé)了。放心,我一定會在你找到三弟之前,把憐舟世家擺平的?!?/br> 秦霓兒點了點頭,嬌笑道:“那好,既然你一力承擔(dān),我也不會太不講道理。我會把憐舟羅兒調(diào)走,少了憐舟羅兒,你對付起憐舟家來就容易得多了。不過我告訴你,絕不能傷害憐舟家的人,就算查出了罪證,也要交給我來處置?!?/br> 處處受制的星河劍圣嘆了口氣:“好吧,就照你說的辦。誰叫你是我的首領(lǐng)呢?” 秦霓兒道:“知道就好。那我先走了,秦大哥,如果你三弟真像你說的那幺好,那小妹可以考慮……嘻嘻,留他一命?!?/br> 秦風(fēng)面露喜色:“多謝!” 秦霓兒云霓般飄然而去,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最多把他閹了送進(jìn)宮當(dāng)太監(jiān)……” 秦風(fēng)笑容頓時凝固…… 已經(jīng)離開了萬花城,騎著買來的好馬的秦仁在馬背上打了一個噴嚏,揉了揉鼻子,自語道:“媽的,又是誰在背后罵我?肯定是老大!哼,說不得現(xiàn)在那秦霓兒已經(jīng)找上了老大,而老大為了自保,已經(jīng)把我給賣了……哼哼,老話說得沒錯,兄弟果然是用來出賣的!哼哼哼……少爺我就去江北鐵血嘯天堡找大舅,在他那里躲上一段時間,避避風(fēng)頭?;劐羞b山莊還有老大做秦霓兒的內(nèi)應(yīng),恐怕不保險,還是鐵血嘯天堡安全。在大舅那里,沒人能動我。說起來,已經(jīng)七年沒見大舅了,是應(yīng)該去看看他。好,決定了,就去鐵血嘯天堡!” 當(dāng)下三少催動駿馬,狂風(fēng)一般朝著北方馳去。寬闊的官道上響起一片清脆的蹄聲,縱馬江湖的少年,此行才真正展開了一段波瀾壯闊的獵艷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