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9
。”龍寅冷笑了一聲,剛想接話,參謀在后面隱蔽地拽了下他的袖口,讓他及時收回了自己的話。“好吧,你說是孩子就是孩子,你家孩子是自己來的,可沒有任何人強迫他?!?/br>主教不聽他解釋,“我只給你一個選擇,要么你說出拘禁他的理由,要么放人?!?/br>龍寅快要煩透了,根據屬下的回報,他們在教堂什么都沒有找到,那個凌星更是死咬著不肯說,如果主教這邊再施壓把事情捅出去,那這事可就鬧大了。“好吧,你可以把人領走,不過你可要把人看好了,畢竟雛態(tài)是很脆弱的?!彼氐匕汛嗳鮾蓚€字咬得很重。對于他的威脅,主教報以狠狠一瞪,很快有人把凌星領了過來,看到對方毫發(fā)無傷,主教這才放下心來。“到底是怎么回事?”龍寅不動聲色地豎起了耳朵。主教警覺地拿袍子將凌星一擋,“走吧,我們回去說?!?/br>“嘁,”龍寅在他們身后不屑地啐了一聲。“中將,看樣子主教對這件事完全不知情,可以排除凌星把種子交給教會這條線了。”“但他始終是教會的人,可能只是沒來得及交出去。密切監(jiān)視他們,這段時間但凡出入教堂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記下來?!?/br>凌星回到教堂,看到自己跟荊雨的心血被毀于一旦,險些哭了出來。主教心里也不好受,那些曾經欣欣向榮的花草,和泥土混雜在一起,散落一地,破敗不堪。凌星一聲不吭地去花房拿過鏟子,開始蹲下來,一點一點地,把那些幸存的花草種回到原處,主教和牧師也來幫他,三個人一直忙到夜□□臨,也才恢復了原貌的四分之一。一只手搭到了凌星的肩膀上,“先休息一下吧,明天我們接著來?!?/br>凌星已經不知疲倦為何物,但想到還有兩個人在,自己不走他們也不會走,便只得勉強答應。借著這個機會,主教試探性地問道,“你不想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去軍部嗎?早上你給我打的那個電話,難道與此有關?”凌星張了張嘴,剛想說話,又隨即想到,這件事倘若他不說,那就是個人所為,可如果他說了,教會與軍部勢必會再次爆發(fā)沖突。到時候軍部很可能反咬一口,將主教打成幕后主使,搞不好連教會都會為此連累,背負上盜竊的罪名。想到這一點,他又緊緊地閉上了嘴,無論如何都不肯吐露一個字。主教與牧師無奈地對視了一眼,連問題都不清楚,這叫他們如何解決?凌星的臥室同樣被翻得亂七八糟,滿地雜亂的書籍卻抵消不了一個人消失產生的空曠,荊雨到來之前,凌星也是獨自在這里生活了六十幾年,卻從來沒有感到如此冷清。睡在下鋪,卻好像缺少了來自上鋪的某種重量,讓他輕飄飄的沒有任何安全感。這樣的日子轉眼又過了一周,主教頻頻來此,循循善誘地想從凌星口中探知真相,但奈何他已打定主意,堅決不提此事。主教無功而返,龍寅派來監(jiān)視他的人更是因此找不到任何線索。時間一久,有的人就坐不住了,眼見樹種失而復得的幾率越來越渺茫,最氣憤的是明知偷竊者是誰,卻無法將其治罪,這讓龍寅如何咽得下這口氣。他的參謀見事情拖不下去了,只好給他出主意。“樹種的事拖了這么久都沒有著落,民眾那邊一直在等軍方給出一個說法,元帥也提及兩次,依我看,這件事目前尚沒有外人知情,我們就當那個假樹種是真的,答應他們種在本國好了,也算了了他們的心愿?!?/br>“然后呢?長出個桃樹?”“我們是親眼看著它從靈魂之樹上結出來的不假,但靈魂樹幾千年來也就結了這么一個奇怪的東西,根本沒有先例證明它一定就是樹種,這一切也只是專家的猜測罷了?!?/br>龍寅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覺得這個建議蠢得不能夠再蠢了,但奈何他也想不出更聰明一點的辦法。“就算是這樣,可讓一個小偷就這么躲過去,我實在是無法忍受?!?/br>這時有人敲門進來,“中將。”龍寅眼皮一抬,進來的人是保健軍醫(yī),“講?!?/br>“我早上對孤星做了例行體檢,發(fā)現(xiàn)了這個。”龍寅從他手里接過報告,三五行快速讀完,“你說孤星已經覺醒了?”“是的,但是他被人注射了雛態(tài)專用的鎮(zhèn)定劑,所以沒有表現(xiàn)出來?!?/br>龍寅恨不得將報告揉爛了,“凌、星……”參謀靈機一動,“我倒是有個想法?!?/br>“說?!?/br>“孤星覺醒了,本來就會從同類中找一個殺掉,無論如何,這個人的死是注定的?!?/br>“如果孤星在成人儀式上誤殺了跟自己日夜相處的另一個雛態(tài),沒有人會起疑,還省去軍方一個選人的麻煩,豈不是一舉兩得?!?/br>“有道理,”龍寅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那種鎮(zhèn)定劑的解除劑,你那里有嗎?”軍醫(yī)聽到參謀的話后有些慌亂,不過還是迅速垂眸回道,“有的。”“那就好,”龍寅咬牙道,“不用我教你怎么做了吧?”多日來荊雨第一次被召喚到了龍寅面前。“你違背了一次軍令,而且造成了不可彌補的損失,罪同叛國,按照軍法,理應執(zhí)行死刑?!?/br>荊雨站得筆直筆直的聽他講話,沒有提出任何異議,就算龍寅命令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去執(zhí)行。“但是軍部決定對你網開一面,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而且這次的命令,不僅對你,還是對你的那位撫養(yǎng)人,都有極大的好處?!?/br>龍寅走到他面前,壓低聲音道,“畢竟,你也不想看到他魂飛魄散,對吧?”***凌星默默合上手里的圣音經,他近來每天除了修補花園以外的時間,都用在了念經和懺悔,教會的戒律中,他先后犯下了食言、說謊和盜竊三條,已經無顏繼續(xù)擔任這里的神官了。每年的這個時候,牧師都會去異星學習教義,今年也不例外,等他回來了,他就找機會跟牧師提出這一點。身后的腳步聲提醒他有人進入了教堂,以為是教徒到訪的凌星一轉身,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荊雨?”他驚喜道,“你回來……”荊雨上前一步,對方歡迎他回家的最后一個字便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只感到眼前一黑,凌星手腕在空中無力地一揚,一本圣音經跌落到了地上。當關凌星蜷成一團縮在角落里,哪怕身上用厚厚的被子圍了兩圈,可還是難以遏制地瑟瑟發(fā)抖。他把頭埋進雙臂里,回想起三天前,本已離開的荊雨回到了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