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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盡是不解:“我爸爸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他既然送來這么東西,還為我畫畫做生日禮物,那他是愛我的,為什么就是一直不肯接我電話?為什么就是一直不回我短信?”第51章他真是過分了。這是他長久以來的困惑。甄理握起拳,抿著唇,面色嚴峻。也許,這個號碼……有問題。付予淮跟他想到一塊去了:“你確定這是他的號碼?”甄理搖頭:“我不知道。爺爺給我的?!?/br>他說完,大步走出臥室,走進了爺爺?shù)姆块g。有些事總要問個分明了。甄老躺在床上看一張報紙,上面寫了一個新聞,某某明星高調出柜,慘遭封殺。他立刻又憂心忡忡起來,想到孫子,不住地嘆氣:怎么就喜歡了男人?“咚咚——”敲門聲引起了甄老的注意。他看到孫子走進來,身后跟著付予淮。他不想看到付予淮,可目光掃到他額頭上的包又忍住了。打也打了,跟默認也沒差了。他到底是老了,心軟了。甄理不知道爺爺內(nèi)心的復雜,暗暗呼了一口氣,斟酌著語言:“爺爺,我、我有件事想問你?!?/br>甄老點頭:“什么事?”“我一直在跟爸爸聯(lián)系,多年來,不放棄打他電話,可為什么……為什么他就是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我一直以為他可能不喜歡我……不,他是喜歡我的。所以,是為什么呢?”他的聲音滿是苦惱。甄老聽了,渾濁的目光里有一閃而逝的慌亂。甄理捕捉到他眼神中的怪異,上前一步,又問出聲:“爺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電話號碼——”不是父親的吧?甄老聽出他話中隱藏的意思,嘆息地捂住頭。他停頓了好一會,又抬起頭,看著付予淮揮揮手,后者很快出去,留下爺孫兩人在房間里沉默無聲。氣氛很詭異。甄理一只手握緊了衣袖,手心出了汗。也許,他是對的。爺爺欺騙了他。甄老的確欺騙了他,有點悲哀地說:“對不起,孩子,是爺爺?shù)腻e?!?/br>甄理心一顫,漫天的失望壓在心頭。“你父親的性取向……我不認同。你出生后,我怕你受他影響,所以一直不讓你們親近。他后來精神有了問題,也是個由頭,便送去了療養(yǎng)院。后來,你漸漸大了,想要跟他親近,我沒辦法,只能給你一個他的電話號碼,但是,我騙了你,那電話號碼是我、我特地辦的?!?/br>原來這就是真相。多么殘忍。他看著他打來電話,看著他發(fā)來短信,不接,不回,讓他一顆心期待著、失望著、煎熬著。甄理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不停地告訴自己:別發(fā)火,爺爺受不得刺激。可心里太難過了。他在難過中,低低說了一句:“爺爺,你太過分了!”那些隱秘的少年私事他看著……甄理覺得憤怒又羞恥,轉過頭,拉開門走出去。付予淮等在門外,長身玉立,黑色西服俊帥冷厲。他看他微紅的雙眼,伸出手把人攬進懷里,低聲安慰:“好了,都過去了,我在呢?!?/br>“我爺爺騙我?!?/br>他聲音滿是委屈和氣怒。付予淮猜到了:“嗯,我知道?!?/br>“我那么信任他。他真是過分了。他把我當小丑一樣耍。”“別這么想?!?/br>甄理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他覺得自己很傻,傻的沒邊了。他掙脫付予淮的懷,走回臥室,躺床上,捂住眼。很想哭,可真哭,那就太慫了。他忍著淚,煩躁地踹掉腳邊的被子。付予淮看著他發(fā)泄脾氣,默默把被子撿起來,放回去。甄理看著他的動作,忽又坐起來問:“你有被親人欺騙過嗎?”欺騙過。沈老出事時,一夕間仆人跑了干凈。他那時還很單純,并不了解內(nèi)情,就坐在沈宅等沈老回來。一天,兩天,他等來了他們的親生父母。他們說:“好孩子,跟我們回去吧。你養(yǎng)父他不要你了?!?/br>他帶著對養(yǎng)父的恨回了付家。三年后,才隱約知道沈老入獄的事。被耍,被欺騙,他隱忍至成年就離開了那個滿是謊言的家庭。付予淮容顏沉靜,聲音淡淡:“我不在乎他們。不在乎,就不會痛苦?!?/br>他許是天生情感淡漠,在父母送走他、欺騙他之后,他就把他們拋棄了。其后,他們再怎么彌補,也無濟于事。他這么多年一個人早習慣了??伤龅搅苏缋?,他美麗精致,善良單純,像是小天使。他沒見過天使,但大抵是甄理這個樣子。付予淮湊近了,吻了下他的額頭:“不要傷心。我會陪著你?!?/br>甄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低聲哽咽:“付予淮,我不會騙你。你也不要騙我?!?/br>“當然。”他鄭重應聲。彼此情深意重。晚餐時,付予淮在甄氏莊園用了餐。他離開后,甄理回了書房看父親的油畫。那一幅幅清新雅致的油畫,激勵著他做一個優(yōu)秀的人。他開始學習表演,上網(wǎng)買了幾堂教授表演的課程。第二天,更是一時興起跑去了長臨大學的表演系旁聽。理論知識還是很重要的。三尺高臺上,年過半百的嚴肅女老師口若懸河地講著表演的基礎知識。臺下一眾女生花癡著專心聆聽課程的人,碎碎念著:“真好看啊。這顏值也是沒誰了?!?/br>“對對對,皮膚真是太好了,又白又嫩,白里透紅呢?!?/br>“長成這樣,哪個女人配得上?”“配不上,那就去搞基。這年頭帥哥不搞基多浪費啊?!?/br>話題聊著聊著就腐了。坐在前面的甄理聽到了,呼了兩口氣:艸,這些女人跟鴨子似的叫個不停。他忍下了,那講臺上的老師忍不下了。她是老一輩的演員,退圈后被重金請到長臨大學任教,為人嚴謹而刻板,上課最忌諱喧嘩。她放下書本,指著三排的一個短發(fā)女生說:“張蕊,我講到哪里了?”她講課不按課本來,多喜歡用自己的經(jīng)驗授課。張蕊自然不知道她講哪里,只能視線亂瞄,心虛地認錯:“對不起,任老師,我錯了?!?/br>任芳板著臉讓她坐下,又絮叨了幾分鐘的上課紀律,下課鈴聲驟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