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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了,玉宇門已經(jīng)完全沒有前途了,還是加入陰陽門比較好。他這樣叫囂到了最后,終于激得楊萬書也忍不住了,九名長老和鄭奕打了一架,又一次把這家伙給狠狠轟了出去。鄭奕倒也帶了些人,卻都不是什么好手,還是被打得灰頭土臉,很沒面子。最后被轟走的時候,鄭奕還放了狠話道,“你們就囂張這么一會吧!等我們陰陽門的金丹長老過來了,看你們還能怎么著!”常永逸氣得又丟了一塊大石頭過去,恨不得把人砸死。直到鄭奕走沒了影,玉宇門的眾人依舊十分氣憤。九位長老姑且安撫了眾多弟子,又集體進(jìn)入大殿之中,關(guān)上門來開會。但很顯然,最氣的那個人正在他們之中。大殿的門一關(guān)上,常永逸就直接踢翻了一張桌子,“什么玩意兒!被宗門趕走的家伙,現(xiàn)在居然還想回來欺負(fù)我們嗎!”“常師弟,冷靜些。”楊萬書嘆了口氣,“這般事情不值得這么氣憤……世上總有小人,要次次都為小人生氣,氣得過來嗎?任他如何挑釁,只要我們玉宇門沉得住,他也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這話十分在理。幾位長老的臉色都好了很多,常永逸的氣也消了不少。但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楊萬書卻依舊愁眉不展,“只希望,我們玉宇門不會真的有一天,被這種小人給威脅到了。畢竟這個小人……如今也有靠山了?!?/br>“不必怕他。哪怕我們還比不過陰陽門,也不必怕他,”另一名長老道,“他說得這么囂張,其實也不過剛剛凝元,加入陰陽更是沒有兩年,就算陰陽門金丹再多,又哪可能個個都被他請動?他最多巴結(jié)了一個金丹,也最多就能請動一個金丹罷了?!?/br>“看你這語氣,該是找到辦法對付那一個金丹了?”“自然的。我們玉宇門雖然沒有金丹,但別的地方有啊。不說遠(yuǎn)的,就說附近的潮海集和琳瑯集,每天都能見到幾個金丹的散修?!狈讲耪f話的那個長老道,“我們有靈泉眼啊。我可是聽人說過的,散修如果不愿加入門派,想找個靈氣充沛的地方修行,都得另外交靈石來租的,這些金丹散修也不例外。我們不收靈石,邀請金丹散修來住,他們難道會拒絕嗎?哪怕請來的人不愿為我們而出手,只要有金丹宗師住在這里,陰陽門的金丹就總得掂量掂量,看看那個鄭奕究竟有沒有這個分量?!?/br>這確實是個好主意,楊萬書也點了點頭。對現(xiàn)在的玉宇門而言,那汪靈泉眼就是最大的依仗。只要靈泉眼還在,哪怕會招人覬覦,他們也終究能找到方法應(yīng)對。只怕……楊萬書抬起了雙眼,看向了大殿里的一個地方。眾長老也忍不住轉(zhuǎn)過頭,順著楊萬書的目光,同樣看向了那一個地方。那是大殿的一面墻,也是一件特殊的法器,顯示著宗門內(nèi)所有人的名字,是所有玉宇門內(nèi)名冊的母本。而在這面墻上,在所有弟子與長老的名字之前,有兩個名字高高在上。謝冬,何修遠(yuǎn)。這是一離開宗門就是八年的兩個人,連一封信都沒回來過。但與此同時,在場的九個人都很明白,這兩個人是玉宇門真正的主心骨。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玉宇門的現(xiàn)在。而此時此刻,如果這兩個人中有任何一個人在玉宇門的里面,在能被他們找到的地方,面對鄭奕這般小人的挑釁,玉宇門就不會淪落到如此被動的地步。如果他們還在,鄭奕甚至壓根就不會敢來挑釁。“真是受不了了!”常永逸突然氣得又踢翻了一張桌子,“他們究竟去哪里了?不管是死是活,也總該來封信吧!”“掌門向來對宗門事務(wù)極為看中,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如此?!睏钊f書道,“或許是被困在了哪里吧?!?/br>“一困八年?”常永逸道,“那他們究竟是死是活?就算死了,至少也該讓我們是死在哪里了!”楊萬書看了常永逸一眼,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手在發(fā)抖。這小子之所以說出這話,不僅僅是在表達(dá)自己的氣憤,還是在掩飾自己的擔(dān)憂與害怕。片刻后,楊萬書忍不住笑了笑,朝著那面墻伸出了手指,“當(dāng)然還活著。只要名字是亮著的,他們就還活著。只要還活著,他們便隨時都有可能?!?/br>常永逸松開了緊握的手,心中也似乎安定了下來。“只要掌門和大師兄回來了,”另一個長老忍不住道,“我們玉宇門就什么都不用怕了!”卻又有人道,“如果再過八年也回不來呢?”在這么一句話下,整個大殿都變得寒冷。這是個誰也不愿想象的可能,長久以來毫無音訊的等待已經(jīng)將他們的不安放大到了極致。他們都知道,謝冬與何修遠(yuǎn)隨時都可能回來,但這個隨時究竟是多久?甚至于,如果一直等下去,等來的并不是兩人的歸來,而是兩人名字的暗淡呢?如果說最初的等待還是平常的自然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每一天都在不安之中煎熬。楊萬書卻始終看著那面墻,“無論如何,掌門臨走之前將宗門交給我了我。我會努力做到最好,直到他回來的那一天?!?/br>楊萬書做得確實很好。雖然謝冬陷于秘境之內(nèi),并不能準(zhǔn)確知道玉宇門里面的情況,但透過他手中的那本宗門名冊,還是能窺得一二。謝冬能知道,在宗門諸位長老的努力下,宗門雖然遭到意外,卻一直平穩(wěn)發(fā)展著。但就連看名冊的時間,謝冬也變得吝嗇了。對如今的他而言,每一個剎那都是十分寶貴的。每多耽擱幾個剎那,外界就過了好幾個時辰。每耽擱半個時辰,外界就過了幾十天。他必須拼命抓住所有的時間,將所有的身心都投入到眼前所做的這件事上。投入到密碼的破譯之上。他揉著自己的眉心,使勁翻閱手中的書本,拼命對比著密碼與秘境內(nèi)的這些文字。他讀出書中由秘境內(nèi)文字所書寫的內(nèi)容,在邊上用自己的熟知的文字將這些內(nèi)容復(fù)寫一遍,指望能從中找到什么靈感。但這么多的文字,各不相同,想要找到能與密碼對應(yīng)的那個,進(jìn)而找出規(guī)律,簡直猶如大海撈針。反而何修遠(yuǎn),對秘境內(nèi)的文字認(rèn)識不多,在這個階段比謝冬更有優(yōu)勢。“師弟,”何修遠(yuǎn)嘗試著伸出手,指著密碼中的第一個符號道,“你看這個,是不是像一個‘氣’字?”氣?謝冬緊抓每一個靈感,趕緊將這個字用秘境內(nèi)的文字默寫出來。而后兩相比較,謝冬雙目一亮,精神一振,就反復(fù)撥開迷霧見了青天,“確實非常像!許多比劃一模一樣,只是多了幾筆,又少了幾筆?!?/br>這多的幾筆與少的幾筆,顯然就是他現(xiàn)在所需要尋找的規(guī)律。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