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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遠此時的神情有些古怪。準確來說,謝冬覺得,自從自己當初從胡蔓蔓搞出來的濃霧里面出來之后,何修遠的表現(xiàn)就一直有些古怪。比如此時此刻,何修遠又在一眨不眨地盯著謝冬的頭頂,簡直像是從那時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眨過眼睛似的。謝冬被盯得有些不太自在,忍不住甩了甩尾巴,抖了抖耳朵。頓時何修遠的目光便又有了變化,整張臉都繃得很緊,拳頭也握緊了。這種表現(xiàn),謝冬分析,大師兄應(yīng)該是在強行忍耐著什么。謝掌門以己度人,覺得何修遠很可能是在憋笑。“算了,師兄,你別忍了。”謝掌門又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看你忍著我也難受。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吧,我不會介意的?!?/br>“真的嗎?”何修遠問。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冬總覺得大師兄這短短的三個字里面,克制著某種激動。謝冬點了點頭,“當然,你想……”笑就笑吧。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何修遠便猛地伸出了手,捏上了謝冬的耳朵。第66章謝冬頓時僵了一下。不不不,他并沒有想讓大師兄來捏他的耳朵……他根本沒想到大師兄會想要對耳朵下手!為什么大師兄竟然會對他的耳朵感興趣!謝掌門呆站在原地,心中猛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何修遠雖然渾然不覺,卻畢竟是個相對內(nèi)斂的人。他僅僅輕輕地捏了一會兒,便又收回了手,只抬起一雙眼睛,繼續(xù)一眨不眨地看著謝冬。“想捏就捏吧。”在這種眼神之下,謝冬鬼使神差便道,“都說了沒事?!?/br>何修遠兩只眼睛頓時又亮了,再度抬起兩只手,迅速伸了過去,再次握住了謝冬頭頂那兩只毛茸茸的狐貍耳朵上,繼續(xù)捏著。這次他終于徹底放縱起來,一會兒順著毛捏,一會兒逆著毛捏,捏來捏去,愛不釋手。謝冬忍不住又甩了甩尾巴,兩只耳朵在何修遠的手中抖了抖,被捏得忍不住都有些發(fā)熱了,臉頰也微紅。但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現(xiàn)在自然也無法出言阻止,只能等待對方什么時候膩味了,自己停止下來。可謝掌門顯然想多了。過了好一會兒,大師兄依舊根本停不下來,整張臉都微微透著一股幸福而又滿足的光芒。不就是兩只長了毛的耳朵嗎?謝冬完全無法理解,為什么師兄居然會喜歡這種東西。雖然他看著何修遠,想象了一下假如對方也長著同樣的耳朵與尾巴,內(nèi)心深處也有些發(fā)癢……可惜現(xiàn)在長著這兩玩意的是他謝冬,一點都不開心。誰叫他當時站得實在太近,被胡蔓蔓那法寶扇子給誤傷了?何修遠卻離得遠些,沒有挨著那濃霧。何修遠又捏了一會,幾乎將謝冬那兩只耳朵給摸禿了,終于暫時住了手。謝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是這僅僅是中場休息罷了。邊上那只嗜靈鼠撲哧撲哧啃完了懷中的靈石,原地扭動了片刻,伸出小爪子勾了勾謝冬的衣服角,柔媚地“吱吱”叫了兩聲,眼巴巴想要更多。謝冬瞪了它一眼,表示大爺我沒錢。然后?然后何修遠便控制不住,又開始捏謝冬的耳朵。任務(wù)沒有被委托人驗收,他們懶得再去散修盟,此行是直接回玉宇門的。一路上兩天左右的時間,其中至少一半,何修遠都在摸謝冬的耳朵。謝掌門很無奈,再這樣下去真要禿了,要從毛狐貍耳朵變成禿狐貍耳朵了。偶爾何修遠還會垂下目光,充滿克制又暗含渴望地看著謝冬身后那條同樣毛茸茸的長尾巴。謝冬渾身一哆嗦,心中警兆突生,猛地將自己的尾巴抱在了懷里,誓死不允。何修遠略微遺憾地移開了視線,倒也沒有強求。“師兄,”謝冬忍不住問,“你就這么喜歡……毛茸茸的嗎?”何修遠認真點了點頭。至于嗎?謝冬難以理解地問他,“不就是狐貍的耳朵和尾巴嗎?”“但是,”何修遠嚴肅表示,“很可愛?!?/br>謝冬松開了抱著尾巴的手,毛茸茸的長尾巴在這三個字下翹得有些高。他把尾巴翹著搖了搖,口中卻還忍不住問道,“究竟是狐貍的耳朵和尾巴可愛,還是我可愛?”這個問題著實讓人有些為難,何修遠微微皺了皺眉。片刻后,何修遠表示,“現(xiàn)在可愛的,自然是尾巴與耳朵?!?/br>謝冬又搖了搖尾巴,笑了笑,內(nèi)心對這個答案并不感到意外,卻難免有些不夠滿意。卻聽何修遠繼續(xù)回答道,“師弟你,是一直都很可愛?!?/br>謝冬搖擺的尾巴猛地僵了一下,有些愣。“而且還十分厲害?!焙涡捱h表示。謝冬聽到大師兄這些認認真真的話語,不知道應(yīng)該回應(yīng)一些什么,忍不住稍微偏了偏腦袋,掩蓋微紅的臉頰,耳朵比起之前越發(fā)熱了。他有些激動,有些興奮,也有一點點害羞。飛船突然停頓下來,在半空中微微顫了一下。邊上那只小小的嗜靈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吱吱驚嚇著,嚇得猛地蹦到了謝冬身上,抓著他的衣裳不撒手。謝冬往外一看,原來是目的地已經(jīng)到了。玉宇門的山門就在前面,如果再不停下,他們就得一頭撞上護山陣法了。“嚇什么?到家了而已?!敝x冬拍了拍那趴在衣服上瑟瑟發(fā)抖的小東西,“慫貨?!?/br>他將嗜靈鼠從身上撕了下來。嗜靈鼠在他的掌心蜷縮成一團,像一坨毛球。謝冬把這玩意遞給何修遠。同樣是毛茸茸的小東西,何修遠自然笑納,擺在手心揉了兩把。但相比之下,他顯然還是更想念謝冬的耳朵與尾巴。可惜謝冬已經(jīng)不再讓他瞎動手了。謝冬紅著臉,找了個頭巾將自己的耳朵給包起來,又把尾巴塞進衣服里,等到飛船在這個小山頭里停下,便拉開艙門走了出去。迎面走來一個巡山的玉宇門小弟子,一見是他,連忙風風火火跑過來。“掌門,你可算回來了!楊長老等你很久了!”雖然謝掌門現(xiàn)在的打扮鼓鼓囊囊有點奇怪,大體上卻也看不出什么不對。謝冬咳嗽一聲,背著手,滿是掌門架子地嗯了一下,便由這個弟子給領(lǐng)著往山門里面走去。何修遠收起法寶飛船,跟在他們后面。至于那只小嗜靈鼠,十分有此時自己還不能見人的直覺,滋溜一下就藏進了何修遠的袖子里。“掌門啊,你不在的這些天,可把大家伙給愁死了?!毙〉茏舆咁I(lǐng)著路,邊說了些玉宇門這幾日的情況,“盟友們派人來了,全來了。一開始只有一家,二十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