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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希望時起,他的目標(biāo)就是這個靈泉眼。至于靈脈?他又不是真傻,靈脈一看就是不可能的。他救的是宗主的孫子,又不是全蓬萊派所有人的爹。更何況,就算蓬萊派肯給他,他還要成天擔(dān)心一個金丹守不住,根本不敢要呢。之所以提出想要靈脈,不過是先漫天要價,以便讓對方更容易接受他真正想要的東西而已。結(jié)果他樂呵呵抬頭一看,面前蓬萊派宗主的神情卻不太對。“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凌宗主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以為我比你多活多少年,會不知道你這點套路?”謝冬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了一下。老狐貍果然還是老狐貍啊。這樣的老狐貍,之前明明被季羅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現(xiàn)在卻能一眼就將他看穿,天理在哪里?“哼!”凌宗主道,“不要高興得太早,這不是沒有條件的!”謝冬低下了頭,“請前輩直說。”“你們雖然于我蓬萊派有恩,但我想你也知道,一個靈泉眼的價值不止這點恩情。”凌宗主道,“從今往后,蓬萊派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假如是你們玉宇門能幫忙的,你可不要給我推脫了?!?/br>謝冬自然點頭答應(yīng),心中卻覺得奇怪。這算個什么要求?玉宇門能幫到蓬萊派的地方,本來就幾乎沒有。卻聽凌宗主道,“還有一件事兒。三十年內(nèi),我們不會再聽你們第二個請求?!?/br>謝冬眨了眨雙眼,有些莫明。“如果在這三十年內(nèi),你還有任何一件事,再來求我們了?!绷枳谥髂弥讣恻c了點眼前的石頭桌面,冷冷笑道,“那也不用談什么條件了,直接把你們的玉宇門給改成蓬萊附院吧?!?/br>謝冬縮了縮脖子,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卻又猛地一頓。他突然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么一個看似莫名其妙的要求,其實有一個陷阱,這個陷阱便是靈泉眼的時限。靈泉眼依附靈脈而生,離開靈脈之后自然會慢慢降低效用,一段時間之后便會變成一個普通的水潭。而這個時限,正是二十多年。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蓬萊派宗主。對方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他們只能享用這個靈泉眼二十多年,而后要么放棄靈泉眼所帶來的一切改變,要么依靠自己的力量尋找新的靈脈,要么便只能成為蓬萊附院。然后謝冬在第一時間想明白了一件事。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等到了失去靈泉眼的那一天,如果玉宇門沒有找到辦法來彌補,必然會比從未得到靈泉眼的時候更加困難。第29章凌宗主一看謝冬這副樣子,就明白這小子已經(jīng)意識到了其中關(guān)鍵。他慢悠悠地給自己倒了一壺茶,斜眼瞅著謝冬問,“想得如何了?”謝冬抬起頭來,嘆了一口氣,卻是抱了抱拳道,“多謝前輩提醒?!?/br>“謝?”凌宗主笑道,“這是哪里來的一個謝字?”“靈泉眼從來就不是長久之物。剛才那番話,無論前輩你說與不說,我們都得在二十余年后面對靈泉眼失效的那一天。到了那個時候,如果我們真的再求上了門來,需要付出什么代價,本就是前輩你一句話的事情?!敝x冬答道,“前輩你卻現(xiàn)在便將丑話說在了前頭,顯然是為了讓我意識到其中的風(fēng)險。這樣的善意,難道不該有一個謝字?”“行了,就你心眼多?!绷枳谥鲾[了擺手,不置可否,“現(xiàn)在只需要告訴我一件事。你究竟是答應(yīng),還是不答應(yīng)?”謝冬抿住了唇,思考著其中的利弊。利,是在這二十余年中,靈泉眼給玉宇門帶來的改變,這改變或許能讓整個宗門脫胎換骨。弊,是在最終失去靈泉眼的那一天,玉宇門可能會經(jīng)歷的動蕩,而這動蕩或許會讓整個宗門分崩離析。利弊都是如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看謝冬敢與不敢。片刻之后,謝冬笑了。其實這是一個根本不需要糾結(jié)的選擇。利是絕對的改變,而弊是可能的風(fēng)險。可能一敗涂地,難道就要放棄這么大的利益嗎?毫無疑問,利是大于弊的。他從來都是個賭徒,而玉宇門需要機會。“前輩,你說的這些事,我代表玉宇門一概應(yīng)下。”最終謝冬道,“這個靈泉眼,我們便厚著臉皮要下了。”“好!”凌宗主大笑一聲,抬起了手中茶杯,“希望你們不會令我失望。”謝冬也笑著拿起面前的茶水,與對方碰了一杯。話分兩頭,時間回到最初謝冬被凌宗主叫去之后。在這個時候,凌溪還在客房里等著。邊等著他回來,凌溪還邊試圖和何修遠(yuǎn)說話。但何修遠(yuǎn)這個人,實在不是個說話的好對象。凌溪說十句話,他就能在邊上聽十句話,一聲都不吭的。直到凌溪受不了了,終于學(xué)會在說了一長串之后主動詢問他的看法,他才嗯嗯啊啊答上一句,卻也答得十分簡單直接,常常叫人無言以對。毫不夸張地說,與他對話是一種折磨。于是乎,不到片刻,凌溪便實在不堪忍受,只得主動起身告辭。何修遠(yuǎn)點點頭,送了凌溪出去。再回來時,這個偌大的客房內(nèi)便只剩下了何修遠(yuǎn)一個人。何修遠(yuǎn)對此絲毫不以為意,只是走到墻角,挑了個之前讓謝冬贊不絕口的蒲團(tuán)出來,盤膝坐在上面,閉目梳理著體內(nèi)的力量。在成為金丹的那一刻,他體內(nèi)的靈氣便已經(jīng)大部分轉(zhuǎn)化為了真元,卻還留有一小部分漏網(wǎng)之魚,需要他來自行慢慢轉(zhuǎn)化。這個過程,便是打磨修為、穩(wěn)固境界的過程。如果沒有人打擾,他可以整整大半個月都坐在上面不動彈。但今日,不過是梳理了小半個時辰,何修遠(yuǎn)便抬起了眼,望向了外面。有人來了。不是謝冬回來,也不是凌溪,是另一個不速之客。何修遠(yuǎn)從蒲團(tuán)上起了身,站在屋中,望著門口等待著。對方雖然不請自來,卻沒有惡意,應(yīng)該只是一個需要招待的客人。片刻之后,來人終于走到了他的視野之內(nèi),叫他看清了形貌。何修遠(yuǎn)的眼簾顫了一顫。“何道友,”來人十分高興,笑顏如花,“果真是你,我還真怕我認(rèn)錯人了?!?/br>這是一名美貌的女修。雖然已經(jīng)是個金丹宗師了,她的外貌看上去卻還是十分年輕的年紀(jì),一雙眼睛圓且大,渾身透著一股春天里草木蘇生的氣息。果然便是這個人。早在當(dāng)初去云喜山之前,聽聞季羅與凌溪都是蓬萊派的弟子,何修遠(yuǎn)就想過會不會遇到她。結(jié)果還是遇到了。何修遠(yuǎn)側(cè)了身,讓開了從門口進(jìn)來的路,“宋姑娘,許久未見,還未向你道謝?!?/br>“謝?”那宋姓女修顯然對他這冷淡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