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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yīng)要大很多。何修遠將自己困在繭中,起初還能聽到那些黏膩的喘息,而后更是連喘息的聲音都沒有了。何修遠狠狠咬著自己的嘴唇,眼角發(fā)紅,指尖用力扣在地方上,努力克制著自己的一切。在這月圓之夜,身體的本能,又哪里是輕易克制得住的?以往每當(dāng)這種時候,他總會提前好幾天就開始壓抑自己,確保自己能以每一個最穩(wěn)當(dāng)?shù)臓顟B(tài)來面對。然而這一次,由于長久的昏迷,他一清醒過來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深陷本能,之前和謝冬所撩撥起的那些欲望更是令他的克制幾乎發(fā)揮不出效果。但他必須克制。這荒謬的、下賤的、骯臟的本能。何修遠幾乎將自己的嘴唇給咬出了血,努力不發(fā)出任何聲響。就像以往所度過的每一個月圓之夜,壓抑,壓抑,只有不停的壓抑,他不允許自己從中體會到任何快樂,從未有過任何發(fā)泄,一直以來都只是硬生生將自己的欲望給壓抑回去。他不想要這樣的本能,他厭惡自己這副不知廉恥的模樣。今夜更是如此。何修遠知道謝冬還在外面,腳步聲一直沒有響起,謝冬直到現(xiàn)在依舊在外面看著。所以何修遠才會連聲音也不愿意發(fā)出。他從來不愿意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體其實是這副模樣,何況是謝冬呢。太糟糕了,他竟險些沾污自己的掌門師弟。會被厭惡嗎?掌門師弟還會承認自己這個師兄嗎?欲望如同浪潮一樣又一次翻涌而上,想要逼迫何修遠發(fā)出那種不知廉恥的嗓音。何修遠把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而后更是在空中凝結(jié)出一節(jié)冰刺,狠狠砸向自己的手背,將手心整個扎穿。又在不知道多久之后,他終于聽到謝冬在外面嘆了口氣。謝冬想要和何修遠好好談?wù)劊瑓s拿眼前這個陣法大繭毫無辦法。他在外面喊了兩聲,也根本沒有得到何修遠的回應(yīng)。因為何修遠已經(jīng)完全沒有余裕來回應(yīng)他。最后謝冬只得搖了搖頭,暫時走了出去。謝冬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究竟是慶幸呢,還是遺憾呢。分不清楚。但乘人之危確實是他的錯,明天還得好好和師兄談?wù)劜判?。謝冬原本也沒有想到,何修遠在清醒之后竟然會表現(xiàn)得這么抗拒。他覺得或許是自己冒犯了師兄。此時距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謝冬便只能在玉宇門里亂逛著,整理自己的思路。方才的意外姑且不談,現(xiàn)在的重中之重還是季羅那件事。至少何修遠總算是清醒過來了,凌溪也早就醒了。究竟該如何對付季羅,也是要提上章程了。謝冬逛到客房那邊,看見凌溪屋里的燈還亮著。常永逸還留在那間屋子里,正和凌溪說著話。與眾弟子所想象的劍拔弩張不同,這兩個在他們眼中同樣難伺候的主,此時相處卻非常和睦。謝冬對此并不感覺意外,是因為他比其他人更加了解常永逸。常永逸的不知天高地厚,與凌溪的傲慢,是完全兩碼事。相比之下,常永逸反而是玉宇門里面最能忍受凌溪刁難的一個人。因為常永逸當(dāng)過下人。當(dāng)初的謝家,對待下人可不是人人都像謝冬這么好。之前之所以常永逸表現(xiàn)得那么不像一個下人,只是因為他恃寵而驕。察言觀色,忍氣吞聲,這些東西其實常永逸并不是不會,只看他自己愿不愿意?,F(xiàn)在謝冬對他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和曾經(jīng)有了很大的差距,正是他需要證明自己的作用的時候。至于凌溪,本質(zhì)上也不是一個壞人。忍了他的刁難,反而會叫他不好意思,一來二去自然便熟悉了。當(dāng)然,謝冬之所以把常永逸給派去,可不僅僅是為了讓他和凌溪和諧相處的。謝冬站在外面聽了聽,凌溪正在給常永逸講他過去與季羅相處時的故事。謝冬不禁搖了搖頭,只覺得這些故事可憐得叫人聽不下去,不多時便轉(zhuǎn)身離開。只希望常永逸能明白他的意思,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吧。隨后謝冬又在宗門里的其他地方逛了逛,直到天色變亮了,才又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去。那個陣法大繭自然已經(jīng)被收了回去。何修遠坐在桌旁,正等著他。此時此刻,大師兄又是面無表情。昨夜的種種幾乎像是一場夢,他已經(jīng)重新變成了平常那種寡淡的模樣。“掌門師弟,”一見謝冬從外面回來,何修遠便啞著嗓子道,“昨日,非常抱歉?!?/br>這說的是他竟在謝冬面前表現(xiàn)出那樣不堪的一面,險些弄臟謝冬一事。謝冬卻以為他是在為昨日突然將自己晾到一邊而道歉,當(dāng)即擺了擺手道,“沒事,昨晚我也有不對。說起來這件事情,我也正想和你好好談?wù)劇?/br>說到這里,他猛地一頓。他看到何修遠手心那道被冰刺扎穿的傷。他很確定這道傷之前并沒有,必然是何修遠昨晚自己弄出來的。“師兄,”謝冬指了指那道傷,“怎么回事?”何修遠握住拳頭,“沒事?!?/br>謝冬嘆了口氣,“師兄……看來我們還真得好好談?wù)劇!?/br>他原本以為昨日只是一場沖動之下引發(fā)的意外,不過是需要認真道歉,之后可能尷尬幾天的事情。如今看來,事實似乎比他所以為的嚴重得多。第23章“昨日的事情,其實你并沒有什么錯,說起來都怪我?!敝x冬勸道,“而且最后也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如果你愿意,你大可不必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就算你不肯原諒我,至少也不該和你自己過不去啊?!?/br>何修遠點了點頭,神色之間卻沒有絲毫紓解。謝冬略微發(fā)愁地嘆了口氣,又問他道,“你還愿意將我當(dāng)成你的師弟嗎?”“只要你不嫌棄我,你自然一直是我的師弟?!焙涡捱h回答。“那好。既然我們還是師兄弟,你這師兄如果遇到了什么問題,我這個當(dāng)師弟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謝冬說完這話,又問他道,“你老實告訴我,手上這傷究竟是怎么回事?”說著他就伸出手,想去抓對方那只被冰刺扎穿的手。結(jié)果何修遠就像是突然被蟄了一下似的,還不等謝冬碰到,就猛地將就那只手給收了回去。竟然連接觸都抗拒了嗎?不……如果何修遠只是抗拒,那反而好辦了。謝冬緊緊皺起了眉頭,“師兄,你為什么會覺得昨晚是你的錯?”何修遠抬起頭,看著謝冬坦率的雙眼,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好半晌,何修遠握緊了拳頭,終于老老實實憋出了一句話,“因為我沒有克制好自己,露出了那樣難看的一面?!?/br>好吧,就這么一句話,總算叫謝冬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