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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日本和美國的那一段時間,你的經(jīng)歷讓我感覺到你本身不是外界傳聞的那種貪慕虛榮,愛勾引男人的女人,你刻意不解釋,在公眾面前營造這種形象,的確,給了我們足夠的版面亂寫亂畫,但我覺得自己的行為只是配合你完成了一場對公眾的欺騙,就像你在美國那段時間??赡闳缃窕貒?,有沒有想過自己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你所有的一切直接或間接地影射著孩子的心靈?!?/br> 陳驚的話讓她想起那個人民警察陸光,他也曾說過對她的了解多的超過她的想象,管平安不禁一樂,這世界上誰對她的了解能比得過自己呢。 “你們把孩子的世界想象的太過脆弱,他存在的本身并不等同于是我的延續(xù),我從來沒有認過他。” “所以還得在你的罪名上再加一條,為嫁豪門,拋夫棄子?” “隨你?!惫芷桨矟M不在意地說。 陳驚說好,但顯得幾分意興闌珊,又問了些許問題,大多犀利得讓人難以承受,管平安卻輕描淡寫地一一作答,最后,陳沖上前握她的手告別,管平安目送她離開,身體沒有離開沙發(fā)。 這次談話對陳沖而言是很奇特的,或許因為管平安穿著婚紗的緣故,或許因為自己對某個人突如其來的憐憫,她抱臂靠在電梯上,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慢慢歸一。剛要出電梯,一雙光潔锃亮的皮鞋闖入眼睛,她緩緩往上看去,是厲城那張總是笑著英俊面孔。 “陳記者對我妻子的訪談結束了?”陳驚點點頭,并伸出手去,“你好,厲總?!眳柍腔匚兆?,慢慢放開,“安安最近有些婚前恐懼 ,要是有什么胡言亂語,陳記者擔待些才是。” 陳驚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和這個男人靠得越近,就越是感動壓迫和恐懼,即使他的笑容十分親近。 “厲總想多了,管小姐精神狀態(tài)很好,剛才還在房間試婚紗來著,那婚紗真是漂亮。新娘更美,厲總好福氣?!?/br> “是嗎?那就好”厲城深深看了她一眼,好像不經(jīng)意地提起,“我記得陳小姐在美國朝論報社任職時,是叫露露這個名字吧。說起來當時我們一家就受到陳小姐不少的照顧?!?/br> 陳驚眼皮一跳,干干地笑了笑,“厲總恐怕記錯了,我并沒有去過美國?!?nbsp; “哦?那恐怕是弄錯了,這個安安,我說在美國的人不是你,她偏說是,回頭我一定告訴她,確實是她記錯了?!标愺@覺得再說下去,自己的心臟就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她沖著厲城笑了笑,說還要事情處理,先走一步,厲城更溫柔地對她笑了,“改天一定請陳小姐聚聚?!?/br> “不敢,不敢。”陳驚說完,三步并兩步走了。厲城在電梯里,看著她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慢慢不見了蹤影。 “陳驚就是露露,你在美國時那些□□都是她一手策劃的,你怎么會跟她有來往?”厲城剛進門,就對著管平安劈頭蓋臉地說道,語氣里都是不贊同,管平安輕輕一笑,原地轉(zhuǎn)了個圈,滿不在乎說:“我好看嗎?” 厲城皺著眉敷衍,“好看?!焙啙嵉木€條,復古的花紋,長長的裙擺,國際設計師設計并親手制作的婚紗,已經(jīng)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一種尊榮,要知道,他只專心于女裝設計 ,而他設計的服裝只在全世界最時尚的百貨出售,制作婚紗還是第一次。 這個消息一出,時尚界著 實轟動 了,所有在這個圈子生存的設計師們都焦急地期待著這場婚禮的到來,同時間,國內(nèi)國外所有的輿論都指向管平安,而一向低調(diào)的厲家也由此自深海浮出水面,從前關于這個家族的報道太少,可以由此窺見其一二,未嘗不對日后的合作有所幫助。 而此時,這件難以用金錢估計的絕美的婚紗被管平安以譏諷的目光穿在身上,不來就長得不錯的臉被映襯的更加明麗。厲城正視半晌,由衷的再嘆了一句,“很美?!?/br> 管平安撫了撫裙擺,指尖感受白紗的絲滑 ,“既然想用這場婚禮徹底打開大陸的市場,自然越多人關注越好,不是嗎?厲氏的少東” 聽到少東這兩個字,厲城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他陰厲的目光瞪著管平安,“安安,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br> 管平安聳聳肩,手搭在拉鏈上,一臉挑釁地說:“我要換衣服了,你還不走?” 厲城報以冷笑,兩手環(huán)在胸前,說:“不走。” 管平安回過頭看他一眼,輕輕笑了,手上用力,瞬間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膚。厲城的目光微微變了,他將手放在下巴上清了清嗓,卻沒有離開。于是管平安笑的更燦爛了,脫下婚紗的一刻,她頸下大片□□的皮膚上的紅色印記已經(jīng)變成深紅色。 厲城落荒而逃,這是每一次和管平安作對的結果,不是他懦弱無能,而是因為她無所顧忌。她從來最不肯珍惜的,就是自己。 厲城碰的一聲關上房門的時候,腦海里還是她細長脖頸上的紅。那紅和膚色鮮明的對比中,竟然讓他產(chǎn)生一種沖動。準確的說,是對所有殘忍舉止迷離的沖動。他的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因為今早新聞而憤怒的情緒被帶動的越加猖狂。她毫無顧忌的左擁右抱,卻還一副受盡委屈 而憤然反抗的模樣對他張牙舞爪。 難道是他逼她跟自己結婚?她又可曾知道自己的痛苦,可曾知道他為此而放棄了什么? 厲城靠在墻上,一直站了許久,他隔著衣服伸手摸到脖子上的帶著的物件,明明帶著他的溫度,卻還是冰涼的,好像一塊化不開的冰。管平安連續(xù)兩天沒有出現(xiàn)在醫(yī)院里,因為她知道醫(yī)院門口多少雙眼睛和照相機盯著自己,她不畏懼那些目光,卻恐慌于回憶。 雪白的墻壁令她總是想起管樂臨死前拉著她的手讓她原諒的場景,本質(zhì)上,她還是個好人。只是好人總是被壞人欺負,所以她絕對不做濫好人。 管平安脫了婚紗并將它隨意丟棄在地上,自己鉆進床上讓自已睡覺,好不容易睡了過去,夢里許多人的面孔交織出現(xiàn),鮮紅的血和白色的光,淡薄溫柔和不能勇于承受的傷害 。 不能好好休息這件事讓她總是感到很疲憊 ,她承認對于蘇留白的不舍一部分來源于在他懷里的沉睡的時光,那時她總能像個孩子,貪婪地接受他一切的贈與和愛,想到自己以后會像過去那些年一樣恐懼深夜來臨,她的心就驀然刺痛 ,好像一根不大的刺插進心臟,不足以致命,但總疼。 醒來時,原來才過了十幾分鐘。 她最近總是深夜出動,在半夜被拍也無所謂,今晚由于冷風過境所以將衣領扣緊 ,盡管這有 效地擋住了風,但也隔絕了溫暖。 管平安對這家醫(yī)院很熟悉 ,這樣的熟悉令她感到厭惡 ,她想到自己對管樂的苦苦哀求卻只能被拋棄在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