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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在何處,只要穿過雙生棱鏡,就可以走進你想去的那個地方,這應該也是不少妖怪混入仙凡二界的渠道,但是雙生棱鏡每隔半年才能恢復一次魔力,每次至多只能傳送兩個人?!?/br> 我問:“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需要標記什么的?” 云繁道:“需要標記的是另一件神器‘奧法之戒’,不管你在哪,都可以通過奧法之戒去到任何一個你親自去過并且用法戒烙下印記的地方,它沒有時間的限制,隨時隨地都可以進行傳送?!?/br> 南瓜道:“你說的無冕權杖,那是魔族的至尊之寶,是歷任魔尊才能擁有的象征無上權力與地位的法杖。不過你說的翡璧之心我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了,而且烈炎、褚衣這兩個名字我也沒聽過,更別提小蓮這種一板磚扔出去就能砸中一大堆的名字了?!?/br> 云繁笑著問道:“你沒聽過他們的名字,那你可聽過衛(wèi)都青龍使和長風白虎使的名號?” 南瓜倒抽一口涼氣:“你是說四大魔使?” 我想起翩兒曾對望遙提過四大魔使之事,一時來了興致,急忙問道:“四大魔使都是些什么角色?” 南瓜鄙夷地看我:“你的知識到底有多匱乏?真不知道你在仙界是怎么混過這么多年的。” 我被它說得挺不好意思:“沒好好學習神魔史是我的錯,我的錯?!?/br> 南瓜翻了個白眼,清了清嗓子道:“四大魔使是魔尊黑曜的親信衛(wèi)隊統(tǒng)領,為首的青龍使,更是擁有一妖之下,萬妖之上的權力和尊榮。當年,黑曜為鞏固自己的統(tǒng)治,將魔界最東、最南、最西、最北的四塊封地長風、衛(wèi)都、墨丘和廣陵分給四魔使駐守。其中,白虎使選擇了鶯歌燕舞、姹紫嫣紅的春之東境長風,青龍使選擇了萬木蔥蘢、生機盎然的夏之南境衛(wèi)都,朱雀使選擇了百草凋敝、蕭索寂寥的秋之西境墨丘,玄武使選擇了天寒地凍、冰封雪蓋的冬之北境廣陵。他們曾幫助黑曜平定西南玉錦斑蛇叛亂,消滅了巴巫森林兇殘的紅毛饕餮,驅逐了神魔邊境強大的木精靈一族,年紀最長的玄武使,甚至曾協(xié)助黑曜登上魔尊之位。如果黑曜真的派了他們前來,就極可能預示著魔族即將大舉進攻?!?/br> 我道:“可是極界之光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攻破的啊。”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痹品钡恼Z氣變得異常沉重,“未雨綢繆總是好的?!?/br> “是啊是啊!”南瓜又開始在桌上不安分地跳來跳去,我發(fā)現(xiàn)它一激動就容易這樣,“可千萬別打仗啊,我還沒吃夠好吃的,還沒玩夠好玩的,還沒找到我可憐的弟弟西瓜呢!” 云繁淡淡一笑,話鋒一轉道:“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到雪熙?!?/br> 我奇怪:“雪熙怎么了?” 云繁沉聲道:“失蹤了?!?/br> ☆、初入魔界 我大驚失色:“雪熙失蹤了?她不昨天還和你一起去了齊盤山莊嗎?” “昨天我先帶著你回了孟府,因為雪熙說有些事想單獨和齊朗談談,誰知傍晚的時候,她身邊的丫鬟哭著跑回來,說半路上雪熙平白無故消失不見了。我跑遍了整個江邑,也沒發(fā)現(xiàn)雪熙的下落,我想她可能是被妖怪抓走了?!?/br> “那我們趕緊再去找找,南瓜應該可以追蹤到雪熙的氣息,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br> 我站起身,南瓜卻抬起前爪興奮地揮了揮:“變了變了!” 我朝銅鏡里看去,鏡中的那張臉已經(jīng)變回了我原來的模樣。 云繁笑道:“現(xiàn)在和你說話,終于沒那么別扭了?!?/br> 我樂道:“要是再不變回來,我以后都不敢照鏡子了。” 我們來到西山腳下雪熙失蹤的地方,南瓜說雪熙的氣息很弱,它只能盡力而為。起初它變成了一只顏色明亮、五彩斑斕的蝴蝶,在我的強烈抗議下,才換了一個低調的顏色。 走了一段路,我的腳被一叢雜草纏住,越想掙脫那草越纏得緊,我試著變成一只蟲子飛出來,那草竟能隨著我的變化而變化,教我苦惱不已。云繁和南瓜讓我在原地待著,他們?nèi)ジ浇艺液瓦@煩人的“留步草”相伴相生的“解憂草”,只要將解憂草放在留步草旁邊,留步草就會自動松開。 沒過多久云繁又折返回來,遞給我一顆黑色藥丸:“差點忘了,留步草會不斷吸收你的靈力,把這個吃了,能撐一段時間?!?/br> 我說了聲謝謝,接過藥丸一口吞下。 云繁很快又回來了,手里還握著一株細長的草,我道:“這么快就找到了?” “解藥草本就與留步草長于一地,不會太遠的。” 他將留步草放在地上,纏住我的留步草立刻就松開了我的腳,像觸角般伸向了解憂草,一把卷住拖回了草地里。 我趕緊把腳縮回來,卻覺得身子有些發(fā)軟,道:“云繁,你剛才的藥丸還有嗎?我有些沒力氣,你再給我一顆吧?!?/br> 云繁一怔:“什么藥丸?” “就是你走之前給我的那顆黑色藥丸啊?!?/br> “黑色藥丸?”云繁臉上滿是困惑,“你在說什么呢?” 我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喂喂,你失憶了?” 云繁苦笑道:“我確實不記得給過你什么藥丸?!?/br> 這下我開始緊張了:“那是誰假扮你給了我那顆藥丸?我不會中毒了吧?”我想到雪熙的無故失蹤,這里很可能有妖魔出入,那個假云繁,說不定就是抓了雪熙的妖怪。 云繁道:“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我道:“就是渾身沒力氣?!?/br> 他從懷里取出一個小銀瓶:“這是霂雪霜露,有解毒清神的功效,你先吃一粒?!?/br> 我從瓶中倒出一個極小的紅丸吞了下去。 云繁問道:“感覺如何?” 我扇了扇嘴里彌漫的苦味:“沒這么快吧?” 云繁笑了笑,不知為何,我竟覺得他的笑有些奇怪。 沒走幾步,全身力氣就像被抽干了一樣,我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地上…… 睜開眼時,雪熙正擔憂地看著我。見我醒來,她梨花帶雨的臉上蕩漾出一個極美的笑。 “雪熙!”我猛地坐起身,“總算是找到你了?!?/br> “阿菱,你怎么也被抓到這里來了?” 抓?我環(huán)顧四周,看到十來個女孩蜷縮在一起,有的低聲哭泣,有的目光呆滯,還有幾個正用好奇而憐憫的目光打量著我。 這是一間三面筑墻的牢房,一面空空如也,放眼所及,是一望無際的黑色,如銀蛇般細長的閃電不時劃過空中,伴著陣陣鐵錘直擊大地般轟隆的雷聲,教人毛骨悚然。我們就像處在即將狂風暴雨的云端之上,可這里,沒有雨過天晴,仿佛只有無盡的黑夜與恐懼。 這就是極界之光的另一邊? “我們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