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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快速往回走。 有正事要忙……有正事要忙還有空閑聽翩兒彈琴?因?yàn)槲覍︳鎯旱暮酶羞h(yuǎn)勝于飛盈,不覺就為前者鳴不平。翩兒她一定沒想到,我以前也沒看出來,望遙竟是這樣一個(gè),咳咳,花花公子……以后定要將今天的事告訴翩兒,但是告訴翩兒豈不是惹她傷心?也許她本就心知肚明?還是告訴她吧,萬一她被望遙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就糟糕了,長痛不如短痛…… 我糾結(jié)了半天,待終于決心告訴翩兒真相時(shí),才猛然意識到,人家根本就不認(rèn)識我……唔,好吧,此事容后再議。 我又進(jìn)了其他幾個(gè)山洞,大概都是清江上君及家眷的房間,沒什么新奇的東西,便回到擺宴席的地方,正巧趕上大吃一頓。 因?yàn)槲掖饝?yīng)教清澤刺繡,便讓小眉先回赤梁。小眉老大不情愿,說暮穹肯定會責(zé)怪她把我這個(gè)問題學(xué)生獨(dú)自留在外面,我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這個(gè)結(jié)論的,但為了安撫她,只好寫了封信讓她捎給暮穹。 望遙說要先去一趟其他地方,所以最后變成了小眉一個(gè)人回去。 我和他們告了別,便動(dòng)身隨清澤而去。 ☆、水月洞天 雷州東南有一個(gè)叫“水月”的地方,水月有一座山叫水月山,山里有條瀑布叫水月瀑布,而清澤的家,就在水月瀑布后面。 清澤帶我穿過瀑布,所見之景,美不勝收。我走在成蔭的綠樹林間,腳邊是青翠欲滴的小草和芳香四溢的花朵,偶有一兩只白色的小狐貍從花草叢中穿過,回頭怯怯地望你一眼,然后又飛奔而去。抬起頭,但見云繚霧繞,陽光柔軟地透過綠葉的縫隙,在青石板上映下金色的斑駁。 我隨著清澤走向一條小溪,溪邊停著兩輛馬車,高大的駿馬正在飲水,馬的鬃毛竟然是粉色的。清澤與我上了其中一輛,我還沒坐穩(wěn),馬車就疾馳起來。窗外的景物很快模糊成了一片光與影,拉成了一條條黃色和綠色,不斷被我們拋在身后。 馬車到了一座閣樓外停下,清澤領(lǐng)我進(jìn)去,邊走邊對我說:“這里是西院碧云閣,是我住的地方。阿爹住在南院,還有東、北兩院,離這里都不遠(yuǎn),等會兒我?guī)闼奶幾咦?。?/br> 我心不在焉地聽她說著,注意力幾乎全被長廊一側(cè)的一幅山水田園刺繡圖所吸引。這幅刺繡從長廊的一頭一直掛到另一頭,每一處都是繡工精致,針線細(xì)密。重巒疊嶂,悠悠綠水;枯藤老樹,籬下瓜田山水遠(yuǎn)近高低,層理清晰;人物音容笑貌,惟妙惟肖,所謂精妙絕倫,大抵如此!在圖的左下角,有用金絲所繡“憐月”二字,我暗暗贊嘆,這位憐月夫人,可真是個(gè)了不得的女子! 清澤特地讓侍女為我收拾了一間離她不遠(yuǎn)的房間,又帶我看了那兩幅未完成的“錦繡山河圖”和“百鳥朝鳳圖”。吃過晚飯后,又陪著我去了南、北二院,卻獨(dú)獨(dú)沒去東院。我好奇地問了句,清澤沒回答,她身邊的侍女卻先開口了:“里面可住著一位嬌貴的夫人,從來不喜歡我們進(jìn)去,我們呢,也沒這個(gè)膽!” 這我可不理解了,都說清澤是白狐神君的掌上明珠,難道這東院里的某位夫人,比清澤還受寵愛? 清澤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繼續(xù)往前走,只是道:“阿菱,你可以在其他三院自由走動(dòng),但是這東院你就不要去了,免得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不是小眉,既然清澤這么說了,我自然也就不會去東院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大多數(shù)時(shí)間都待在清澤房中刺繡,很少去外面晃悠。這天中午,清澤去了別處,我一個(gè)人著實(shí)無聊,便決定出去逛逛。 不知不覺走到南院,院墻邊上有一條青石小路,路的兩邊長滿了雜草。我極目望去,小路九曲十八彎,也看不見通到了哪里。我正想著要不要進(jìn)去看看,突然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路中央多了只白色的小狐貍,而且是只體積只有尋常狐貍一半大的小狐貍,可愛極了。 我們對視了一會兒,小狐貍猛地轉(zhuǎn)身往回跑,我急忙追過去,一直追到一片荒蕪的花園,小狐貍卻沒了蹤影。環(huán)顧四周,這是座雖然不大,但看得出以前曾被用心修整過的花園,只是不知何故,如今變得花草凋敝,蛛網(wǎng)橫生,一派凄清荒涼。 “小狐貍?小狐貍?” 我試探性地喊了兩聲,沒有回應(yīng),也不見小狐貍白色的身影,不免有些失望,快走出花園時(shí),我忍不住又最后喊了句:“小狐貍你在不在?” 這時(shí),一個(gè)聲音回道:“別喊了,你就算喊破喉嚨我也不會出來的?!?/br> 我一樂,重新回到花園里,四處張望:“你在哪兒?我怎么看不見你?” “哼,你當(dāng)然看不見我。” “你這只小狐貍,怎么躲在別人家的花園里?難不成做了什么壞事,不敢出來?” “胡說八道!這是憐月夫人的花園,也就是我的花園!我能做什么壞事?” “憐月夫人?”我不解,“那這個(gè)花園怎么變成這樣了?” 對方頓了下,問:“你不是白狐神君家的婢女?” “我啊,我是望……我是越州的小黑狐,來這兒是為了教清澤上仙刺繡的?!?/br> “刺繡?你也會刺繡?” “會啊?!蔽覜Q定和小狐貍好好交流交流,“我小時(shí)候一直住在凡間一個(gè)叫茂城的地方,所以對刺繡這種活兒略知通一二?!?/br> “茂城?” “對,就在名溪、吳川一帶,不知你聽沒聽說過?!?/br> “我當(dāng)然知道茂城在哪!”對方聲音急切,“我還知道茂城有一條思君河,一座離山,一座重山?!?/br> 我嘖嘖贊道:“沒想到你還挺博學(xué)的?!?/br> “那是!不過我知道茂城,是因?yàn)閼z月夫人就是茂城人,我還陪她回過兩次家呢。” 這我倒沒料到,不過這樣一來,和小狐貍套近乎就更容易了。我便又聊起了茂城,聊起了思君河的傳說,聊起了茂城聞名遐邇的刺繡…… “……結(jié)果憐月夫人花了三個(gè)月的時(shí)間就繡好了,哈哈哈!” “你說的是碧云閣長廊里的那幅山水田園圖?” “是啊,本來是放在香暖閣的,結(jié)果差點(diǎn)被蘇央那個(gè)老妖女給扔了,還好清澤給收了起來,掛到了碧云閣?!?/br> “蘇央?” “哼,真搞不懂像蘇央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么都不會的老妖女,白狐神君怎么就看得上眼?對了,因?yàn)榘缀窬约壕褪莻€(gè)只會吹著兩撇胡子對手下頤指氣使的大笨蛋!”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蘇央可是住在東院的那位夫人?” “水月洞天只有一位夫人,就是憐月夫人,蘇央是老妖女!” “那憐月夫人呢?” 小狐貍沉默了好久,輕輕吐出兩個(gè)字:“死了?!?/br> 我大為震驚,一時(shí)間也不知道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