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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沒有用。當佘七幺冷靜的時候都不是李岄的對手,何況是現(xiàn)在。李岄就這么以著人的形態(tài),輕巧地、如同舞蹈家一般地躲閃著佘七幺笨拙的攻擊,當他的手下想要幫忙的時候,他卻阻止了他們?;蛟S因為他有足夠長的時間,或許他快要實現(xiàn)夙愿,所以他不急那么一會。可是廖天驕急!媽的,原來靈魂也會急得嗎?廖天驕感到自己的意識快要失去了,這可能就是所謂魂飛魄散的前兆,但是他的猜測還沒有證實,他的賭局還沒有揭曉。從來買彩票沒有中過獎。從來打牌不敢賭。從來相親都失敗?;畹蕉藲q,攢著的所有賭運和以后的所有的運氣,什么職場的、愛情的全擱里面,所有人的血淚都小心翼翼地收集起來,所有的線索統(tǒng)統(tǒng)匯攏起來,這一次他統(tǒng)統(tǒng)拍上桌面,他不信他會輸。小翠說:“三生石不能,你們能!”白素貞和許仙說:“慎思、詳查,你們能走好那條路!”佘爺爺總是在時光的夾縫里偶爾閃現(xiàn)一道影子,默默地為他們指點一條路。滿墻的飛升人像,高高的一盞飛升燈籠,九個脫隊留下來的人,九條三生石留下的殘影。問,飛升是什么?蒼龍說:“我還沒想清楚,所以沒法跟你們走?!?/br>問,飛升是什么?行善積德,給自己充滿電,然后一飛沖天就為了以后再也不用行善積德?開什么玩笑!從古到今多少能人大拿,他們比他和佘七幺都厲害得多、聰明得多,怎么會看不透、怎么會看不懂、怎么會肯答應?為什么能夠聽到另一個世界聲音的袁懸會昏迷不醒,為什么那盞琉璃燈會令他感到親切,為什么那尊塑像圣潔大氣,是小翠又不是小翠?問,飛升是什么?廖天驕的答案已經(jīng)浮現(xiàn),飛升就是考驗,是最后的三道關(guān)卡,它需要智慧明辨黑白、需要勇氣做出抉擇、需要信仰堅定地走自己要走的路!這世間根本沒有神之手定下的規(guī)矩,有的只有天道、人道、心之道!佘七幺忽而抬起頭來,對著虛空微微點了點頭。下一瞬間,狂風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而去,那風極狂,卻并不猛,吹拂在人身上就猶如春風拂面卻令李岄的手下個個噤若寒蟬。李岄面色劇變,他低低喝了一聲,藍色的石魄從他手中飄起,微微一停,猛然爆出無數(shù)光華,那些光華向著佘七幺“嗖嗖嗖嗖”地射去,李岄唇角微翹,下一刻卻猛然僵住。所有的光華并未化作弓矢利劍,它們主動地匯攏到佘七幺身周,如同輕紗一般將他團團圍住,然后爭先恐后地——歸順,要做他的助臂、他的力量!這才是真正的天蛇之力!在幻術(shù)空間里,佘七幺所學會的不過是使用天蛇之力的方法,而他的力量自始至終都未曾得到解放。佘玄麟并未取走佘七幺的力量,他只是將佘七幺的力量與三生石魄聯(lián)系到了一起,又或許三生石魄的力量原本就與佘七幺的力量同源同根,來自天地,用于天地,因此才會有升龍湖畔兩人并肩戰(zhàn)斗時順利封印了的地xue,因此才會有他們磕磕絆絆、兜兜繞繞卻始終牢牢牽在一起的指間紅線,因此當三生石魄被解放的那一刻,佘七幺的力量終于完全地,回來了!“Checkmate(將軍)?!绷翁祢溇椭:囊暰€,滿意地道。勝利是他們的!然后,他便感覺身體一輕,失去了所有意識。作者有話要說:葬月山斷頭村一章中曾經(jīng)提及,李岄叮囑他的后人中,嫡系子弟不得修習法術(shù),因為他擔心有一天,他李家的后人會和朱海晏對上。第三十章“廖天驕、廖天驕!”一陣冷風吹來,廖天驕猛地睜開眼睛,“哇”地叫了一聲,這里是哪里?全然失去了顏色的、灰白色的世界,霧氣在四周涌動,但是離奇地并沒有阻擋住他的視線。他能夠清楚地意識到自己仍然還身處在那間三生石神廟之中,甚至依然漂浮在昏過去前漂浮著的地方,但是,還是有什么地方不對。不只是顏色的問題。廖天驕努力辨別了許久,一拍腦袋,是靜止!不知是怎么回事,他所看到的底下的世界竟然完全靜止了,此時他能夠清晰地看到各種各樣的光帶環(huán)繞著佘七幺變?yōu)榱颂焐叩能|體,李岄手下們的臉上寫滿恐懼,李岄則是氣急敗壞的同時做了個抵擋的動作,三生石魄漂浮在空中,這東西倒是還保持著原本的色彩,是一抹淡淡的熒藍。廖天驕甚至還看清了佘七幺脊背上變了樣子的花紋,原先滿天星一般點綴著的銀色鱗片此時都聚集到了一起,清晰地呈現(xiàn)出了一個字符一樣的圖騰,廖天驕辨認了半天……呃,不認識。“廖天驕?!庇腥溯p輕拍了拍廖天驕的肩膀。廖天驕轉(zhuǎn)過頭去,忍不住“哇”地又叫了一聲。他不是這么容易受到驚嚇,只是眼前這張臉實在是給了他太刻骨銘心的記憶了,而且還都是不好的記憶。黑袍黑發(fā)的男人對著他笑了笑說:“別怕,是我?!?/br>廖天驕認真地打量了這人半晌,狐疑地喊了句:“佘爺爺?”佘玄麟點點頭:“對,是我?!?/br>廖天驕簡直要喊出第三聲“哇”,他又緊張又興奮,忍不住盯著佘玄麟看個不停。果然是佘爺爺哎,雖然跟底下那個長得一模一樣,可是氣質(zhì)完全不同,看起來好親切、好儒雅、好溫柔、好強大、好……嗯,好腹黑!佘玄麟大大方方地任廖天驕打量自己,他甚至還在空中輕松地轉(zhuǎn)了個圈,360度地展示讓廖天驕看仔細了、看周全了。“怎么樣?”他問。“很帥。”廖天驕傻乎乎地說。佘玄麟“呵”地輕笑了一聲,伸出手摸了摸廖天驕的頭發(fā)。廖天驕這才發(fā)現(xiàn)佘玄麟的手仿佛是空氣一般,是透明的,但是摸在他的頭上,他卻能清楚地感覺到那手的溫度,還有那種長輩寵溺晚輩的溫情。廖天驕忍不住閉上眼睛,像小時候接受自家爺爺?shù)膿崦菢?,坦然享受佘玄麟的愛護。佘玄麟拍拍他:“你怎么這么乖啊,不問我問題嗎?”廖天驕睜開眼睛說:“啊,問什么問題?”佘玄麟說:“這里是哪?為什么會遇到我?我們是什么?下面怎么了?接著要干什么?”廖天驕想了想說:“這里還是三生石神廟,只不過我們身處在另一個空間。這個空間估計就是您曾經(jīng)借來隔絕更漏鎮(zhèn)與外部世界的結(jié)界空間,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