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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銀變作長鞭狠狠戳向?qū)Ψ叫乜冢篾棻贿@凌厲殺氣逼退,佘七幺趁機(jī)從那口中一鉆而出,回身一推,一團(tuán)神力自他掌心撲向靈場,將那個洞口臨時補(bǔ)上,佘七幺相信,佘元初一定已經(jīng)看到了這里的情況,他會很快修補(bǔ)好此處的靈場結(jié)界。大鷹剛剛受挫又見敵人沖出,不由分外兇狠地嘶吼著沖向佘七幺,一對巨翅掀起了螺旋氣流,如同風(fēng)刀般絞向佘七幺。佘七幺不慌不忙,在空中靈活地躲閃著那些氣流的盤絞,食、中二指并攏后輕輕一抬:“穿!”地下突然躥出無數(shù)尖利的藤條,如同鋼針一簇簇、飛快地刺向空中的大鷹。大鷹一開始還能及時閃躲,但是那些藤條出現(xiàn)的速度卻越來越快,它一個不注意,翅膀就被戳了個窟窿,發(fā)出了凄厲的尖叫,頓時眼睛都紅了。廖天驕突然對佘七幺說:“你先打著!”然后還沒等佘七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從他背上躍下。大鷹由于疼痛而失去了理智,此時連它的主人都似乎控制不住它了,它不停地扇動翅膀,于是各種螺旋風(fēng)刀在空中來回亂竄,這一帶的上空簡直如同變成了一架真空絞rou機(jī),普通人一旦闖入其中就只有被絞成rou糜的下場。佘七幺嚇壞了,大喊道:“廖天驕!”廖天驕卻不知怎么做的,只見他東一團(tuán),西一扭,南邊轉(zhuǎn)個身,北邊下個腰,以一種十分古怪卻又十分靈巧的姿勢莫名其妙地就穿過了那個危險地帶,整串動作看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只……一只……“一只小猴子……”佘七幺默默地想,自己是不是給廖天驕拿錯教科書了呢,本來萌萌噠媳婦兒變成一只猴子了……廖天驕并不知道佘七幺在想什么,他只是根據(jù)那只大鷹的動向判斷出了它的cao控者在哪里。這個cao控者并不高明,高明的cao控者可以完全掌控使役的一切,自然可以借由大鷹的眼睛來做出攻擊閃躲的判斷,但是從剛才大鷹翅膀被戳中的那一下來看,這個人還沒達(dá)到這個高度,也可能他是把更多的心力集中到了提高大鷹的攻擊力上,所以不得不忽略了這一部分,這就導(dǎo)致了他還是只能使用自己的五感來控制大鷹,于是,有了視覺死角!“找到你了!”廖天驕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一刻,頓時如同猛虎下山般撲了過去。那個cao控者是個道士,被他嚇了一跳,想要舉劍來迎又不敢放下重新控制大鷹這件事,倉促之間丟出了一件法寶。那件法寶攜帶著五彩光華,仿佛十分厲害,結(jié)果廖天驕看也不看,伸手從背后的葫蘆里掏出了一個什么東西說,“收!”那玩意就“當(dāng)”地落廖天驕?zhǔn)掷锪恕?/br>佘七幺在與大鷹相斗的空閑里看了那里一眼,心情十分復(fù)雜,他媳婦兒這是又變成葫蘆娃了的節(jié)奏啊……道士眼看著廖天驕越撲越近,一急之下居然生吞了一瓶符水,跟著渾身靈力大增。佘七幺本來已經(jīng)算計(jì)好了要斬落大鷹的位置,他手中的烏銀這次化為了長槍,直刺向大鷹的心臟,然而大鷹卻因?yàn)楸恢匦驴刂?,在距離槍尖一公分的地方愣是掉了個頭轉(zhuǎn)而撲向了廖天驕。佘七幺一驚,卻見廖天驕毫不含糊地跨前一步,先是一個扭身只用左手就將那個道士就著領(lǐng)子揪起來狠狠摜在地上,力量之大甚至連人砸出了一個大坑,跟著又用右手回手一抽,從葫蘆里拿出個什么東西,伴隨著身體的轉(zhuǎn)動行云流水一般地讓過大鷹,砸在了大鷹頭上。又是伴隨著“當(dāng)”的一聲,大鷹也落入了坑中,跟它主人湊一塊去了。佘七幺:“……”廖天驕把一口類似平底鍋的東西往葫蘆里一塞說:“咱們走,別浪費(fèi)時間?!辟芷哏鄄挥傻迷俅文鳒I,他好像真的、真的給廖天驕找錯教科書了……兩人就這么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了九君山,半天后終于抵達(dá)了印山市。第十二章事隔差不多兩個月再次來到印山市,佘七幺和廖天驕所感覺到的都不是懷念,而是驚詫。“這里,好像不怎么對?!毙⌒牡芈湓谟∩绞袃?nèi),廖天驕打量著周圍的行人輕聲道。印山市雖然只是一個國內(nèi)的二線城市,但是由于旅游業(yè)比較發(fā)達(dá),因此也帶動了服務(wù)業(yè)、餐飲業(yè)等支柱產(chǎn)業(yè),是一個不算繁華卻比較宜居的城市。廖天驕記得這里的居民大多有種天生的慵懶勁頭,由于自古以來就不愁吃穿,生活節(jié)奏緩慢,所以這里的人就連走在路上的步子都是悠閑的、慢吞吞的,但是此時落在印山市內(nèi),廖天驕卻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種焦躁的氛圍。很難形容,但是感覺得到。不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爭吵聲,廖天驕和佘七幺同時看過去。只見一名趕路的老人和一名行色匆匆的妙齡女子撞了個正著,于是妙齡女子拿在手里當(dāng)做早飯的面包就這么掉到了地上,弄臟了。兩人迅速地吵了起來,廖天驕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但是卻能感覺到兩人言辭的激烈。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都言辭激烈。很快,妙齡女子伸手打了老人一巴掌,跟著老人拄起拐杖就沖著妙齡女子的頭上砸了過去,厚厚的木杖敲在女子頭上,登時砸開一個不小的窟窿,鮮血飛快地淌了女子滿臉。女子“哇哇”地叫著,老人卻還不肯放過她,舉著木杖拼了命地在她身后追打。周圍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勸阻,就連不遠(yuǎn)處站著的交警和協(xié)管也只是冷漠地看了這里一眼就別開了頭,仿佛對這種事情早已習(xí)以為常。“住……”佘七幺一把拉住廖天驕:“別過去?!彼f,“這些人恐怕都受了靈血髓的影響?!?/br>廖天驕吃驚地看向佘七幺:“一個市?全部?”“恐怕是?!?/br>在兩人交談的期間,一輛車高鳴著喇叭飛快地闖紅燈穿過馬路中央,伴隨著沉悶的“咚”的一聲,一個男人被撞飛,直接甩到了旁邊的人行道上,司機(jī)看也不看,開著車就大搖大擺地走了。有個中年男子跑到被撞傷的男人身邊看了看,但不是救他,而是伸手開始摸男人身上的錢包。隨后又有三個人也過來了,有買菜的大媽、上班的白領(lǐng)和撿垃圾的乞丐,他們看到第一個男人拿走了錢包,馬上圍過來狠揍那個男人,想要從他手里把錢包搶走。男人不肯松手,大媽就張開嘴一口咬了下去,男人的皮rou被一口撕了下來,嘴里頓時發(fā)出難聽的類似野獸一樣的嘶吼聲,瘋狂地拳打腳踢,幾人徹底撕打在了一起。廖天驕直看得一身冷汗,這些人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理智,比當(dāng)年肖家村的村民還要可怕,難道說兩個月前他和佘七幺費(fèi)盡心力設(shè)下的封界術(shù)已經(jīng)失靈了?難道單寧用生命為代價留下的封界藤也已經(jīng)毀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