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4
很容易累。”佘七幺說:“那你歇會,我在這附近再轉(zhuǎn)轉(zhuǎn)?!?/br>廖天驕把背包往地上一放,拍了拍后坐上去乖巧地說:“嗯,那你小心點,別走遠(yuǎn)了?!?/br>佘七幺又看了他一眼,說:“我不走遠(yuǎn)?!?/br>看到佘七幺轉(zhuǎn)過身去再次打量四周,“廖天驕”的眼中霎時閃過了陰鷙的神色,他悄悄伸手拿出了什么,一彈指將那東西打落到了某個地方,但聽“噗咚”一聲。佘七幺馬上轉(zhuǎn)過頭來,看向發(fā)出聲音的地方:“什么聲音?”他快步走了過去。“廖天驕”也從地上站起身來,卻被佘七幺制止了。“你呆著別動?!辟芷哏壅f,走到那汪水邊后稍微頓了頓,跟著一腳踩了進去,趟水走了過去。很快,他彎腰從水中撿起了什么,那是一個金色的鈴舌。佘七幺專注地看著那個鈴舌,仿佛對周圍毫無警戒心。“廖天驕”悄悄走到水邊問:“佘七幺,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佘七幺說:“一個鈴舌,還有點靈氣附著在上頭,如果沒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方晴晚的。”“廖天驕”驚訝道:“難道小方來過這里?”佘七幺翻來覆去地看著那個小東西說:“這個鈴舌是被法力震斷的,方晴晚在出事之前一定跟人有過一場惡戰(zhàn)?!?/br>“在這里嗎?”“廖天驕”問,同時不動聲色地做了個手勢。隨著他的動作,原本靜止不動的水面開始緩緩地波動起來,漣漪一圈圈傳遞開來,漸漸地圍繞著佘七幺交織成了一幅光怪陸離的圖案,黑色的線條組成了這副圖案的脈絡(luò)。佘七幺突然抬起頭來,“廖天驕”臉色一變,本來正在偷偷動作的手立時停了下來,而剛剛有序波動著的水脈也因此停頓了下來,改為輕微地原地顫動。“怎、怎么了?”“廖天驕”問。佘七幺說:“有點怪。”“怪?”“廖天驕”愣了一下,隨后道,“嗯嗯,是很怪啊,所以我們才會來這里查看嘛!”佘七幺說:“不,我是說……這汪水。”他忽而低頭看向腳底,那一瞬間“廖天驕”的臉色劇變,連手指都在微微顫抖。“沒、沒覺得啊?!薄傲翁祢湣苯Y(jié)結(jié)巴巴地說,“哪里……哪里怪了?”“這是一汪死水,也不知道在這里困了多少年了,水質(zhì)卻很好?!辟芷哏凵焓洲淦鹨慌跛畞砜戳丝矗岸宜炔皇菑纳项^的土壤、巖石縫隙里滲下來的降水,也不是地下水脈露出地表的部分,那么這汪水是從哪里來的?”“廖天驕”有些緊張地說:“是、是哦,是有點奇怪?!?/br>佘七幺說:“你覺得呢?”“廖天驕”說:“什么?”佘七幺“嘩啦嘩啦”地趟著水走過來說:“你覺得這水是從哪里來的?”“廖天驕”一直忍不住地在看佘七幺的腳底,黑色的細(xì)線一樣的東西正從四面八方朝著佘七幺圍攏過來,有幾根已經(jīng)逼近了他的軍靴,正試圖纏繞上去,可是佘七幺一直在動,所以那些黑線也沒敢貿(mào)然行動。眼看著佘七幺就要走到岸上了,“廖天驕”突然大叫了一聲:“我知道了!”佘七幺似乎是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問:“什么?你知道什么了?”“廖天驕”說:“水的來源!”佘七幺就站在距離岸邊三步路的距離問:“說來聽聽?”“廖天驕”看了一眼水中,看到那些黑色的細(xì)線又開始接近佘七幺,甚至有兩條已經(jīng)大膽地纏了上去才慢吞吞地說道:“呃,就、就是那個……也許我們搞錯了,這個不是死水而是活水呢?”“活水?”“對,就……”“廖天驕”似乎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繼續(xù)說道,“這附近不是有個升龍湖嗎,也許這口井本來就是通那里的,可能后來不知怎么水路被封了,就基本上干涸了,但是還有些縫隙剩下,所以又剩了這么一汪水。這并不是什么離奇的事,只不過是我們沒有找到那條縫隙罷了?!?/br>佘七幺若有所思地看了“廖天驕”一眼說:“不錯嘛,其他可能性都被推翻的情況下,哪怕最不可思議的那個答案也肯定是正確答案,你還挺聰明的。”“廖天驕”笑了笑:“你過獎了。”他偷眼瞄向水里,大部分的黑線都已經(jīng)纏上了佘七幺的軍靴,并且開始向著他的大腿攀爬,那些黑線只有頭發(fā)絲粗細(xì),卻柔韌而有彈性,它們有的匯成了一股,有的各自為政,尋找著機會,沒入佘七幺的褲腿鞋里。佘七幺說:“不過,我還想到了一件事?!?/br>“廖天驕”又嚇了一跳說:“什么?”佘七幺說:“大眾旅社?!?/br>“廖天驕”眨了眨眼問:“大眾旅社又怎么了?”佘七幺說:“看到這汪水,我想通了大眾旅社一家三口的死亡真相?!?/br>“廖天驕”說:“他們不是被火燒死的嗎?”佘七幺說:“我曾經(jīng)以為是,但現(xiàn)在不了,他們是……”說到這里,佘七幺忽然臉色一變,低頭看向自己的身上。那些黑色的絲線已經(jīng)纏卷著爬到了他的大腿處,將他的雙腿牢牢裹住,同時又分出了兩股延伸上去纏住了他的手腕,并開始向著他的上半身進發(fā)。佘七幺試著動了一下,黑色的線擰成了堅固的皮筋,將他牢牢困在水中,似乎根本不能動彈分毫。佘七幺抬頭看向“廖天驕”:“你干的?”“廖天驕”見佘七幺沒有露出太過驚訝的神色,不由得有些不舒坦,但是看他又確實動彈不得的樣子,這才放了心,遂笑著說:“是啊,我干的,意外嗎?”佘七幺收回目光,點點頭:“嗯,是有點。”“廖天驕”哈哈大笑說:“得了,都這時候了,你還要面子啊?!?/br>佘七幺說:“是啊,佘爺很要面子的?!?/br>“廖天驕”說:“那你別停啊,我給你發(fā)揮機會,接著說,大眾旅社的人是什么?”佘七幺揚起唇角,道:“他們不是被火燒死的,恰恰相反,那些火是靈火,是他們一家在死前拿來自衛(wèi)和反擊敵人的,只不過他們輸了?!?/br>佘七幺說:“這整件事其實該從方晴晚被一個懸賞弄到這里說起,我和我家那個蠢媳婦由于碰到了夠多關(guān)于三生石的事情,尤其是那家伙剛剛經(jīng)歷了陳斌相關(guān)的山鬼事件,陳斌又和肖家村有關(guān)系,所以我們倆都產(chǎn)生了先入為主的印象,認(rèn)為這次這件事也是陳斌為了拿到三生石設(shè)下的圈套,方晴晚則是被我們所連累的,這其實是我們犯的一個錯誤,因為這兩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