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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浮起了什么小東西,廖天驕伸手一摸,趕緊縮回手來。是冰?怎么回事?他的熱水澡怎么變成了冰水???他剛剛竟然躺在一缸冰水中?“阿嚏——”廖天驕猛然打了個噴嚏,跟著就像打開了開關(guān)一樣,開始不斷地“阿嚏阿嚏阿嚏”,直打到聲音都啞了。一塊柔軟的大浴巾在這時兜頭蓋到了他身上,廖天驕眼前頓時一片黑暗。“佘七幺你……”廖天驕一下子噎住了,因為他能明確地感覺到佘七幺隔著浴巾從后方將他抱在了懷里。“你……你想干嘛?”廖天驕用變了調(diào)的聲音顫抖著詢問,但其實他連自己說了這句話都沒意識到。明明隔著布料,佘七幺手掌的觸感卻十分鮮明,那雙線條優(yōu)美骨節(jié)修長的手先是交疊在他的腹部丹田處,然后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往上移動。先用手指做丈量,然后熨帖上手掌,再然后輕輕揉動,溫?zé)岬母杏X就這么一點點地從佘七幺的掌下散發(fā)出來,原本渾身冰涼的廖天驕不知不覺地便溫暖起來。就如同浸泡在溫泉水中,渾身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吸收著一縷縷的陽光和溫度,就連之前的瘀傷也不再疼痛了。當(dāng)那手指和手掌似是不經(jīng)意劃過他胸前的凸起時,廖天驕整個人都懵了,耳朵“嗡嗡”直響,腦子里更是亂得一塌糊涂,全然忘了此時身在何處。“啊……”他甚至跟隨身體深處那最直接的反應(yīng),不知不覺地呢喃出聲。停留在他身上的那雙手在這個時候微微地頓了頓,似乎猶豫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移動了上去。拂過脖子、拂過臉頰、微微觸碰嘴唇、鼻梁、額頭,最后停留在頭發(fā)上,輕輕揉著發(fā)絲……本來已經(jīng)完全亂了套的廖天驕的腦子里這時候終于靈光一閃,他現(xiàn)在……莫不是在……做SPA?是吧是吧!勤儉節(jié)約好標(biāo)兵廖天驕雖然從沒做過SPA,但還是聽說過這回事的,據(jù)公司里的jiejiemeimei們說,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她們這樣形容:赤裸的身軀與柔軟的布料親密接觸,好聞的香薰施放出溫潤的芬芳在你鼻端縈繞,在這一刻,你放松身體,遠(yuǎn)離塵囂,而你的精神也會由此得到釋放,你整個人都將隨著技師高超的手藝陷入一種自由、寬廣、毫無負(fù)擔(dān)的深層次的心靈境界中去,體會靈與rou的無上和諧……?“啊……”廖天驕哼哼,太美好了!現(xiàn)在他決定在自己的人生夢想中,也就是有朝一日娶個好老婆,然后結(jié)婚,去馬爾代夫度蜜月的基礎(chǔ)上再加一條,那就是,做、S、P、A???“師傅,你的手藝真好??!”廖天驕由衷地感嘆。?然后,停留在他腦門上的手停了,他的耳邊傳來了某個動聽但是聽起來不大高興的聲音:“你剛剛說什么咝?”?“我說你……你的手藝好……”停留在腦袋上的手掌徹底離開了,廖天驕有點不高興了,趕緊伸手抓住說,“師傅,你再做會SPA唄,大不了我多給你小費。”?下一刻,廖天驕腦袋上的浴巾就被猛然抽掉了。“做你妹啊咝!”佘七幺悲憤地,“你才SPA師傅,你全家都SPA師傅咝咝咝!”第八章同床共枕(修訂)佘七幺有多悲憤,廖天驕就有多尷尬。根據(jù)自己身上大部分退了的淤青來看,佘七幺剛才顯然是在用特殊的方式幫他療傷,搞不好還花了很多靈力什么的,結(jié)果他倒好,直接把人家當(dāng)成SPA師傅了,還要給小費!——當(dāng)然,對廖天驕來說,肯給小費其實是一種十分認(rèn)可對方手藝的表現(xiàn),只不過,顯然、確定、肯定以及一定,佘七幺才不要廖天驕這樣的肯定呢!所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佘爺生、氣、了,佘爺生氣的后果就是,他不理廖天驕了!廖天驕也不傻,發(fā)現(xiàn)這一點后不僅趕緊道了好幾次歉,甚至還在這大冬天的夜里,特地?fù)Q了衣服跑出去給佘七幺買鴨脖子吃,結(jié)果他這邊懷揣一腔熱血,冷得邊蹦邊跳地回來,佘七幺那邊根本連看都不看一眼,全然無視地就從獻寶一樣高舉一袋真空鴨脖子的廖天驕身旁走過,自顧自洗漱干凈,躺床上去了。廖天驕被這么晾在那兒,左右不是,猶豫了很久,最后還是小心翼翼地跟進佘七幺房里。佘七幺的地盤依然是春景榮盛的樣子,廖天驕一進去立時就身上一暖,心頭一松。廖天驕自己也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只要有佘七幺在身旁,他總是特別容易放松?;蛟S是因為佘七幺一直很強大,所以哪怕剛剛經(jīng)歷過那種生死逃亡,甚至以為自己要死了,可只要一看到佘七幺,一想到佘七幺就在身邊,他就一點也不擔(dān)憂,一點也不害怕,甚至還有膽子自己出去買鴨脖子。躺在床上的佘七幺穿著華貴的絲綢褻衣,這會正單手靠枕閉目養(yǎng)神,仿佛沉浸在裊裊的熏香之中。廖天驕走進來的聲音驚動了他“老人家”,他也只是微微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接著就又閉目養(yǎng)神去了。廖天驕見佘七幺沒轟自己出去,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但也不敢說話,于是抱著枕頭輕手輕腳地挨到床邊。佘七幺此時是側(cè)睡,所以身邊空出了一塊地,不過可惜的是,床上只有一個被窩。廖天驕猶豫再猶豫,實在不敢冒進,可這會兒再要他從這溫暖的春意之中退出,去睡冷冰冰的客廳沙發(fā)也實在是太難為他了,而且他還沒多余的被子……廖天驕苦惱極了,有心要問佘七幺的意思吧,又怕徹底惹惱了這位大爺。就在這么猶豫的時候,房間里突的一暗,點著的宮燈熄了,就連窗外明靜如水的月華也變得朦朧起來,佘七幺躺下去,看來是要睡了。廖天驕在昏暗中又站了會,終于是咬咬牙,一狠心,出手了!說是出手,其實也就是像個童養(yǎng)媳一樣萬分謹(jǐn)慎地先掀開被子的一角,等一等,然后又試探著伸進去一只腳,再等一等,跟著是半躺上床,再再等一等,一直到見佘七幺始終沒反對,廖天驕才敢一氣呵成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把自己完全塞進了那個被窩。終于是完成了!躺在柔軟床鋪上的廖天驕長出了口氣,拉了拉被子。佘七幺的床寬,被子也挺大,他側(cè)睡,廖天驕平躺著,兩人中間還有幾公分的距離,彼此不沾。盡管如此,另一個人的體溫和氣息還是夾帶在微風(fēng)中輕易傳了過來。佘七幺的身上并不如廖天驕預(yù)想的冷,只是體溫略比普通人低一些而已,身上的氣息更是如同草木森林方才有的爽朗清新。被籠罩在那樣的氣息中,廖天驕剛剛被佘七幺的生氣弄忘記了的尷尬和忐忑在這時候又浮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