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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十送一的卷筒紙已經(jīng)全部被人搬空了,難怪他覺得剛才老有什么東西在眼角余光中一晃一晃的。“哦,不買了,這個給你好了。”廖天驕趕緊獻殷勤,看姑娘伸手要來接,又停了手,“咦,你沒有用小推車啊,這一袋還挺重的?!?/br>那姑娘手里已經(jīng)拿著些東西了,都是牙膏毛巾之類的日常用品,滿滿攢了一捧,也沒提籃子,就這么用兩手抱在懷里。“沒、沒關(guān)系的,我自己能拿?!惫媚锼坪跤行╈t腆,頭微微一低,露出雪白的一截脖子,廖天驕頓時就想到了那句名言“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什么的。“不行不行,你都拿這么多東西了,怎么拿啊,要不我替你送到收銀臺吧?!?/br>姑娘像是吃了一驚,輕聲道:“那怎么好意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哎,干脆你把你這些東西也放上來吧,這么捧著挺累的,反正我也要去結(jié)賬了,幫你一起推過去?!绷翁祢溦f,“呃,你還要買其他東西嗎?”姑娘搖搖頭:“都已經(jīng)買好了。”“那就行了,呃,”廖天驕才邁開步伐又停了下來,“我還有個朋友跟我一起來的,你等等啊?!绷翁祢溩笥覐埻?,佘七幺那家伙剛剛還在旁邊,這會怎么不見了?“佘七幺?佘七幺!”廖天驕喊,壓根沒發(fā)現(xiàn)那姑娘在聽到“佘七幺”這三個字的時候,眼睛猛的一亮。“佘七幺!”廖天驕喊了幾聲都沒見人影,不好意思地對姑娘說,“你稍微等我一下啊,我去找找看我朋友,佘七……”“吵死了咝!”遠(yuǎn)遠(yuǎn)地就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跟著廖天驕就看到從超市那頭,有一座搖搖晃晃的小山,先是慢慢吞吞地從貨架后移動出來,然后朝他這里慢慢移動了過來。這一刻,超市里這一整片區(qū)域都變得一片安靜,套用一句小學(xué)生作文里經(jīng)常寫的話就是“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聽得見”。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那座由無數(shù)零食堆成的小山晃晃悠悠、好似岌岌可危卻又四平八穩(wěn)地從零食貨架那兒移動到日用品貨架這兒。“啪嗒……”廖天驕?zhǔn)掷锬弥男l(wèi)生紙掉到了地上,好在這時候也沒人去搶了,大家都在看那座零食山。最下面三層是巧克力,然后是兩層鴨脖子、兩層鴨翅膀、兩層鴨舌,上面則是牛rou干、豬rou脯、魚片干、魷魚絲,最上頭還有一層午餐rou,這整座零食山堆得比超市最高的貨架還要高,甚至給人一種幾乎要頂?shù)匠刑旎ò辶说母杏X。“吵什么咝!”某個雖然好聽但是挺欠扁的聲音就從那座零食山后頭傳了出來。“佘七幺?”廖天驕傻兮兮地問。“廢話咝?!绷闶成轿⑽?cè)了一側(cè),露出后頭那個人影。穿著黑色的修身羊毛大衣和緊身牛仔褲,從身材看簡直讓人想要“犯罪”,但是往上看到臉,大概就想要讓人把自己的眼珠子摳掉。身材型帥哥佘七幺今天也震驚了一超市的人,他就在那些震驚的眼神中給了廖天驕一個白眼:“你這個滿腦子鴨脖子鴨翅膀鴨舌頭牛rou干豬rou脯魷魚絲午餐rou巧克力的愚蠢的人類,你見過哪個愚蠢的人類能夠有佘爺這樣好的本事和技術(shù)把這么多不同種類不同包裝不同廠商生產(chǎn)的食品集中起來堆砌出這么富有美感的造型并且能夠不偏不倚地從那頭搬到這頭連一點晃動都沒有咝?”廖天驕自動忽略了一切佘七幺話中裝飾性的成分問:“你這是……搬來玩?”“你是豬頭啊咝!”佘七幺接著罵,“佘爺雖然有這樣好的本事和技術(shù)能把這么多不同種類不同包裝不同廠商生產(chǎn)的食品集中起來堆砌出這么富有美感的造型并且能夠不偏不倚地從那頭搬到這頭連一點晃動都沒有,但是佘爺沒有空搬來玩咝!”廖天驕絕望地擼了把臉,顫抖著問:“所以,你是想買下來嗎?”“廢話咝?!?/br>“……所以,誰買單?”“愚蠢的人類咝。”佘七幺把臉側(cè)過來,“錢包給我咝?!?/br>廖天驕:“……”廖天驕:“你還有手拿嗎?”佘七幺張開嘴,露出一排白牙:“佘爺可以叼著咝?!?/br>“買、你、妹!”廖天驕終于怒了,想想自己剛還在忙著算怎么買衛(wèi)生紙合算呢,佘七幺簡直過分!“你這個……你這個敗家精!”“你說什么咝!”佘七幺一跳三丈高,結(jié)果那座零食小山也跟著晃了三晃,嚇得周圍的人四散奔逃,就怕被“流彈”砸中。“我說你個敗家精,天天就知道亂花錢,小爺我沒錢了!”廖天驕怒啊,難怪這懶人,不,懶蛇這次竟然自告奮勇地跟他來超市,他還以為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沒想到是打得這個主意!“騙誰啊你個愚蠢的人類咝,你錢包里明明還有五百三十二塊五毛三,佘爺出門前數(shù)過,就算沒現(xiàn)金,你不是還有信用卡嘛咝!”“五百塊是這個月的生活費,這個月還有一半時間呢,而且他媽的信用卡也不是給你這么用的!”佘七幺的眼睛一瞬間變得更加狹長,連眼仁都紅了:“你竟然敢這么對佘爺說話,信不信佘爺吃了你咝!”“吃就吃,大不了同歸于盡,你這個敗家的……敗家的……”廖天驕似乎覺得敗家精不太有殺傷力,眼珠子一轉(zhuǎn),“你這個敗家的蛇精?。 ?/br>“那個……”有人弱弱地喊了一聲。“你說什么咝?你有種再說一次咝!”佘七幺聞言狂怒了,零食也不要了,把那座小山往地上一放,震得整個商場都似乎動了一動。廖天驕?zhǔn)乃篮葱l(wèi)自己的錢包和尊嚴(yán):“我、我就說!蛇精病!蛇精病!蛇精??!”佘七幺撩袖子:“愚蠢的人類!愚蠢的人類!愚蠢的人類!”旁邊兩個還有膽子留著的路人痛苦地扭過臉去,這算什么?小學(xué)生吵架嗎?“那個……”“蛇精??!”“愚蠢的人類!”“蛇……”“那個!”聲音終于大了起來,廖天驕和佘七幺同時停了下來,看向旁邊。剛剛的美女還在那杵著,不過這會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靦腆羞澀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欣喜,欣喜之中甚至有一絲狂熱。佘七幺看到那女人,眉頭不由得微微一蹙。“佘七幺……”那女的看佘七幺注視她,忍不住喊道。“你是……”佘七幺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過了片刻方道,“你是……戚佳妍?”“對,是我!”女孩子說著,大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