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
他。在正式看之前,廖天驕又猶豫了一下。死者已矣,八卦其生前可不是美德,可是對于他的那些同學(xué)們對于王鵬飛之死統(tǒng)一表現(xiàn)出來的奇異過激的反應(yīng),以及佘七幺所說王鵬飛跟著張哲的事情,廖天驕多少也有些好奇——難道王鵬飛的死真的有問題?所以最后他還是看起了那張?zhí)?。帖子剛上來就是一段視頻,據(jù)說是某個路人無意中錄下的王鵬飛死亡時的錄像。廖天驕膽戰(zhàn)心驚地準備了很久才敢點了播放鍵,結(jié)果一陣陰森森很有氣氛的笑聲后彈出來個窗口:“請購買VIP充值觀看?!?/br>“不是吧!”廖天驕嘟囔著,本來打算不看了,結(jié)果看下面的回帖好像討論得十分熱烈,最后還是只好劃了錢過去,雖然收得不多,但還是讓人感到很不舒服。不過交了錢后,視頻果然快速緩沖并開始播放。可能是用手機拍攝的視頻吧,鏡頭一開始是對著天空的,似乎是機主在拍雪景,可以看得到紛紛揚揚的雪花和暗色的天空,隨后鏡頭下移,一個瘦小的人影一瘸一拐地出現(xiàn)了。王鵬飛比廖天驕印象中記得的更瘦了,他穿著單薄,看起來簡直像在飄一樣。他從屏幕右下角出現(xiàn),往屏幕正中走,似乎想要橫穿這條馬路,突然之間,他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站住了腳跟,接著,他居然轉(zhuǎn)了個身,然后站在路中間不動了。一開始廖天驕還以為他是掉了什么東西在找,后來就發(fā)現(xiàn)不對。雖然視頻不太清晰,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王鵬飛在做手勢,頭則一直對著某個方向,嘴巴一張一合,他是……在跟某個人說話?王鵬飛在和誰說話?廖天驕無論怎么看都看不出來王鵬飛說話的對象,因為屏幕上根本只有王鵬飛一個人而已!難道是某個在馬路對面攝像頭死角中的人。廖天驕正在猜測的時候,王鵬飛又做了個匪夷所思的舉動,他居然揮舞著拳頭,對著某個方向做出要打的樣子,但看起來只是虛張聲勢。瘦小的王鵬飛在雪地上走了幾步,然后猛然揮拳,接著滑倒。廖天驕看到王鵬飛掙扎著似乎想要爬起來,結(jié)果視頻一黑一亮,跟著……廖天驕是慢了幾秒才想起來那就是第一輛撞到王鵬飛的車,后來的就沒法看了……廖天驕手指顫抖地按了停止鍵,好一陣子都沒緩過勁來。太慘了!也太……蹊蹺了!帖主在下面還寫到,死者王某隨身還曾留下一首內(nèi)容詭異的詩歌,類同遺書,內(nèi)容如下:“我深深地愛著你,愛著你的眼睛、嘴唇和秀發(fā),愛著你的頭顱、身軀和四肢,愛著你的骨骼、血rou和肌膚,我愛著你的一切的一切,所以我愿意,我愿意將我一切的一切都給你,我的眼睛、嘴唇和頭發(fā),我的頭顱、身軀和四肢,我的骨骼、血rou和肌膚,連同我所擁有的外在的一切。我將我的一切給你,心愛的你,千萬不要害怕呀,雖然丑陋,那黑色使者,他帶來的是我最真摯的饋贈,請笑一笑,收下吧,拿起你的刀來吧,用力地揮下,劃開、割裂、撕裂吧,我會在盒中看著你,永遠……”廖天驕倒沒有像其他看帖人那么大驚小怪,他這會覺得,這果然是王鵬飛才能寫出來的詩,就像大學(xué)時一樣。※“王鵬飛到底是怎么死的?”趙嘉悅問。陳梅音愣了愣:“怎么死的?你問這個做什么,不就是報上報的那樣嗎,那樣晦氣的新聞,我可不敢仔細看?!?/br>“那么那首詩呢?”“誰知道啊,那個人從以前開始就是神神怪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陳梅音說,“我們搞社團活動那會,他寫的東西有多瘆人你也是看到過的?!?/br>是的,雖然參加了詩歌協(xié)會,王鵬飛依然不是個讓人想要與之親近的人,哪怕一開始因為輔導(dǎo)員的囑托,幾個大學(xué)生不情不愿地和王鵬飛打了招呼拉了家常,但是在看了王鵬飛寫的詩歌以后,大多數(shù)人都落荒而逃,因為他的作品里充斥著陰郁、詭奇、令人毛骨悚然的意象。“我倒覺得這沒什么,”趙嘉悅說,“他的詩歌里有種張力,可能你們是不太習(xí)慣那個風(fēng)格,其實我老是懷疑王鵬飛是看得到另一個世界的,他筆下所描繪的很可能正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br>周亮亮和陳梅音對看了一眼,前者顫抖著開口道:“悅悅,我們能不聊這些了嗎,我好害怕?!?/br>陳梅音也跟著附和:“是啊悅悅,人都已經(jīng)走了,死者為大,還是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了。”趙嘉悅倒也痛快,點點頭:“那好吧,我們聊別的?!?/br>陳梅音和周亮亮如釋重負,兩人都悄悄松了口氣。陳梅音不由得摩挲了下自己的雙手,而周亮亮則是扭頭看向了窗外。這個時候趙嘉悅卻突然又開口了:“梅音,你是怎么知道王鵬飛當天出門是去賣祖?zhèn)鲗毼锏???/br>第八章九君山的少爺(修訂)“你回來啦?!闭跀[弄調(diào)酒器具的阿旭說著,往吧臺上放了一杯顏色詭異的雞尾酒,“新品種,嘗嘗看?!?/br>“不會喝,謝謝?!辟芷哏郯褎倓偠松先サ谋P子放回原位。“沒多少酒精含量?!?/br>“家規(guī)?!?/br>“好吧?!卑⑿癜丫票诺揭贿?,很八卦地問,“你剛剛驚動了那位吧?”他唇角上揚,看起來十分親切且沒有威脅性,只有跟他打過交道的人才知道這個表面溫柔可親的家伙有多難纏。“不是故意的,我也已經(jīng)解釋過了?!辟芷哏埏@然是了解阿旭的那一群。“他沒說什么?”“當然沒,我佘家罩的人,有誰敢碰?”“哦?原來那小伙子就是你媳婦啊,長得還挺……”阿旭回想著,咂咂嘴下了結(jié)論,“挺好吃的?!?/br>佘七幺愣了一愣,隨即立馬咆哮:“媳婦你妹??!”人臉剎那變成了蛇臉,一張血盆大口,老長一根猩紅的信子彈出來,幾乎要粘到阿旭的臉上。后者卻一點也不緊張,伸出手揮了揮,跟趕蒼蠅似的。“哎,我說你這是干嘛,開個玩笑而已,我又不會真吃了他!”佘七幺的信子吐得更激動了:“誰管你這個,誰承認他是我媳婦了,你聽不聽得懂人話啊!”“哦,那我吃了他也沒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