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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十月份為數(shù)不多的幾發(fā)了 眼睛好痛 金秋的問候,請給我一捧桂花。?°°?(>_<)?°°?。 ☆、第十九章 傍晚的時候蟬鳴得尤其的聒噪,夕陽投下一地斑駁流金點點。浮華從地下車庫出來,迎面一個面如春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杜若。 浮華面上掛著淡淡的笑,只是不經(jīng)意間加了幾分淡漠,緩緩頷首:“丁小姐?!?/br> 杜若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把手上的小禮品袋遞給他:“你是…”她極力的思索,終于想到了:“方浮華!是不是?”她又彎出一個笑,微微低著頭,幾縷發(fā)絲留在額角:“上次多謝你。滴水之恩自當(dāng)涌泉相報。那個,我看到你車鑰匙上的丁香和星星舊了,我就特地買了一個,表達(dá)我…”她努力的措辭:“…微薄的謝意?!?/br> 對面的男子眉間猛地一震,似乎是觸及到傷痛出無法抑制的流露,很快卻又孤獨的修復(fù):“舉手之勞,我不能收?!?/br> 杜若卻出乎意料的固執(zhí):“我沒有忘恩負(fù)義的習(xí)慣哦。你要不收下,要不我請你吃飯?!?/br> 浮華淡淡的搖了搖頭,提步離開。 杜若有些氣惱,只是對著那個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喚:“你一日不收下,我便一日不罷休!” “未央,今天去琴瑟她們家吃飯,你看見那個在御了沒有?” “嗯?!蔽囱朦c點頭,掬了捧水點著野花,漫不經(jīng)心的接話:“你是覺得挺般配?” “怎么不般配?”儀棠沏了杯茶緩緩的呷,掰著手指一樣一樣的數(shù):“家室不般配?門第不般配?樣貌不般配?還有,名字不般配?” “般配般配,就差你給他們做媒。” “我這輩子不輕易做媒,只給你和方浮華做媒!”儀棠笑。 未央笑不起來,一個人悶悶的坐在門前的石階上,眺望著遠(yuǎn)方:“你說,我們那個時候離開,是不是太懦弱,也太不勇敢?” 旁邊的人突然沒了聲音。 今天是琴瑟的婚禮,未央和儀棠坐在琴瑟的臥房。 琴瑟這個女孩子她知道的,她是和阿芙那樣很喜歡笑的人,周身灑滿了微微的陽光。 琴瑟的故事,她也是知道的。琴瑟和在御,明明是有情的,然而賈善一心想要把她介紹給他從加拿大留學(xué)回來的侄子,說是天作之合,其實說白了大家都心照不宣,賈善圖的是什么,不過是錢。 她知道琴瑟的決絕。 也知道琴瑟心里有的,只是一個在御。 畢竟琴瑟在御,莫不靜好。相思之苦,折磨著愛情,也歷練著愛情。 后來,琴瑟與在御相繼離開,雙方父母再不妥協(xié),找到他們的時候,也只能妥協(xié)。 一襲大紅嫁衣的琴瑟握過未央的手,語意深沉:“未央jiejie,你告訴過我愛情要勇敢,今天,我把這句話同樣告訴給你。我知道你是有心上人的,我們山里人不知道,好憨。但是這個道理我們誰都明白,誰都懂。如果說你們本來就注定了要在一起,那么就不要浪費時間的苦苦折磨著自己,折磨著彼此。于我和在御,我們明明知道彼此的內(nèi)心,卻守著微末的尊嚴(yán)去試探,浪費了多少時間?不必要去在意那些外在因素。兩個人只要心意相連,不就夠了嗎?人生說漫長不過一朝一夕,就好似賈叔叔的侄子,就算他再好,也不是我要的,我就不喜歡。在御再平凡,可是我喜歡,我就要和他過一輩子。央jiejie,我現(xiàn)在很幸福,我希望你也幸福?!?/br> 未央緩緩散去眼中的陰翳,徐徐迎著窗外射進(jìn)來的一輪驕陽。薄薄的金輝灑在身上,遠(yuǎn)處是遼闊的山宇,綿延不絕。 她偏著頭,緩緩的微笑,柔聲說:“我多謝你,讓我認(rèn)清了自己。琴瑟,祝你幸福。” “嗯?!彼昧Φ狞c點頭:“從前云澹jiejie和我講,我笨,只記得這一句了,‘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我知道生死有命,由不得自己做主的。但是我堅信我總可以找到一個人,心意相通,與子偕老。” 她一笑便面如春花:“我很開心因為我找到了。我也很希望,真的真的希望,你也能找到,然后,手拉著手,一起愉悅而又認(rèn)真的過完一輩子?!?/br> “我找到了,”未央也笑:“我很早就找到了?!?/br> 晚宴過后未央和儀棠又興興頭頭的鬧了洞房。徹夜的紅燭,熾熱而瀲滟,是琴瑟的幸福。 阿九叔和阿九嬸也來了,他們是拉著手來的。阿九叔現(xiàn)在不喝酒了,開始釀酒,種菜,栽花,還有一件頂重要的事情,陪著阿九嬸。 他說,這世上找到完滿實在是太難,一生也太短太短。阿九嬸守了他半輩子,不離不棄。他們要好好的,再也不錯過,再也不辜負(fù)。 傍晚的時候,他們手拉著手離開,他們走在石子小徑上,路旁是銀杏與夕陽。 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然后交匯在一起,交匯處,是綿長而又平淡的一生。 愛情可以等,時間敵不過它,也不怕歲月滄桑。 未央對儀棠說:“我們回去吧。我不要再辜負(fù)?!?/br> 儀棠說:“我太需要圓滿?!?/br> 她們這樣漂泊在外,太累,太渴望圓滿,我亦飄零久,如今,不想繼續(xù)折磨,太想又太迫切的,要擁抱愛情。 與他們告別,秦姐一行人將她們送到了村口,這還和來時一樣,只是一川杏子早已掛了沉甸甸的果。 阿芙送給未央一把野花,努力抹了抹眼角的淚,認(rèn)真的說:“央jiejie,記得回來。” 琴瑟相偕在御,阿九嬸給了一袋子菜,阿九叔給了未央四瓶自己家釀的酒,微微向未央點了點頭。 秦姐送了花露和桂花糖,賈善送了鵝卵石,他捻著胡子呵呵的笑,不停地說:“做個紀(jì)念,做個紀(jì)念,你們城里絕對沒有的?!边€是賈嬸子干脆,從路邊折了一把荷花蓮蓬塞給未央:“小小禮物,不要嫌棄?!?/br> 未央微微一笑,與秦姐擁抱,對每個人都說了聲謝謝。 感謝這么久的日子在這里度過,每一個旅行都是一場經(jīng)歷。 他們的身影愈來愈小,愈來愈模糊,消失在路邊。 她們開車到了市區(qū),與爸爸mama道了別,買好車票,火車飛馳而過,目的地是S城。 未央看著路旁大大小小的村莊,這是清晨,一家家一戶戶升起裊裊的炊煙,開始了一天的農(nóng)忙。雞鴨已經(jīng)悠閑的踱步在田間,野花初開朝露芬芳。 生活就是這么恬淡,墨守成規(guī)的一日一日,沒有太多的轟烈來讓你品嘗,但是處處都是風(fēng)景。 就好似愛情,好像也是一樣,發(fā)生在兩個人之間,時間是用一輩子,不管是等待還是交付。 未央好像更加明白了愛情的意義。 到了家將近中午,陽光明媚,蟬鳴陣陣。 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