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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隔壁的未…” 一語未了,卻聽見有人在叩門,原是秦姐,她擎著蠟燭,含著笑招呼阿芙:“好啦好啦,該去睡啦!” 阿芙萬般無奈的停止了話題,揮揮手走了出去。 浮華收起雜亂紛繁的思緒,老王關(guān)燈也漸漸睡去。 他偏頭就可以透過窗子看到外面的風(fēng)景,推開窗戶,草木清香便按捺不住的奔涌而入。 一輪皓月皎皎的掛在榕樹頭,萬籟俱寂的夜晚,蟬還在不休的歌唱。夏夜是蟲兒的狂歡,螢火蟲撲著翅膀,將地上也游成了一片星海。 對面是可以看見一扇窗戶,在漆黑的天際中孤獨的佇立,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月亮漸漸升起,清暉遍地,照得這太像一個美麗的幻境。 偶然聞得幾聲犬吠,卻是漸次低下去了。浮華只覺得此刻心下雜念皆消,安靜而又美好,腦海之中那個人的一顰一笑卻是分外的明晰動人。 如此良宵如此夜,如此星空如此情??梢韵鄬Χ?,一杯清茶笑語一席,或許懷揣良愿,還可以長長久久,最好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一年前的今天浮華開始更新了 轉(zhuǎn)眼間恍然又過了一年 對于時光的飛逝我們實在是無可奈何 但是在我的生命里感謝有你們的支持~ 還有,方先生要對陳小姐說,感謝我愛你,不論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 愛情不必要轟轟烈烈,默默地支持是最暖心的鼓勵,友情同樣可以細水長流 我站在金秋,送你一捧桂花 花已開好月已圓,但愿人也長長久久^_^ 下一章就要放丁杜若姑涼粗來啦~ ☆、第十八章 老王起了個大早,又攛掇浮華和熙白起床,理由是要去呼吸新鮮空氣。 于是三個人大清早在山溝溝里蹓跶。 不得不說老王是明智的,夏季的山里野薔薇開放得尤為動人,它不似那種被仔細培植過的名貴花種,小小的一朵,卻又成堆的開在枝頭,顏色不繁復(fù),簡單的玫紅與雪白,沾染上早晨未晞的白露,偶有花香淡淡,清新而不襲人,仿佛一天的生活,一世的生活都不必轟轟烈烈,各自奔忙,只需要一把野薔薇,是方才初摘;一杯清茶,是親手所沏;一個人,是內(nèi)心所愛。也就夠了。 還有雪白的梔子,怎么能忘了它?白色永遠是世間最柔和平淡的顏色,與什么相襯都不落俗套。此時盈盈的碧葉,初綻的嬌花,嫻靜的點綴在石子路旁,花瓣飄落在地上,花香縈繞在鼻尖恍若思念,一點點沁入心上。 一樹不知名的花彎著腰開在湖上,密密匝匝的紫,生機勃勃的綠,再加上水光中的白蓮,朦朦的霧讓這一切都若隱若現(xiàn)。 浮華佇立良久,方才緩緩蹲下,折了野薔薇與梔子,細細理好,小心翼翼的挖了捧梔子,將根小心的護著。 老王十分好笑:“看來這家伙要改行學(xué)林業(yè)?” 熙白只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又開始不務(wù)正業(yè)的打趣:“我家的要是出現(xiàn)在這里,顏值再低我也要了?!?/br> “嘿!”老王興致勃勃的接口:“我倒想這里出現(xiàn)個林翠花來,要是更神了,讓你們邂逅一個香草美人,杜若姑娘?!?/br> “嘿喲!那里有個郵局!”老王一陣感慨的怪叫:“現(xiàn)在的人哪里還走郵政?一個電話叫了快遞三四天到了,等郵政還要七八天?!彼行└袀?,“不過還是挺懷念從前的,信件來往,覺得生活也慢了些,人也不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br> 他自言自語的說:“我得去給我老婆寄點什么?!?/br> 老王買了一個信封,兩張郵票,借了一張紙在亂寫亂畫,然后飄逸瀟灑的標注了一個署名,用膠水封好交給柜臺前的老鐘。 熙白偶有所觸不免有些無奈,他拿過信紙卻無從下筆,想說的太多,一張紙怎么夠。 他側(cè)頭想了想,嘴角凝聚著微笑,筆落行云。 浮華不免惘然些許,給她寄,又要寄往哪里?可笑世界這么大,一封薄薄的信件,竟然沒有歸宿。 思緒的輾轉(zhuǎn)間,繞過那人的眉眼。下筆的時候更多有幾分鄭重與希望,筆尖慢慢流淌出暖意,迤邐的寫過一句話,仔細放入信封封存,牛皮紙?zhí)厥獾馁|(zhì)感在指間摩挲——它要代他去完成一場漫長的旅行,經(jīng)過很多城市,游弋過多少人群,分花拂柳,踏過歲月綿長。目的地,是她家的信箱。 浮華堅信無論在外面漂泊多久她終是會回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這樣堅定不移的相信。兩顆心冥冥之中的默契使然?他不知道,他只曉得,她會回來,他們會在一起。 無論山水迢迢,還是風(fēng)雨飄搖。 臨走的時候老王殷切的與秦姐道別,連連說了幾個叨擾感謝。 浮華站在老王身后,悄悄的招手,喚來阿芙。浮華蹲下身,含著笑拿出一捧野薔薇與梔子,遞給阿芙,說:“把這個,送給你們隔壁的央jiejie?!?/br> 雖然他知道或許不是是她,知道同名同姓的人在這個偌大的世界上屢見不鮮,但是他仍然愿意孤注一擲。 因為兩心相契嗎?他笑了笑,不知道。 “然后你對她說,陌上山花無數(shù)開?!?/br> 未央有些恍然,癡癡的望著桌上開得絢爛的山花。 阿芙睜大眼睛不解其意,只是問:“為什么那個叔叔要給你這個?” “他走了嗎?”未央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波瀾,雖然她仍然發(fā)現(xiàn)聲音在顫抖。 “沒有,阿媽在和王叔叔道別,他們在吃茶,等會就走?!?/br> 未央可笑的發(fā)現(xiàn)命運總是這般喜歡捉弄人,明明是要分開的兩個人,突然之間又變成隔壁的距離。 一堵墻之間,也是歲月的鴻溝。 “'陌上山花無數(shù)開。'央jiejie,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卑④匠哆^她的袖子搖晃。 是什么意思呢,她知道,又不知道。 這是一個關(guān)于愛情的美好故事啊,“錢武肅王目不知書,然寄其夫人云'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不過數(shù)言,然姿致無限,雖復(fù)文人cao筆,無以過之。” “含思婉轉(zhuǎn),聽之凄然?!焙髞?,一個叫子瞻的人,還為它作了首詩。 然后他們的故事在吳人的歌聲里,在陌上開了又敗的山花里。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 她怎么會不懂得他的意思? 該回來了,該回來了。 可是送給的是王妃,她不是他的妻。 他們只是一對飄零著的有情人,過去有情,如今有情,未來么,飄忽不定。 她沉吟許久,拉過儀棠,跑了出去。 熟悉的身影,他瘦了。 未央已經(jīng)感覺到旁邊的儀棠有些動搖,她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痛苦的搖了搖頭。 若是她沒有認識他,或者不選擇離開。就不會